第5章 獨坐雲台細觀量

一頓飯吃的五人直接倒下了2個，許大茂躺在地上抱着個掃帚喊娥子，二大爺被一大爺和袁濤扛回去的。通過一頓酒，袁濤也對幾人有了更深的認識。

一大爺作為院裏的管事一把手，在軋鋼廠又是八級鉗工，收入明面上最高，一個月工資99元，加上各種補助大概能拿一百多點。沒有孩子，平時和一大媽除了吃飯也花不了什麼錢，因此經常接濟一下院裏的困難戶。

一大爺還管着院裏聾老太太的生活起居，總體來說在院裏威望很高。當然了電視劇里他也是有私心的，例如偏袒傻柱。

看電視劇的時候，好多人都說一大爺擅長道德綁架，腹黑。但整個電視劇看下來，一大爺也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二大爺劉海中最要面子，還有點貪財，喜歡當官，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比較刻薄，一不高興就棍棒相加，對大兒子是父愛如山，對二兒子和三兒子來說就是父愛如扇了。

三大爺閆埠貴，既有文人的矯情，有貪財還膽小怕事。在一大爺和二大爺下台後，他想主持全員大會，卻沒有相應的威望，另外摳門算計也是沒誰了。

許大茂，這個人做為四合院重要的反角，他貪財好色，陰險狡詐，是傻柱一生的宿敵，他為了進步，出賣前妻一家人，但不管怎麼說，這是個真小人，比偽君子要好對付。

婁曉娥今天沒怎麼接觸，但是通過電視劇可以看出，聾老太太叫她傻娥，絕對沒有叫錯。她家境富裕，出身豪門，但又趕上了那個年代，註定了前半生的悲劇。

前半生被父親安排給了許大茂，然後又被聾老太太算計，最後改開以後還是沒有躲過賈家的吸血。有人說這是四合院裏唯一的好人，也是夠諷刺的，唯一的好人竟然是資本家的女兒。

袁濤從許大茂家出來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向前院走去。走到中院就看到一個豐腴的少婦正在水池旁洗衣服，旁邊還站着一個30多歲的油膩男人，正是秦淮茹和傻柱。

做為四合院裏的男女主角，袁濤在看電視時就想着弄死他們。秦淮茹這朵頂級白蓮花，一輩子吸血傻柱，拖着一老三小硬是戰勝了無數個情敵，將傻柱牢牢地掌控在手心裏。他雖然喜歡傻柱，但是更愛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一輩子都吸傻柱的血。

傻柱就是個典型的老京油子，嘴巴比屁股還要臭，性格混不吝，沒有什麼是非觀念。貪圖寡婦的美色，卻又有色心無色膽，活該被寡婦吸血一輩子，險些絕戶。如果沒有婁曉娥，那麼傻柱的結局不會太好。

袁濤輕輕地點了點頭，就準備走過去，這是卻被傻柱叫住了：“嘿，我說哥們你就今天才來的鄰居呀，怎麼稱呼來着”。

袁濤無奈只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傻柱說：“我叫袁濤，今天才搬來的，敢問老兄怎麼稱呼”？

傻柱有點自來熟的拍了拍袁濤的肩膀，大咧咧的說：“我叫何雨柱，院裏人們都叫我傻柱，我就是個廚子，在軋鋼廠一食堂。

這位是咱院的秦淮茹，人家男人去年在廠子裏出了事故死了。現在一家五口都靠她那點工資活着，都是一個院的，以後多幫着點秦姐，人家寡婦看家守業也不容易”。

袁濤有點無語，這剛一見面就讓人家幫助寡婦，也真是夠傻柱的。

袁濤不想搭理這貨，直接向四合院外走去。出了四合院的門，向右就是公廁，如果不是掩人耳目，袁濤真是一輩子不想來這個地方。

自己的空間裏也有廁所，而且還是抽水馬桶，坐在上面一個小時都不帶累的。

自打搬進了四合院，袁濤這兩天一直是深居簡出，反正空間裏啥都有。

袁濤整天就是研究空間的用法，經過幾天的研究他總結了幾點：

一、空間裏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把裏面的東西移動出來，而且他還可以在裏面自由轉換位置，只是只要一個念頭即可。

二、只要在他周邊10米範圍內，重量不超過2噸的物體，他也是一個念頭就可以轉移進空間裏。

三、他可以真身進入空間，也可以意識進入空間。

四、他的空間是可以不斷擴大的，具體為什麼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五、生命體進入裏面，會保持精止狀態，出來后還是活的。這一發現是因為他帶了一隻蚊子進去。

而且，通過多次進出空間他發現自己的體能和精神在空間裏恢復速度格外的快。再加上裡外100倍的時空差，基本上可認為他不管多麼疲憊，只要進入空間再出來，就會恢復生龍活虎。

這天晚上袁濤早早地吃完飯，準備早點休息明天就要去工廠正式上班了。突然二大爺家的劉光天通知他一會要開全院大會。袁濤只在電視劇里看過全院大會，親自參加還是第一次。

袁濤早早地拎着個凳子就來到了中院，到中院一看已經有幾戶到了，又等了10來分鐘，就見傻柱背着聾老太太走了過來。

袁濤和老太太做了幾天鄰居，只見過一次面，還是他主動給老太太送了幾根香腸，和老太太聊了一會。

所謂人老奸，馬老滑，這老太太一輩子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絕對是看破世情，透析人心。她之所以偏愛易中海和傻柱，主要還是覺得連兩個人能給它養老。

袁濤看見聾老太太連忙起身讓座，老太太擺擺手，直接坐在了賈家門口的板凳上，這是傻柱為她預備的。

這時候三位大爺也端着茶缸各就各位了，一張八仙桌擺在傻柱家門前。一大爺居中而坐，二大爺坐在右手邊，三大爺坐左手邊。

二大爺首先其身發言：“今天召集大夥開會主要有個重要問題要談，這不正月也過去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努力工作，為建設社會主義做出貢獻，還有就是......（此處省略500字），下面有請咱們院德高望重的一大爺講話，大家鼓掌”。

說著二大爺帶頭鼓起了掌，然後看向一大爺，老易你講幾句吧。

一大爺輕抿了一口茶水，然後雙手向下壓了壓，大家都停止了鼓掌。

一大爺洪亮的聲音響起：“同志們我說兩句，今天街道王主任叫我們三位大爺去街道開會，主要內容呢就是落實偉大領袖的指示。

就在前幾天3月5日的《國民日報》刊發了領袖的題詞：'向雷峰同志學習'號召全國人學習雷峰同志，學習他的好思想、好作風、好品德，學習他長期一貫地做好事，學習她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

我們學習雷峰同志，既要學習他的精神，又要學習他的做法。把崇高理想信念和道德品質追求轉化為具體行動，體現在平凡的工作生活中，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現在請三大爺談談具體的學習落實”。一大爺向三大爺點了點頭，示意他也講幾句。（峰通鋒）

三大爺站了起來，整了下衣襟，扶了扶眼鏡：“各位鄰居，剛才一大爺和二大爺講得很好，完全講出了這次會議的中心主題”。

“俗話說得好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在咱們院裏我們三位大爺就是火車頭，只要大家服從安排，就一定能在街道的各項評比中取得優異的成績”。

“剛才一大爺說了領袖號召我們學習雷峰同志，那麼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是學習雷峰呢，我認為就是不斷地做好事，例如一大爺長期伺候聾老太太，這就是做好事”；

“再有就是幫助困難群眾這也是做好事。經過我們三位大爺商量一致同意，今天我們要做的好事就是幫助賈家，大家都知道老賈家賈東旭，去年出了事故丟了性命”。

“他媳婦秦淮茹年前又生了小槐花，雖然今年已經接了賈東旭的班，但是她畢竟還只是學徒工，一個月才拿18.5元。他們一家五口全靠她一個人養活，生活確實差了點。今天我們的學雷峰活動就是為賈家捐款。當然了既然是捐款，咱們就根據自己的能力來，捐款自由”。

“比如說我們家只有我一個人掙工資，要養活一家7口，所以我呢就不能和一大爺相比，對不對。好了下面大家排隊來，我在旁邊做個登記”說著三大爺拿出了筆和紙“”。

傻柱一聽是為秦淮茹家捐款，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一把紙幣數出了20塊錢，直接遞給了二大爺，大聲的說道：“我學雷峰做好事，捐款20元”。

台下的眾人聽得直皺眉頭，這傻柱起這麼高的頭，這不是為難大家嗎？這時期四合院裏除了一大爺和二大爺家，也就許大茂還有傻柱家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其他人家都在為溫飽掙扎。

傻柱捐完款，得意洋洋的走了回去，邊走還邊看向許大茂，那意思是：孫子，爺爺我可是捐了20塊錢，看你捐多少吧，太少的話以後看你在爺爺面前還怎麼囂張。

許大茂瞬間讀懂，不由氣得火冒三丈：傻柱這王八蛋，你他么舔寡婦，還想拉上老子出錢，真是個混賬。

但是許大茂和傻柱從小斗到大，向來不肯認慫。於是許大茂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張大黑十，扭頭看向傻柱，那意思：孫賊，老子記住你了。

傻柱看到許大茂捐了十塊錢，噗嗤笑了：“許大茂你丫平時不是總說自己有錢嗎？怎麼一到事上就慫了”。

許大茂剛想回懟傻柱幾句，婁曉娥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別惹傻柱了，要不一會他犯上混來，又打你”。

許大茂不服氣的看着婁曉娥：“娥子，這次可不怨我，都是傻柱這個王八蛋找事”。

婁曉娥沒有說什麼，只是握了握許大茂的手。傻柱看許大茂沒有回懟，頓覺無趣。

這時一大爺也站了起來，掏出10塊錢遞給二大爺說：“我捐10塊錢吧，大家捐款量力而行”。二大爺也掏出了10塊錢，在這種事情上二大爺向來不肯輸陣。

三大爺看了兩人的捐款，咬了咬牙花，手哆哆嗦嗦的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3塊錢，考慮了一下又塞回去1塊，說道：“我們家的條件大家都清楚，我不能和一大爺、二大爺比，我捐2塊錢吧，這可是我們家2天的伙食費呢”。

三位大爺捐完之後，尤其是三大爺捐完后，底下的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這傢伙剛才可是嚇死人了。

於是大家排隊走到桌前捐起款來，條件好點的捐上1塊錢，比較困難的捐上5毛。袁濤也跟大流捐了1塊錢，不是拿不出更多，看過電視劇的他知道，這賈家就是個無底洞，而且一旦被賈家粘上那就是狂吸不止。

君不見傻柱，被秦淮茹領着一家子吸了一輩子，要不是婁曉娥給傻柱生了個兒子，那傻柱就真成絕戶了。

一輩子辛苦，最後錢是人家的，房是人家的，連買個電視機，自己都沒能看一眼，就被人家搬走了。所以袁濤早就想好了，堅決遠離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