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5 章
在那群不明身份的人徹底包圍韋恩莊園前,蝙蝠俠到場了。
準確的說是小了一號的蝙蝠俠。
夜翼扮演的蝙蝠俠蹲在莊園的樹影里，仔細的調整了一下內置耳機。
“你在聽嗎紅羅賓。”夜翼聽着頻道里安靜的聲音，有些不安,“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沒有,怎麼會呢迪克。】提姆很快回應他,【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不太妙。”夜翼看着監控器上面的那幾個紅點，“陌生人來的有點多,我還不能確定庄園裏有沒有被放什麼東西。”
【庄園裏你不用擔心,布魯斯和鋼鐵俠都在裏面，如果出了事能及時照應。】提姆在監控室裏面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鍵盤，【這些人你對付得了嗎？紅頭罩正在趕來的路上。】
“讓他去路口守着。”夜翼從樹上跳下來,“院子裏的人我來解決,只要不讓那些人源源不斷的跑過來就行。布魯斯他到底釣了多少魚？”
【……這次還真不能怪他,只是今天晚上來的有錢人有點多。】提姆為他解釋,【你知道，當一個地方產生了三個首富的時候，就會引起聚集效應。雖然不少哥譚人都聽到了風聲,但是來冒險交流感情的人也不在少數,伯尼家的二把手剛從醫院裏出來就過來參加酒會了，說不定今天晚上過去我們還得幫他叫救護車。】
“希望他能平安回去。”夜翼看着草叢裏有人舉起了槍，在他扣動扳機的前一秒甩出一把蝙蝠鏢。
戰鬥女神吹響了無聲的號角。
早已等候多時的保鏢團們默契的和不速之客展開了交鋒。
差點被誤傷的夜翼飛快的退了回去：“這些人是哪冒出來的？”
【富豪團們自帶的班底。】提姆也有些驚訝，【這次他們反擊的很猛烈啊。】
夜翼看了一會,發現了問題所在：“邊打邊划水的是哥譚本地的,沖在最前面訓練有素的那些應該是從紐約來的,明顯抱團邊還擊邊試圖撥打報警電話的那一群保鏢是西邊的口音。”
兩個首富帶着保鏢團到哥譚打群架。提姆撇嘴：“那警察來了嗎？”
“路邊停着信號屏蔽車呢。”雖然警察那邊肯定提前做了準備，但顯然現在都沒來一定是碰上了什麼麻煩。夜翼看了看一臉懵的耍手機的保鏢們，頂着蝙蝠俠的皮膚加入了戰局。
槍聲響起后,宴會廳里亂了起來，不過大家雖然慌張，但是都經驗豐富的找到了可以躲藏的掩體——華麗古老的韋恩庄園裏這樣的地方不在少數。
托尼經過格里菲斯的提醒后早有準備，在名流貴族們尖叫着跑來跑去的時候打開了手提箱，鋼鐵戰衣順從的從他的手臂處包裹了全身，覆蓋在他身上。
鋼鐵俠的出現為大家打了一劑強心針，不少看着托尼·斯塔克的目光充滿了慶幸和感激。
“請大家在這裏好好獃着，這裏還算安全，不會有事的。”鋼鐵俠穿過人群，徑直走向門口，“我去外面看看情況——對了，你們有誰看到韋恩先生了嗎？”
幾個留在原地的人面面相覷：“韋恩先生？混亂開始的時候他帶着他的女伴先離開了，賽琳娜小姐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或許他們去找醫生了。”鋼鐵俠點點頭，替他們關上了大門。
院子裏蝙蝠俠靈活的身影穿梭在槍林彈雨中，讓人為他捏一把汗。
有幾個保鏢試圖把他拉回來，卻沒有成功。
“我們打的可是實彈！他就這麼穿着緊身衣衝進去了？他又不是閃電俠！”他們眼錚錚的看着蝙蝠俠抓起披風擋在前面，頂着子彈跑過去，抬腳踹在一個暴徒的下巴上。
幾人沉默了片刻：“下次來的時候老闆必須給我們裝備上這個。”
“沒有防彈披風有防彈盔甲也行。”有人感慨道，重新架起了槍：“希望老闆那邊平安，他還沒給我們打尾款呢。”
鋼鐵俠加入戰鬥后，這群由打手和小混混組成的閑散人員節節敗退。
托尼用掌心炮擊倒一個試圖偷襲蝙蝠俠的小混混，走到他旁邊。
“蝙蝠俠？”
正在捆人的‘蝙蝠俠’聞言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鋼鐵俠，冷淡點頭，繼續忙自己的事。
托尼看了看面罩裏面顯示的數據，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明顯感應到鋼鐵俠視線落點的‘蝙蝠俠’猛地看向他，不滿的垂下嘴角：“有什麼事嗎斯塔克？”
“Ｈ沒什麼，辛苦你了蝙蝠俠。”斯塔克轉身走向宴會廳。這邊的事情結束的差不多了，他打算去找真正的蝙蝠俠。
布魯斯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和貓女分開后，他開始搜索整個莊園，尋找那些人可能留下的後手。或許他的莊園會遭到一些損毀，不過在他眼皮子底下總是比在外面要好，他早就做好承擔損失的準備了。
如果可能的話，他還希望能找到騷動之前就消失的中心城首富——雖然他大概知道他去哪了。
【你到了嗎？】
【當然到了，這次我到的比和卡蘿約會還早。】
中心城的農場，哈爾看着一堆廢墟中間立起來一半的建築，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但是快遞員現在還沒到。他遲到了。】
燈戒幻化的時鐘已經過了五分鐘。哈爾看着按時打開的傳送門，和落了一地的快遞盒，任勞任怨的開始掃描。
早點結束他就能早點回家。
【看來他沒算好時間。】布魯斯在心裏默默算了一下格里菲斯架着狗車跑進安全屋換衣服的時間，搖了搖頭，關上一扇門繼續搜索下一個。
這次的襲擊不僅僅是有阿卡姆的人跑出來了，還有他們韋恩企業競爭對手下的絆子。
【你還覺得他是中心城首富？】綠燈俠嗤了一聲，【說不定他正躲在你家的廁所里瑟瑟發抖找巴里安慰呢，當時你們那兒不是正巧亂起來了嗎？或許你只是沒有看到他，你就長了兩隻眼睛，不可能同時盯着那麼多人。】
這時，朱利安拉着快遞員趕來了。
綠燈俠仔細打量着快遞員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和站在巴里身邊趾高氣揚的中心城首富沾不到邊。
他從飛行器上跳下來，滿身疲憊的蹲在地上挑揀快遞，看起來和按時上班的社畜沒什麼兩樣。
“你遲到了，快遞員。”掃描完快遞的哈爾提醒他。
快遞員抬頭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今天我很忙，你幹完可以離開了。”哈爾點點頭，用燈戒搞出來一盞燈飄到快遞員旁邊幫他打光。
“你的房子怎麼了？”他看着快遞員身後蓋到一半的房子。
“出了點問題，很快就能蓋好……”快遞員挑揀出鋼鐵俠的快遞，重新回到飛行器上。今天晚上蝙蝠俠一定很忙，估計不會有心情給他好評，回去當好他的中心城首富才是要緊的事。
“我送快遞去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他發現綠燈俠剛才愣愣的盯着他看。
“……沒，沒什麼。”綠燈俠收回目光，看着快遞員自顧自的消失在眼前，留下一地的快遞。“……還真是信任我，就不怕我把快遞拆了嗎？”
哈爾想了想，重新接通蝙蝠俠的通訊。
【快遞員離開了，他看起來很忙。】
【他不敢離開太久，在我庄園裏失蹤會很麻煩。】布魯斯的效率很快，他找到了格里菲斯失蹤前消失在監控里的地方——一樓的衛生間。
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他能在衛生間的窗台上發現中心城首富的半個腳印，或者一撮狗毛。
不過有人比他搶先一步找到了這裏。
布魯斯看着窗邊金紅色的身影，飛快掛斷了通訊，不給他追蹤信號的機會。
“真巧啊斯塔克。”他臉上揚起了虛假的微笑，“窗外的風景是不是很不錯？”
“糟糕透了，你的審美真是一言難盡。”斯塔克摘下面罩，對他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難道你是跑來看風景的？”
“不，我只是路過。”布魯斯淡定的走到水池邊洗了洗手，“你看見格里菲斯了嗎？我記得他一直和你呆在一起。現在外面可不太安全，我們還是一起等待救援比較好。”
“哦，你是來找他的啊。”斯塔克一臉恍然大悟，“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大概是跑到那個房間躲着了？你的莊園足夠大不是嗎？或許安全之後他會自己跑出來。”
“作為東道主，我必須為他的安全負責才行。”布魯斯義正言辭的說著，走向斯塔克，試圖在旁邊的窗戶上找到些蛛絲馬跡。
儘管斯塔克很有可能是來幫格里菲斯處理痕迹的，布魯斯心想，他們在他的宴會上似乎達成了共識。
“好吧，好吧。”斯塔克讓開了：“如果你覺得他從這裏跳出去了，你就儘管查吧，要知道外面比屋裏危險多了，子彈可不長眼睛。”
“格里菲斯不一定知道這件事，他的保鏢團都在外面。”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這點秘密都藏不住。兩人心裏同時唾棄格里菲斯。
“對了，布魯斯，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秘密，關於蝙蝠俠的秘密，你想知道嗎？”斯塔克突然對他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布魯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恐怕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
“不，這可太有意思了。”斯塔克得意的看着他，“我發現蝙蝠俠的屁股腫了。”
“哦，是嗎。”布魯斯臉上依然維持着溫和的微笑，嘴上毫不客氣：“我看你是越缺什麼越在意什麼。”
一道金光從空中滑向哥譚。
朱利安拉着快遞員飛快的駛向哥譚的北邊——韋恩莊園的所在地。“今天晚上辛苦你了，巴里沒有發現異常吧？”
“汪！”狂風中，朱利安仔細聽了聽中心城的動靜：“汪汪！”
他還在睡覺。
“那就好，”快遞員盤算着，“趁亂換回衣服繼續當我的中心城首富，你回去睡覺，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異常——我可真是個天才，對不對朱利安？”
“汪汪。”朱利安很捧場。不過它鼻子微微皺了皺，突然猛地一個剎車。
要不是繩子綳得緊，快遞員差點被甩出去：“怎麼了朱利安？”
“嗷嗚！”聞到了錢的味道。
快遞員眯着眼想了想，看向朱利安示意的韋恩莊園，摸了摸它的腦袋。
“那我們就去看看。”
韋恩莊園靠近後院的后圍牆處，一個紫色的身影坐在圍牆邊，笑嘻嘻的看着顯示着裏面實時畫面的監控。
“黑面具，真沒用。”小丑嘲諷完自己的獄友，拿起一個看起來有點舊的對講機，“哈莉，你那邊怎麼那麼慢？”
“紐約來的傻大個們讓我們損失慘重！你快想想辦法！”小丑女歇斯底里的尖叫衝破對講機，震得小丑鼓膜發疼。
“別著急親愛的，你看到——”
“砰。”
一聲悶響，小丑沉重的趴在地上。
一隻手越過小丑拾起了對講機，試探了一番后才把它關掉。
“幹得漂亮朱利安，這傢伙至少五千美元呢。”快遞員扔掉手裏的石塊，韋恩莊園打掃的很乾凈，他找了一陣子才找到這個趁手的武器。
“可惜只有他一個人，哥譚人怎麼就喜歡單獨行動呢。”
看着倒在地上不動彈的小丑，格里菲斯猶豫了片刻。
“我敲了他一下應該沒事吧，蝙蝠俠把他打成那樣都沒事呢，總不能只許他打不許我打對吧？”
“汪！”
“我替蝙蝠俠動手，按理說他還得給我辛苦費呢。”
不過好心的快遞員還是彎下腰探了探小丑的鼻息，如果不小心打壞了……
一道銀光閃過，鋒利的匕首劃破空氣，狠狠地插進快遞員胸口。
“叮——”
堅硬的手感震得小丑手臂一麻，他難以置信的睜開眼睛，惡毒的看着快遞員被劃破的胸口。
“……又是你！”
“就知道你會戳我。”快遞員用氪石化的手掌給了他一下，接着熟練地用幾個大號尼龍扎帶捆住小丑的手腕和腳腕，把他固定在飛行器上，欣慰的摸了摸朱利安的腦袋。
“走吧乖狗狗，我們去找蝙蝠俠要錢去。”
事與願違。
一向聽話的朱利安這次卻並沒有聽快遞員的話，在快遞員看到蝙蝠俠準備打招呼的時候，像風一般的從他身邊飛過。
格里菲斯：？
‘蝙蝠俠’：？什麼東西過去了？
一樓衛生間裏，兩個首富還在進行心知肚明的試探和相互貶低。
“你們的哥譚特產挺沒用的。”斯塔克嘩啦一聲，往地上撒了一地小零碎，“我只是掃了一下就找出來這麼多危險品，他還在外面對付那群不入流的小混混。”
“誰能比得過鋼鐵俠，”布魯斯冷笑，“你的粉絲跋山涉水跑到我家都要取你性命呢。”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兩人同時停下，警惕的看過去。
快遞員一手牽着狗，一手提着捆好的小丑，複雜又震驚的盯衛生間裏唯二的活人。
“……”鋼鐵戰衣里明顯是斯塔克的腦袋，他難以置信的瞪着布魯斯。
“……”鋼鐵俠看了看快遞員的狗，幸災樂禍的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看着傻樂的朱利安，還有倒在地上的小丑，臉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