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4 章
被斯塔克勾搭到宴會廳的角落裏,格里菲斯和他躲在帷幕後面，面無表情的拍下了他的手臂。
“嚴肅點斯塔克先生，”格里菲斯拍了拍絲毫沒有起皺的袖子,“我們都是體面人,別拉拉扯扯的。”
斯塔克也不生氣,靠在窗戶邊，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自己公司的前員工。
要不是最近幾個月格萊斯特公司聲名鵲起,他還不會留意到這個在他們公司毫不起眼的傢伙,這個世界終究是資本稱道。
“是的，體面人。”斯塔克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體貼的壓低聲音：“那麼我是該叫你格里菲斯,還是偷偷摸摸給我送快遞的快遞員先生？”
“您叫我格萊斯頓就好,我們沒有那麼熟。”格里菲斯知道斯塔克的意思,但是沒有順他的意思接話。
“沒有那麼熟？”斯塔克挑眉,“難道我們不是一起工作了四年嗎？”
“我又不是您的秘書，維吉尼亞才是和您工作了四年的那個人。”格里菲斯冷哼一聲。
“好吧，是你為我工作了四年。這回這回總對了吧？”斯塔克改口,“所以你是怎麼想不開從我公司里辭職去開礦,又放着礦老闆不當鬼鬼祟祟的送快遞？”
格里菲斯沒吭聲。
“你們格萊斯特公司的財務危機已經嚴重到需要你這個老闆私下打零工嗎？”
格里菲斯嘴角抽了抽：“我們公司發展的勢頭很好，這只是我私下的愛好，就像您喜歡穿上鐵皮在空中亂飛一樣。”
那能一樣嗎，斯塔克從喉嚨里笑了兩聲：“私下愛好？真好笑,簡直就像盧瑟偷偷摸摸去路邊餐館給別人刷盤子一樣。”
格里菲斯沒有搭理這句話,心想盧瑟要是能拿到一個‘超人毀滅者’系統,要他去刷盤子說不定他也願意。
“那麼斯塔克先生，既然您知道了我的身份還不遠萬里專門找過來，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格里菲斯直截了當的問。
他沒什麼心情和斯塔克耗下去,雖然這裏不是顯眼的地方，但是兩個頂着首富名頭的男人擠在這一個角落裏說悄悄話，這已經夠顯眼了。
就連布魯斯·韋恩和他的女伴都在若有若無的往這邊瞟。
“不打算過去看看嘛布魯斯？”賽琳娜小聲鼓動他，“說不定你離開我之後斯塔克會很高興他們單身首富組又添一人。”
“單身？”布魯斯遞給她一杯香檳，“他們都不是了。”
“請原諒我查了你的消息。”斯塔克打開手機掃了一眼，“我發現你之前開了一個快遞公司，然後把它轉移給了另一個人？”
“不，還是我。”格里菲斯誠實的說。
“也就是說，你們這個宇宙級的分公司現在歸你管？”斯塔克好奇的打量着格里菲斯，“那隻神奇的狗也是你們公司給你配的？”
格里菲斯緊接着聽見他略帶激動的聲音：“所以我要是想回禮的話，找你應該就對了是吧？”
格里菲斯有些意外：“你用五十萬懸賞我就是為了送回禮？”他送了這麼多快遞，要回禮的斯塔克還是第一個。“這件事我得向總部彙報后才能給你答覆。”
“好吧，我早就把懸賞撤銷了。”斯塔克一臉毫不在意的說，“作為補償，你的那個快遞公司還缺投資嗎？”
“你在開玩笑嗎斯塔克先生？”格里菲斯隱晦的挺了挺胸口上的胸針，“我家可是開金礦的。不過如果您可以提供一些技術方面的支持，我們會給您滿意的價格。”
斯塔克若有若無的試探：“你們宇宙級的公司還缺技術支持？”
格里菲斯回想起系統加載模塊的要價，臉上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沒辦法，公司里的技術和地球發展水平不容易兼容。”
系統在他腦海里冷眼看他睜眼說瞎話，卻因為斯塔克在場一聲都不敢吭。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對視一眼，握握手達成了合作共識。
心裏卻不免有些遺憾：對方要是缺錢的話，今晚就能更順利些。
見他們這邊似乎完事了，布魯斯·韋恩帶着女伴走了過來。
“看來二位的合作項目今天晚上就要正式揭曉了。”他大方的沖兩人舉起酒杯，“最近我也閑來無事，哥譚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介意我也來分一杯羹嗎？”
斯塔克頓了頓，下意識的看向格里菲斯，合作項目是有了，但是格里菲斯恐怕不會願意再多一個人知道……
“當然不介意，布魯斯。”格里菲斯熱情的說，“你打算給誰立金雕像？羅賓？蝙蝠俠？還是你自己？說真的，你要是把你們庄園裏噴泉上的那條魚換成你的金雕像，一定比現在更好看。”
布魯斯：“……”
斯塔克差點噴笑出聲，看在新的合作夥伴的面子上才鼓着眼睛強忍笑意，在一邊贊同的點頭。
“沒錯韋恩，格里菲斯說得對，你的品味是該提高了。”
布魯斯把矛頭對準了斯塔克：“斯塔克先生聰明的腦子是認為強強合作計劃就是給自己立個金雕像？”
不等斯塔克開口，格里菲斯熟門熟路的接道：“斯塔克先生做出了明智的選擇，金雕像只是第一步，至於剩下的合作項目請恕我們暫時保密，這涉及到了商業機密。如果布魯斯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仔細談談，”
說著他走到布魯斯的右手邊，在賽琳娜幸災樂禍的注視下擺出一副要和布魯斯·韋恩暢談的架勢。
“從上個月貴公司和我們娛樂項目合作的利潤效率來看，目前我們應該着重發展……”
“不，不用了格里菲斯，我對你說的項目也不是那麼感興趣。”布魯斯不自在的把賽琳娜的手臂往自己懷裏撈了撈，似乎這樣能帶給他一點安全感一樣。“今天就是個慈善晚會，我就不打擾你和斯塔克先生了，至於你說的那些公事……”他扯着賽琳娜，頭也不回的說，“……我得陪我的女伴去了，明天我讓提摩西抽出時間和你聊。”
周圍人看着落荒而逃的布魯斯，臉上露出瞭然的笑容，眾所周知哥譚的首富是一個專心享樂的花花公子。
斯塔克沒有盡興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的戲還沒看夠呢，看布魯斯變臉比和這些哥譚名流喝酒有意思多了：“他就這麼走了？不再多問問？”
他的數據比對結果不會出錯的，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相似率是百分之八十，這個數值比格里菲斯和快遞員的相似率都要高。
“估計是以為咱們在聊什麼八卦才來的吧。”格里菲斯沒放在心上，“上次我參加他的宴會他都是躲着我走的，生怕被我纏上談項目。”
說到這裏，格里菲斯忍不住沖前老闆抱怨：“這種宴會上不談項目談什麼？談誰的錢多嗎？誰還能比我，我們更有錢？”
主動在娛樂時間和格里菲斯談項目的斯塔克頓了頓，突然有點同情韋恩。
他要是開派對，像格里菲斯這種煞風景的人絕對不會在受邀範圍之內。
“你剛才說，什麼金雕像？”斯塔克轉移話題，“那只是忽悠韋恩的借口對吧？”
“當然不，我是認真的，親愛的斯塔克先生——我強強聯合的優秀夥伴。”格里菲斯突然按住斯塔克的肩膀，把他按得坐在椅子上，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平板，遞給一頭霧水的斯塔克。
“昨天我們聽說您有和我們合作的意願之後可激動了，這是我和溫莎一個下午整理出來的可供合作的參考項目。”
斯塔克看着平板上密密麻麻列出來的文字，愣住了。
他只是好奇有秘密身份的前員工，順便給韋恩找點不痛快，不是來工作的。
格里菲斯站在他旁邊，一手搭在斯塔克肩膀上，一手按着斯塔克放在桌面上的手提箱。
本來舉着酒杯打算過來的人們看着這邊“公事公辦”的氛圍，也不得不識趣的停下腳步，轉而走向落單的哥譚首富。
“……這點小事你們和我的秘書談就好……”斯塔克掙扎了一下。
“事實上今天上午我們已經和維吉尼亞聯繫過了，維吉尼亞說既然老闆您自己跑去了哥譚，合作計劃還是您單獨想出來的，那麼由您負責整個項目再合適不過了，您這邊大致方向決定好，他們那邊會及時配合宣傳。”
格里菲斯笑着按着斯塔克，不讓他站起來，“距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小時呢，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好好談這件事。”
斯塔克後悔了，後悔沒把秘書帶來，也後悔沒有努力一把將布魯斯的女伴拐過來，否則他還能找到其他借口。
而且維吉尼亞八成在生他的氣。斯塔克有些心虛的看着格里菲斯遞過來的平板。
他自作主張的跑到哥譚的時候，把工作都丟給她了。
“為什麼是十二點？”斯塔克隨口問，“你家的南瓜馬車要來接你了？”韋恩的宴會結束的都挺晚，因為最後會變成娛樂活動，誰能拒絕這個呢，還是韋恩公子買單。
格里菲斯坐在他旁邊，幫他盯着放着戰衣的手提箱。
“那大概是你變身英雄救美的時間。”
斯塔克聞言，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看格里菲斯，又同情的瞟了一眼和上流人士互相吹捧的韋恩。
還是紐約好。
在聰明的大腦的輔助下，斯塔克處理事情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到十二點，他就和格里菲斯敲定了基本的合作項目。
就連斯塔克也不得不感慨，雖然他也不差錢，但也沒到像格里菲斯這種一言不合就砸錢的地步。科研就像是只吸金獸，他們公司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不如初生的格萊斯特這麼硬氣。
格里菲斯看了一眼剛才企鵝人給他發的短訊，收好平板站起身：“我得去一趟衛生間，斯塔克先生。”
他沖托尼意味深長的說，“韋恩先生就拜託您多多關照了。”
斯塔克心想，那隻蝙蝠才不需要他操心，倒是格里菲斯。
“這個時候走是不是來不及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在他入侵的監控探頭中，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已經接近了韋恩莊園，他敢肯定布魯斯一定也知道了這件事，因為他正若有若無的往自己手機上瞟，當然，正常人發現這件事也不會往這方面想，只會以為花花公子又在和誰調情。
“不用了，我是真有事要做。”格里菲斯說完，飛快的消失在人群里。
農場那片廢墟上還有人在等着他呢。
他得趁着這個時間切上他快遞員的號去應付綠燈俠。
察覺到格里菲斯這邊的動作，一直和賽琳娜談笑的布魯斯表情微頓。
【Ｂ，我真覺得讓格雷森冒充你不是一個好主意，下次讓傑森來吧。】
耳機里傳來提姆抱怨的聲音。
【他屁股沒格雷森的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