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朱利安的訓練正式步入了正軌。
格里菲斯並沒有說大話，他對訓狗確實有一套。
短短几天，朱利安被訓練成了一隻聽話的讓人滿意的狗狗，格里菲斯指東它不會往西跑，而且方向感比格里菲斯更強。
系統總覺得這都要歸功於朱利安是一條既聰明又單純的狗，和宿主的訓練沒多大關係，它上它也行。
在尋人尋物方面也不負重望的表現出了高超天賦，格里菲斯拿狗餅乾測試過，不管他把餅乾藏到哪，朱利安都能迅速的扒拉出來。
格里菲斯毫不懷疑它有了超能力后能循着蝙蝠鏢上的味兒找到蝙蝠俠的老巢。
“幹得漂亮朱利安。”他讚揚地撫摸着朱利安身上油光水滑的狗毛，白色和金棕色相間的毛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經過精心餵養和科學的飲食搭配，朱利安一掃在領養中心時的疲態，毛色靚麗體格勻稱，像是只隨時能上台的賽級犬。
格里菲斯不由慶幸還好在領養前它就做過絕育，不然憑朱利安的智商之後再動刀一定會被它記恨上。
系統忙着整合收尾工作，滿意的看着自家宿主開着車在農場和公司兩頭跑。
很快它的苦難就要結束了，宿主找的助理正在辦辭職手續，過兩天就能上崗，到時候它就能像舊時代的奴隸主那樣，在意識世界裏揮着皮鞭催宿主送快遞！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系統就激動得代碼亂飛。
［親愛的宿主，物流中心傳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由於您的任務物品人臉玫瑰被禁止入境，公司遺憾的通知您，您需要自行準備禮物，在一個月內送達收件人手裏。］它播放着上司發過來的通訊，［容系統提醒您一遍，您要找的收件人是蝙蝠女。］
“是的，蝙蝠女，我知道這件事。”格里菲斯摸了摸朱利安的狗頭，在農場中揚手扔出飛盤，“我已經發佈了懸賞，關於蝙蝠女的行蹤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總有些消息靈通的人會研究這種事，既然有錢，格里菲斯就不需要像之前找蝙蝠俠那樣勞心勞力的親自蹲點，只需要從他們手中買一點情報，再讓朱利安去找一找。
“而且我說過了，行動之前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格里菲斯接過朱利安叼回來的飛盤，指向車庫，“去，朱利安，去把後備箱裏的快遞拿出來。”
朱利安瞅了他一眼，顛顛的跑了過去，不一會兒拖着一個紙箱過來了。
［宿主買了什麼？］
“一整套偽裝的工具。”格里菲斯從箱子裏拽出一套聯邦快遞的黃黑拼色長袖制服。“身份偽裝，作為一位即將上市公司的老闆我怎麼能親自送快遞。”他可不想被一群疑神疑鬼的緊身衣怪人盯上。
［根據系統計算，如果您選擇偽裝身份，將會降低收件人的信任度。］系統提醒他，［這會為您的好評率帶來不利影響。］
“不要質疑我，系統。超級英雄們一個個選擇藏頭露尾都是有原因的，曝光量意味着麻煩。就連看起來光明坦蕩的超人也是——他雖然露了臉，但肯定在人類社會中做了偽裝。”格里菲斯依次從幾個箱子裏掏出來染髮劑，黃色的棒球帽，白色手套，以及能蒙住下半張臉的口罩。
“還有最重要的變聲器。”格里菲斯掏出一個瓶蓋大小的圓形物體粘到口罩內側，“我走了哥譚那邊的路子批發了一整箱，他們還給了小贈品——一個羅賓面具！”
那是一個掏了兩個洞的綠色眼罩，格里菲斯順手把它往朱利安的狗頭上一套，正好露出朱利安黑白分明的圓眼睛。
“哇哦，還挺合適。以後你也是隱藏身份的超級狗狗了。”
“汪！”感覺有點怪。朱利安忍不住用後腿蹬那條鬆緊帶。
“這是成為超級狗狗必須忍受的磨難。”格里菲斯幫它調整鬆緊，“下次再買我會記住備註要個金色的眼罩，金色才配你的毛色，也符合我的氣質。”
“汪。”會好看嗎？狗也是有審美的。
“當然，誰會不喜歡金色呢。”格里菲斯得意的掃了掃額前的頭髮，“我的頭髮就是金橙色，看起來是不是很像初升的太陽？”
“嗷嗚？”我看不出來和眼罩有什麼不同。朱利安瞅了格里菲斯頭頂一眼，繼續撓鬆緊帶。
格里菲斯不說話了。
“系統，狗能聞出來我前女友是否出過軌？”他懷疑朱利安不是一般的狗。
［理論上來說，如果經過專業訓練的話，或許可以。］系統悄悄把這段記錄代碼上傳到雲盤，［但我想朱利安沒別的意思，狗分不清橙色和綠色。］
“……好吧朱利安。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認可你這隻狗的狗格。”格里菲斯轉向朱利安。
得到表揚的朱利安蹲坐在地上，吐着舌頭，尾巴甩出了殘影。
“所以我覺得是時候把力量傳授給你了。”格里菲斯把手伸向朱利安，“握手。”
朱利安聽話地把爪子搭了上去。
一點點金光順着格里菲斯的手指傳向朱利安的爪子。
“剛開始可能會有些不適應，但別擔心，作為主人我會——”
話音未落，剛放下爪子的朱利安嗖的一下竄上高空。
凄厲的嚎叫聲越來越遠。
格里菲斯愣了愣，伸出氪石化的手臂。
“——我會接住你的……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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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空間裏，系統開心地敲着代碼，計算着完美完成任務后它能拿到多少提成。
算完后它有點想綁定到朱利安身上。真是不公平，為什麼它就不能有一隻超狗宿主呢。
格里菲斯坐在農場小屋的沙發上，一邊看着晚間新聞，一邊擼着朱利安的狗頭，茶几上還放着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看起來好不愜意。
“做得好，朱利安。”格里菲斯從狗嘴裏拿出來有些濕的文件，丟給它一塊零食，“下一項，去我辦公室的桌子上把我的金鋼筆叼回來。”
“汪！”朱利安應了一聲，消失在格里菲斯面前。
三秒后，一陣風吹過，朱利安把鋼筆放進格里菲斯的手裏。
“乖孩子，下一項，去數數我的辦公樓里有幾個人在加班，又有幾個人的電腦屏幕是亮的——電腦屏幕，就和電視差不多，會亮的那種。”格里菲斯指了指電視屏，上面正放着紐約時事新聞。
“汪。”朱利安叫了一聲，顯然明白了自己的任務，這次消失的時間比較長。
系統為即將上崗的跳槽助理默哀了一秒。
【下面插播一條緊急消息，請市中心的市民及時到建築區避難，遠離高空墜物……】電視上突然播報了一條現場新聞，畫面中，一個穿着紅藍相間緊身衣的人型生物飛快穿梭在林立的高樓間，緊緊追逐着一個綠色的影子。
［那是綠魔，紐約新出現的超級罪犯，後面那個是他的宿敵——人們叫他蜘蛛俠。］系統貼心為宿主介紹，宿主忙工作的日子裏錯過了很多新聞，這對一個前公關來說太不應該了，而天天泡在數據流中的系統對這種事了如指掌，格里菲斯覺得，系統這種東西就是一個天生的輿論八卦處理器。
“蜘蛛俠？看起來和蜘蛛一樣脆弱。不堪一擊。”格里菲斯皺着眉，看着畫面中蜘蛛俠消失在綠魔投擲出的爆炸塵埃里，引得圍觀的人一片尖叫。“還是綠魔更加帥氣一些。”
［……您確定？］系統看着綠魔那張猙獰醜陋的面孔，為宿主的審美感到擔憂。
“沒錯，瞧瞧那完美的流線型，還有靈活度，它甚至能脫離控制繼續飛行。”格里菲斯兩眼放光，“朱利安現在跑的飛快，我的兩條腿可攆不上它。我缺一個座駕。”
他堅定地盯着綠魔腳下的飛行器：“一個會飛的，速度快的，操控靈活的飛行器。”
［可那是綠魔的裝備。］系統提醒他。
“很快就是我的了。世界上沒有用錢砸不到的東西。”格里菲斯緊緊捏着金鋼筆，對此勢在必得。
朱利安回來了，衝著格里菲斯叫了好幾聲，顯然是在打小報告。
“幹得漂亮，朱利安。你真是一隻好狗狗。”格里菲斯滿意的揉着他的腦袋，“下一項任務，一個考驗。看見電視屏幕里的這些人了嗎？”他伸手指着屏幕，“用你的聽力，嘗試找到他們的位置。”
“……嗷嗚？”找到了，但離這裏很遠。朱利安歪頭看他。
“沒關係，你能趕到的。看見那個穿綠衣服站在飛行器上的人了嗎？”格里菲斯繼續指給它看，“找到他們后，把這個人叼回來。如果你做得到的話，你就是世界上最棒的狗狗。”他還不忘補充道：“注意，我要活的，就是……帶回來的時候他得有呼吸。”
“汪。”朱利安聽明白了，消失在門口。
格里菲斯戴上裝了變聲器的口罩，用帽子蓋住顯眼的金髮，還不忘戴上墨鏡，把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半分鐘后，朱利安叼着一個黑色的，身上隱隱冒着熱氣和火星的人型生物出現在門外。
顯然來者已經失去了意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哦上帝啊！”格里菲斯從沙發上跳起來，飛奔過去，下意識的伸手去拍打他身上的火星。
殘留的餘溫燙得他一哆嗦。
格里菲斯心有餘悸的倒吸一口氣，他怎麼能忘記速度過快能導致摩擦生熱這回事！幸好朱利安第一次帶人實驗不是帶的他。
也幸好綠魔身上的制服質量足夠好，保護他走這麼一遭也沒什麼大礙。
只不過臉上的綠魔面具以身殉職了。
格里菲斯清理着綠魔身上的纖維碎末，突然睜大了眼睛。
面具下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諾曼？諾曼·奧斯本！怎麼會是他！”格里菲斯難以置信地叫出聲，聲音經過變聲器后顯得尖細刺耳，“半個小時前他的財經訪談才剛結束！”
［真是了不起。］系統也很驚訝，由衷的感嘆道，［看來奧斯本先生和宿主一樣，有着豐富的時間管理經驗。］
誰能想得到，奧斯本企業的老總竟是臭名昭著的超級罪犯綠惡魔。
諾曼·奧斯本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腦袋一片昏沉，全身酸痛。
……這是哪？他出了什麼事？諾曼費力的坐起來，拚命回憶，他記得失去意識之前正單方面毆打蜘蛛俠，然後……
然後好像被卡車給撞了？諾曼搖了搖頭否定自己，憑他的飛行高度怎麼可能會遇到卡車？
“你醒了，綠魔先生。”
黑暗中傳來一道詭異的聲音。諾曼下意識的抓向隨身攜帶的道具包，卻抓了個空。
“別緊張，我只是來找您談一筆生意，並沒有惡意。”腳步聲越來越近，憑藉著昏暗的月光，諾曼發現自己似乎躺在荒郊野外，而朝他走來的神秘人——是一個包裹嚴實的快遞員。
我最近似乎沒得罪過快遞員，也沒寫過差評。諾曼不合時宜的想。
“如果是談生意，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你心不誠……”很快諾曼找回了運籌帷幄的感覺，平靜下來，下意識的抬手摸向面具。
摸了個空。
諾曼凌厲的眼神立刻投向了格里菲斯。
“我可是真心實意想和您談談的，”格里菲斯舉起雙手做無奈狀，“據我所知，您的兒子哈利少爺才上高中，是一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高中可是孩子人生路上最關鍵的時期，如果這個時候出現家庭變故一定會讓他的一生都有陰影的。”
諾曼眯了眯眼睛，拳頭緊握。
“您也不想讓您的兒子難過吧，奧斯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