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前赴後繼
有人說，卻月山莊在很多年前就滅亡了。
從它開始收留最民開始，這裏的骯髒和醜陋，就慢慢的顯現。
山莊並沒有法律去約束，只要不損壞山莊鎮守血海，抵禦不詳的決心山莊就不會去管。
而山莊的前身，昔日西梁帝國的各個大宗門也失去了對這裏的約束。
漸漸的，這裏便放任自由了。
這裏的人，就像一盤散沙一樣。
實則，並不准確。
確切的說，自從巨首從宗門變為罪民那一刻起。
山莊的命運，也成了這群罪民的命運了。
如今，也不例外。
在一聲聲的吶喊中，一個個武者向著敵人衝來，並英勇的與敵軍作戰。
哪怕是前赴後繼的死亡，也沒有一點猶豫。
“這壯觀的景象，不禁讓人感慨！”
一位探查消息的宗門弟子，也看到了這一幕。
“前幾日仍然有恐懼者、逃跑者、投降者，今日卻能萬眾一心，來抵禦外來的入侵者，真是難得啊！”
“大浪淘沙！總有悲壯的英雄守護這片天地，不屈不折！”
不疑來時，見到的是寧心這位強者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了，依舊守着最後的一柄劍。
而血阜身旁站着一個傀儡分身，正一刀又一刀的破壞着這裏。
“你太不尊重這位英雄了，哪怕是死，他也堅守在這裏寸步不讓”
說罷，大喝一聲‘御劍術’，長劍立刻釋放出一陣白光。
脫殼而出，揮舞間一道道殘影猶如扇面，行如殘影前臂迅速一轉，便抖了一個劍花。
劍身的殘影，同時出現在血阜和傀儡的面前。
他們去格擋，卻又發現就連人也分成了兩個。
待他們再斬過去時，卻發現又是殘影。
回頭一看，方才的殘影一劍已經刺了過來。
血阜迅速一閃，肩角依然被刺穿。
“傳說中劍閣的那個不出世的天才，方才是劍氣留形嗎？”
“師兄比我強多了”
不疑道：“不才只學得個皮毛而已，終不過是獻醜了”
說罷，拋開血阜，扶起即將倒下的寧心道“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而今已是強弩之末，留下的不過一口氣而已。
隨即，仰頭大笑：
“哈哈哈……，仇彥，沒能親手殺我，很絕望吧！”
“哈哈哈……”
這時，斬和燃一起過來了。
終是放不下燃，斬並沒有深入卻月陣圖內，便返回接了燃。
寧心見了燃，狂笑聲戛然而止，手指顫顫巍巍滿是不甘。
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便倒了下去。
雙眼未閉，始終看着燃。
“固執的偏見啊！終是死不瞑目”血阜大笑一聲，一個遁術便不見了蹤影。
不疑見了輕嘆一聲，也追了出去。
“我怎麼了？”燃疑惑的問斬。
斬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看着傀儡分身，面露沉重。
“喂！這麼強的一個……一個傢伙！咱們能打的過嗎？”
令人心悸的獠牙，看着就覺得恐怖。
周身，散發著濃郁的血腥，遠比他身上的暴躁。
似乎，燃的一身血紅的氣雖然有那麼幾分像血腥之氣，卻一點也不暴躁和凶戾。
“……”
……
殺戮、鮮血、死亡，漫山遍野都已經血流成河，很多甚至沒有成為武者都參與進來了。
幾乎所有看得見的人都加入了進來，各種兵器也是五花八門。
有長劍、大刀、弓箭、匕首這些常見的，也有天刺、大鉞、鉤子、巨錘等兵刃。
戰鬥沒有太多的花里胡哨，劈、砍、刺，在實力相差不遠的境況下，多半是你一刀砍來，我一刀砍去。
稍不留意，便是人首分離。
而真人境也僅有數百人，大多數還是先天武者，或者才踏入武者境界的。
而罪，就是其中的一員。
衝上山的黑衣者是主幹，其餘沒有蒙面的都是普通強盜匪徒，並沒有統一的號召。
當罪看到時，已經是一個匪首一樣的武者殺了進來。
拿着的環首大刀本就鋒利無比，加之強大的氣力附着，一路走來如同砍瓜切菜。
接連斬殺數人，正好碰上了罪。
也不言語，直接一刀就砍了過去。
罪忍疼躲避，一刀劃過砍倒了一排柱子，本就震動的房屋坍塌了大半。
罪一個翻身拿起一把長劍，運氣就是一刺。
卻被來人一刀斬下，連長劍也給斬斷了。
出於獵戶的敏感，罪忍痛躲開一旁。
也是僥倖，這人並不敏捷。
“小子！躲得倒是挺快，只是可惜了，你這並沒有什麼寶物”
掃了幾眼，沒見到什麼奇特的。
“按照規矩，所有人都得殺死”
罪一言不發，盯着他。
“真無趣！老子以為你會哀求呢！真是讓人失望啊！”
剎那間，又是一刀砍了過去，這次他似乎有所預料一般又是踹了一腳。
砰！的一聲，這次罪並沒有躲避開。
重重的撞在牆角處，哪怕是一小半的房屋也搖搖欲墜。
這武者摸了摸他那粗糙的絡腮鬍，將大刀架在罪的脖子上。
而罪，之前的傷並沒有好，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老子最喜歡和有骨氣的人玩了，把他的信仰摔得粉碎，都成罪民了玩什麼清高啊！”
“小子！我改變主意了，只要你求我饒了你，老子就給你一個跟從我一起殺光這個山莊所有人的機會，咋樣？”
用刀側拍打着罪的臉，滿是不屑。
鮮血再也禁不住，聰嘴角滑落。
看着四下無人，這武者嘴角一笑，起了逗玩的心思。
有同伴看見他，也走開了。
“休……休想！”
罪前所未有的堅定，眼睛已經赤紅。
“這……，是我最後的家！”
“家？”那人哈哈大笑。
“不是在很久之前就沒有了嗎？從作為罪民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與蠻荒和一片野澤為伴嘛！在這冷漠無情的地方，你也有了家嗎？”
“嗯？”罪拚命的推開武者，卻紋絲未動。
察覺到的武者更用力了，罪已經喘不過氣來。
“怎麼樣？老子給你最大的度量，跟着老子有一天殺回去，讓渠漢、讓整個西梁都為他們曾經的過錯而懺悔”
“讓他們知道，罪字是多麼可笑的存在”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