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血灑長空
嘎吱一聲,武者看了看空中將要倒塌的房子,舉起大刀就要砍下。
罪的眼中,一個刀影也逐漸擴大。
不禁想到:也許,妥協會活下來吧!哪怕是低一下頭。
曾經,他也一直不停的向命運妥協的啊!
是怎麼了?竟然在死亡面前,他奇迹的把骨氣和守護看的這麼重。
可惡啊!一定是是燃那個傢伙!影響了自己。
不過,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你這個討厭的傢伙了呢!
正在這時,一根木頭掉了下來。
噹啷!是大刀掉落的聲音。
那個囂張的傢伙,已經被斬成了兩半。
心臟依舊跳動,鮮血卻噴洒了他一臉。
嘔!
他感覺到了一陣反胃,活生生的人離他這麼近的倒下。
正在這時,房屋上的梁木徹底不受控制,掉落了下來。
一根正好砸在了他的腳上,疼得他暈了過去。
隨後,又散落了一些框架,將他壓在下邊。
四下里,戰鬥依然激烈。
來自空中的劍氣救了他,也重傷了他。
……
“如果可能,你要趕快逃跑,一刻也不要停留”
那怪物雙眼無神,吐出猩紅的舌頭,渾身都是裂紋。
但全身散發的氣息,卻恐怖至極。
“這傢伙,摧毀了陣圖”
它的全身上下,都是被刺裂的痕迹。
只是,它嘴角發出的卻是凶獸的嘶吼。
“不疑那傢伙也真是,沒想到那麼厲害!”
“……”斬沉默了。
“怪物!喂!”燃的手在傀儡面前晃了晃。
“嗷嗚~~~”引得一陣嘶吼。
“……”
“好像不會動唉!”又摸了摸,怪物齜牙咧嘴。
“那是一種傀儡分身,自身並沒有多大的智慧,只有在控制它的人的手裏,發出特定的指令才會動起來,自身是沒有智慧去做複雜的事情的”
“哦!”這樣啊!
“不過,它天生帶有戾氣,一般人接觸它的話,它都會暴怒……”
“沒有啊!啊~”話音未落,那傀儡分身就一掌打飛了他。
斬原本放鬆的心情,立刻緊繃起來。
“御流·斬”
他聚氣入劍,氣流已經漸漸有了顏色。
原本無色的氣流,已經有了土黃色的氣息。
劍刃也更加鋒利,有氣流溢出劍身形成了一柄長劍的虛影。
然而,縱然是如此,也沒有留下很深的痕迹。
這傀儡分身,早就已經被煉製的銅皮鐵骨。
刺不進,反而被一掌震碎了長劍。
不僅如此,反手搶過斷劍便要殺了斬。
速度之快,連斬也沒反應過來。
這時,一個罡氣的漩渦,從左邊瞬間襲擊過來。
砰!的一聲,傀儡分身只退了不到一步。
一個反彈就又逼了過來,斬低頭方才躲過去,又被重重的一肘擊。
強大的氣可以隨心所欲,快速的佈滿全身。
當然,也可以快速的釋放出來。
就在兩人還以為會近身戰鬥時,那怪物隨手便釋放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掌印。
一擊就震的燃血灑長空,沿着一道弧線,墜落在地上。
“差距太大了!”
這是他們共同的心聲,也是無法拒絕的命運。
“吼~”
似乎是嗅到了某種特殊的血腥,它狂吼一聲沖了過去。
“御~”
他捨身向前,用所有的真氣撐起了一面牆,希望能抵擋分毫。
他的眼睛裏,又想起了當年的場景。
……
“你走吧!不用管我,快走!”斬也是命懸一線。
他們面對的,是一處絕壁。
以及,一個無法戰勝的不詳。
那不詳,也如現在眼前的傀儡分身一般,滿身的真氣都是血紅色。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堅毅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他的鮮血,灑落在斬的面頰上,無比熾熱。
那個人,正是他的同伴。
僥倖掉落懸崖,下方是一條河,他才得以倖免。
而當他找到他的那個同伴時,已經只剩沾血的骨架。
他將同伴引為一生的摯友,並繼承了他的守護。
也正是如此,之前問心都敗在同一人身上。
……
變了時空,卻沒有換掉場景。
哪怕以燃這般身軀,也在剎那間無法起身。
傀儡分身很快擊碎了真氣屏障,不同的是並沒有尖牙利爪,而是就這樣抓了過去。
“呃!啊?”
他沒有等來刺穿心扉的疼,卻感覺全身血氣在流失。
那怪物醜陋的雙手,正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吸食着他的血氣。
人的血氣,卻是遠沒有像燃這樣的規模大,以及顏色深沉的,多半是淺紅色。
且是涓涓細流,沒有整片整片的。
這也是,人們熟知的區分秦州魔族,與尋常人的區別。
秦州本就是資質很差的一群普通人,不知怎的得了一種可以以血為引的方式,哪怕是很普通的人也可以學的會。
並且,以近乎是燃燒生命的方式,以血液修鍊做特殊的真氣。
它的形成,和血氣之精的血氣是同源不同路的。
血氣的抽取,令他無法動彈。
也讓他意識到,傀儡分身並不是魔人。
鼻孔、眼睛、嘴角,都有血滲透出來,一滴一滴的滴下。
有一滴血淚,彷彿活過來一樣,潛入了燃的眼睛。
滾燙而熱烈,彷彿融化了時間。
……
這是血?
是守護嗎?
懵懂的內心,瞬間被打開。
曾有一人頂天立地,身後是萬千眾生,而眼前是異域的侵略者。
他無所畏懼單槍匹馬,遊走在黑暗,只為了萬家燈火通明。
他想看清,卻越來越模糊。
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彷彿有一隻手在將他慢慢的推起來。
守護,是珍視眼前最重要的東西和人。
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信仰,可以是高山、也可以是河流。可以高高在上,也可以微如螻蟻。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有一個聲音在嘲諷他,這樣做值得嗎?哪怕是被背叛。
他內心裏有一個聲音回應道:如果被背叛,那將毫無意義。
但是,如果被認為是值得守護的東西,它本身就是值得的啊!
很模糊,無法看清一角。
就像是一面鏡子,卻籠罩在一層層水霧當中。
“血?”他睜開雙眼,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託了起來。
“斬!”
“斬!”
“斬!”他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