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封賞

“報！”突然，一名士卒飛馬來到那個巡防司馬面前：“報，司馬大人，有一隊人馬從西門殺出，我等攔不住，請司馬大人加派人手追上去。”巡防司馬大驚：“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快！調騎兵過去追上他！”白煊收起玄紅劍，冷冷的說道：“司馬大人，我可以走了嗎？”那名巡防司馬急忙賠笑說道：“實在是抱歉，都尉大人，是場誤會。快！給逆陣都尉大人放行！”說著士卒們搬開了拒馬鹿角。白煊冷哼了一聲，便帶着夏侯惇和他的兩個護衛出了城門。

離洛陽快二十里的時候，白煊等人便策馬疾行，行了約百里之後，已經來到緱氏縣附近了。遠遠的看到了一隊人馬向他們奔來，白煊默默的按着劍。為首的一人魁梧雄壯，身被鐵弓。只見他笑着說道：“族兄，好久不見了。”夏侯惇也笑着說道：“妙才，好久不見。哦，子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族弟。夏侯淵，字妙才。”白煊向夏侯淵做輯說道：“妙才大人，幸會！”夏侯淵笑着做輯說道：“白煊，白子言！早就聽說你的名號了，這次多謝你能出手相救！”白煊笑着回道：“妙才大人不必客氣，我就惇叔不過是舉手之勞。”幾人有寒暄了一會，白煊說道：“既然惇叔已經出城，那在下就先回城去了。”夏侯惇笑着說：“好，子言，今日之恩，來日我有機會必當重報！保重。”夏侯淵也說了一句：“保重！”白煊也做輯說道：“二位，保重！”說著，白煊便向洛陽方向飛馳。

夏侯淵看向白煊的身影，說道：“族兄，你們關係這麼好，一口一個惇叔。”夏侯惇看向夏侯淵說道：“妙才，怎麼了？”夏侯淵說道：“這洛陽附近誰不知道，西涼少都尉，行軍勇當先...”夏侯淵說著說著，便哼起了洛陽附近流行的童謠。夏侯惇笑着說道：“妙才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夏侯淵頓了一會，說道：“沒事，族兄快走吧。”夏侯惇也看了一眼白煊的離去的方向，隨後和夏侯淵離去。

申時左右，白煊急急忙忙的來到皇宮門口，發現皇甫嵩和朱儁都已經在宮門前。白煊一步一喘氣的下馬說道：“喝...嵩叔...喝...公偉大人...喝...喝，在下來了。”朱儁有些好奇的看着白煊，問道：“呦，我說子言，你幹什麼去了？”白煊笑着說道：“私事。”朱儁長聲應了一下，便沒再說話。

“陛下口諭，宣左將軍皇甫嵩，河南尹朱儁，逆陣校尉進宮。”一個小黃門從宮中走出，傳達了劉宏的旨意。“臣遵旨！”三人齊刷刷跪下說道。隨後三人跟那個小黃門來到了皇宮，只見劉宏坐在龍椅上，神色比昨天要差上不少。劉宏慢慢的說道：“朕...此次將你...你們召來，主要是涼州平叛的封賞之...之事。此次...卿等功不可沒，加封皇甫嵩為...車騎將軍，還槐里候！食邑八千戶！”皇甫嵩叩謝說道：“謝陛下！”隨後，劉宏又看向朱儁，說道：“加封朱儁...武衛將軍...仍領河南尹...食...食邑三千戶！”“臣叩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朱儁急忙謝恩。隨後，劉宏又看向白煊，說道：“加封...加封...”劉宏看向白煊，不由的想起了白仁，有心想把白煊留在身邊，卻又感覺無法面對。

“加封白煊為射...”“陛下！”劉宏剛下定決心把白煊留在宮裏，白煊打斷了劉宏的話，抬頭說道：“陛下，臣斗膽，可否自己想陛下討要賞賜！”“放肆！”皇甫嵩看着白煊有些憤怒的說道：“白子言！這可是陛下面前，你難道不知禮數嗎？！”白煊見皇甫嵩如此憤怒，只好低下頭去。劉宏一笑，說道：“無...無妨，白卿...盡可提，你此次斬殺叛軍首領王國，理應厚賞。”白煊再次抬起頭說道：“謝陛下，那麼臣便斗膽進言了。臣想去扶風邊境衛民。”劉宏聽后，頗有興趣，說道：“哦？涼州叛...叛軍不是被打敗了嗎？”白煊繼續說道：“陛下，叛軍們雖然被打敗了，但並沒有徹底被消滅。叛軍馬騰所部，一隻徘徊在扶風附近，朝廷不得不防啊。故，臣想去那裏為大軍積蓄力量，以便來日剿滅叛軍。”劉宏聽明白了：“唉，看來卿...是不打算留在皇...皇城了。”白煊，只是跪在下面，沒有說話。劉宏看了看白煊，嘖了一聲，說道：“也...罷，加封...加封白煊為...為司鋒校尉！”白煊聽后，說道：“陛下，臣今年不過十五歲，封為校尉，臣恐怕不能服眾！”皇甫嵩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陛下，白煊此時年紀尚輕就被封為如此官職，恐會引來流言蜚語。”朱儁見狀，也說道：“臣附議！”劉宏一拍龍椅，說道：“朕說他...當得起，他便當...得起！誰...敢議論，便是忤逆...朕！”白煊見此，不免有些感動，叩在地上說道：“臣謝陛下隆恩！”劉宏笑着說道：“好...好...”

白煊再次抬起頭說道：“陛下，臣再斗膽進言！”劉宏有些不高興了，說道：“卿還想要什麼嗎？”白煊說道：“陛下，此次涼州大亂，臣認為其根本在於貪官貪污軍餉，同時又四處搜刮民脂民膏。故，臣斗膽，卿陛下赦免此次叛亂之百姓的罪...”“放肆”劉宏一拍龍椅，大怒：“你是在說朕有罪與涼州嗎？”白煊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叩在了地上，說道：“臣不敢！”

“陛下。”皇甫嵩朝着劉宏說道：“可否聽臣一言。”劉宏稍微的收斂了一下怒氣，說道：“愛卿說吧。”皇甫嵩說道：“臣認為，白煊所說不無道理。當然，也不是說陛下有罪於涼州，是陛下受到小人蒙蔽，才會讓涼州得不到恩寵的。故，臣建議，昭告天下，貪官已死，投降者既往不咎，負隅頑抗者重罰！如此，可彰顯陛下天威！”“嗯，”劉宏聽了皇甫嵩的話后，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卿的建議，着實不錯，就照卿的意思辦吧。”

皇宮門前，朱儁和白煊正從皇宮慢慢走出來，朱儁笑着說道：“子言啊，你小子剛才惹得陛下龍顏大怒，居然還能從大殿全身而退，好福氣啊。”白煊笑着說道：“這不還是得謝嵩叔為我解圍。”朱儁大笑：“你小子知道就好，老實說，我跟義真將軍同僚也有十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緊張。”白煊看了一眼朱儁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朱儁說道：“你還是出入官場，剛才義真將軍有兩次非常緊張。第一次是你討賞的時候，第二次嘛，自然是你提議赦免的時候。”白煊看着朱儁說道：“公偉將軍，第二次我能明白，只是這第一次為何不妥？”朱儁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低聲說道：“這帝王不比別人，要在軍中，只要你才能夠大，並且真心為他效力，官職自然就會升得快，就算封賞不合理，最多也就是一頓罵。但是這皇城卻不一樣，皇城裏，哪怕你再有才能，再努力，只要你不是士、宦、戚這三派的人，就很難有立錐之地。”白煊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說，辦起事來效率才低。”朱儁說道：“還是沒聽懂，算了，你以後說不定就明白了。”

皇宮內，劉宏正龍榻上，旁邊坐着皇甫嵩。皇甫嵩看見劉宏這副虛弱的模樣，才相信了白煊的話。“皇甫...”劉宏伸出手去，皇甫嵩連忙接住劉宏的手，有些憂愁的說道：“臣在！陛下！”劉宏好像安心了些：“自從老師死後，朕就變得有些孤單了。以前，他老人家在的時候，還能管管朕，現在...唉！”皇甫嵩說道：“陛下，看到涼州的局面，太傅他肯定也會為陛下驕傲的。”劉宏苦笑，蒼白的臉更顯的頹勢，劉宏慢慢的說道：“義真，你就老實告訴朕，涼州...還能拿回來嗎？”皇甫嵩半晌沒有說出話，隨後凝重的說道：“陛下，我相信，只要假以時日，涼州一定會被收復的。”說著，皇甫嵩握緊了劉宏的手，劉宏咳嗽了兩聲，笑着拍着皇甫嵩的手，說道：“大漢有將軍，朕就放心了！”皇甫嵩說道：“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劉宏隨後沉了沉，又說道：“義真，你覺得，董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