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危機前兆

突然，夏侯惇醒了過來！

曹操飛快的來到他的身邊，只見夏侯惇艱難的說道：“孟德，我是怎...怎麼到這來的？”曹操苦笑了一下，看向白煊：“是這位救你回來的。”白煊立刻做輯行禮道：“在下白煊，字子言！”夏侯惇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人出手相救，來日元讓必意思相報！”白煊連忙笑着說道：“元讓大人不必如此，看起來您比我年長不少，您就叫我子言吧，我也就叫您一聲叔了。”夏侯惇笑着說道：“好...”

曹操等大夫醫治過後，看夏侯惇稍微好些了，才問道：“元讓，究竟是何人將你傷成這樣的？”夏侯惇聽見這話，立刻說道：“我的一個朋友是洛陽的守衛伯長，我今天去探望他的時候，發現一群黑衣人正在殺人。我剛想去阻止，突然其中有一個人說道：咱們皇上病危，恐怕命不久矣，現在把附近的動靜搞大點，到時候換咱們的人上去當城防軍，殺那幫狗就容易多了。”曹操和白煊聞此言皆大驚，白煊立刻說道：“這可是件大事，皇上病危...我下午還和義真將軍一起去皇宮赴宴，陛下看起來並無大礙啊。如果陛下真的龍體有恙，那最先知道的應該是張讓那幫閹狗和...”白煊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曹操，曹操一笑，說道：“何皇后是嗎？白都尉，你想的他多了。如果大將軍真這麼做，我就不會去伯喈先生家了。再者說，西園八校尉我們佔了七個，蹇碩雖然是上軍校尉，但你看他一個人手裏的兵權有我們的多嗎？”白煊想了想，別過眼說道：“也是，那...就只能是十常侍了，畢竟離陛下近的人不多。”

夏侯惇坐起身來，曹操在一旁扶着他，只見夏侯惇站起來做輯說道：“不管怎麼樣，今天多謝小兄弟就某一命！”白煊着實被這一舉動震驚到了，連忙和曹操把他抬上床去，隨後也做輯說道：“惇叔，您不必如此，在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您不必掛在心上。”夏侯惇笑着說道：“小兄弟，對你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但對某來說，卻是救命的恩。”白煊瞬間不知道，改怎麼作答了，曹操連忙說道：“我看元讓你還需要靜養，我們就先不打擾了，明日在商議該如何。”白煊也連忙說道：“正是如此！在下也先不打擾了。”曹操攔住白煊說道：“白都尉，現在已經宵禁，你不妨在曹某府上住一晚。”白煊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豎日，白煊從客房裏醒來，向院子裏走去，正巧碰到曹操在一張石桌上吃早飯。曹操笑着說道：“白都尉，來一起吃吧。”白煊笑着做輯說道：“不了曹大人，我要去皇甫將軍家了。”曹操喝了一口米粥說道：“無妨，我已經派下人去通報了伯喈大人和皇甫將軍，坐下來一起吃吧。”白煊停下腳步說道：“那就多謝曹大人了。”

說著白煊走了過去，坐在曹操的一側，拿起一隻芝麻餅吃了起來，曹操的僕人給白煊盛了一碗米粥。白煊邊吃邊說道：“元讓大人怎麼樣了。”曹操說道：“元讓是個硬骨頭，今早起來基本能活動筋骨了。”白煊笑了一聲，然後正色說道：“曹大人，現在雖然元讓大人逃了過來，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昨天真是閹狗所為，他們就會想盡辦法來查出元讓大人。”曹操聽到白煊這話，拿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看來白都尉已經有對策了。”白煊說道：“據我所知，夏侯一脈的勢力應該在沛國一帶吧，只要把元讓大人送到附近，就應該嗎，沒有什麼危險。”曹操笑着說道：“看來董將軍把我們西園校尉查的一清二楚了啊。”白煊也笑了起來：“曹大人不必多想，白煊此行確實是受到了陛下的詔書的。”曹操說道：“請繼續。”白煊接著說道：“我可以把元讓大人送到中牟一帶附近，到時您可以讓夏侯族人接元讓大人去沛國。”

曹操放下了在手中搖晃的碗，有些凝重的說道：“這麼做，對西涼軍應該沒有好處，你圖什麼？”白煊看向一側的天，說道：“我聽說過元讓大人的事迹，十四歲為師殺人，我挺敬佩他的，這個理由，夠嗎？”隨後，白煊看向曹操。曹操想了想，隨後笑着說道：“好吧，那何時出發？”白煊又說道：“這個曹大人定比較好。”曹操又大笑着說道：“哈哈哈哈啊哈哈，好，到時我派人通知你，到時吧元讓送到洛陽東南的緱氏縣就可以了。”白煊起身做輯說道：“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曹操也起身說道：“我送你。”走到門口時，曹操再次說道：“白都尉，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白煊笑着說道：“大人好意，白煊心領，只是白煊不能背叛涼州。”曹操笑着說道：“涼州是朝廷的，加入我怎麼能算是背叛呢。”白煊回頭低聲附耳道：“涼州是誰的，大人不清楚嗎？”曹操被這句話嚇得臉色一變，隨後白煊笑着說道：“大人不必送了，請回吧。”說完便向皇甫嵩家走去。

白煊回到了皇甫嵩的府邸，皇甫嵩的兒子皇甫堅壽告訴白煊皇甫嵩正在看書，白煊便徑直向書房走去。皇甫嵩看到白煊進來了，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捧着竹簡研讀：“回來了？”白煊自顧自的說道：“嗯。”下人給白煊倒了一杯茶，白煊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皇甫嵩繼續問道：“昨天有發生了什麼嗎？”白煊拿茶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茶：“並沒有發生什麼，嵩叔。”皇甫嵩笑了一下說道：“看你那樣子我就知道發生了事情，不過你不願意說也就罷了。”白煊放下茶杯，笑着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也就說了。”白煊沉了一會，隨後說道：“陛下病危了。”皇甫嵩拿竹簡的手震了一下，竹簡隨即掉在了桌上。

皇甫嵩拾起竹簡繼續說道：“你從哪裏得知的？”白煊面帶一絲微笑的說道：“昨天殺了個閹狗。”皇甫嵩隨後說道：“十常侍是想拿到京師的巡防部隊是嗎？”白煊說道：“是的，目前只有這麼一個理由才能解釋。”皇甫嵩苦笑着說道：“京城果然是個爛局！”白煊也笑着說道：“後悔沒聽閻忠的建議是嗎？”皇甫嵩一拍桌子說道：“他在叫我謀反！”“但也許那樣涼州才能獲得暫時的安寧。”白煊淡淡的說道。皇甫嵩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那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無論誰勝誰負，最後涼州都會陷入泥沼。算了，陛下今天傳旨，要你我和公偉進宮。”白煊看向皇甫嵩：“什麼時候？”皇甫嵩說道：“申時。”“那不快宵禁了嗎？”白煊皺着眉說道：“陛下在快入夜的時候召我們？”皇甫嵩也喝了一口茶說道：“嗯。”白煊隨後站起身來說道：“那嵩叔，我白天的時候出趟城。”皇甫嵩看着他說道：“幹什麼？”白煊一笑：“私事。”

快要到晌午的時候，夏侯惇戴着斗笠和曹操安排的兩名護衛在皇甫嵩府邸上找到了白煊，白煊隨後與他們一起騎馬走向東城門。快要臨近東城門的時候，他們發現城門的士兵正在逐一排查往來的行人，旁邊還貼了一張通緝夏侯惇的畫像。夏侯惇低聲的問道：“子言，怎麼辦，要不先回去吧。”白煊也低聲的說道：“不行，現在回去了，等過幾天查的再嚴就沒機會了。你們跟着我走，我自有辦法。”夏侯惇聽到這話，就跟在了白煊的後面。

白煊來到城門前，守門的巡防司馬看到白煊。行禮說道：“敢問大人是？”白煊說道：“逆陣都尉，白煊。”巡防司馬繼續問道：“原來是逆陣都尉大人，請問後面的幾位是？”白煊說道：“他們是我涼州軍中的士卒，現在擔任我的護衛。”巡防司馬看向夏侯惇，但怎麼也看不清。巡防司馬笑着對白煊說道：“請大人和您的幾位隨從下來進行檢查。”白煊冷冷的說道：“為什麼？”巡防司馬又說道：“昨天有一逃犯在皇城殺了人，我們正在對皇城進行排查，請大人配...”“大膽！”白煊拔出玄紅劍，怒斥那個司馬道：“你是在說我私通逃犯嗎？”巡防司馬有些慌亂：“不，大人，在下只是在公事公辦。”白煊拿劍指着他說道：“我西涼軍不擔這個罪責，讓開！”巡防司馬見狀，想起的張讓的命令，拿不到人，就要被判死罪。巡防司馬壯起膽，將矛頭也指向白煊，說道：“大人，請配合！”隨即其他士兵也將武器指向了白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