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神劍逞威魍魎存
李逍遙指着自己鼻子說道:“我這麼大一個靈鷲宮少主,就是拿來給你們繳投名狀的?”
烏老大不再說話,持刀在手,其餘洞主島主,拿起兵器,互相提防着向李逍遙圍了上來,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大傢伙瞧仔細了,若是有人三心二意,不願繳這投名狀,咱們可容不得他!”
符敏儀上前一步,欄在李逍遙身前,說道:“少主,請不必以屬下為念,速速離去。”李逍遙搖了搖頭,輕輕在她肩上拍了一拍,柔聲說道:“符姐姐,謝謝你了,可我李逍遙此生絕不會託庇於女人身後。”符敏儀一愣,低聲說道:“是。”便退了回去。
烏老大見了,贊道:“倒是條好漢,今日便對不住了,往後每年你的忌日,我必在你墳前獻上三牲六畜。”他振臂一呼:“大傢伙莫要做那左右搖擺之人,咱們併肩子上啊!”
李逍遙反手一抓,將符敏儀手腕扣住,喊了一聲:“快去西天請如來佛祖!”猛的將符敏儀一擲,符敏儀本是身輕體柔的妙齡女子,能有多重?他這一下用足了十成十的力氣,待符敏儀身子騰空,又用出自己自創的“假排雲掌”,以柔勁,在符敏儀足底連擊了七掌,符敏儀只覺得一股巨力將自己托起,連忙借力一躍,這一下合二人之力,居然縱身躍出了近二十丈,早已跳出了眾人包圍的圈子。
符敏儀跳出包圍,即刻發足急奔,她在靈鷲宮中統帥陽天部,最是在意令行禁止,此刻李逍遙要她去尋救兵,她心中便只有一個心思:便是跑死,也要找到天山童姥,來救李逍遙。若是營救不力,黃泉路上孤寂清冷,少主又是個人來瘋的性子,自己便陪少主走一遭奈何橋吧。
至於如無知蠢婦那般臨陣痴纏,糾葛不清,她符敏儀卻是不屑作那無能狂吠之態。
李逍遙見符敏儀脫困,颯然一笑,拿起劍來,說道:“老烏,既然你們要拿我做投名狀,那我可要殺人了!”眾人見他一人一劍,立於人群之中,談笑自若,威風凜凜,心中皆生出懼意。
一旁段譽施展“凌波微步”,閃轉騰挪間,避開了一眾洞主島主,閃過了各種斧鉞鉤叉,來到李逍遙身旁,與李逍遙並肩而立,說道:“二哥,我來助你!”
李逍遙笑道:“三弟,這可不是打架鬥毆,若是打不過還能認輸投降。輸了可就死了。”段譽正色道:“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為苟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於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李逍遙黑着一張臉,說道:“說人話!”段譽無奈道:“小弟的意思是,咱們兄弟並肩作戰,同生共死!”只是他見李逍遙對亞聖的微言大義毫無興趣,不免有些扼腕,這番令人熱血沸騰的義氣之言,被他說的頹喪無比,有氣無力。
李逍遙大笑三聲,說道:“好兄弟,待會你儘力而為便是,若是遇到危險,便以‘凌波微步’保命,二哥我要放手殺人了!”他見一眾洞主島主踟躕不前,手持玄鐵劍,竟沖入人群之中,先手搶攻。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一眾洞主島主,萬萬不曾想到,他孤身陷於敵陣之中,居然敢率先發難,一時間被李逍遙撞了一個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李逍遙手持玄鐵劍,腳踩“凌波微步”,左邊刺出一劍,擊碎了一名瘦竹竿的喉骨,那人捂住喉嚨,“哬哬”兩聲,倒地不起。
又踏前一步,人卻轉到了右邊,玄鐵劍一揮之下,劍勢猶如巨浪席捲,一名黃衣僧人舉着精鋼禪杖格擋,
兵器交擊之間,雙臂臂骨盡數震斷,一旁一根鐵鏈將僧人攔腰捲住,拉開一旁,那僧人一邊吐血,一邊說道:“悟行和尚謝過閔寨主!”
李逍遙接口道:“不用謝了!”他挺劍直擊,劍鳴聲起,那位用鐵鏈的閔寨主抖動鐵鏈去纏李逍遙的玄鐵劍,李逍遙手腕一抖,鐵鏈寸寸而斷,閔寨主全力躲閃,總算避開了要害,肩上中了一劍,鎖骨粉碎,吐血倒飛出去。
大傢伙見他連出三招,己方便是一死二傷,不由得皆退了一步,李逍遙見了,笑道:“什麼英雄豪傑?狗熊野豬而已!”他放開手腳,大殺特殺,只覺得自己劍術運轉如意,平日裏一些苦思多日的難題,都一一解開。心情為之一暢,不由的放聲大笑起來。眾人見了,更是心驚。
慕容復見他一邊大笑,一邊殺得這幫草莽豪傑如砍瓜切菜一般,也不由的為之心折。鄧百川問道:“公子爺,今日勢成騎虎,咱們總是要出手的,卻不知該幫誰?”慕容復說道:“不急,且先看看,等局勢分明之後,咱們再一錘定音。”
說話間,李逍遙又殺了兩人。他殺得興起,從腰間拿起一個玉葫蘆,這是梅劍從靈鷲宮寶庫中尋來的,小小葫蘆卻裝了一斤靈鷲宮的百年佳釀。李逍遙站在包圍圈中,駐劍而立,仰頭喝酒,眾人皆不敢上前。
他一口氣將美酒飲盡,將小葫蘆藏在懷中,打了一個酒嗝,環視四周,說道:“先人有云:‘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你們既然不來殺我,那我便來殺你們了!”
他話一說完,當面之人見他目光如電,肝膽俱裂,連退三步,卻被背後同伴擋住,李逍遙玄鐵劍刺出,對面三人一齊舉起兵器招架,李逍遙玄鐵劍從左自右劃了半個圈子,斬斷了三人手腕,那三人連滾帶爬,逃到後面去了。
李逍遙正要追上,結果了三人,一旁卻躍出兩名青衫客,手持軟鞭,向李逍遙身後攻來。李逍遙回手一削,誰知這兩人手中軟鞭竟是活蛇,自行扭轉躲開,其中一條毒蛇竟咬住李逍遙手腕。
李逍遙恍若不覺,玄鐵劍直送,那青衫客見毒蛇建功,正自分神之際,被玄鐵劍撞碎胸骨,委頓在地。另一人大叫道:“哥!”連忙將手中毒蛇擲向李逍遙,一把抱住自家哥哥,奔逃出走。
其餘眾人見李逍遙被毒蛇咬了,大喜過望,發一聲喊,又圍攻上來。誰知李逍遙身負“九陽神功”,這毒蛇一咬之下,手腕破了點皮,除此之外,並無大礙。他見眾人圍攻而上,更是開心,玄鐵劍連刺了七八下,又放倒三人。
李逍遙自出道以來,從未經歷如此血戰,劍意運轉之下,只覺自身竟摸到了天山童姥所說的“人與劍合,劍與心合,心與氣合”的門檻,心中大喜,那百年老酒雖少,卻是少有的陳年佳釀,他從不以內力壓制酒意,此刻酒意上頭,他順手扯開衣襟,一邊揮劍殺人,一邊唱道: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HD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一首詩未曾唱完,又有七人倒在他劍下,或死或傷,無力再戰。
烏老大見他眼神迷離,長劍揮灑間殺氣四溢,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發麻。他此刻才明白,這位“靈鷲宮少主”,那也是未來的“靈鷲宮尊主”。這不管何時的“靈鷲宮尊主”,殺起人來,都是熟門熟路,做慣了的祖傳買賣。
他轉頭道:“各位,今日咱們已經坐實了叛逆身份,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拚命殺了這個小的,待那老的來了,大傢伙便是想死都難了。”
不平道人點點頭,說道:“烏老大所言甚是,此刻正是我輩齊心協力之時,大家勿要推辭。”他話說完,縱身一躍,跳至一人頭頂,一連踏過五人肩膀,那五人肩膀被不平道人借力,自身居然毫無察覺。
不平道人躍入圈中,自半空中揮動拂塵,向李逍遙頭頂捲來,李逍遙玄鐵劍向上一挑,誰知不平道人凌空擊了一掌,掌力雄渾,掌風霸道,他身體藉著掌風在空中竟升高一寸,躲開了李逍遙一劍。
李逍遙怪叫一聲:“蛤?還有這種操作!”他玄鐵劍貼在拂塵上,使了個“黏”字訣,往一旁一帶,不平道人身形跟着一歪。他手腕抖動,拂塵化作軟鞭,將玄鐵劍纏住,李逍遙運足內力,玄鐵劍隨之一震,不平道人鬆開玄鐵劍,落於地面,一掌拍在劍身上,竟是要與李逍遙比拼內力。
李逍遙玄鐵劍抖動,低吼一聲“起開!”不平道人只覺得長劍上傳來勁力,猶如海潮洶湧,撞擊礁石,一瞬間便有二十三層大浪打來,自己並非礁石,頃刻間便土崩瓦解。他連退十餘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口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
李逍遙猛的催動內功,只覺得經脈一陣劇痛,正欲運功調息,左側卻伸出一隻手來,卻是那芙蓉仙子隱於人後,趁着李逍遙擊退不平道人,出手偷襲。李逍遙怒喝道:“賤人,滾開!”
他此刻內息不穩,長劍迴轉不及,便伸出左掌,硬着頭皮用出自己的“假排雲掌”,大喝道:“排雲掌第七式,‘撕天排雲’!”芙蓉仙子從未見過臨陣對敵,出招之際還要大聲呼喊招式名稱這種怪事,不由的一愣。
她這招式一愣之下,來不及變化,只得實打實的與李逍遙對了一掌。她掌力雖強,但內力較不平道人尚且遠遠不如,平日裏多以掌法變化莫測取勝,但此時毫無花俏的對上了李逍遙全力一擊,蚍蜉之力,如何撼動九陽在天?雙掌相交之下,吐血倒地,眾人看去,她又吐了幾口鮮血,接着便有內臟碎片自口中不斷吐出,過了片刻,當場氣絕。竟然是被李逍遙以內力硬生生震碎內臟而死。
李逍遙這一掌強自發力,自身也受到內力反噬,“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眾人見他一人一劍,有如戰神,殺得大家心寒,此刻他終於負傷吐血,皆是一愣。李逍遙笑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吐血嗎?沒事,吐啊吐的就習慣了。”
眾人不管他胡說八道,紛紛發一聲喊,鼓足勇氣,又攻了上來。烏老大見他受了內傷,連忙揮刀,與卓不凡一左一右,聯手攻來,李逍遙胸口煩悶,內力運轉不暢。只得用出自己還只有一點皮毛“那什麼九劍”,以無招破盡二人之有招,三人刀劍招式,盡顯精妙,烏老大與卓不凡一時間竟無法以招式取勝。
一旁段譽被幾名洞主纏住,本來他使出他家霸道絕倫的“六脈神劍”,別說洞主,便是凱哥也都殺了。平日裏若要他扶危濟困,他現下已不是之前的天真爛好人,自然該出手時便出手,可要他殺心自起,對陌生人痛下毒手,他卻難以狠下心來,因此一直只以“凌波微步”與敵人周旋。
現在見李逍遙受傷吐血,又被烏老大和卓不凡雙雙壓制,他心中一急,便想上前救援。一旁一名胖大頭陀,手持一柄戒刀,將他攔住。段譽心急,使出“凌波微步”,欲要繞開頭陀,卻不想這頭陀在一旁觀察段譽半天,見他步法神奇,卻想出了一個笨法子,他大喊一聲:“秦洞主,就是現在,動手!”
那秦洞主聽見頭陀喊聲,便依照之前頭陀悄悄與自己所言,從懷中掏出一把鐵蒺藜,撒在四周,他精於暗器,但段譽“凌波微步”神妙異常,身形難以捕捉,那頭陀便讓他用鐵蒺藜遠遠將段譽圍住,再不斷縮小圈子,從而將段譽困住。
“凌波微步”雖然神妙,卻也不能真的御風而行,地上鋪滿鐵蒺藜,也只能避而遠之。段譽對敵經驗不足,未能在一開始便跳出圈子,那秦洞主與自家幾名弟子,不斷掏出鐵蒺藜來,一層一層撒在地下,將段譽與那頭陀一齊困在一個五尺大小的圈子裏。
頭陀身高臂長,手持戒刀,揮舞起來,便能佔滿大半個圈子,段譽躲閃困難,一時間刀光飛舞,段譽險象環生。
段譽平生與人比武,但有不諧,便要低頭認輸,但此刻二哥受傷,他多番施為,竟不得擺脫,情急之下,他伸手一劃,內力隨心意而動,自右手食指商陽穴噴薄而出。那頭陀哪裏想到世間還有這等無形氣劍?一時不察,右臂被齊肩斬斷。他不由的慘呼一聲。
段譽見了,連忙說道:“哎呀,對不起了。莫怪莫怪!”頭陀斷了一臂,仍然悍勇異常,左手拿起右臂,那戒刀還緊緊握在右手手掌之中。他左手揮動右臂,右臂帶動戒刀,好似拿了一柄朴刀,這下段譽在這狹小圈子裏,再無立足之地。
段譽左躲右閃,終於被那頭陀抽空一拳打倒,那頭陀正要一刀將他剁了。一旁王語嫣見段譽命在旦夕,終於還是不願見死不救,開口說了一句:“段公子,點他神封,期門穴!”段譽本已雙手抱頭,閉目待死,聽到王語嫣玉音,猛地睜眼,雙手小指少澤劍於少沖劍齊出,正中這兩個穴道。這兩個穴道乃是那頭陀武功罩門所在,此刻被“六脈神劍”點中,頭陀悶哼一聲,到地身亡。
段譽見了,連忙回頭,大喜道:“王姑娘,你教的法子真……”卻看見王語嫣怕慕容復誤會,背過身去,躲在慕容復身後,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段譽在那裏暗自神傷,李逍遙日子也不好過。烏老大與卓不凡,見李逍遙劍法神妙,武功招式上,以二敵一,居然反落下風,又怕李逍遙內功高強,回氣療傷,便不再與李逍遙比拼招式。
兩人每出一招,皆運足內力,烏老大刀風惡劣,臭氣熏天,卓不凡劍芒凌厲,擋者披靡。再加上一群幫手,或出招偷襲,或投擲暗器。一時間李逍遙應接不暇,連連後退。
這是只聽“嗤”的一聲,段譽趕到,右手拇指少商劍最是剛猛,一劍擊在烏老大刀身上,可惜烏老大這柄“綠波香露刀”也算得上一柄神兵利器,並未將其擊斷。烏老大右手被震的虎口破裂,連忙換到左手,他不敢分神去對付段譽,咬着牙仍然與卓不凡合攻李逍遙。
李逍遙得段譽相助,終於緩過氣來,他低聲嘟囔道:“也不知道那個變態在聚賢庄是如何乾的?”他趁着這個小小空當,一連深吸了幾口氣,內功運轉之下,只覺得胸口煩悶之感頓減。
段譽正攔在李逍遙身前,雙手“六脈神劍”齊施,遇到破不了的招式,便以“凌波微步”躲閃,烏老大與卓不凡第一次遇到“六脈神劍”這般神功,甫一交手,不免手忙腳亂,若不是段譽應敵經驗太少,只怕都要出個大大的洋相。
段譽出了三劍,無法建功,此時卓不凡一劍刺來,正對着他收招之時的空當,他大驚失色,連忙以“凌波微步”讓開,李逍遙卻也用出“凌波微步”,又站住了段譽的位置,他二人同使“凌波微步”,好似兩名仙人,姿態蹁躚,移形換影。
卓不凡只覺眼前一花,段譽竟然大變活人,成了李逍遙,他再要變招,已然不及,李逍遙玄鐵劍搭在卓不凡劍上,卓不凡只覺得似有千斤巨力自劍身上傳來,急忙撤招後退,李逍遙玄鐵劍順勢直擊,刺向卓不凡左肩,卓不凡大叫一聲,強自扭腰,回劍格擋。李逍遙再刺卓不凡右腰,卓不凡只得再往後退。
李逍遙連續出招,每刺一劍,卓不凡便退一步。一旁烏老大正要上前相助,卻被段譽纏住。李逍遙一連刺了九劍,卓不凡連退九步,竟不能防住一招,他心中大怒,待李逍遙第十劍刺向他小腹而來,他不退不避,竟也一劍刺向李逍遙心口。
卓不凡長劍刺出,劍尖上卻生出半尺長的青色劍芒,這一下后發先至,李逍遙尚未刺中他小腹,他便先要傷了李逍遙心口。
李逍遙雙眼放光,說道:“好!”玄鐵劍順勢挑起,斬向卓不凡手肘。卓不凡見狀,不得不退後兩步,錯開李逍遙的玄鐵劍,再進手出招時,李逍遙玄鐵劍直直點在劍芒之上,玄之又玄的劃了半個圈子,竟用“破氣式”將他劍芒破去。
李逍遙這電光火石之間,出了幾招,看似簡單,實乃是他此刻全部精氣神所凝聚。這招“破氣式”用出后,他只覺心神俱疲,經脈中空蕩蕩的,竟有了油盡燈枯之感。
雖然他“九陽神功”回氣極快,但他畢竟在百人圍攻中鬥了半日,與之交手的也有不平道人,卓不凡,烏老大這等高手。他內力深厚,卻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李逍遙一劍敗了卓不凡,只覺得眼睛發黑,連忙駐劍於地,免得倒下。
烏老大見了,使了個破綻,段譽果然上當,出劍擊中烏老大身旁空氣,烏老大趁着機會,使了一招“賴驢打滾”,以地趟刀的功夫,在李逍遙腰上砍了一刀。
段譽見了,雙眼血紅,大喊一聲“二哥!”合身撲上,誰知李逍遙竟突然揮劍直擊,烏老大本見他搖搖欲墜,又中了自己一刀難以閃避,心中未曾防備。哪知李逍遙竟以自身為餌,誘他過來,反手一劍,擊在他左臂上。烏老大左臂骨折,長刀落地,他怕李逍遙追擊,連忙棄刀,在地上一連用了三次“賴驢打滾”,遠遠躲開。
李逍遙將剛剛凝聚的一點內力也用來出招對敵,將烏老大擊敗,此刻他油盡燈枯,雙腿一軟,坐在地上。段譽連忙護在身旁。一群洞主島主,將李逍遙與段譽團團圍住,卻懾於李逍遙神勇,靜若寒蟬,無一人膽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