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現代言情小說連載《伊想天開》第15章！半瓶水著
子凡給平安文濤、姚哥張儉、魏導孫志彬幾人提前打了電話，星期六中午過來喝酒。平安道：“你平時不是擱在晚上嗎？怎麼改在中午喝酒了”？子凡道：“擱在中午喝酒只是特殊情況，你過來就知道了”。
又給海元、長喜、林雙、肖長遠、賀子晗、國華、常歡、白日鬼三兄弟分別打了電話。並把新店地址，給所請的每個人都發了過去。
子凡新店左側，是鋼城有名的樂安廚房設備、酒店用品安裝公司老總‘高秉貴’的私人場所。自己蓋的大廳一字排開，共有六間門面房，所有灶具用品基本齊全。大酒店、廚房設備，以及餐飲廚具之類的貨物一應俱全，琳琅滿目。每個店都有不少員工，在市區開了好幾家分店。與子凡新開的小吃店僅一牆之隔，子凡店裏所有餐具都是從高總這裏買的。
高總為人豪爽大氣，酒量也大，幾乎每天中午晚上都在應酬。說來也是緣分使然，兩人一見如故。高總資財萬貫，出手闊綽。家中有位賢內助，更是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女兒‘高麗婷’大方端莊，生的眉黛清秀，唇紅齒白，舉手投足之間勝似大家閨秀。身材高挑，膚如凝脂，標準的富家之女，美人胚子。說來真是機緣巧合，這麗婷從小也喜歡古典文學和詩詞歌賦，大學上的文科。
子凡提前約了高總，想請他周六中午喝點小酒。心裏還在思忖，恐怕高總不肯賞光。雖說一牆之隔幾乎每天見面，但身份不同，相差天壤之別。子凡剛對高總表明心跡，沒想到高秉賢竟一口答應。對子凡道：“你來這裏已快一月了，雖說見面次數多，但還沒在一起喝過酒。星期六中午沒問題，我保證到”。
這天中午如約而至，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炒的燉的、涼的熱的都已齊備，靠收銀台邊擺放兩張圓桌。子凡考慮將來還得上炒菜，兩間門面空間也大，比以前的平房強了好幾倍。
平安幾個前腳剛一進屋，高總也來了。原來姚哥張儉、平安文濤和高總都在河東區住，一起喝過多次酒，自然更加親近。沒想到現在子凡和高總僅隔一牆距離，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
幾人上樓看了一下子凡住的房間，都說這裏不僅環境好空間大，而且廚房和衛生間佈局合理，給人一種回到家裏的感覺。圓桌還配有一米多高的擋風圍屏，可以當雅間使用。
中午快一點才開始喝酒，老鄉中午都忙，一點左右才全部陸續到齊。子凡對大家介紹了肖總賀總常歡三人，同時又給三位介紹了高總和陝南幾個當兵的老鄉。肖總幾人和白日鬼早都認識，不用介紹。兩大桌人開始喝酒，全用一兩的玻璃杯...
平安問子凡道：“什麼時候開業？到時打電話”。子凡道：“已經開了近一個月，今天全是老鄉小聚，這事兒就不提了”。
文濤平安幾個道：“你簡直不夠意思，開業也不跟大夥說一聲。別的不說，買幾個大花籃放在門口兩側，放幾盒大圓炮總可以吧，看着也喜慶。不行不行，今天非罰你一杯酒不可。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吱聲，明顯把咱哥幾個不放在眼裏。自罰一杯，這個要求不高吧”？
林雙也跟着隨聲附和：“罰一杯太少，罰三杯就行了”。
安心道：“請各位老鄉以及當哥的見諒，子凡中午歷來不喝酒。不如這樣吧，少倒點意思一下就行了”。
平安道：“不行，罰一杯也是因為老弟平時中午不喝酒，不然最少三杯”。
子凡道：“我認罰就是，
感謝大家捧場支持。我什麼也不說了，一切都在酒中。這杯酒就當我給大夥賠個不是，同時也向大家表示感謝”。說完一口乾了。
林雙也要和子凡碰一杯，平安道：“第三者不要插足，都把杯中酒幹了倒上”。平安提議，大家幾乎都把杯中酒喝了。
姚哥肖總開車，滴酒不沾，杯中酒都倒滿后高總提了一杯。老鄉打漿機、和面機、筷子機、鍋碗瓢盆、吃碟、盤子酒杯，基本上都在他家買的。高總走了一圈，大家都喝了一半。凡是喝白酒的都輪番提議，每人碰一下，有那麼個意思就行了，並不是每杯酒都要全部喝乾。除高總文濤和肖總賀總外，其餘都是老鄉，飯後大家喝茶聊天，各自回家。
轉眼又是‘五一’前後，安心對子凡道：“已接到單位通知，公司員工全部下崗自主擇業。以後各自為生，各奔前程”。
子凡道:“幸虧早有預料，這是大勢所趨。個體戶就是明顯的例子，這樣也好。過幾月你就要生孩子了，也上不了班。下崗分流自謀生路已成定局，只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過了幾天，安心道：“給你說個事兒。星期六不上班，我想把父母和二爸二媽、安貞安樂都叫過來吃頓飯。大家聚在一起圖個熱鬧就行，你說呢”？
子凡道：“我前幾天就想過這個問題，我親自給二老打個電話。其他人你聯繫最好，我就不給他們逐個打招呼了。你們自家人不見外，有些話比我要好說一些”。安心道：“電話我來打，你就不用管了”。
上午九點多，子凡提前給岳父打座機電話，沒人接聽。過了十幾分鐘再打還是不接，估計人不在家就沒再打了。直到下午三點以後，子凡手機響了，一看是安心家座機號，馬上接聽。
電話那邊岳父問道：“我剛從外面回來，有什麼事嗎？你就直說吧”。子凡本想說，沒事就不能給二老打電話了嗎？話到嘴邊停住了。對岳父道：“明天中午想請你和伯母來我新開的店裏吃頓飯，請二老給個薄面行嗎”？
語氣誠懇，沒有一絲不恭之意。岳父沒有正面回答，估計將話筒遞給了岳母。倆人可能嘀咕了幾句，只聽岳母道：“就我和你伯父嗎”？
子凡立馬反應過來，已知其意。急忙道:“還有二爸二媽，安貞和安樂”。岳母道:“叫的好親啊，我怎麼聽的這麼彆扭”。
子凡忙道：“媽，你明天和爸還有安貞安樂早點兒來，我還要去一趟菜市場。記住早點來，幫我做道你最拿手的菜，我先掛了”。
說完額頭已冒汗珠，這哪是請人吃飯？這分明是在考驗智商和應變能力，簡直就是腦筋急轉彎啊。
子凡暗自慶幸，還好沒說錯話。
子凡沒說假話，去買了肉類蔬菜。現殺鯉魚、笨雞把毛燙好。豬拱嘴、腰果、蝦仁、肥腸、竹筍、罐頭、青豌豆粒、新鮮豌豆角、芹菜、青筍、熟牛肉等。豬嘴只放紅辣椒和花椒粒加蒜苗薑絲干炒，豌豆粒和肉丁，豌豆角和肉片爆炒。竹筍放鍋里焯一下和肉片炒，肥腸和鮮豆腐用郫縣豆瓣醬搭配，顏色誘人。腰果蝦仁搭配芹菜，把魚切成薄片，做成酸菜魚酸滑開胃。雞剁成小塊，用泡姜蘑菇燉製成九成熟。煮的太爛沒筋道不香，涼菜之類就不再累贅重複。
次日十一點剛過，岳父岳母先到，二爸二媽和安貞安樂也隨後而至。子凡在店門外迎接，雖不是高檔飯店，但也是剛開一個月左右的小飯館。確實幹凈明亮，最起碼寬敞多了。
岳父岳母上樓看了一下子凡臨時午休的房間，用玻璃窗檯隔成兩半。米面油雜物放在前面，裏面半間住人。出門做小生意沒那麼多講究，有住的地方就行了。下樓又在院子裏轉了一圈，葡萄架棚子下面可以蒸麵皮，打漿機蒸籠鍋在裏面冒着熱氣。
大家喝了一會茶，圓桌上菜已擺好，所有人圍在一起開懷暢飲。安樂和雲護士長喝了兩杯，岳父和二伯父由高總作陪。平安和子凡兩人輪流敬酒，因是家庭聚會，其餘子凡並未通知。
安居和平安高總三人酒量相當，而且也是善飲之士，更是健談之人，氣氛融洽。總之，這頓飯是自從認識安居到現在，和安心全家吃飯最開心的一次。連二媽雲小芳、安貞安樂都說好吃，味道在其他地方吃不到。因為這是子凡和鄭軍謝自成用心做的，色香味形、清淡辛辣適中，不比酒店差。
岳父今天也真給力，和高總平安不斷舉杯，岳母和安心安貞三人以茶代酒。雖說都是家常菜，但子凡從岳父岳母臉上看出，這頓飯確實吃出了感情，吃出了滿意。彼此更加主動交流，話也多了，臉上的笑容感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這頓飯吃的太爽了。也改變了岳父一大家人對子凡的看法，包括信任、同情和理解。這是最關鍵的一道屏障，皆大歡喜。
大約兩個多月左右，子凡的營業額才逐漸上升。但忽高忽低極不穩定，暫時不敢僱人。又過了一段時間，生意逐漸好轉，子凡貼了招聘信息。
過了三天，一個五十左右的女人應聘。說願意乾洗碗工的活，每月工資一千五百元。在當時來說比同行略高，因為手腳麻利，也是個乾淨人，比較勤快。平時撿碗洗菜剝蒜，洗碗掃地干點雜活。在子凡看來，生意好的時候，每月多出一二百元不是什麼大問題。不是還有那麼一句話么，‘羊毛出在羊身上’。
七月底，子凡帶安心做了最後檢查。醫生告訴安心，大約中秋節前後分娩，回去多注意休息。二媽雲小芳也二媽雲小芳也叮囑安心，上下樓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不要感冒，切記！
海元不上班的時候，便約上長喜晚上來子凡店裏喝酒。從小玩大的夥伴，比親兄弟關係處的還好。雖說沒在一起磕頭拜把子焚香發誓，但三人的心卻時刻連在一起。幾天不見，總要打電話問候對方，最近在忙什麼？尤其長喜和海元，見面總要互相掐幾句，才能顯得親密無間。人啊，遠香近臭，這是人的天性。在一起互相鬥嘴，誰不服誰。不在一起又時刻惦記，生怕把對方冷落了。長喜生意不好，海元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卻又愛莫能助，干著急卻沒辦法...
中秋佳節舉國同慶，丹桂飄香合家團圓。人們沉浸在一年一度人圓月圓的歡樂海洋里，盡情享受豐收的果實。瓜果飄香碩果累累，欣賞月明如晝，銀河生輝。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這幾天子凡除了買菜，其他地方哪都不去，在家一門心思陪着安心。按醫生孕檢的結果，這幾天應該是重中之重，關鍵中的關鍵。
晚上十一點多鐘，安心突然感到肚子疼痛隱隱下墜，一陣緊似一陣。子凡給岳父母和安貞安樂都打了電話，並告訴了醫院地址。
知道安心恐怕是要生了，連忙撥打120，幾分鐘后安心被抬上救護車進了醫院婦產科。此時的安心大汗淋漓疼痛難忍，口中不停大喊大叫，額頭上的汗珠如雨點似的往下落。兩手把子凡緊緊抓住，生怕掙脫了手，就再也見不到似的，子凡心如刀割卻無能為力。醫生護士一再勸說，堅持一下，現在不能把力氣用完。目前只是宮縮階段，估計還得五六個小時才能降生。
子凡干著急，卻幫不了半點忙。就問專家道：“能不能做剖腹產手術”？專家道：“根據她個人情況來看，完全不需要做剖腹產，還是順產好”。護士忙着給安心擦汗，又問專家道：“要不要打催生針”。專家道：“她是第一胎，宮縮收的緊，所以要比一般人疼的多，堅持幾個小時沒任何問題”。
子凡在一旁也聽不懂專家說的術語，唯一的辦法就是不離開安心半步。說句難聽的話，屎尿都拉在床單上了。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任誰說子凡也不肯相信。
二媽在醫院當護士長，與婦產科醫生專家都相當熟悉，也使不上半點勁，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安心忍受疼痛。只能勸安心道：“每個女人生孩子，都要經歷這種痛苦，過這道生死難關。咬牙堅持，你這是足月才生，不到萬不得已才能做刨腹產。如果能順產，有誰願意做刨腹手術”？
安貞和安樂此時只能站在過道外，從門窗玻璃上往裏面瞅，急的跺腳卻沒辦法。母親之所以偉大就在此處，千斤重擔自己扛，所有的痛苦一個人承擔。就算山崩地裂火山爆發，咬碎了牙也要自己咽下去。這就是偉大的母親，這就是慈母的情懷。
凌晨四點多鐘，羊水快破了。專家讓子凡先出去，一個大男人不能待在產房裏。子凡俯在安心身邊道：“你是有福之人，天佑其祥。我在門外等你，一定等着你”。
五點十幾分，一陣哇哇大哭的聲音傳入子凡耳朵里，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畔。護士喊道：“生了生了，是個男孩，六斤九兩，母子平安”。此時的子凡，堵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子凡這一高興，便情不自禁的抱住安貞，久久不願鬆開。安貞差點出不來氣了，渾身顫抖，這不是故意的。子凡連自己都沒想到，完全是下意識的不能自持，忘乎所以。安貞臉上刷的一下全紅了，而且紅到了脖根。驚魂未定無地自容，趕緊一把推開子凡。這一切被安樂看的明明白白，目瞪口呆。張開的嘴久久不能合攏，有點愕然，甚至有點迷惑不解...
安心太累了。累的筋疲力盡，不久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三天之後辦了出院手續。子凡陪着安心回家，嬰兒用品是安貞陪着岳母買的，早已準備好了。子凡根本不懂如何護理嬰兒，一切全由岳母代勞。安貞白天要上班，只能下班後來陪安心，飲食全由岳母和安貞幫忙打理。子凡也沒辦法照看店裏，一個星期後，才和往常一樣，去店裏做自己份內的事，岳母照料安心的飲食起居。
自從兒子出生后，白天睡覺，晚上睜着兩隻大眼睛，不停的東瞅西望。還不能往床上放，更不能關燈，往床上一放就哭。子凡做了實驗，一關燈就哇哇大哭，二十四小時抱在懷裏，不能挨着枕頭睡。有時還得抱着在屋裏來回走動才行，真的苦不堪言。但又沒有其他切實可行的高招，只能依着他哭鬧，就這樣足足鬧騰了一百天。這話說出來，有可能百分之九十八的人肯定不相信。但這絕對是真實的事兒，而且百分之百就發生在子凡和安心身上。
子凡想起孟德詩云！‘慨當以慷，憂思難忘’。小名就叫‘慷慨’，大名‘甄鴻儒’。
安心滿月後回到娘家河池，一家人圍着孩子轉，你也抱她也抱，甚是開心。七大姑八大姨都來看望，這是兩家人第一個孩子，自然寵愛有加視若寶貝。可安貞和父母對‘甄慷慨’這個名字不太滿意，認為不論男女，如果慷慨大方勢必容易敗家。尤其是男人，生於塵世當中，應以誠信為本，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安貞提議，小名乾脆就叫‘誠誠’吧！長大隻有誠實穩重，才能忍辱負重成就事業。
子凡對安貞取名叫誠誠也很滿意。過於慷慨之人，往往容易打腫臉充胖子，口是心非。然而人們叫慣了誠誠，直到多年以後都叫‘甄誠’，而忘了學名‘甄鴻儒’三個字。
誠誠的降生，雖然給家庭帶來了無窮無盡的歡樂。但在子凡看來，意味着肩上的擔子更加沉重，責任更大。還有一點令子凡百思不解，安心自從生了寶寶后，感覺沒啥**了。對這方面似乎提不起興趣，沒一點迫切願望，十天半月不親熱，安心一點也不想。有時子凡着急想那個，安貞卻極力阻攔。根本不配合，好像對這事相當討厭。
子凡想起安心生小孩時，當時所受的痛苦連自己都沒想到。簡直就像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撿了條命似的，心裏多少會留下陰影。或許過上一年半載后，自然就會慢慢適應的。子凡也沒放在心上，等寶寶長大點后，一切都會恢復到以前那種夫妻狀態。
該給自己規劃個目標了，現在正是發憤圖強的關鍵時期。至於兒女情長的事，暫時不必考慮，一切都會好的。三十不發，四十不富，五十將尋子女助。看來必須下定決心拼搏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努力了，奮鬥了，付出了，至於成功與否就看個人造化。你可以不相信命運，但你不可能不信運氣。
大凡事業成功的人，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缺少不了。靠別人幫助，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現在不奮鬥，將來拿什麼供養孩子上學？拿什麼給兒子買房？爹有媽有娘家人有，都不如自己有。生為人之父母，只能向前奔跑，不能往後退縮。自己上有老下有小，雖然父母從來沒問自己要過一分錢，也不奢望依靠自己過上大富大貴的生活。就算父母有這樣的想法，子凡試問自己？你能辦得到嗎？每每想到這裏，常常半夜睡不着覺。望着窗外凝眸而視，沉思良久...
當晚子凡提筆在手，修改了以往幾首古風，藉此消譴無聊時光。
其一
燈火透明歌樂喧，
情人場上舞翩躚。
當初紅葉傳密意，
今日赤繩謀結緣。
其二
曾經婉拒意中人，
此刻方知枉笑顰。
自嘆往時追憶苦，
今朝難續寂寥身。
其三
一朝不慎誤終生，
萬里迢遙量步程。
惆悵百般非所願，
清珠兩袖事難明。
其四
浮生何處不艱辛，
君乃無能勿較真。
功業仕途皆以往，
還須珍惜眼前人。
打定主意，子凡讓安心在家帶孩子，實在不行的話讓岳母過來搭把手，互相也好有個照應。自己每月給岳母拿點生活費用，說白了比在外面請個保姆還要給的多一些。但這話不能明說，事卻能這麼做。雖說自己乾的服務行業，但小餐飲干好了，也有大作為。子凡就把內心的真實想法，給安心說了出來。
安心道：“一家人還分那麼清楚幹啥？”子凡道：“雖說是一家人，但這個問題處理不好，有可能造成雞飛蛋打，最後鬧的不歡而散。親兄弟明算賬，一碼歸一碼，在勞務市場雇保姆不花錢行嗎”？
安心道:“保姆哪有自家人帶着放心，但你若按保姆費用給我媽錢她肯定不高興。也不會收的，別到時候給你個難堪我可管不了”。
子凡道：“每月給你媽錢的時候，千萬別說是給的工資，就說是家裏平時用的零花錢。就算不來看孩子，也會每月給你點生活費。你養我這麼大，難道不該孝敬父母嗎？你若是這麼說，她也會順水推舟，樂意接受你這份心意。從雙方的角度出發，對誰都有好處。這樣既不失禮也不尷尬，既幫了我，也增加了你和家人的感情。就按我說的辦，讓你媽過來幫忙帶孩子，每月把錢給她，總比在外面請個保姆強”。
安心道：“你什麼事都要深思熟慮，想那麼多累不累”？子凡道：“這樣做才能問心無愧，睡覺也踏實”。
子凡自此裡外兼顧，男主外女主內。生活有了規律，生意也漸漸越來越好。短短兩三年間，沒有受到任何挫折，一帆風順。願望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離自己預定的目標又靠近了一大步。普通人的生活，多少得到些實惠和滿足，心裏自然樂開了花，這麼簡單的道理任何人都懂。子凡從來也不敢想的過於複雜，一旦貪婪成性就很容易跌入深淵。自己只有這點能耐，別的就更沒指望了。這年初冬安心徹底下崗了，土產公司只給了六千元，從此以後自謀生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子凡抽空帶着安心和岳母，在兒子一歲多時回了趟陝南老家。當時正是油菜花盛開之際，鳥語花香，氣候宜人。處處青山綠水，美景目不暇接。這次回家主要是辦理安心和兒子戶口問題，結婚手續以及身份證等各項事宜。父母見安心聰明伶俐，言談舉止大方得體。尤其是見到小孫子白白胖胖活潑可愛，抱在懷裏不忍釋手，呵護備至，比中了大獎還高興。所有手續辦妥后，因店裏太忙人手不夠，怕影響生意。也來不及欣賞陝南秀麗美景和沿途各處風光，幾人匆忙返回鋼城。
萬事開頭難，隔行如隔山。餐飲行業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諸事繁雜。儘管小店規模不大，但麻雀雖小肝膽俱全，缺一不可。飯館生意特別磨人，掙的就是個辛苦錢。每天除了按部就班，質量數量尤為關鍵。符合大眾口味，吃的人有口皆碑，生意不火都不行。
子凡還是老樣子，忙完店裏又穿梭於菜市場，風吹日晒勞累奔波，忙得不亦樂乎。白凈的臉上烙下了煙熏火燎的痕迹，像個十足的伙夫。生活就像一把雙刃劍，既能傷筋動骨，又能催人奮進。一晃兩年多過去了，兒子誠誠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長成活蹦亂跳的小頑童。
安貞去年結婚了，招了個上門女婿，對象是個普通公務員，在旗殘聯上班，名叫‘宋子強’，兩人也算門當戶對，比較般配。一個在市區文化局工作，一個在旗殘聯上班，可謂珠聯璧合讓人稱慕。婚後一年便生下一個可愛的兒子，取名‘安邦’，比誠誠小几歲。兩人工作都忙，平時吃飯都在單位，周末宋子強才能回到市區家裏。
安貞未結婚前，自己買了套一百二十多平米的全款樓房，父母給拿了一大半，連裝修一共花了二十來萬。安貞只出了簡單的裝修費，郊區農村的房子二老住。自從生了小孩后，岳母便去給安貞帶孩子。當父母的都這樣，為兒女一輩子操碎了心。岳母也是幫了大的再帶小的，一個是外孫，一個是孫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兩頭都得照顧好。
安貞要上班，招的又是上門女婿，平時都忙。這照看孫子的責任全部落在岳母身上，好在年齡也不大，五十多歲，還能幫兩個女兒減輕不少壓力。城市和農村的差距還是蠻大的，尤其在培養孩子方面更是不惜成本，代價頗高。娃娃從小抓起，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子凡跟安心商量，想把老家父母接來幫忙照看誠誠，一個人帶孩子太累。開始安心不同意和父母住在一起，多少有些不方便。樓房面積小，總共只有六十八平多點，一家五口住在一起顯得太擁擠。
子凡道：“你一個人帶孩子太累，我每天要去店裏。白天又照顧不了你，我不在家你吃飯都成問題。店裏你又不去嫌吵嫌鬧，按你的說法，聞到飯館裏那煙熏火燎的味道你就想吐。每天中午晚上給你送飯來回跑是小事，關鍵是不合你的口味，時間長了你也受不了。我這是和你商量，你如果不同意父母來，這話全當我沒說”。
安心道：“過段時間再說，你讓我考慮一下。我並不是嫌棄爸媽，關鍵房子太小，要是有安貞那麼大的房子，你就是不說，我也會讓你把爸媽接過來住在一起的”。
子凡道：“也好，你先考慮清楚，到時候告訴我一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