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言情小說連載《伊想天開》第14章!半瓶水著

原創言情小說連載《伊想天開》第14章!半瓶水著

這天傍晚,安貞給子凡打電話道:“星期天和幾個朋友去城外郊區玩了一趟,風和日麗。乾枯的樹枝早已結出了密密麻麻的花蕾,含苞待放,樹枝已發新芽。郊遊的人群接踵而來,春風和暢百鳥爭鳴。北方天氣寒冷,樹木開花比南方最少要推遲兩個來月。想起自己曾在武漢上大學的情景,一時心中有感,寫了幾首習作發給你看一下,有不妥的地方幫忙指正”。隨後發到子凡手機上。安貞原玉:

其一

春江瀲灧映朝霞,

鷺鳥憂傷啼柳花。

風疾舟輕似飛箭,

心隨流水到天涯。

其二

紅霞斜影照山坡,

綠水漣漪盪碧波。

青柳揚梢紗帳外,

白蓮傘葉舞婆娑。

其三

邀來摯友賞花妍,

情滿波粼休靠船。

兩岸楓林紅似火,

一江碧水映藍天。

《春怨》

燕剪鶯飛似往年,

梨花杏雪舞翩躚。

誰家少女凝眸望?

深鎖春閨眉黛偏。

晨坐窗前嘆孤影,

暮悲空屋恨塵緣。

滿頭綠翠無人賞,

一點紅唇獨自憐。

子凡看了安貞寫的詩句,內心讚嘆不已。當晚回到家裏,見安心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倆人說了一會話,又怕影響安心情緒。子凡便到旁邊小屋裏,自己關上房門苦思冥想,一點靈感也沒有。坐在桌旁獨自發獃,沉思良久,忽然想起自己去年在植物園沿着湖面漫步的情景。連續熬了兩三個晚上,才給安貞回復幾首古風發了過去。

其一

梅花戀萼豈無情,

相約佳人度此生。

待到春冬孤雁叫,

與伊秋夏聽蟬鳴。

其二

心秋合用一生愁,

人事滄桑幾喜憂。

往昔曾誇凌雲志,

而今懼怕醉高樓。

其三

水面碧波紋異同,

垂釣之子意尤濃。

揮拋擲餌漣漪漩,

不釣魚蝦只釣龍。

《郊遊》

陽春花海似從前,

漫步郊遊瞭蒼天。

遠眺燕啾尋舊主,

近看雞啄覓新田。

湖光蓄意留賓客,

山野豈知遊子憐?

筆弄風情人易老,

恨無詩韻亦徒然。

兩人互相欣賞,有時在電話里討論韻律問題。不光是姐夫與小姨子的關係,更像是一對紅顏知己。

上午九點多鐘,陳國華給子凡打電話,下午去黃河邊上吃開河魚。你在店裏着我,最遲兩點半準時出發。子凡道:“今天這麼好的天氣,剛好和安心一塊同去”。又問道:“還有誰”?國華道:“還有‘肖文遠’和‘賀子涵’,都是做飲食生意的,人家開的都有分店,雇的人也多。電話里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見面你就知道了。下午肖總開上他那輛大麵包車,拉我們幾人一起去”。

子凡道:“那我就在店裏等你們”。子凡給安心打電話,說下午去黃河邊上吃開河魚。安心高興地不得了,我兩點準時到店裏。

到了下午,只見肖總開輛大麵包車在門口按喇叭,賀總國華白日鬼都在車上。子凡和安心上車后,沿着黃河大橋方向開去。肖總一路開的慢,怕把安心顛着,畢竟懷孕在身。一個多小時后,車停在一處農家大院裏,全是平房。

肖總和主家很熟,

也不用說客套話。只見院裏花繁葉茂,有兩顆大樹,院牆一角用木頭做的柵欄,兩米多高,像貨架一樣,每層用木條釘住,裏面養了幾十隻雞。一黑一黃的兩條大狗用鐵鏈拴在樹上,不時汪汪亂叫。房檐下一群麻雀抖動着翅膀飛來飛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似乎在向客人宣示着這是自己的領地。時而有幾隻家雀搖晃着翅膀,不停的四處張望,在地上追逐覓食。

主人熱情好客,倒茶遞煙極盡地主之誼。主婦忙着往桌子上端菜,外面爐子裏正燉着棒骨,向外飄着香氣。屋子中間放一張大圓桌,可以摺疊。桌子上美味佳肴冒着熱氣向外散發,主人招呼大家吃魚喝酒。肖總帶頭和幾人同時落座,主家倆口子欣然作陪。上了幾條黃河魚,家燉雞、羊棒骨。還說要再炒幾個菜,大家不讓去。已經不少了,太多了吃不完,不能鋪張浪費。

主人道:“大家嘗嘗開河魚,味道咋樣”?眾人道:“很好吃,味道不錯”...

酒足飯飽,眾人離開桌子在院子裏閑聊。子凡和國華沿着河邊散步。國華道:“這黃河水流淌了幾千年,日夜不息,可惜黃河水永遠都是渾濁不堪。什麼時候能變成清澈乾淨的優質水?那該多好啊”。

子凡道:“自有歷史記載以來,黃河水永遠都沒有清澈過。如果能清澈透明的話,那就不叫黃河了。看來這黃河之水,永遠也不可能改變顏色。人有轉運之時,但黃河水卻沒有澄清之日。大自然規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豈是人力能夠改變的”。

子凡問國華道:“你說這農家樂里賣的黃河魚,是不是真的”?

國華道:“哪來那麼多真的?全都是灌水魚,野生黃河魚本來就資源稀少,平時很難吃到。你看旁邊這幾個人工挖掘的池塘,全是主人家自己挖的。也有幾家人合夥共同挖個大池塘,四周用欄杆圍住。在人造砂石上壘些泥土,上面種些花花草草。一看象天然形成的小土丘,每到春暖花開之時,便把池塘里的水全部抽干后,再將黃河水抽進池塘。在市場上買些三四斤重的活魚,放進池塘中養上幾個月。客人來后就說這是野生黃河魚,顏色淡黃,比市場上賣的鮮魚,顏色要深要黃好幾倍。不管外地人還是當地人來買,拿回家或就地讓主家現場宰殺后加工來吃,價錢比市面上每斤要高出許多。打比方說,在市場上賣兩三元一斤,在黃河邊上農家樂里,可以賣到十幾元一斤,甚至比這還要高許多。市場經濟就是這樣,願者上鉤。經過黃河水幾個月的日夜浸泡,魚的顏色表面早已發黃。跟從黃河裏打撈出來的野生魚沒有什麼兩樣,只有賣魚的人心裏最清楚”。

子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每年春天,人們總愛到黃河邊上吃開河魚。看來這裏的黃河魚名不符實,基本上都是從池塘裏面打撈出來的假黃河魚。正說的起勁,國華手機響了。原來是肖總讓早點回去,兩人這才回到院裏。

肖總和主家打了招呼,大家都上車,回去還有事。子凡便問肖總道:“賬結了沒有,乾脆我來”?

肖總道:“這點小意思你不用管,先回市區”。肖總把子凡倆人送到店門口。子凡道:“大家進去喝點茶吧”!肖總幾人道:“晚上還有其他事要做,改天再說”。幾人就此分手,各自回家不提。

安心回屋休息,子凡在店裏搭把手。同時告訴鄭軍,過幾天搬到新樓房去。並把自己請了謝自成夫婦的事順便說了一下,以後你兩家共同合作,把店裏生意搞好。現在人多開支大,大家都共同努力吧...

子凡回家后,對安心道:“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店裏裝修繁雜事多。幹啥都需要花錢,也沒時間照顧你”。

安心道:“不需要你天天陪我,你每天這麼多事,又要搬新地方。以後房租人工費更多,我這裏有一萬多元你拿去用,先撿重要的事辦,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

子凡道:“錢的事你先不要操心,再過幾個月孩子生下來,花錢的事情還在後頭哩。其他你就別管了,先把自己照顧好,以後店裏更忙事情更多”。就把雇了老鄉謝自成倆口子的事給安心說了,等生意好轉后再雇個專門洗碗打雜的人,這樣就不太忙了”。

子凡又說道:“這次把人員重新調整一下,葉靜和謝自成兩人搭檔幹活,丁小琴和鄭軍搭檔。這樣可以互相監督相互制約,對大家都有好處”。

安心道:“你說的再好我也不了解內情,你自己看到辦”。子凡當晚想和安心溫存一下,見安心似乎不感興趣,便不再勉強。

話說安貞,自從兩人互贈拙詩之外,對子凡有了進一步的認知。難怪姐姐不顧一切,死心塌地要跟他生活。這個從農村裡出來的小夥子,不僅胸襟寬大,而且看事情的角度與其他人有所不同,意識也超前。安貞在文化局上班,接觸的人自然不少。都說文人相輕,孤傲清高,誰也不肯輕易服誰。可不知為啥?在安貞心裏,卻對子凡有種說不出的憐憫和同情之心,時而在大腦中纏繞,揮之不去。

其實在子凡內心,也確實思念安貞。尤其佩服安貞的博學,特別對李清照卓文君的詩詞情有獨鍾,時常吟誦。在單位沒事的時候,偶爾也喜歡作詩填詞,李商隱的詩安貞還能背誦好多首。通過多次接觸後知道安貞善解人意,雖然清高但不固執,有才卻不張揚,為人低調沉着冷靜。想到這裏,便給安貞發了信息,如果晚上沒有別的安排,就來店裏吃飯。

過了十多分鐘安貞才回復道:“本不想去,又恐駁了你面子,讓你為難。我去可以,順帶跟我姐說會兒話。反正晚上也沒啥事,下班后準時到”。

下午兩點多鐘,肖長遠打來電話,晚上幾人去唱歌,喝點啤酒。子凡道:“實在不好意思肖總,我今晚有重要客人。小姨子下班後來看望她姐,就怕暫時走不開”。

肖總道:“別說借口話了,那就一塊兒都去吧,人多熱鬧氣氛也好。我已經給賀子涵和國華打了電話,還有‘常歡’,七點半左右來接你們”。子凡還未答應,肖長遠就掛了電話。

安貞下班後來到店裏,子凡先帶她去住的樓房裏看了一下。這是安貞第一次到新買的房子裏來,子凡沒告訴她是自己買的。安貞挨個看了道:“這套房租的好,又乾淨又亮堂。兩間卧室採光又好,傢具雖說是舊的,但擦得很乾凈,多錢一個月”?

子凡道:“每月二百多”。安貞道:“每年兩千多不便宜啊”。子凡道:“確實不便宜,但對孕婦來說這錢花的值得”。就把肖總請唱歌的事說了,安心和安貞都不想去。

子凡只能說好話兒,解釋半天道:“我都答應人家了,不能掉鏈子。這幾個都是國華的好哥們,幾人經常在一起走動,平時愛喝酒,別的又沒其他愛好。出門在外,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我雖然和肖總賀總見面的機會少,但是通過國華介紹,這幾個都是世面上混的人,倒沒架子,對人也隨和。在一起不拘束,去了哪怕少坐一會兒再走也不遲”。

安貞道:“和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喝酒,總感覺有點彆扭。還是你倆去吧,我等會兒就回家”。

這時安心幫子凡說話道:“你姐夫已經答應人家了,不去得罪人,我挺起個肚子也不方便。上次肖總請吃黃河魚,這幾人都見過了。雖然人家開了好幾家分店,雇的人也多。生意儘管做的大,但對人相當客氣,平易近人。不擺臭架子,就算你陪你姐去行嗎”?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安貞能不去嗎?

三人下樓後到了店裏,子凡想去廚房親自炒菜,安貞卻不讓,說隨便吃點就行了。子凡道:“你姐現在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馬虎不得。中午提前燉的豬蹄,裏面放了半隻笨雞和蓮藕,又切了幾根青筍,兩個紅皮蘿蔔。電飯鍋里燜的有米飯,不炒點菜,心裏總覺得缺少點什麼?有點差強人意,甚至糊弄人的感覺。這麼慢怠你,確實不太厚道”。

安貞道:“鍋里燉了這麼多好吃的,還非要去炒菜,你也有點太奢侈了”。

子凡道:“吃不窮喝不窮,不會計劃一輩子窮,這是老鄉白日鬼最愛說的口頭禪。這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酒無歡,已經有了依賴性。酒雖不好,可多少都要喝點過癮。一年當中,最少要喝二百多天的酒。每晚一個人半斤左右才能入睡,但從不超量多喝。在老鄉當中是出了名的酒仙,人稱不倒翁”。

安貞道:“你們男人怎麼都愛喝酒,難道離開酒就活不成了”?

子凡道:“這是身為底層人物的通病,自我感覺良好就行。公務員事業編和有錢的富人,優越感極強,根本看不起這種營生。坐在一起喝酒話不投機,沒有共同語言。也不願和做小買賣的人打交道,嫌這些人臊了自己的皮。生怕這些人找他們幫忙辦事,丟了面子不值得。一句話,不在一個層次上,格局不一樣,更不是一個圈裏混的人。單位上班的公務員或事業編,一個月拿兩三千工資的人,卻看不起一個月掙萬兒八千的個體戶,這種人多的是。做小生意的人跟有錢的老闆、公務員坐在一起喝酒,心裏是個什麼滋味?對於每晚都要喝點酒的人來說,喝的不是酒,喝的是寂寞,是自卑、是辛酸。有時更是無奈、是炎涼、是痛苦。總之一言難盡,甘苦自知”。

安貞道:“姐夫到底是有點文化的人,說的很有道理。現實確實這樣,難怪你也愛喝酒,交的一幫哥們朋友也是愛酒之人”。

子凡道:“沒事除了喝酒還能幹啥?因為咱們這個層次,想和有地位有檔次的人交往,人家根本就不尿求你,嫌坐在一起掉價。所以我們交往的圈子,話題基本以酒為主。同是天涯淪落人,這樣誰也不笑誰。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吃完飯去吼幾聲”。

安貞姐妹都不讓子凡去炒菜,子凡把鍋里燉菜舀了兩大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兩姐妹連說好吃,比炒菜強多了。味道清淡不油膩,湯也鮮美。

快到八點,肖總和賀子晗、國華、常歡,開一輛麵包車來接子凡三人。鄭軍倆口子不用叮囑,知道把店裏收拾乾淨。肖總經常和賀總國華常歡四人去唱歌,幾人也是鐵哥們,配合相當默契。大家剛一進門,肖總就對吧枱說開個大點的包房,好跳舞蹦迪。房間小了人壓抑不說,關鍵是施展不開。服務生道:“肖總哪次來都給你開的大包,幾位先上去”。肖總道:“按老規矩上”。

子凡這幾年還未進過,一來忙的沒時間,二來現在還不是瀟洒的時候。吃飯穿衣量家當,以前在老家是舞廳常客。今天一進來就有點興奮,對年輕人來說這很正常。小瓶啤酒先上一打,紅酒兩瓶,時令堅果風乾肉等零星小吃擺滿茶几,大家開吃開喝。安心兩姐妹不喝酒,上了幾罐飲料,點歌開唱。不唱歌的罰酒,女士優先。安貞先唱了首《風中有朵雨做的雲》和《往事》。輪到安心,拿起話筒唱了首《把根留住》。

子凡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拉起安貞跳起了中三,兩人配合默契,舞步恰到好處。子凡沒有想到安貞跳的這麼好,安貞也同樣暗自吃驚,這個從農村出來的人舞也跳的非常棒。互相驚訝,霓虹燈忽明忽暗,散發著柔和的爍光。兩人第一次近距離牽手,內心狂跳不止併發生碰撞,肢體語言不用細說。此時的子凡早已心猿意馬,衝動的心砰砰直跳,感覺就要飛出來一樣。

肖總和賀總,兩人各自都唱了一首。輪到子凡,便唱了首經典老歌《一無所有》,嗓音宏亮中氣十足。大家都要求安貞再唱一首,安貞唱了《冬季到台北來看雨》。歌聲委婉柔美、韻味十足。

子凡摟着安心跳了首慢曲,悠然而溫婉。在這種場合,心知雨露均沾的道理,腹部隆起基本原地踏步。儘管安心表面不露聲色,心裏還是美滋滋的。安心也不含糊,有意調和現場氣氛。唱了首《我和草原有個約定》,安貞和子凡再次跳起了心中的舞曲。雖說裏面空間小,但兩人還是使出渾身解數,盡情發揮的淋漓盡致,大家拍手叫好氣氛熱烈。

勁曲開始,幾人瘋狂蹦迪。滿頭大汗不知疲倦,當晚盡歡而散,肖總幾個先送子凡三人回家。

安貞知道現在回去已不可能。以前沒地方住,現在不同了,也沒再說回去的話。

回到家裏,子凡不願當著安心的面和安貞說話,怕她多心。這種分寸如果把握不好,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隔閡,這點道理子凡明白。

洗漱過後,子凡自知之明。便假裝上床睡覺,給兩姐妹留下說話的充裕空間。至於兩人說什麼或者不想說什麼,對子凡來說都一樣,這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自從搬到新開的店裏之後,生意大不如以前,只能勉強維持生活。這都在子凡意料之中,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生意興隆。以前的店要拆了,子凡在老店玻璃窗上貼了幾行醒目大字。上面寫道:“本店已遷址到南大街北,長青營子東門口五十米處。歡迎新老顧客一如既往,敬請光臨前來捧場,致謝”。

這謝自成和丁小琴倆口子,從表面看人也實在,不偷奸耍滑,任勞任怨。但兩人脾氣不和,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離不得也見不得,經常在一起拌嘴。子凡以前不知道這些事,這一個月算是領教了。你看他不順眼,他看你也不得勁。各自都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這也是兩人開一次賠一次的根本原因所在。自己開店如果能掙錢,又何必為別人打工呢?自己當個小老闆多好,掙多掙少不受人指使,這是多好的事啊!可惜不遂人意,開了兩次都塌鍋了,連本錢都賠了進去。按迷信說法兩人大相不和,不沾時運。開小吃店的老鄉,基本上沒有幾個賠錢的,那怕不掙錢但也不可能賠本,倆人把時間都搭了進去。人若倒霉不沾時運,喝涼水都會塞牙。當然了,信不信由你。

剛搬到新店后,門前冷落車馬稀。後院樓上樓下也沒人住,合同上寫好的,靠大門順序兩間小屋,由謝自成和鄭軍兩對夫妻居住。子凡在二樓靠東房間作為臨時休息之地,互不干涉。謝自成性格內向不愛說話,平時沒事也愛看書。空閑的時候,把子凡的‘儒林外史和三言二拍’拿過去看。

這天中午吃飯的人少,這丁小琴是個急性子,見謝自成在院子裏看書,心無旁騖。少不了又被老婆諷刺道:“看你個求相,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沒事自己撒泡尿照照鏡子,這輩子我跟着你純屬眼睛瞎了,倒了他媽八輩子血霉。你看周圍左鄰右舍,和你差不多的同齡人,哪個不比你過得好?再看看你個慫樣,簡直是缺心眼兒,大腦裝的全是槳糊。吃不肥餓不瘦的東西,成天不知道想辦法掙錢,還假裝咬文嚼字。‘癩蛤蟆戴眼鏡,假裝文字先生’。有那看書的時間,還不如去工地上多搬幾塊磚,也比在這丟人現眼強。看你現在這個熊樣,純粹就是個百九的六十,二百五”。

這謝自成被老婆一頓連訓帶罵,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心裏那個恨啊無處發泄,有勁使不上,干著急沒辦法。本想發作幾句,又覺得剛來沒多久,兩人吵架不合適。見子凡在二樓陽台給自己擺手,意思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便把書放回屋裏,端起杯子去前面店裏生悶氣喝茶。丁小琴還在院裏自個嘟囔,見沒人理她,自己也覺得沒勁,便坐在小凳子上閉目養神。

長喜自從開小吃店之後,每天也是忙的脫不開身。生意又不好,倆口子勉強維持生活。基本上不賠不掙,不如個打工的,最起碼每個月有點收入,還不用天天操心。子凡抽空去了好幾趟長喜店裏,見生意冷清,晚上請他和海元喝過多次小酒,生意好賴卻幫不上忙。顧客是上帝,味道好不好只有嘴巴知道。總不能站在門口往裏拉人吧。海元和林雙在一家小廠子打工,時不時和林雙來子凡店裏待上幾個小時。每星期都有電話聯繫,報個平安問候幾句。只要休息,一定會和子凡喝幾杯。

長喜倆口子好像也不適合自己開店,看老鄉做生意嫌錢,自己卻沒那個運氣。一心想發財,可財神爺就是不肯來。飲食生意看似簡單做起來難,分人分地方。長喜湊合著幹了兩年,也沒掙下幾個錢,每天還得操心費神。

長喜私下曾和子凡說過幾次,想把小吃店轉讓出去。倆口子想去打工干點現成活,按時上下班的工作最好。開店對他來說太辛苦了,有人沒人都得守在店裏看門,哪也去不了。還得看人臉色低聲下氣,生怕顧客不滿意。老婆在農村待了這麼多年,對城裏生活有點不適應。尤其是‘漢普’說不標準,她說的話別人聽不懂,而別人說的話她也是似懂非懂。畢竟沒文化,幹什麼都不容易。從小就沒上過學,斗大的字不識幾個。在農村種田種地是把好手,做飲食生意對她來說,確實有點強人所難,力不從心啊...

未完待續...

我是農村出來的人,文化程度本來不高。初次創作,難免有些詞不達意漏洞百出。由於認知水平確實有限,也寫不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情節來,只能說是濫竽充數。故把自己平時身邊所見所聞的真實事兒貫穿在一起,湊成這部垃圾文字,聊以自慰。權當茶餘飯後娛樂,哈哈一笑耳!

故事中的所有人物都有原型,並非杜撰。他《她》們至今不但生活在各自居住的區域,而且生活的還很充實。除了駕鶴西去的幾人之外,章節中自有交待,不提也罷。唯一希望的是,如果友人看了拙作,千萬不要對號入座。殷切期盼大家多提寶貴意見,以便及時作出修改。還望高人指點迷津,本人寸身言謝!

不會電腦不會打字,全是一筆一劃手寫出來的。就這麼糾結,還不知道編輯領導能不能看見?一直處於忐忑中。大概已夠十萬字了,至今還沒一點消息,有點着急。不知如何是好?究竟怎樣?平台也沒給個回復,焦急等待中...

這正是!

此生何處是吾鄉?飄蓬江海也尋常。

溪波萬里爭歸去,任爾千年流遠方。

來無影,最彷徨。回眸撓首客愁腸。

問詢人跡滄桑路,幾度天涯幾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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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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