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現代言情小說連載《伊想天開》第13章！半瓶水著
次日早上十點半左右，四人在小區門口會面。子凡交了兩萬元現金，房主打了三萬元的收據。把昨晚一萬元的收據交給子凡，當著大家面，子凡把收據兩把撕掉。就等電話通知什麼時候拿房本了，遂和房主告辭。甘興還不忘對房主道：“拜託老哥儘快抓緊時間辦理過戶手續，等房本拿到手上才算完美。你兩家這樁交易才算徹底完成，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
甘興要子凡一起去吃午飯，子凡要照顧生意哪也去不了，讓三位去店裏隨便吃點。大家知道子凡中午忙根本走不開，三人不好勉強，商量去吃涮羊肉。
子凡回到店裏后，好多活等着去自己做，也不敢耽擱。飲食生意不像別的行業，諸事繁雜，還是人多好乾活。把收據放抽屜里鎖好，便開始忙碌勞作。
過了一個星期，安心打來電話道：“自己和父母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了，父親氣的差點暈了過去。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青筋直冒茶飯不思，甚至拿皮帶要抽我。被母親和安貞死死抱住，差點就給父親跪下了，方才住手。父親又想拿腳踢我，不料腳下一滑，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被母親拉住不肯鬆手。安貞把我推到大門外，讓我先在外面轉一圈，等父親氣消了再回去。人在氣頭上，難免會出現一些不理智的舉動，天快黑的時候我才回到家裏，悄悄的未敢吱聲。安貞指了指父親，躺在床上氣的罵人，過了不長時間竟睡著了，反正不吃不喝。我不忍心，自己跪在父親床沿邊，一邊哭一邊說好話賠不是。以及將來怎麼報答父母養育之恩的話，不知說了多少遍？父親才肯下床吃飯，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這事才算告一段落。只不過這幾天不理我了，但再也沒有動手打我，也沒有罵人。所以直到今天我才給你打電話，讓你放心”。
子凡聽了心裏也不好受，唏噓不已。對安心道：“你啥時候來我店裏”？安心道：“再過兩三天，馬上就到二月二龍抬頭了，不如就在龍抬頭那天見面吧”。
子凡道：“我等你來，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以後要多去看望他老人家，畢竟培養了你們兩個這麼優秀的女兒。人不能昧了良心，從小都是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大的。換位思考，其實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天使一個惡魔。而更多的時候，天使和惡魔都在一念之間。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不過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一個在打壓着另一個，起到互相牽制的作用。再好的人，偶爾也會犯錯。在不經意間，也會做出這樣那樣不正確的錯事。再壞的人，也有他善良仗義大方的一面。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平時應該盡量多行善事各盡孝心。在父母面前盡職盡責，不計較個人得失，也不必考慮後果”。
安心道：“人們常拿聰明和愚蠢作比較，我看都是掩耳盜鈴。就拿聰明和善良來說，聰明是一種天賦，善良是一種選擇。而善良比聰明似乎更難，人品比才華更重要。人品第一位，才華排第二。一個心地善良乾淨純潔的人，值得受人尊敬。凡是建立在別人利益基礎上的唯利之徒，與之交往前，首先得打個問號？反而言之，人品比才華更顯得重要。至於說愚蠢的人，我不敢忘自菲薄，那是一個人的天賦問題，這是后話不提。作為一個大寫的人，要沉得住氣，彎的下腰，抬的起頭。再落魄失意，再窮困潦倒不坑朋友。再風光再富足，也不能忘記曾經提攜過你的恩人。
人活着要有志氣，行的端走的正。品行比錢財重要，情義比利益珍貴。以後我倆多孝敬雙方爸媽，盡自己最大努力，把父母照顧好就行了”。
掛了電話，子凡暗自想道：以後不光逢年過節，平時也應該多去看望岳父岳母。不孝敬父母長輩的人，與禽獸何異？天理難容。
安心的事總算翻過去一頁，暫時不用操心。房子的事子凡本想告訴安心，可轉眼一想，現在為時尚早，還是先把房本拿到手了再說。等所有傢具置辦妥當，直接住進去再告訴她也不遲，免得讓她為房子的事擔心。
北大街的門面房已經看好了，房東叫‘莫建明’。這天子凡抽空，又專門進去上下看了個遍，牆面全刷的白漆，上下樓都有衛生間。中間一個小院子，後面一排全是隔好的小房間。可以開旅館、開浴池、也可開網吧。院子靠西牆邊栽了幾顆葡萄樹，隔了個大棚子。上面用鐵皮板房搭住，就像現在地震救災搭的臨時板房一樣。下面可停小車、電動車和自行車，擋風遮雨。東邊開了個大門，來往住宿和租房子的人，不必從門面房進入，從東邊大門直接進去。平時大門若不開，可以從小鐵門進去，非常方便，誰也不受影響。靠兩邊樓梯過道下面，可以堆放煤炭。
後面一排小房都是單間，前面門市二樓靠東只留一間空房。其餘裝成兩個大套間，供莫建明夫婦和女兒居住。房東倆口子住中間大套房，西邊大套間歸女兒‘莫嬌珍’使用。跟買的商品房格局一樣，廚房餐廳、主卧次卧、客廳衛生間樣樣齊全。原本是給兒子結婚準備的，但兒子看不上，在別處繁華地段買的高層。當時房租也不高，因地方稍微偏僻，直到兩三年之後異常繁華。夏天傍晚時分人潮如流，外地人租房者居多，所有空房子才全部租了出去。
子凡剛開始租的時候，這裏門面房大部分都空着。根本就沒幾個人租，所以價格也便宜。子凡下午沒事的時候看了好幾次，兩間門面上下一年兩萬元，後面搭兩個小房間。房租每年一交，子凡交了定金，一共簽了五年合同。當時房東莫建明生怕房子租不出去，若有反悔違約，造成的一切經濟後果由違約方負責，白紙黑字打印的非常清楚。連子凡自己都沒想到，這房竟然租了十多年，再沒挪過地方。最後和嬌珍，差點產生一段孽緣。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二月二這天，安心下班後來到店裏。吃過晚飯後，子凡把安心帶到自己準備搬遷的新地方。行人稀少，路面昏暗低洼不平。從東到西租房的人不多，也可以說是寥寥無幾，基本上都空着。
安心道：“這地方黑燈瞎火的有什麼好？人太少了，晚上連個路燈都沒有。你一簽五年，就不怕做生意賠了”？子凡道：“這地方不出三年，保證火的一塌糊塗，不信往後看”。安心半信半疑，感覺子凡在說糊話。
其實子凡也不知道，這是和市規劃局的老鄉‘賀強’，在一起喝酒時悄悄告訴自己的。別人簽合同一般都是兩年三年，有的才簽一年，怕生意不好做，到時連房租都賠進去了。賀強告訴子凡別怕，乾脆簽上五年。其實房東當時也不知道以後的事，但空了那麼多門面房就是租不出去。這莫建明精的很，與其每年都空着浪費資源，還不如便宜租出去，多少收點房租也比空着強。事實證明，掌握信息非常重要。
倆人沿着街道走了一圈，見安心有點累了就往回走，順便把最近幾天和父親的事大概說了一下。便對子凡道：“事到如今木已成舟，畢竟自己是父親的親骨肉。儘管爸媽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我此心已定，九頭牛也拉不回去。父母總不能和女兒一刀兩斷吧。俗話說的好，切肉連着筋，十指連着心。父母從小養活這麼大，也沒動手打過我。上次差點動手，其實也只想嚇唬我一下，真要拿皮帶打我下的去手嗎？他自己一個趔趄沒站穩當，還重重的摔了一跤，不是躺着不想起來，而是把腰給扭了。當時有點直不起來，父女沒有隔夜的仇。我和老爸又鄭重談了幾次心，終於冰釋前隙，疑慮盡消重歸於好。畢竟打斷骨頭連着筋，這幾天漸漸說上話了，和以前一樣”。
子凡聽了自然高興，心想安心絕對是好樣的。
回到住處，子凡給安心打了盆熱水。本想給安心把腳洗了，安心不讓，非要自己動手洗。怎奈惦起個肚皮，根本使不上勁。子凡便讓安心坐在床沿上，親手給她把腳洗了。安心覺得子凡給自己洗腳，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子凡道：“倆口子之間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沒必要矯情做作。倆個人在一起生活，沒有那麼多的難為情，洗個腳又算得了什麼”？
安心不再吱聲，坐在床上順手拿了本書看，翻了幾頁又放下。拿子凡的筆記本認真看了一遍，見最近寫的兩首古風《燕鶯》，便低聲讀了起來。
《燕鶯》
鶯飛草茂艷陽天，
燕子呢喃繞宅前。
每到春閑歸故里，
銜泥築舍擬新遷。
引來伉儷尋幽屋，
剔去危巢檐外懸。
甘為主家添喜氣，
那堪自顧有誰憐？
《凝思》
獨倚眺望星點稀，
月輪羞露待圓時。
曉看紫燕入新戶，
思寄紅鶯戀舊知。
塞外濁溪沖弱柳，
邊陲寒氣吹桑枝。
誰憐陌上無花草？
風雪突來何所期？
安心看罷對子凡道：“你白天忙，晚上還要熬夜寫詩句，別把身體糟踐壞了。況且這東西既不能當飯吃，更不能當錢花，偶爾寫幾句就行了。有時看你寫了又改，還要查字典，你也不嫌麻煩。有這閑工夫，還不如休息會兒，閉目養養神多好呀”。
子凡道：“這純屬是消遣時間而已，實在無聊的時候才寫幾句。又沒其他別的愛好，從小就特別喜歡，鬧着玩的”。
安心特地對子凡道：“給你說個事，你聽了別生氣。老爸給我提了個非常嚴苛的要求，因為未婚先孕，讓他在村民面前抬不起頭來，無法做人。不給我舉辦婚禮，也不給任何陪嫁。還讓我儘快找房子搬出去住，這次不是故意刁難你，總不可能把娃生在娘家吧”？
安心正為此事發愁，想讓子凡租套房子，自己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單位同事也在背後議論紛紛。這種事在任何地方都會遭人非議，人們在背後說三道四，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
子凡道：“最多月底，就讓你搬到出租房裏居住。如果辦不到的話，算我說話不講信用，欺騙了你的感情”。
安心道：“也不是非要在月底就搬進去住，你平時留點神。我這幾年上班也沒攢下幾個錢，最多能湊個一萬元。單位效益不好，可能年底就要下崗失業了。私下裏人們都在議論此事，你說下崗后我該怎麼活呀”？
子凡道：“下崗是大勢所趨，你看以前物資部門的人多神氣，現在物資局的職工差不多都下崗了。我老家有個嫡系親戚，原來在物資局工作，已經下崗一年多了。還想讓我帶出來干飲食行業，我不敢答應。因為自己還在摸索經驗，小打小鬧未成氣候。如果時機成熟了，才敢把親戚帶這裏來。你看現在還有國營食堂嗎？基本都對外承包了。國營飯店、旅館、旅行社工作人員下崗最多。大鍋飯的日子已成歷史，多勞多得不勞不得，國家不養吃閑飯的人”。
安心道：“我正為這事愁的不行，沒有高學歷，也沒有什麼一技之長，年紀輕輕就下崗了。以後的出路在那裏？還是當公務員的人命好。就我這工作，也是人託人找關係，費了好大勁才進來的。本想吃個輕巧飯，沒想到真的要下崗了，讓人一時接受不了”。
子凡安慰安心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先別著急。總之餓不到你，還有我在前面擋着呢”。
安心道：“我先回去了，本想在電話里給你說，又想來看看你。幾天不見你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有點不踏實。見了面又覺得沒啥可說，看你每天忙的團團轉，可我又幫不了你什麼忙。店裏面鼓風機換氣扇嗡嗡作響，吵得不行，讓人受不了。我一人待在屋裏又覺得閑得慌，等你搬到樓房裏，不用點爐子了可能就會好些。可到時候肚子更大了，反而是個累贅。有了孩子更是鬧心，你說我該咋個辦嘛”？
子凡道：“我對你說的話沒有絲毫改變，你把娃帶好了比什麼都強，別走了行嗎”？安心道:“明天上班，下個星期如果能請上假我就不走了，天天過來陪你。我臉上已經長斑了，越來越明顯，也不知道生了小孩會不會褪掉”？
子凡道：“懷孕幾個月後，大多數女人都長妊娠斑，有些人還長黃褐斑。你大可不必在意，生完小孩后，幾個月就自動消褪了”。
安心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比我還清楚。說說看，是誰告訴你的”？
子凡道：“不用誰來教我，這些小兒科，都是從書本上學來的。大概你上學的時候，注意力不夠集中，思想老拋錨，可能從來不專心聽老師講課”。
倆人你一言我一句，氣氛到也融洽。安心道：“不說了，我先回去，你不用管，我自己打車走”。子凡哪能讓安心自己花錢，順手掏了三百元給她放在包里，攔了輛出租車目送安心遠去。
一個多星期後房產證下來了，過戶時買賣雙方都去公證處簽字，交費按手印。子凡給房主把剩餘錢款結清，房主把門上鑰匙交給子凡，一切手續都辦好了。平安文濤和甘興幾人，上樓查看了水表和電錶數，裝修時用的水電數目不多，一共也沒有多少錢，當天把所有程序都辦完了。從此子凡有了人生第一套房，也算這幾年沒有白乾。那時如果有錢多買幾套放到現在，坐在家裏就掙大錢了，可惜那時的人都沒錢。早幾年來的老鄉，在子凡買房的時候，幾乎都把房子買了。
平安把床上鋪的蓋的，拿了幾套給子凡送來。又去舊貨市場，買了所用的傢具和家用電器，二手長虹彩電，冰箱洗衣機，一樣都不少了。唯有床和沙發茶几，全是新買的，鋪的蓋的全部煥然一新。其餘都是二手貨，傢具都是送貨的人搬到樓上。
子凡自己選了個雙日子，找了幾個老鄉過來幫忙，幾個小時就弄妥了。過了幾天，把平安和老家當兵的戰友，連幫忙的老鄉一齊請到店裏喝了頓酒，算是祝賀自己喬遷之喜。就這樣把房子的問題全解決了。給安心打電話說已租下房子搬進來了，終於有了自己的小窩。
安心下班後到樓上看了，高興異常拍手叫好。子凡沒有說是自己買的，想等到兒子生下來后再告訴她，給安心來個突然驚喜。倆人當晚住在自己買的房子裏，激動的半夜睡不着。雙人床裡外都是新的，其餘不用多說，都是二手貨。搬家住上新房，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人生奮鬥的目標為了什麼，不就是有個自己相對安穩舒適的家嗎？當晚安心失眠了，子凡更是毫無睡意。左思右想碾轉反側，伏案疾書一揮而就。提筆寫下《古風》一首，發給安貞。
《無題》
常思乘隙入雲天，
盼與嫦娥共枕眠。
懼怕陽光貪午睡，
最憂夜晚復情燃。
三千心事拋身後，
四季幽懷戀榻前。
但願勿欺卿美意，
誓將薄愛灑桑田。
子凡一覺醒來，不用去街坊外面上廁所了。洗漱完畢后，也沒跟安心打招呼就去了店裏，走路也就十多分鐘。見鄭軍倆口子已經忙活起來，燒水扯麵撈麵端面，茶蛋提前煮好。客人自己動手，從小鍋里往吃碟上夾。和往常一樣，各人干好自己份內之事。
子凡給安心打電話，讓來店裏吃飯，一個人在家做飯麻煩。平民生活沒多大變化，每天都重複着相同的日子，成天不是吃飯就是幹活。只有一點不同，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汗水比之前流的更多了，店裏爐子已經撤掉，屋裏變得寬敞明亮。許多老面孔依舊，新面孔不斷增加。出力的不掙錢，而掙錢的也不用出力，這就是生活，就是人的生存之道。
生活就像茅台酒一樣，有可能喝的人不買，買的人不喝。不必過於苛求，這就是命運。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從子凡浮淺的認知來看，這句話未必全是對的。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人還少嗎？在廣大偏遠山區農村，面朝黃土背朝天，辛勤耕耘一輩子的人們，難道他們沒有‘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嗎？當然，這都是牢騷話。
子凡曾經不下百次的問自己？與其碌碌無為勞苦奔波，漂泊異鄉起早貪黑的生活，卻毫無建樹苟延殘喘的活着，究竟是為了什麼？子凡自己也搞不懂，更鬧不明白，反覆琢磨許久，最終只悟出了一個道理。人窮志短，馬瘦毛長。說來說去歸根結底，原來投胎是個技術活啊...
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人，結局都不一樣。有人含着金鑰匙出生，有人卻在與命運抗爭。當然每個人的際遇不同，就像樹葉一樣，沒有一片是相同的。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和幸運的。想通了這個道理，子凡方才釋然。努力再努力，拼搏再拼搏。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天上掉下一堆金元寶，自己如果不彎腰撿起來，這金元寶不會自己掉進口袋。
人生有歡樂，有痛苦。有失望，有希望。奮鬥固然是件非常勞累的事，但這正是人生追求生命意義的根本所在。實現夢想不是靠打嘴仗，而是要自己腳踏實地，奮起直追才行。擼起袖子加油干，打鐵還得自身硬。也不是靠幻想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這不切合實際，更不符合邏輯。奮鬥倘有可能實現夢想，不奮鬥就永遠實現不了夢想。這是必然，而不是偶然。
下午子凡又去了一趟準備搬遷新址的樓房，反覆思考想增加幾個品種。同樣是老鄉，而且早來了幾年的‘謝自成丁小琴’夫婦，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平時倆口子牙巴勁攢的挺大，可幹啥都不行。同樣開小吃店做飲食生意，可就是不沾運氣。四年開了兩次店，換了兩處地方。別人生意都挺好，他開在哪裏都不掙錢，而且多少還賠點錢。樹挪死、人挪活，重新找個地方經營。同樣的飲食，同樣的做法，同一個地方進的調料，同一個人送的麵粉大米，數量比其他老鄉給的還多，可就是生意不好。按常理說夫妻店就算不掙錢，保本總可以吧？但這倆口子反而把房租搭了進去，這能怪誰？就算兩人幫老鄉打工，一年干吃凈拿，掙個三四萬應該沒問題吧？也不至於把本錢賠進去，這就是每個人的命運，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子凡聽老鄉說，謝自成丁小琴倆口子不開店了，想去給別人打工。就找到謝自成夫婦，把自己想請他倆口子的意思說了出來。兩人也願意，都是老鄉知根知底，除了按賣麵皮市場行情開工錢外，如果經營的好，每年多少還有分紅獎勵。按現在最時髦的話講，叫額外提成。
子凡把自己的經營範圍說了出來，徵求謝自成意見。兩人也給子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品種不要太多。只要把拿手的幾個品種做精做細，對於小飯館來說就很不錯了。貪得多了嚼不爛，品種越多，每樣都想賣一點，結果沒有一樣過的了關，生意就難做了。俗話說的好，‘一招鮮吃遍天’，子凡覺得這話有道理。便打定主意，請謝自成倆口子在自己店裏共同發展，全方位合作。
到了四月份，雇了幾個人開始裝修新店。老鄉大力幫忙，隔廚房、買桌椅板凳。做收銀台、買灶具。凡是店裏需要的物品全置辦齊了，大夥忙活了十幾天，總算一切準備就緒。主打風味小吃，老鄉下午幫忙搭手，連夜簡裝。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人多力量大，主意也多。子凡並不覺得太累，就等選個好日子開業了。要說不忙純粹是假話，買房子過戶，新店裝修不知費了多大週摺？沒日沒夜的拚命加班干，總算徹底完工。也算了卻子凡這段時間的心愿，起碼不再為租房的事而發愁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