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現代言情小說連載《伊想天開》第12章！半瓶水著
子凡剛和安心通完電話，這時老家小賣部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子凡一下緊張起來，心已提到嗓子眼上了。知道老家可能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母親不可能平白無故給自己打電話。這是提前說好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是子凡主動打電話往老家告知。長途電話費貴，家裏又沒其他額外經濟收入。無非就是怕父母花錢，二老掙點錢不容易。尤其在農村，田裏的莊稼也值不了幾個錢。父母一生勤儉節約慣了，從來不亂花錢。一個錢掰成兩個錢花，衣服都不捨得買新的穿。還時常叮囑子凡，掙錢不易，切勿大手大腳的亂花錢。積少成多，細水怕的長流，後面花錢的事兒多着呢...
今天事出突然，必有蹊蹺。何況切肉連皮，父子連心。子凡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家裏真有什麼急事嗎？該不是父親身體有問題吧？子凡忐忑不安，心裏七上八下砰砰跳個不停。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子凡此刻有點魂不守舍，如芒在背。擔心父母身體不好，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的事啊...
平時都是自己約好時間讓母親接電話，今天怎麼回事？一定是家裏有重要事情，母親才給自己打電話，心理預感不妙。子凡趕緊到小屋裏接電話，母親那熟悉而有些滄桑的聲音傳了過來。
母親道:“子凡你仔細聽着，媽給你說個事。其實年前就想給你說了，怕影響你過年，惹你慪氣。我和你爸早就商量好了，不希望你當上門女婿。遠天遠地不說，來回折騰也不方便。如果遇到什麼緊急事情，遠水止不了近渴，我和你爸都幫不上一點兒忙。你爸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從不輕易抽任何人一支煙，喝別人一口酒。往往都是給別人發煙，請別人喝酒。脾氣倔的要命，硬斷不彎。聽說你要到女方家落戶，這幾個月半夜半夜睡不着覺。唉聲嘆氣苦不堪言，坐在床頭喝悶酒。你知道的，每個星期都要買五斤一壺的散酒，心裏確實有說不出來的苦衷，只有我自己知道。有次我半夜醒來，見你爸靠在床頭抹眼淚，內心的壓抑、讓你爸幾個月之間添了許多白髮，兩鬢染霜。你爸性格倔犟剛正不阿，這件事讓他感到非常難過內疚不安。今天就給你表明一下我和你爸的態度，年也過完了。如果你非要到女方安家落戶，但有兩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沒有任何推卸的理由。
你先記住第一條！必須先把老家住的舊房翻蓋成樓房，把第二層全部換成樓板才行。並不是我和你爸自己想住樓房，而是想給你留條後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假如結婚後你倆合不來，或是女方家把你攆了出來，在走投無路無家可歸的時候，老家房子就是你以後的落腳之處。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以後在外面混好了，老了也得落葉歸根。你看那些當官的和有錢的富人，都要在自己出生之地修套房子留作備用，老了衣錦還鄉榮歸故里。你別到時候扁擔沒抓，兩頭齊抹。那挑水的扁擔，為啥兩頭都有固定的楔子？不為好看，而是怕重物壓在肩上固定不了。如果失去平衡滑落，會造成不必要的失誤和損傷。這就是扁擔兩頭都要固定的原理，這事不容商量。我預算了好幾次，有七八萬就夠了。最多不超過九萬，你記住了嗎？
第二條！如果當了上門女婿，小孩肯定要隨女方的姓。假如第一個是女孩，還得生個兒子。你要記住，那怕第一個是兒子隨女方姓，第二個不管是男是女，都必須跟你姓。要是前兩個都是女孩，也必須有一個跟你姓才行。
我說的有些繁瑣不清，但大致意思就是這樣。一句話，不管男孩女孩，第二胎必須跟你姓‘甄’，你聽明白了嗎”？
子凡道：“我不光聽明白了，而且還聽的一清二楚。管他是男是女，第二胎必須跟我姓。第三胎隨女方姓，第四胎再隨男方，以此類推對嗎”？
母親道:“對對對，我和你爸就是這個意思，沒有任何商量餘地。我們甄家在本地也算是大戶人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但也算的上是家門正派之主。過去因為成份問題受到牽連排擠，現在這個問題早已不存在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如果你達不到這兩個要求，結婚的事你自己看到辦。這兩個條件如果你能完全達到，什麼事情都好商量。這事有點讓你為難，但不這樣做，將來恐怕後患無窮。上門女婿有了兒女后，被女方家攆出去的例子也有，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對你來說是件好事。現在人心複雜瞬息萬變，有些事不得不防”。
子凡道：“媽你放心，過幾天給你回話。你給爸說一下，我會酌情考慮的”。
母親道:“什麼叫酌情考慮？那些含糊不清模稜兩可的話你最好別說，你想用‘酌情’兩字矇混過關，堅決不行，我先掛了”。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子凡站在窗前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子凡想了又想，覺得這事不能再拖下去，必須快刀斬亂麻。就像膿包瘡一樣，如果不把裏面的膿血擠出來，只會越長越大。搞不好裏面的肉最後都要腐爛，長痛不如短痛。自從大年三十和初二那天中午開始，子凡深深感到不安。還未正式結婚，現在就這樣對待自己。一旦當了上門女婿，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恐怕身不由己。三尺白布下染缸，到時想撈已經來不及了。除了面目全非，還能有其他什麼辦法？白布早已變了顏色，任人裁剪。不是親生父母沒有血緣關係，豬肉硬要往羊肉上貼，那是不可能粘在一起的。除非變異克隆，方才有迴旋餘地。
子凡一時情緒低落，無精打采長嘆一聲，憂心忡忡恍如亂麻。一時半會理不出頭緒來，禁不住潸然淚下。倒在床上昏沉沉的睡著了，大白天竟做起了惡夢。“只見自己一個人來到大山深處，那裏有一片幽靜的深潭，湖面波光粼粼，遠處有幾對鴛鴦正在追逐嘻戲。忽而沉入水中，時而躍出水面，伸出高傲的頭顱四處觀望。幾隻小鳥沿着水面撲騰着翅膀飛來飛去，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玩着遊戲。深潭三面環山，被周圍山巒緊緊擁抱，只有一條崎嶇彎道通向山頂。這裏沒有喧囂的人群，沒有車水馬龍的嘈雜之聲，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而平靜。子凡心中暗想，這比陶淵明筆下描寫的田園生活不知要強多少倍？王維詩‘倚仗柴門外，臨風聽暮蟬’‘渡頭餘落日，墟里上孤煙’，如果這裏再有幾戶人家就更好了。天上幾隻雄鷹在空中盤旋，發出陣陣嘶啞哀嚎之音，讓人不寒而慄。子凡見兩隻鴛鴦慢吞吞的游向湖邊，便躡手躡腳走近湖邊草叢之中，剛想伸手抓住鴛鴦。這時突然從湖中衝出兩頭龐然大物，張着血盆大嘴，滿嘴獠牙、象鋸齒一樣朝自己惡狠狠的撲來，原來是一頭雄獅和一頭兇猛的鱷魚同時撲向岸邊，一口把自己吞進肚裏。自己急忙大喊救命呀救命。渾身血流如注疼痛難忍，霎時從夢中驚醒”。
子凡用手一摸滿頭大汗，心驚肉跳，呆若木雞緩不過神來。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如同死人一般。以往陽光幹練朝氣蓬勃、生龍活虎的精神勁兒蕩然無存。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全身早已濕透。立馬翻身坐了起來，端起茶杯喝個精光，手抖個不停。想起夢中之事深感詫異，左思右想琢磨不透，挖空心思也想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安心這時剛好進屋，見子凡頭上大汗淋漓，驚魂失魄，渾身不停的顫抖，像打擺子一樣。還以為是爐子裏添的煤太多，有可能不小心中了煤氣。便對子凡道：“天氣逐漸暖和了，不需要再添那麼多的煤。天氣已經逐漸暖和了，屋裏也不算太冷，稍微有點火就行了”。
子凡道：“並不是煤塊添的太多，而是心裏這團無名之火揮之不去。每天都在無情的熊熊燃燒，讓人喘不過氣來”。
安心覺得子凡心裏有話，而且臉上顏色不對，似乎隱藏着什麼難言之隱。遂對子凡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沒必要藏着掖着。有什麼困難我倆共同面對，風雨同舟，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
子凡想起大年三十和初二兩次喝酒的情景，以及母親提出的兩個苛刻條件。加上伯父安業提出的彩禮首飾嫁妝之事，千頭萬緒一時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像一把鋼刀，深深扎在自己心上。一時憂從中來，悲痛欲絕，不知怎樣才能化解此事？只覺心頭一陣楚痛，鼻子一酸，眼淚順着兩腮撲嗽嗽的滾落下來。抱着安心失聲痛哭，鼻涕泗流。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哭的這麼傷心，這麼悲凄。大腦恍惚，哭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撕心裂肺。
這下可把安心嚇壞了，趕忙把子凡緊緊摟在懷裏。心中疑慮大惑不解，反覆不停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快點說啊”？
子凡這時真的六神無主、語無倫次了，身體不斷抽搐泣不成聲。安心見子凡什麼也不說，哭的一塌糊塗聲音凄楚。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摟着子凡也哭泣起來。她不願看到自己選擇的男友如此悲傷，如此委屈。更不願看到自己心儀的男友，受到任何打擊和排斥，而變得窩囊頹廢一蹶不振。兩次都是在自己家裏，父親對子凡的種種刁難和無禮蠻橫，安心歷歷在目。也知道子凡積壓已久的怨氣無法宣洩，父親提出的條件讓他焦頭爛額無力承受，更無所適從。
此時的安心，把子凡埋在自己胸口的頭顱抬了起來。淚眼婆娑的對子凡道：“你別哭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我前幾天已經想好了，不讓你給我當上門女婿，也不舉辦婚禮。你給我聽着，將來就是討吃要飯，這輩子我跟定你了。你討飯我拿碗，有我吃的也絕不會讓你餓着。何況你還有小店開着，無非就是暫時窮幾年，三窮三富不到老，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今天是正月十六，皇天后土作證，我不可能辜負你。你給我徹底聽好了，從今往後，我要嫁給你，不讓你當上門女婿。是嫁給你，嫁給你，我要嫁給你”…
子凡這時如夢初醒，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掐了自己幾下知道疼了，方才知道這不是夢。趕緊把安心摟在懷裏，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子凡埋在心底想說的話，卻讓安心自己說了出來。壓在心裏的石頭終於掀開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在漫長的黑夜之中，子凡終於看到了光明。
當晚子凡對安心道：“那你回去如何向你爸媽交代這事？二老肯定不會同意。真要和你鬧翻了，你爸可能六親不認，說不定會把你攆出家門。這都是不可預料的事情，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安心道：“我想好了，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倆在一起，我一不吵二不鬧。收拾東西，大不了離家出走，我也看不慣父親那種蠻橫無理的樣子。爸媽從小就疼愛安貞，嫌我學習不好，沒考上大學。處處偏向妹妹，好吃好穿的盡量滿足她。別說一碗水端平，連半碗水爸媽都在不停地搖晃。前幾天悄悄聽爸媽議論我和安貞的事，我爸認為安貞學歷高，長得漂亮，知書達理遺傳基因好。將來招個上門女婿易如反掌，生下的孩子也聰明。加上妹妹工作單位好，端的是鐵飯碗，他倆老了以後更有依靠。而我只上了個高中，文化程度低。尤其現在市場經濟，很有可能在一半年內就要下崗，將來還得另謀出路，恐怕連生存都成問題。就算為我招個上門女婿，生下孩子后，將來基因也沒有安貞的聰明。最好還是讓安貞留在家裏招個女婿，下半輩子老倆口才有生活保障”。
安心喝了口茶水，聲音有些哽咽。對子凡道:“我聽到這話后，當時恨不得衝進去質問為什麼？從小看不起我，現在還在嫌棄我。既然我什麼都不如安貞好？當初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一句話，既然生了我，就不該從心底里鄙視我。殺身難報父母恩，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鴉有反哺之義，羊有跪乳之恩’。這些道理上學的時候老師都教過，現在有心報恩卻無能為力。以後過好了，我自然會盡到當女兒的一份孝心，贍養父母天經地義。過幾天我先和二媽安貞通個氣，讓安貞和二媽，把我的想法婉轉告訴父母，到時再根據情況而定。但我只能嫁給你，不可能讓你落戶我家。從爸媽商量的角度看問題，你就算落戶到我家，受半輩子氣是肯定的，在他們心裏你是外地人，永遠都會排斥你的。而安貞就不同了，哪怕做的再不對，他們內心永遠都是偏向安貞的，你聽懂了嗎”？
子凡一聽，覺得安心說的有道理。從一開始接觸，第一印象至關重要。自己開個小吃店，岳父打心眼裏都不認可，認為這樣的女婿丟了他面子。以後再想改變這種偏執看法，確實有難度。此時子凡確信，安心才是真心實意跟自己過日子的人。世上真有一見鍾情的事兒發生，而且就在眼前。
倆人達成共識，子凡懸着的心終於可以落地了。打心眼裏佩服安心睿智，想的比自己還周到。忍不住好言安慰一番，安心方才甜蜜的睡著了。子凡暗自思忖，幸虧沒有告訴安心母親給自己打電話的事。如果給安心說了，恐怕將來會引起婆媳不睦，甚至產生誤會和矛盾。
此時的子凡如魚得水，鳥出牢籠。一時精神振奮心情大好，拿出筆紙寫下古風四首。
其一
粼光千頃洗塵沙，
煙籠半灣偏想家。
賴有青山常盼望，
豈無明月伴天涯。
其二
心迷情海自知麻，
義重丘山賴顧家。
龍陷淺灘終廢物，
明珠不及萼曇花。
其三
身居異地夢歸家，
猶記庭園丹桂花。
檐下雀喧尋舊屋，
梁間雛燕喜新喳。
其四
當年幾度誤功名，
榮辱沉浮系一生。
少伯時來逢浣女，
長卿運到憑琴聲。
安心早早起床要去上班，子凡趕緊給她做了一碗油潑面，少放辣椒多放青菜。安心吃后感覺不錯，正合她的味口。本來北方以麵食為主，安心也不例外。
子凡給安心叫了出租車，卻忘了穿外面衣服，欲返回店裏拿錢。安心道：“我自己有錢，你快去忙吧。等我和父母把話挑明了給你回信息，我昨天給你說的話，你要永遠記住”。子凡道：“我都記住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
子凡此時心裏有了譜，不再為家裏父母的事和彩禮錢而煩惱。等到老家油菜花開，他想帶安心回一趟老家，順便把結婚證領了。但蓋房子的事還得往後拖，不超過三年。按自己每年的收入，一年把老家的房子修好估計沒問題。母親已經預算好了，最多九萬封頂。蓋兩層三間，以前第二層沒蓋樓板，上面蓋的全是小黑瓦。遇到刮大風小瓦容易脫節，小瓦被風掀開屋裏漏水。重新翻修時把二樓打上圈樑，蓋上樓板。上面換成紅磚機瓦，木頭前兩年已經買好了，全是比碗口還粗的松木，這是后話不提。
平安給子凡打電話道：“房管局的戰友說他朋友有套房子，我考慮了一下特別適合你倆住。三樓東戶，面積不到七十平米，各種費用加起來大概七萬左右就買了。而且地方當道，剛修好不到三年，簡單裝修。如果急需就先買下再說，周圍有中小學，交通極為便利”。
子凡道：“你和文濤哥抽時間過來一趟，最好明後天就來。我今年有兩件事情要辦，第一先把住房買了，無論如何都要有個住的地方。第二件大事，就是搬到南大街北邊東門口樓房，上下兩層，兩間門面房。已經看好了，又找了老家兩個人，也是倆口子賣麵皮的，可惜生意不好乾塌鍋了。所有條件都已談妥，他倆口子同意跟着我干，我也準備好好奮鬥幾年”。
平安道：“星期三上班后，我和文濤去房管局找戰友幫忙。你也別太着急，等聯繫好賣家后約個見面時間，到時先看房子。如果行的話就抓緊辦理，一手交錢，一邊過戶拿房產證”。
子凡道：“我等你電話，盡量快點”。
周三下午剛上班，子凡平安文濤和房管局戰友‘甘興’，還有賣房子的人在小區門口會面。共六層高，三樓東戶坐北朝南。幾人上樓仔細看了房屋結構，簡單裝修。賣家想把這套小平米房處理掉，傢具什麼都沒有。但廚房衛生間全套設備齊全，搬進來就可以做飯。地面鋪的六零磚，買上傢具當天就可以住人。當時平均價格八九百一平，房主急需用錢，一口價七萬二千元。買了兩年多時間，簡裝花了一萬多點，這是房主自己說的。
子凡一再讓房主多降點錢，說自己剛出來沒多長時間，也沒掙下幾個錢。做個體小買賣，叫了一陣苦。平安和甘興是戰友，而且現在都轉業到地方。甘興也幫着子凡說好話，這年輕人真不容易，一個人在外面打拚，如何辛苦的話說了一籮筐。房主說讓兩千，七萬元整，和甘興也是鐵哥們。
甘心道：“看在哥們的關係上給我個薄面，誰也別說了。六萬八順順發，就這麼定了”。房主也是個大方人，見甘興把話說到底了，也不想為兩千元把哥們得罪了。只得說道：“看在甘老弟面子上，就依他說的六萬八，先交房錢三萬。剩餘的錢，等過戶拿到房產證后再全部交清”。
文濤道：“交房本時一手交錢就行了，沒那麼複雜。房管局的哥們在此難道還怕跑了不成”？
子凡道：“就依你說的先交三萬，剩餘三萬八交房本時全部結清就行了”。當下拿出一萬元定金，明天早上補齊兩萬。平安讓房主打了一萬元收據，約好明天上午十一點之前再交兩萬。子凡道：“明天還是咱們幾個見面，哥們都盡量早點到，電話隨時聯繫”。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辦完事後順理成章，幾人徒步來到店裏，子凡買了些熟肉之類的食品專門下酒。
甘興對子凡道：“你這房確實買的物有所值，花錢多少暫且不說，這都有賬可算。買東買西，來迴路上跑就要耽擱不少時間。光是簡單裝修，一萬多元肯定要花。廚房整套設施和衛生間鋪地磚，電線開關、水泥沙子等雜七雜八也要不少錢。買這些材料不知要跑多少個來回？幸好這是不差錢的主，這個價格絕對合理。你不必擔心，房本很快就會拿到手的，到時候買點傢具就可以住人了”。
子凡道：“這問題好解決，除了床和沙發而外，其餘都在舊貨市場買二手的。像冰箱、電視、洗衣機之類的家用產品，買好后一車就拉回來了。賣家還會搬到樓上，這不是什麼難辦的事...
未完待續...
我是農村人，文化程度本來不高。初次創作，難免有點詞不達意漏洞百出。由於認知水平有限，也寫不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對社會有價值的故事情節來。只能說是濫竽充數，把自己周圍身邊所見所聞的真實事兒貫穿在一起，湊成這部垃圾文字，聊以自慰！權作茶餘飯後娛樂，哈哈一笑耳！故事中的所有人物都有原型，並非杜撰。他《她》們至今不但生活在各自的區域，而且生活的還很充實。除駕鶴西去的幾個人外，其他人現在都安好無恙。有時經常還能見面，不提也罷！唯一要求的是，友人千萬不要對號入座。殷切期盼大家多提寶貴意見，以便及時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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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
此生何處是吾鄉？飄蓬江海也尋常。
溪波萬里爭歸去，任爾千年流遠方。
來無影，最彷徨。回眸撓首寄愁腸。
問詢人跡滄桑路，幾度天涯幾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