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追殺

第5章 追殺

歷經世事滄桑的兄弟天人永隔,心頭不覺凄寒蒼涼滄涼,鐵骨錚錚的漢子也紅了眼圈,繼續訴說著往事。

在出城時,他遇到了一男子當街搶奪民女,天子腳下竟發生如此不遵法紀之人,令人憤慨,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因此惹上禍端。

搶人男子乃太子熾幕僚,而太子熾驕奢Yin逸嬌奢Yin逸,飛揚跋扈,與他的姐姐庄娓公主乃一丘之貉。

太子熾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下令全城搜捕,他逃出城外,也被窮追不捨,情急之下誤入一處幽靜的別院,不曾想竟是皇帝的行宮,最終被皇帝的兩名貼身侍衛千機千成擒獲。

他被架到皇帝面前,皇帝聞到了一股久違的暗香而震驚。

因竹林霧濕多蟲,寧氏研製的獨特薰香即可防蟲也有養生益壽之效,他經久薰之,身體也自沾一股淡淡的暗香,而正是這香氣讓皇帝猜到與寧妃有關。

因寧妃善研香料,景秀宮曾經燃起各類幽香,熟悉的香氣令皇帝一下子想起寧妃。

寧妃的溫婉令皇帝時常挂念,只因三千佳麗,風流的皇帝辜負了太多的女子。

後傳她母子突然暴斃,皇帝還為她傷心嘆息。

再後來,皇后東窗事發,陰險的太子熾與庄娓公主非但不為親生母親求情,反而第一時間與皇后撇清關係,並揭發其罪行,大義滅親。

調查得知,皇室子嗣多半死於皇后之手,寧妃母子也因她送命,皇帝勃然大怒,皇后最終服毒自盡。

皇帝為自己曾經的過失悔恨,雙鬢已染青絲的他,經常會來這清幽的別院靜坐,以慰藉慰籍心靈。

重遇久違的味道,皇帝顯得異常激動,他一再追問寧妃母子的生死,儘管李叔矢口否認失口否認,但皇帝還是從李叔一瞬間的異常表情得到了答案。

皇帝並未為難李叔,李叔回鄉安葬堂兄后,並馬不停蹄地往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也許出自私心,他未將一切告知寧氏,但竹林隨即而來的不明訪客令他擔心。

果然,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圍住了寧氏的竹舍,他們全部雙膝跪地,尊呼寧妃。

寧氏無動於衷,拒絕接她回宮的使者。

而尾隨使者而來的還有另一撥人,開始對寧妃下手,李叔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與皇帝的對話很可能走漏風聲。

而要置寧氏母子於死地的人不用想都能猜到,若蕭然回宮,將威脅到太子熾的地位,太子熾便不會讓蕭然活着出現在京都城。

雖未得逞,太子熾不會善罷甘休。

為避免遭遇不測,李叔建議寧氏遷移。

竹林里的銀月清風,閑雲清溪,翠葉綠竹,繽紛的花雨,連那山雞野兔都給蕭然與踏雪留下太多美好的回憶,倉促的遷移令二人費解,不肯另覓宅地。

迫於形勢,李叔決定告知蕭然真相。

他的想法被寧氏否定,寧氏只想歸於平淡,她不希望蕭然捲入皇室紛爭。

兩人最終發生分歧,蕭然的靠近打斷他們的爭吵。

為利益而殘殺手足,蕭然的憤怒填滿了胸腔,他望着母親的石碑,攢緊雙拳咬牙切齒地在咬牙切齒的在心底咒罵著:「太子熾,我不會放過你。」

他猛吐一口氣,稍微調整自己暴躁的情緒,又繼續道:「換作其他男人,都希望和愛人遠走高飛,可李叔為何反其道而行之?你當真一點私心也沒有嗎?么?若如你所願,你會後悔嗎?」

蕭然的三連問令李叔沉默,片刻后輕嘆一聲答道:「與國家相比,個人感情算不得什麼。」

「什麼?」蕭然沒聽懂他的意思。

「近些時日我一直在想,或許你比太子熾更適合做君王。」

話一出口,蕭然和踏雪都驚愕不已,兩雙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直愣愣的看着李叔。

李叔無視他們的表情又道:「太子熾荒Yin無度,殘酷暴戾,他若稱帝,天下的百姓怕是再無安寧之日,到那時,東離國的氣數怕也是消亡殆盡,唯一能改變這種局面的,只有你蕭然。」

「不不不,我從來未想過要做君王。」

李叔的一番話太突然,蕭然接受不了。

「那你現在可以想,為了東離國,這是你的使命。」

踏雪複雜的眼睛神看向蕭然,她不想蕭然成為一國之君,她才不要那皇后的頭銜,她只想與他雙宿雙飛,浪蕩山水間。

可誘惑太大了,大的令人猝不及防,她心中忐忑不安,害怕蕭遠做出選擇。

「李叔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東離國的氣數不是僅憑我一人就能改變的。」

蕭然的拒絕令踏雪心裏一陣激動,忐忑的心漸漸平息。

蕭然牽起踏雪的手,語氣堅定地對的對李叔說道:「我不會做皇帝,我會和阿雪永遠一起,至於皇帝,愛誰誰吧!」

「可你已經沒有選擇,你不想為你母親報仇嗎?么?」

蕭然一怔,陷入沉思。

李叔繼續道:太子熾會一直追殺你,你要讓阿雪陪你東躲西藏一輩子嗎?么?如與其逃避,不如迎難而上,只有你皇子的身份浮出水面,才能讓太子熾有所收斂,適當時可迎頭痛擊,這是個大好的機會,至於你做不做皇帝都是后話。」

李叔的話不無道理,他不忍心踏雪陪他躲一輩子,而且,他迫不及待地想迫不及待的想替母親報仇,去還是不去,他猶豫間思緒紛亂。

忽然間,林間翠綠的竹葉霎時簌簌飄落,一股殺力驟然風捲殘雲般襲來,半空飄忽的竹葉瞬間化作無數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向三人捲去。

情急之下李叔拔劍橫掃,寒光閃爍間,劍氣劈裂碎葉鋪天蓋地,漫天紛雜如雨,兩個黑色的身影踏着殘葉,幽靈般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好久不見,李大俠別來無恙啊!」

空靈之音悠遠,卻如近在耳,伴隨着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兩名男子繫着黑色斗篷黑色斗蓬,各提一把雕刻着黑骷髏的劍立在三人對面。

聽語氣,李叔與這二人應該是舊識。

「逐浪滄海蒼海,二位遠道而來,不會只是找我敘舊的吧?」

「哈哈哈,」其中一名男子笑道:「敘舊談不上,但李大俠應該明白,我們此行的目的。」

李叔嘲諷道:「逐浪滄海蒼海的名號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怎甘心做他人走狗?」

兩名男子聽罷也不生氣,其中另一名男子淡淡地開口淡淡的開口道:「李大俠無需嘲諷,各為其主罷了,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我們也無需再費口舌!」

一股殺氣隨之籠罩竹林。

李叔將蕭然與踏雪擋在身後,小聲對二人說道:「你們找機會趕緊走,我來應付!」

蕭然並不清楚他對面二人的實力有多強,但多個幫手勝算肯定會大些,他不打算讓李叔一人迎戰。

他與踏雪立着未動,但從李叔嚴峻的臉色來看,此戰怕是萬分兇險。

「李叔,.........,」

「快走。」

李叔打斷蕭然的話,他看出了二人的顧慮,再次催促道:「你們在此會令我分心。」

雖有意趕走二人,但蕭然與踏雪並非貪生怕死之人,遇困難決不會臨陣脫逃。

「走啊。!」

李叔回過頭低吼着二人。

「哼,怕是走不了了!」

話音剛落,只覺風聲尖銳,兩道雪寒的白光如閃電般朝三人刺來,李叔推開身後二人,持劍相向,但速度夾雜的力道不可忽視,尖利的碰撞聲之後,李叔被震得被震的退後數步。

蕭然臉色一變,逐浪滄海蒼海二人的實力比他想像他想像中的還要強,以他們三人之力都未必是對手。

當寒光再次撲面而來,似乎比剛才更加猛烈,迫於形勢,並未給蕭然太多時間考慮,他與踏雪迎難而上,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疾速掠過二人,擋在二人面前再次阻擋了逐浪滄海蒼海的強攻。

「呯」的一聲響,雙方被震得被震的退後數步,無數竹葉也被震得被震的紛紛墜落。

李叔單膝跪地,他用指背擦去嘴角的鮮血,沒有過多喘息,他決定反守為攻,全力以赴,為蕭然和踏雪的離去爭取時間。

他驟然凌空躍起,劍光如流星般劃過半空,朝着逐浪滄海蒼海直撲而去。

與此同時,李叔激昂的聲音再次響起:「記住你的使命.........。!」

李叔的聲音在蕭然的耳膜處久久回蕩。

蕭然恍惚的瞬間,被清醒的踏雪趁着他們交纏之際拉着躍上枝頭,消失在竹林。

見他二人離去,李叔的心一下子輕鬆起來,他抱有必死的決心迎戰,儘管對方二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他也毫不畏懼,死亡對於他已不再可怕。

逐浪滄海蒼海不打算與他再糾纏,二人的目只針對蕭然。

當二人踏枝欲追時,李叔展現了從未有過的爆發力,劍氣在竹林上空頻頻掠殺,風聲如鼓,霹靂劈靂竹枝的爆裂充斥在眼前,再次阻止二人的追殺。

逐浪滄海蒼海惱羞成怒,本欲留他一命的想法此時已消失。

快如閃電的劍光左右夾擊,蕩氣迴腸,劍氣幾乎將人割裂,身中數劍,雖不致命,但令他體力大減,疼痛在逐漸擴大,血腥撲鼻,浸染衣衫,他用劍強支撐身體,大口大口喘氣,仍不肯放棄。

劍光挑起漫天紛墜的殘葉,竹葉如利刃又給李叔的臉頰和身體增添一道道血。

當殘葉再次席捲襲卷之際,不顧增添的血,趁對方視線受阻之時,他的劍掠過重重殘葉刺進滄海蒼海的心臟,而此時,一把劍從身後刺入他的身體。

逃出竹林,踏雪與蕭然不敢大意,直到體力不支,他們才停落到郊外的一棵大樹下。

無能為力的愧疚與自責令蕭然倍備受煎熬,他一拳打在粗壯的樹榦上,以發泄心中不快。

踏雪同樣愧疚不已,她在心中祈禱李叔平安無事,但心中清楚,李叔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理智地拂去理智的拂去心頭的不快,化悲痛為力量安慰蕭然:「我們不能辜負李叔,哥,你應該振作起來。」

蕭然頹廢地將額頹廢的將額頭抵住大樹,閉上雙目。

突然他猛地抬頭猛的抬頭,眼神泛着幽光,透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狠戾,語氣堅定地說道堅定的說道:「我要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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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渡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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