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矛盾

林羽在努力地自我和解，聞見林裳和林淼正在談論一個他比較感興趣的話題，就跳出自己內心的小九九，和他們一塊談論。

“大師這個稱呼我看到過，不過都是某某大師，以為是一種敬稱，類似老師、教授這樣的稱呼，沒想到原來是實力等級。”林羽說道，“不過不知道原來判定條件這樣主觀，那還要如何判定一個人是位大師？”

林淼見林羽剛剛還是聽眾，現在忽然提問應是比較關心等級排列的事情，就將她認為的那些標準說了下：“對於普通術士最容易提升方式就是就是實戰，這樣的機會在現代神思庭中很少見，除非是抓住了什麼大奸大惡，或者自己本身就是大奸大惡。如果是普通人那就是提出著名的理論，進行重要的研究，比如發佈術士流對人體壽命的影響機制，在生物學上面取得重大的意義，又比如利用術士流降低空間穿梭運輸機的能耗，在環保以及機械工程上有深遠的影響，比如卓瑤。比較通用的標準就是獲得什麼樣的榮譽，比如張衡獎，或者就是做了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對歷史發展具有深刻的意義，而這就又比較主觀了。”

林淼的話也說明成為大師的方式各種各樣，的確難以有一個符合大眾期待且合理的標準。

林羽想了想自己，果然只是普通文王院學生一枚，前路漫漫而修遠兮，於是又問道：“那麼作為一名平平無奇的學生，怎麼樣才能升等級？”

這問題不好回答，縱觀現有的大師，大部分人的經歷不外乎努力和天賦，以這兩個角度來說，林裳倒是很有可能，林羽目前為止沒看出有什麼特殊之處，有的話就是身體素質比較好，戰鬥技巧確實厲害，但是現在這種時代這類人的確無地可用，否則的話，豈不是域外空間的那些厲害點軍官的個個都是大師。不過，如果林羽能打上域外空間，並且成功，一舉成名天下知，成為大師不無可能。

林淼思索了下，也不好打擊林羽的自信，就向林羽傳遞她的想法：“和之前說的一樣，除了拿了試試在在的獎項，剩下的方法真的是主觀、主觀、非常主觀。所謂公道自在人心，許多大師也是到老才獲得成就，一步一步地走到大師的地位。”

“感覺要很久。”林羽說道。

林淼聽到林羽的話心下沉了沉，想起往事，不過依然收拾了心情，岔開關於時間久的話題，繼續說道：“最近的機會就是我們學校的期末聯合大考，這是作為一個學生，我能想的唯一一個現有途徑，至少你在期末的聯合考試拿到了第一，能說明在學院中無敵。學校大比包括筆試和實操，而且這只是第一步。如果你在學校大比拿了前幾，在下個學期會被推薦去參加神思庭教育部聯合舉行的所有學校的大比。”

林羽心有缺憾，說起話來便有些不耐煩，不等林淼說完，就插話道：“還要下個學期。”。

林淼知道林羽有家仇未報，她又何嘗不是，只是想到林羽竟然如此心急，於是她嚴厲說道：“下學期怎麼了，沒想到你這麼急於求成。我告訴你，神思庭沒有神跡，大部分人都是普普通通，與庭外並沒什麼區別。”

“你什麼意思？”林羽語氣不善。

林淼並未因為林羽的語氣停下，而是繼續說道：“你這樣心急，豈不是將來遇到稍些挫折，就心有不殆，繼而自暴自棄。別說下學期，就這學期你能前幾名么？不能你倒是要怎麼辦？”

其餘三人不知道為什麼林淼對林羽如此聲色俱厲。

幾個中，只有林裳有如此嚴厲地教訓過林羽。

林羽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剛剛還笑臉相待的林淼居然會這樣揣度他，把心有不殆、自暴自棄的罪名按在他的身上，她說什麼神思庭的人都普普通通的，這不就是在說他么。又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一下子憋得面色通紅，如鯁在喉。

林羽越想越覺得自己被看輕，面上已臉紅筋爆，壓抑着自己的聲音，重複道：“你什麼意思？”

林淼看到林羽這個樣子，心中不禁冷笑，就被她稍微說了幾句，就怒形於色，也不由她着照顧對面的人的心情了，繼續說道：“我說的就是現在的事實，你看看你的樣子，滑稽。”

“林淼。”牧塵大聲制止，說道，“林淼，你今天吃錯藥了。”

林淼看了眼牧塵和林裳，忽然眼睛就紅了起來，忍着不落淚。

林羽看到林淼這個樣子，自己也進退維谷，更是不知道林淼現在這個樣子是為什麼，自己才是被貶低的一無是處的那個人，她哭什麼，但是此情景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一下子，四人中有兩人都紅了眼。

兩個人都憋着淚，將落不落的，牧塵見此，不由地覺得有些好笑，連忙說道：“你們一個我的學妹，一個我的學弟，都這麼大了，還和小孩一樣鬥嘴。我要說一下林淼，我找不到隱秘空間，我也心急，每天就想着掉下懸崖獲得什麼神仙寶貝、武林秘籍。誰沒這樣想過，想是這樣想，做怎麼想又是另外的事。林羽，你也要想想你來麀鹿台，是不是每次都有意無意就會說時間久，想快點之類的話。”

林羽聽了牧塵的話，眼淚是忍不住了，帶着哭腔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又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從小就開始學這些。”

牧塵大概知道林羽急於就成的原因不止是因為要去找域外空間的麻煩了，原也是有癥結在此，便笑着說道，“你是覺的自己不如神思庭的人，才急的啊。”

林羽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牧塵明白了，他又看向林裳，見林裳眼睛也有些紅，搖着頭笑着問：“林裳也這樣想？”

林裳雖然也紅了眼，但是此情此刻卻讓她有點豁然開朗，不由有些欣喜，聽到牧塵的提問，她搖搖頭說，“不會。”

牧塵點點頭，說道，“按全球70億人計，其中有2083萬是神思庭的，這2083萬中還包括42萬的域外空間的人口。而這2083萬的人只有4%也就是80萬左右的人是屬性術士，你們兩位，再怎麼樣，能使用術士流就已經超過了全球99.99%的人了。神思庭的平均壽命有163歲，在我們這個年級的也就是0到20周歲的只佔18%左右。都說時間就是生命，你們這樣就超過99.999%的人了。另外再說林羽的問題，首先由於術士流對身體的影響，大部分人都是從十三十四才會去進行控制訓練，再說人生漫漫何止百年，在神思庭的中四五年又何謂長。最後，你們想想，你們爺爺教給你們的是什麼？那些都不算？”

牧塵一串數據說下來，林羽和林淼也漸漸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