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域外空間的迦南

天山山脈托木爾峰。

托木爾峰海報約7500米，峰頂上常年積雪，托木爾峰峰頂區域是域外空間的在地球的駐地。

這裏常有熱愛冒險的年輕人坐着直升機來這裏滑雪，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冰雪岩石下是片繁華之地，每天都有上百艘的飛船從這裏出發，這裏是個航空樞紐。

餐廳的窗外正在下着大雪，靜謐的餐廳中，迦南看着窗外的皚皚白雪，一邊小口抿着手中的甜品，這是她難得的休閑時間。

熟悉的聲音在迦南的耳邊響起，她的臉色立即就暗了下來。

“迦南姐。”一位青年向迦南走來。他帶着眼鏡，身穿正裝，頭髮卻是染着的粉紅色，語氣中透着點興奮。

“阿鈞，你的頭髮？”迦南看着這位幾月不見的下屬，依然還是那個帥氣的男生，滿臉稚氣，隱約還有些嬰兒肥。迦南看着來人，滿身上下就透露着五個字：新入職菜鳥。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這位阿鈞的頭髮還是土黃色。

“迦南姐。”阿鈞沒有理會迦南因他頭髮的露出的訝異表情，而是神神秘秘地低語，“有大事。”

“今天周末。”迦南提醒到，“有什麼事情還是去找別人，而且我還在休假。”

迦南拿起甜點輕嘗一口。

“迦南姐，是方丘書院的消息。”阿鈞沒有聽迦南的話去找其他人，而是將一個文件打開遞給了迦南。

迦南接過文件，認真地看了起來。

“接到紙質的文件么？”迦南看着文件中的內容，嚴肅地說道。

“我只有電子版的，紙質文件十幾分鐘後會到，到時候校對一下。”阿鈞說道，“文件已經抄送給了情報室，只是不知道方丘書院這一茬是為了什麼？內鬥？”

“情報科不會派人去了吧？”迦南不確定道。

“哪能，那可是方丘。都在問‘天地殿’發生了什麼事？聽說有兩個研究員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推出來了，隨即就暈了。這方丘一向平靜，這也是我們去方丘交流的研究員八卦出來的。”

“這點小事情還盯的這麼緊，真是辛苦他們了。”

“也沒辦法，這不是雞蛋裏挑骨頭，想以小見大么。”

“情報科查到這裏也就到頂了，還能查出花不成。”迦南一邊說著，一邊看着雪，漸漸思緒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文王院居住地，衡四。

懸崖夜歸眾人回到居住地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牧塵和林淼，正等着林羽和林裳。和其餘幾人分開后，麀鹿台四人組就聚到了衡四樓下的小店。

牧塵和林淼一早就知道今天崖底的事情，傳的風風雨雨。一方面是松高的飛葉傳信有了效果，果然是量大，許多人都撿到了他的葉子。另一方面是因為林裳他的同學也傳出這件事。

於是乎，林裳又將自己今天的遭遇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

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對“野生巨鳥”品種的猜測。

“應該是鳳凰。”林淼說道。

“大概是鳳凰吧。”牧塵說道。

“我覺得一定是鳳凰。”林羽說道。

“松高教授說的是什麼？”牧塵說道。

“他沒說，但他用土在空中畫了一張圖來，惟妙惟肖，他自己看呆了。”林裳說道，“作為自然學教授，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不好說是鳳凰吧。”

“傳說中的生物，卻又真實存在，只有卓瑤那一隻傳出了些零星描述，作為世人想像鳳凰模樣的基礎。

由這些描述看，這次林裳遇到的，怎麼樣都是鳳凰。”牧塵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他沒有問，我就沒和他說。”林裳說道，“最後那鳳凰，就是那隻鳥不是飛走的，而是原地消失，鳳凰描述中有這個？”

“沒有。”牧塵搖搖頭，說道。

“這麼奇怪。”林淼驚訝道。

“如果不注意，會以為是那隻鳥隱身之後飛走，實則不是。”林裳說道，“我不理解，那隻鳥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之前還和松高周旋那麼久？”

“按你的說法，為什麼不直接帶你消失，還要在天上飛那麼久？”林淼問道。

“或者就是因為帶着一個人，原地消失的能力不能這麼用。”林羽猜測。

“我想那個鳥是有意將我帶到南門石壁上，只有在石壁上，我才能進入幻境，我在幻境中的地點就在南門。”林裳說道。

“最奇怪的就是那個幻境了。”林淼說道。

“其實，整個神思庭都很奇怪。”林羽說道，對他來說，這裏的一切都是奇奇怪怪的，“我以為，這種幻境、幻覺、原地消失在神思庭很正常。”

“神思庭中這常見么？”林裳問。

“如林羽所說的，常見，迷陣、藥物、咒術或者蜃都有產生幻境的能力，所以怎麼產生幻境就不應該是我們要深究的內容，而是這個幻境向林裳展示了什麼？”林淼說道。

牧塵也點點頭，說道：“海旁蜃氣像樓台，這入境之術，入境夜深、后又是跳崖，並不是什麼好事。或者那隻鳥是想提醒你什麼？后又有石門，林裳在門外，如果能進入石門之中，或許會有發現，也或許，那巨鳥就是為了叫你進入到石門之中。石門中的是什麼才是關鍵。”

“那麼第一個步就是進入幻境。”林淼說道。

“這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可要如何才能再進去，難不成還能把那隻巨鳥叫來。”林羽說道。

“你們可能不知道，既然林裳能完整說出幻境中的意象，那麼通過藥物、視覺構建、行為刻意引導，那麼就有很大的可能性再次進入到幻境之中。”

“聽着像是催眠。”林羽說道。

“不止如此，神思庭的引導術更難。”牧塵說道，“我來假設一下，林裳聽到的啼叫是引導的開始，以林裳在石壁清醒為結束，那麼讓林裳進入幻境中間到底有多少準備要做。”

“準備？一直鳥還能有什麼準備？”林羽說道。

“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控制？”林裳問道。

“說不定，”牧塵說道，“不過對於那麼神異的生物，要讓人進幻境，也許輕而易舉。”

“那現在就是第二步，再次入幻境。”林裳說道。

“需要把意向準備出來，然後找個入幻師。”牧塵說道。

“入幻師？”林羽疑惑道。

“一種幫助人構建幻境的職業。”林淼解釋道。

“學校裏面的我不認識，但是畢業的學姐我倒是認識一位，也是我的好朋友。”牧塵說道，“我可以找她幫忙。在此之前，要儘可能地收集林裳看到的意向場景，越還原越好。”

“我想我應該記得住。”林裳說道。

“不止如此，幻境中的情感、思維、聯想，甚至聲音和氣味，以及它們出現的順序都是和幻境越一致越好。”牧塵說道，“準備的好，那麼重入幻境的可能性就會增大。”

“這麼複雜。”林羽說道。

“要不然說入幻師是職業呢。”牧塵說道，“術業有專攻，我也知之甚少。入幻師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們。只是今天，你們兩個的功課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