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次半與飛渡先生

千禹站在地星前，如同進行一場彙報，講述那些年金光漫灌的前因後果。

“第一次是公元前1138年，也就是逃難者“混沌號”回到地球的那天。那個時候還沒有方丘書院，“天地殿”只是武夷山脈的的十幾座殿宇之一，由地球的柳氏家族控制，他們觀測到有金光漫灌，找去北海，後面參與了‘逃難者之變’，柳家眾人被叛變影響，家族術士所剩無幾，家族此後也因此沒落，直到方丘書院合併了武夷山眾多殿宇，“天地殿”正式被神思庭教育部接管。

其中曲曲折折千年不說。那次金光漫灌據說是“混沌號”從九齡逃回地球的時候，開啟了空間傳輸導致，除了上述說的對時局方面的影響外，最大的影響是空間傳輸在北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洞。”

“第二次，是近代1901年撫順的一個露天煤礦，正值庭外的第一次工業革命，煤炭是全球各地的主要能源原料。

此次事件有明確的記載。起先是神思庭大連分部天門山觀測點，觀測到有一飛行物憑空出現，向中國西北方向飛行，飛行物只有十幾厘米，沿途分部去攔截都以失敗告終，判斷是有空間術士流的影響。

沒多久大連分部就接到方丘書院通知給神思庭總部的信息，去撫順調查金光漫灌事件。

調查沒有什麼難度，因為大連分部的人員到達撫順的時候，本地人中就流傳有一礦工挖到了一個鏽蝕的金屬環，只是沒等清洗，就自己飛走了，速度極快。分部的人找到那個礦工進行記憶回溯，確認事件屬實，結合攔截人員的描述和檢測數據，猜測是卓瑤神器“天空之鑰”。

後續對相關庭外人員濫用記憶消除，造成庭外人員的身體損傷而後又引發一系列的重大事件，在庭內引起了很大的震動，被稱為“撫順污染事件”。

“第三次，就在18年前，也是最詭異的一次，金光點判斷是被人為設定在為一百公里柵格一點。兩個猜測，一是地星被入侵，二是由強大的人或者機器造成。不過這次除了金光漫灌之外，並沒有在後續造成任何影響，算是半次。”

千禹彙報完畢。

“十八年前沒有後續，但是那時候，那之前可是發生了好些事。”陳光焱說道。

“各處事件並未發現與金山漫灌有什麼聯繫。”千禹說道。

“風起於青萍之末。”陳光焱說道。

“神思庭每年都有一堆的事，哪裏是什麼都能聯繫在一起的，這事前後不搭，太過聯想，不好。”許經緯說道，而又問，“此次湧出點在哪裏？”

“是張家界。”梁珏明回道，“深山之中。”

“張家界、張家界。”許經緯喃喃道，“張家界，很大的一片區域，不知道具體是在哪裏？”

“地星沒有產生具體的位置數據。”梁珏明說道。

“看來這次有新情況了。”陳光焱說道。

“怕不是從文王院來的。”許經緯說道。

聽了這話，陳光焱四顧，找到剛剛的方桌位置，又重新回到位置上，另外兩位大師也跟着回到方桌旁邊。

方桌上，紙上的數值都已經消失不見，而是被一張線條簡潔的地圖替代，許經緯在圖上畫了三條線。地圖不斷變大，但是畫好的線卻停留在紙上，相對位置不變。

三條線交匯的地方圈出了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當其中的掩雀山的出現的時候，細細的汗珠從三位大師的額頭上滲出。

“掩雀山，文王院。”陳光焱看着放大的地圖說道。

此話一出，餘下幾位，皆是沉默不語的，眉頭緊鎖。

四大學院不可窺視。

陳光焱想要說什麼，只是話將將起，“天地殿”殿門忽地關閉，門外的兩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到殿外。

幾人紛紛做防禦姿態，殿內陣圖已出。

在幾人不遠的地方，有一陣微風出現，在場幾人的衣袍被輕輕吹起，有一個人憑空出現，渾身瀰漫著一層淡淡的光暈，無法辨其樣貌，隱隱可窺見一絲輪廓，看着是位剛剛而立之年的女士。

那人剛剛出現，三位大師就收了氣勢，陣圖也隱去。

三位大師走上前去，對身前之人恭恭敬敬地俯身一禮，說道：“飛渡先生。”

千禹和梁珏明一聽來人是飛渡先生，急忙也上前附身道：“飛渡先生。”

眾人皆是形容恭敬，面色肅然。

許經緯開口問道：“不知先生來此所為何事？”

“我見方丘窺視文王院，來此查看。”飛渡緩緩說道，聲音縹緲猶如空谷幽泉。

大廳其餘眾人皆是屏息凝神，千禹和梁珏明更是心緒不寧。

梁珏明額頭已有密密的汗水滲出，來人是大師之上的飛渡先生，單單名頭就不是他這個小小研究員可聽的，見飛渡似有責問，更是大氣不敢喘。

“是地星感應，金光漫灌。”許經緯說道，“這金光啟於文王院，故而查看到掩雀山。”

“我記得有一規定，凡是不定，四大學院不可窺視。這文王院也居四大學院之一，為不可查，那這事就不查。”

“確是如此。”許經緯回答到，一抬手桌上的地圖就自己捲起，回到他的手上。

“只是不知文王院那事為何？”陳光焱出聲。

“我看有舊時空間系術士流起複。”光暈中的飛渡說道。

“術士大福。”三位大師並千禹齊齊躬身說道。

“先生可知是哪位起複？”陳光焱又問道。

“不知。”飛渡回答，接着就說道，“只是此事，僅限於此。”

飛渡說完，消失在原地。

飛渡的話如同旨意，還在天地殿的幾人都有所感應，今日發生的種種，是萬萬傳不出去了。三位大師也不多說什麼，離殿而去，千禹和梁珏明拜別。

舊時空間系術士流，這個詞還是梁珏明第一次聽說，便向千禹問起此事。

千禹解釋道：“舊時，通常指的是九齡之前中古時代，那個時候天地之間術士流充沛，所以是咒術比現在精妙，神器也是舊時才有，更有神秘詭譎的各式生物，所以才說有起複的舊時術士流是術士大福，不論是空間系，其餘各個屬性都是如此。”

“明白。”梁珏明說道，“只是按例，此事出在文王院至少要傳信通知學院，本也是‘天地殿’的職責。”

“本來是要的，只是這事，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