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燕兒的妹妹叫凌子
可能是為了證明我們座下的這部桑塔納像鯰魚所說是一部很牛X的車，在鯰魚的指揮下，小關駕駛着車瘋狂地穿梭在大街上，不管是紅燈還是綠燈，不論是車多還是車少，這部廢舊的桑塔納幾乎就未減過速，甚至在好多時候還打開警燈、響起警報。：雖然車子挺破，但警燈和警報看樣子還是挺新的，而且也確實很管用，可以大搖大擺地從交警身旁招搖而過。
“良子，怎麼樣？我這部車很牛X吧？”鯰魚吐着眼圈，得意洋洋地問。
“嗯……”，正在俺含混地回答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俺敢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一輩子也沒機會遇到，這樣看來俺真是個幸運兒。
小關車開得正起勁，突然前方遇到一塊破損的路面，確切地說是一個淺坑。小關趕緊急剎車，但由於車開得過猛，車子還是“蹦蹦蹦”地快速穿過淺坑，坐在車上的三個人不由自主地彈跳起來，俺則被震得屁股生疼，頭一下子撞到了車的頂棚上，原來此車沒有減震！不過這還不算什麼，隨着顛簸，車內竟忽地瞬間瀰漫滿塵土，直嗆得我們不住地咳嗽。俺以為是車窗沒有關上，急忙查看，可俺看見車窗是關的死死的。
“真是見鬼了，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俺嘴裏嘟囔着。
這時小關開口了，“沒啥事兒，這車地盤有點漏。這還算好的，如果下雨天可不敢快開，弄不好會蹦一腿泥。”
“靠！你這是什麼破車，最少有十年了吧？”聽到此話，俺真是哭笑不得。
“十年？這車是第一批出廠的普桑，估計比我的年紀都大。原來是我們市司法局長的座機，現在歸我了。八千塊錢買的車，我聽知足的。”鯰魚此話一出，俺再一次被狠狠地雷翻。
“你現在混得也人模狗樣，怎麼坐這破車。下回如果我回來還看到你開這台車，我就給你砸了。”俺被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唉……”，鯰魚長出口氣，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我那一百多萬的家當全都壓在貨里了，有車開已經不錯了，起碼咱這也是鐵包肉，比起那些騎着摩托車的肉包鐵不強多了嗎？”
“就你這車也算是鐵包肉？那剛才滿車塵土是怎麼回事兒？”俺仍然不依不饒，這種獨特的經歷俺還真是一時回不過彎來。
就在俺和鯰魚鬥嘴的過程中，小關將車停在一家肥牛火鍋店門口。鯰魚今晚準備在這裏為俺接風洗塵。這頓飯我們三人共喝了四瓶啤酒，這是俺和鯰魚這幫哥們在一起喝得最少的一次，如果火柴我們會喝得更盡興些。沒辦法，這就是鯰魚的風格，酒桌上少喝，將全部的酒量都留給歌廳。
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火柴給俺來了電話，告訴俺他今晚恐怕趕不回來了，他問俺什麼時間回省城，俺告訴他俺正在休假，有的是時間，讓他不要着急辦完正事明天我們再聚。
俺和火柴通完電話，身邊的鯰魚笑嘻嘻地說了句，“你小子是來休假的？我看見你帶了那麼大一箱子行李，還以為你逃難呢。”
鯰魚這張狗嘴永遠也吐不出象牙來，俺苦笑了一聲，深深嘆了口氣，將俺的遭遇講給了他聽。一個人在苦悶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傾訴，彷彿講出來心裏會好受些，其實俺知道俺將事情告訴鯰魚等於沒說，他是出不出什麼好主意來的。果然不出俺所料，鯰魚聽完后給俺支了一招，“趕緊給你們公司老總介紹幾個靚妞，在床上把他伺候舒服了，我就不信他還能開除你。”
“是啊，這招肯定管用，不行你再找個人偷偷給他錄上像，然後拿出錄像帶威脅他。”一旁的小關也隨聲附和。
“算了吧，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倆似的，竟出餿主意。”對於鯰魚和與他為伍的人俺並不抱什麼希望，俺需要等待火柴回來，俺始終相信火柴能幫助俺度過這次難關。
鯰魚和小關出的主意俺並未放在心上，但好笑的是，俺日後竟然真的受到小關的啟發，用了他說的那招來對付俺的競爭對手。
飯後，小關開着破桑塔納，我們又來到了那家叫金色年代的夜總會。這家夜總會和省城的帝王夜總會相似，老闆後台很硬，歷經多年風雨而不倒，儘管最近兩年也出現了許多新的娛樂場所，但這家依然是最火爆。
我們進了KV后，鯰魚還是按照慣例找來了那個陳經理，過後鯰魚偷偷地告訴俺，這個陳經理是縣城當地最大的老鴇子，如果他被抓，最起碼得夠槍斃五次的。
陳經理安排了一排女孩進入包房讓我們選，俺看了幾遍，沒有中意的。倒不是因為她們都不漂亮，而是俺沒有看到曾經與俺有過肌膚之親的燕兒。俺這個人喜歡懷舊，雖然俺現在結了婚，不能再做沾化野草的勾當，但俺還是幻想着能見到燕兒，畢竟我們還不陌生，聊聊天也好。
鯰魚見俺沒反應，對陳經理喊道，“小陳，我這哥們沒看中，你再給找幾個漂亮的過來。”
鯰魚話一出口，俺趕忙攔住了他，對他低語道，“那個叫燕兒的女孩還在不在這兒做了？”
“噢，她啊，做不了嘍！不過她妹妹現在在這上班，她們是孿生姐妹，一般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她們誰是誰。”鯰魚說完對稱經理說，“你去把凌子喊來”。
陳經理答應了一聲出去了，一會功夫，一個女孩推開包房的門走了進來。俺藉著屋內昏暗的燈光看了看面前站着的這個女孩，如不出鯰魚所講，和燕兒幾乎一摸一樣，就是她是一頭精神的短髮，而燕兒則是長發披肩。
這個叫凌子的女孩坐到了俺的身旁，沖俺笑了笑，給俺倒滿了啤酒。
俺從來認為俺的目光獨到，看人看的很准。俺不相信鯰魚說的燕兒姐妹是分辨不出來的，現在凌子離俺這麼近，俺倒要仔細瞧瞧她們是如何的相像。讓俺失去信心的是，身旁的女孩怎麼看怎麼就是燕兒，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毫無差別。
凌子見我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大哥，為什麼這樣子看我啊，我有什麼不妥嗎？”
“哦，沒什麼”，俺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妥，趕忙收斂了目光，“你讓我想到了你姐姐，她現在還好嗎？”
俺此話一出，就看見凌子深深地埋下了頭，手指緊緊地抓着短裙的下擺，隨即肩膀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她哭了。
鯰魚看到了這一幕，嚷嚷道，“良子，你小子是來這裏找樂子來的，別瞎問了。”
凌子的失常表現讓俺覺得燕兒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俺不知怎麼突然心緒低落，回首回了鯰魚一句，“你就好好玩你的，不要管我。”
鯰魚看了俺一眼，嘴裏嘟囔了一句，“吃了槍葯了”，然後摟着身旁的女孩調戲起來。
“凌子，你別哭，告訴我你姐姐到底怎麼了？”今晚俺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