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過經過脈

第九章 過經過脈

禹山笑笑,目光鎖死在許大爺身上,話有深意道:

「老爺子懂完啰,都在毛遂自薦啦!

把心放到肚皮裏頭哈,你這麼大歲數啰,我肯定尊重你老人家的意見嘛。

這樣瞞!

你先選!

一,切跟外頭那些人火拚,避免他們繼續射火箭。

二,拿起滅火器在醫院所有易燃位置撲滅初火。

三,組織所有病員逃生到地下室暫避,並提供簡單的救助。」

不等許大爺選擇,禹山繼續說道:

「組織病員有序逃生,需要對病房病員病情有一定了解,並需要醫學知識。

刁珊是不二人選,要搬運無法行走的病人需要一定的體力,也要與刁珊配合密切。

所以喃,還需董柱從中協助。

至於滅火的事情瞞,需要敏捷的身手和一定的膽識,那就由伍德興擔此重任。」

伍德興不服道:

「你喃?

滅火要跑上跑下的,一不小心就哦豁啰,你當我刀槍不入哇?」

禹山笑道:

「你娃想撿個耙和不得行哦!

要不你切關閥門,但那又不妥!

你沒得許老爺子熟悉地形地貌,而且許老爺子在醫院呆了那麼多年,除了守門外還兼職修理工。

哪個管道佈局不比你娃搞得稱抖?

我和飛哥出切會會這幫賊娃子,看哈這幫蝦子到底要搞哪門子!」

說著,禹山看向一臉懵逼的張飛,張飛聽要干仗,興緻高漲,扯大嗓門吼道:

「你幾爺子不聽招呼的話,勞資黃荊條兒伺候。

莫在這兒瓜站到起,該幹啥子搞快些!

莫惹毛勞資!」

眾人見張飛發火,當下不敢多言,各自散去。

「走三,山弟,勞資等球不贏啰!」

禹山攔住要衝出房門的張飛,笑道:

「飛哥我帶你坐哈鐵馬馬,你莫要暈車哈,跟我來。」

張飛見他不似說笑,強忍着好奇心,跟着禹山從側門走出。

兩人蹲在一輛推車下,冒着箭雨移動。

來到急診科救護車棚,兩人翻身滾入車棚內。

車棚用耐火材料搭建,有火箭插入棚頂露出箭頭,火苗竄動倒沒漫延開來。

禹山本想啟動最大的救護車,可惜沒鑰匙點火,最後發現一輛破舊的金杯車鑰匙沒取,便火急火燎的發動汽車。

破舊的金杯車噗嗤噗嗤排出幾道尾氣,車身抖動起來。

發動啦!

好傢夥!

但願別半途熄火,那可就被敵人瓮中捉鱉啦!

禹山心中祈禱,打亮大燈,正好照在張飛身上。

張飛黑乎乎的身體被照個雪亮,捂着眼,叫道:

「啥子東西,眼珠子好求亮,山弟你跑到它的肚皮頭幹啥子?」

禹山沒那功夫解釋,跳下車,拉住張飛的光膀子,叫道:

「飛哥,這是我說的鐵馬兒,不得吃人。

進切瞞!

安逸得很!」

他拉開車門,將猶猶豫豫的張飛塞進副駕,關好車門,急急的踩起油門,沖向黑暗。

為了將氣勢拉滿,禹山將警燈打開,拉響警笛。

破舊的救護車閃着紅藍的燈光,響着刺耳的警笛沖向黃巾軍部眾。

程遠志立於遠處山頭,打手遠眺,奇道:

「啥子東西風車車的跑過來了哦!」

他立即部署調整弓兵陣型,瞄準來物萬箭齊發。

亂矢飛來,如何躲過?

鐺鐺鐺……全是金屬碰擊的聲響。

禹山強裝鎮定叫道:

「哥佬官坐好,我要衝過切,撞他個人仰馬翻。」

金杯車在坑窪無路的地面飛馳顛簸,張飛沒有預見性的東搖西晃,胃內翻湧,嘔出一股酸液,包在嘴裏,昏天黑地的抓住車門沒有氣力作答。

禹山加大馬力,筆直的沖向敵陣。

他只能以車頭硬剛箭雨,擋風玻璃被箭頭砸開無數小洞,還好風擋貼了防爆膜,否則早就炸開。

萬幸的是最為脆弱的輪胎沒被擊中,這樣的地面,這樣的速度,一旦爆胎,就不要說掠陣殺敵了,不翻上幾滾怕是停不下來。

好在越到陣前,汽車的燈光越影響敵方的視線。

弓弩手被燈光晃花了眼,失了準頭,再加上從沒見過這等怪物紛紛的逃避,箭陣頓時失去了威力。

箭陣潰敗,盾刀兵陣迎敵上前,壯起膽子妄圖攔住汽車。

汽車橫衝直撞,撞飛盾牌,人群被撕開一道口子。

隨着兩道巨光在人群中穿行,軍紀嚴明的軍隊猶如炸鍋的螞蟻亂作一團。

有不畏生死的勇士拿刀搏命砍來,在車身留下一道道砍痕,但同時手中大刀也被震飛。

禹山殺得興起,握緊方向盤吼道:

「來三,虛個毛哦!」

他振奮的望向張飛:

「飛哥,過癮不,好洋盤哦!」

張飛一手捂嘴,一手捂肚,蜷在副駕,面色灰白,自顧自的埋頭強撐。

「雜個喃,暈車了嗦?

飛哥,穩起哦!」

禹山不敢減慢車速,習慣性打起轉彎燈,方向盤打個滿轉,掉頭沖向小山坡。

擒賊先擒王,把那程遠志拿下便可結束戰鬥。

程遠志看部眾傷的傷逃的逃,怒喝一聲,撥馬趕來,舉槍在車頭一敲,引擎蓋凹陷,同時程遠志虎口一震,長槍幾乎要脫手而去。

他大驚之餘,調轉馬頭,避開金杯車行進路線,在車屁股尾燈上用槍頭一搗。

尾燈罩破裂,濺成碎渣。

他信心大增,催馬尾隨金杯車用槍再搗另一尾燈。

禹山從後視鏡瞧見程遠志的行為不由啞笑:

「龜兒要遭晃事啰!」

他死踩剎車到底,剎停汽車。

程遠志哪料到眼前怪物急停,勒馬不住,連人帶馬撞來。

砰砰兩聲,程遠志眼冒金星,胸口氣悶,滾翻下馬。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見那怪物掉頭沖向自己,兩道強光晃到眼盲。

他萬念俱灰,等待死神降臨。

偏在這時,金杯車掉鏈子,趴窩不動。

禹山復踩油門,轟鳴聲響過,就是不見移動半分。

禹山氣餒,也不敢讓程遠志起疑。

他按響喇叭,搖下車窗,伸出頭去,挑釁道:

「勞資有神駒助力,看你娃雜個板!

還想不想活瞞!

還不給勞資爬遠點!」

程遠志見對方言下之意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連忙拱手道:

「哥佬官豪爽不計前嫌,弟娃兒哪天來拜訪哈賠個不是哈。

今天就不打攪啰!

我走了哈!

莫送!」

他趕忙喚過一個隨從,攙扶他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

戰場歸於平靜,禹山長舒一口氣,關閉了聒噪的警笛和旋轉閃爍的警燈,望向張飛:

「飛哥,搞定啰,你沒得事瞞?」

張飛腮幫子鼓起,搖搖腦袋又點點頭,指指車門。

「你想下去哈?」

張飛漲紅了臉,點點頭。

禹山跳下車去,拉開副駕車門,張飛迫不及待的雙腳跳下,彎下腰翻江倒海的嘔吐起來。

想是白天暴飲暴食,又沒坐過如此顛簸的汽車,張飛墨綠的膽汁也嘔了出來,哇哇的光着屁股在山坡上迎風做嘔。

吐了半響,胃內空凈,終於好轉,這才幽幽的說道:

「把勞資整慘啰,差點把隔夜飯也吐出來啰!

你說這玩意一路上跟個篩糠似的,勞資都遭求不住,你咋個一點反應都沒得喃?」

禹山上前拍拍張飛的背脊,又拿手隔着肚皮輕輕按摩張飛痙攣的胃部,安慰道:

「飛哥,坐這鐵馬馬不能吃太多東西,吃得多就吐得多,哪個都是一樣滴。

好啰!

不說那麼多啰!

我們得搞快回切,還不曉得院壩頭情況如何呢!」

張飛虛弱的點點頭,又擺手道:

「要得嘛!

不過勞資再也不坐這鐵馬馬啰,我們走回切!」

禹山強忍住笑意,鑽進救護車拿出一套特大號病員服讓張飛穿上。

「哥佬官,走瞞,你看院壩頭火光漸弱,燈光熄滅,應該控制住局面啰。

走慢些!

不着急哈!」

說著先行一步,張飛眼神怨恨的望向救護車,嘴裏碎碎念了一句,聲音細若蚊蠅,而後對着禹山背影高呼道:

「等等我哈,你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鐵馬馬這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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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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