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東扯西扯

第十章 東扯西扯

衛生院內還有星星點點的余火燃燒,一人正跳上跳下的舉着滅火器奮力撲火,身旁一輛推車,車上擺滿滅火器。

他渾身被汗液濕透,嘴唇卻乾裂,一張臉被煙霧熏得猶如鍋底。

他見禹山到來,睜着充滿血絲略帶浮腫的眼睛,舔舔嘴唇,沙啞道:

「好求累,你看我還有人樣么?

搞快來幫忙三!

勞資腰桿都要累斷啰!」

這一停下,他即感覺氣息跟不上步伐,站住撐住腰腹,丟下手中滅火器。

「勞資都要虛脫啰,這鬼差事把勞資弄得夠干!」

禹山沒想到伍德興平時一副偷女干耍滑的模樣,到了關鍵時候也不含糊,不由讚揚道:

「伍警官,發揚民警忠勇、眾智、實幹、當先的精神,是老百姓的保護神。

我今天對你是刮目相看啰!

你歇哈,我來弄。」

禹山拾起滅火器,將噴頭對準火焰掃去。

伍德興鄙棄道:

「哎呀,我的仙人板板呢!

你啷個回事瞞?

對準火焰根部,不要動!

你娃晃來晃去幹啥子當是改小手哇!」

禹山沒受過滅火培訓,聽他說得有理,依言照做。

一股濃煙隨風捲來,禹山嗆到淚流滿面,咳嗽中更換站立位置。

「勞資恩是遇到你了哦,滅火的時候不要站到下風口,常識問題都不懂瞞?」

伍德興見禹山站位不對,厭煩的提醒。

哪知身後一個雄壯的聲音問道:

「那你被熏得曲麻黑又是怎麼回事喃?

你娃不曉得站在上風口么?」

伍德興暴躁的回話:

「之前到處都是烈火濃煙勞資躲得過個鎚子,勞資要球你來教我!」

他邊說邊回頭,望見身後是那壯漢張飛,立即改換臉色,諾諾答道:

「是翼德哥佬官哈,哥佬官說得正確,我就是沒搞清楚位置才遭起的。」

「火都沒滅,那你還在這哈偷懶」

「我……

我只是歇口氣,你沒看到我剛剛有好拚命!

你莫急,我歇夠了哈,我這就開干。」

伍德興立即精神百倍的抖動肢體,從推車上取過另一隻滅火器,專心無二的滅起火來。

張飛哼了一聲,大手取過推車上的滅火器,照貓畫虎的擺弄滅火器。

他沒有使用經驗,見噴嘴射出霧狀氣體玩興大發,東一下西一下玩得不亦樂乎。

伍德興嘴巴一歪,低聲罵道:

「傻冒」

張飛聽力絕佳,罵道:

「你蝦子在掘我瞞?」

伍德興趕緊回答:

「哪有哦,哥佬官聰明得很,一學就會,弟娃兒好生佩服!

那邊火更旺,我切那邊滅火。」

說著急促的跳到一邊。

三人累到滿頭大汗,見沒有了明火這才停下。

禹山細緻,檢查一遍,又對着余煙未盡的地方補上幾下,這才作罷。

「刁珊他們安全不,他們在哪裏?」

「哦,我滅火途中見他們往地下車庫轉移,想必現在都在地下室裏頭呆到起」

「許大爺喃?」

「那個許大爺,沒盯到喃。」

樓上一個聲音回道:

「我在這哈,那些娃兒被你們攆跑了哇?」

三人舉頭望去,樓上一人探出腦袋,藉著月光依稀分辨正是許大爺。

「老爺子毫髮未傷啊?

厲害,厲害!

不過……」

許大爺哼叫了一聲,打斷禹山的吹捧:

「你娃一張嘴就沒得好事,是不是還要我切把電源打開,勞資真是造孽哦!」

禹山也不扭扭捏捏,乾脆回答:

「老爺子一點都不老糊塗,我看你守門太委屈你啰!

當個衛生院院長也綽綽有餘!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老爺子跑一趟啰。

辛苦了哈!」

許大爺縮回腦袋,留下一句:

「我當院長!

我要是當院長你娃還敢指使勞資瞞!」

三人摸黑來到地下車庫,禹山清清嗓子喊道:

「刁珊你們都在哇?」

黑暗中一女子答道:

「在,都在。

禹醫生你們都安全哇?

我們都沒得事,除了馮警官生命體征不穩定不能搬動,其他病人都轉移到這裏啰。」

「那就好,等一哈哈兒電就來啰。

呆在原地莫動哈。」

片時,燈光復明,禹山望去地下室或躺或坐的擠滿了人,一個個耷拉着腦袋,精神萎靡的模樣。

禹山懂得精神力量的重要性,走到人群中央,鼓舞高聲說道:

「各位,現在醫院出了點小狀況。

不過喃,都擺平了。

大家莫操心,暫且安頓在這裏,等我們安排一下就送大家回到各自病房切。」

有人反駁道:

「怕是沒那麼輕鬆哦!

我看到外面一群人圍到醫院,難道現在這個時代還有如此猖獗的群毆,簡直是沒有法律法規了哦!」

人群接着起鬨:

「就是,還縱火焚燒醫院,聽說還出了人命,政府難道就不管我們了瞞?」

「啷個沒管瞞?

楊所長都因公殉職啰,還有個警察重傷未愈,你說話輕飄飄的只顧自己。

我腿絆斷啰,要不是刁珊和董柱黑呲黑呲的把我搬下來,我還不是只有在那裏躺起!」

「你又好不得了,你又出力了瞞?

嘴巴上說得輕巧。」

禹山見眾人七嘴八舌,不得不高聲喝令穩定民心:

「各位,大家都是患難中人,要解決問題就得統籌安排,聽我一言。」

眾人安靜,也想了解事件的始末,投來期待的目光。

禹山是個爽快人,不喜歡藏着掖着,組織一下語言,發佈真相:

「大家都是熟人熟識的街坊鄰居,互相底細都了解一二,客套話我就沒必要多講啰。

我只想強調一點,我說的話都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不得豁人哄人。

你們肯定不得相信,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啰。

我直說了哈!」

禹山頓頓,嚴肅而平和的說道:

「就在凌晨時分,衛生所發生了穿越,我們穿越到了古代三國時期……」

他還沒說完,人群爆發出質疑的呼聲:

「穿越?

這老幾胡話連篇,怕是吃酒吃醉啰!」

「現在年輕人真會胡扯,怕是小說看多啰」

「我們竟然讓一個瘋子治病,怕是倒了八輩子霉哦!」

「這娃兒,我平時就覺得他神叨叨的,今日就露了原形。」

「也許他說得都是真的喃,之前重症病房裏不就是收了一個惱火病人,那個病人就是古代人的裝扮,神奇得狠,雜個解釋瞞!」

「要是真的穿越啰,我們啷個回切瞞?

吹口仙氣瞞?」

禹山見人群吵鬧一片,出言制止,奈何發聲被淹沒在嘈雜聲中,無奈中他望向刁珊。

刁珊回以信任的目光,禹山又望向遠處的張飛,刁珊見狀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轉而走向張飛,踮起腳尖對着張飛耳語一番。

張飛大眼珠子轉上幾圈,似懂非懂但仍頷首表示贊同。

他驀地大吼一聲震懾了所有人,接着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人群。

人群鴉雀無聲,連呼吸也謹慎起來。

張飛見成功鎮住場面,並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語氣不怒自威緩緩說道:

「勞資是燕人張翼德,現在是東漢末年,你們來自何方勞資管求不倒,但要記住一點禹山是我的拜把子兄弟。

哪個要衝撞他就是不給勞資面子,勞資不得答應!」

一人小聲嘀咕道:

「這個病人雜沒看到過喃,是不是精神科的哦!

莫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你是張飛我還是劉備呢!」

其他病患和家屬一同稱是,又開始各抒已見爭執不下。

「這個大漢穿的就是醫院病員服的瞞,衛生院就這麼點大,大家又都是鎮上居民,沒道理認不到這人嘛!」

「這老幾跟個鋒窩煤似的黑曲曲的倒是跟傳說中的張飛有幾分相似,不如讓他露幾手。

歷史上的張飛好凶瞞,都敢跟呂布叫板,武藝肯定高強得狠!」

「對頭,張飛不是使的是丈八長矛瞞,喊他拿出來耍一哈三,要不哪個相信瞞!」

「如果他是張飛,那不就是說我們真的穿越到了三國,到處都是兵禍戰亂,我們雜個辦哦!

搞個鏟鏟!」

「既然我們能穿越過來,必然也可以穿越回去三,大家回憶一哈有沒得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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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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