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軍都關前
禹山震驚,古人當真是奇人異士層出不窮嗎?
眼前小小的軍士也有如此本事,那縱橫三國豈是單憑几個未來人穿越過來就可以辦到!
他有些泄氣,頗受打擊。
隨口問道:
「兩位現居何職?」
盤腿軍士答道:
「回司馬的話,小的是個伍長,地下這位是我的屬下。」
禹山若有所思,悵然道:
「兩位兄弟身懷絕技為何得不到重用,我想需要改革舊制,任人唯才不論出身才對!」
側卧軍士答道:
「果真如司馬大人所言所想,將士們必將英勇殺敵絕無退縮!
司馬大人後方有一女子暗中偷聽,不知是司馬大人的部眾還是敵方女干細,請大人明示!」
禹山還沒完全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愣愣后回道:
「不打緊,這是我的侍從。
兩位打擾啰!
如果兩位信得過在下,可擇日到我帳中小聚,聊聊當今局勢!
如何?」
軍士齊齊應答:
「遵命!」
禹山辭行,踏上回程。
他喚出暗處的趙嵐,尋個角落,與之攀談起來。
他想找個人傾訴,思來想去只有趙嵐最合適。
「小嵐老妹,我來自荒野鄉村,好多事情搞不稱抖,你給我指點哈迷津三!」
「公子近來總是憂心忡忡,有啥子心事一吐為快,憋在心裏怕是要悶出毛病!」
「我也曉得嘛!
但是有些事情說給你聽,你可能會認為我腦殼進水嘮!
這樣瞞,我選些好懂的說。」
「公子就是個悶罐子,莫管我聽得懂不,你先說出來,這樣心頭好受些!」
「小嵐,幽州城內有好多高手哇?
今天這兩個守夜人就是深藏不露的能人。
區區兵士就出類拔萃,那這大營內不知又有多少卧虎藏龍之輩!」
「公子高瞧他人,自降身份。
公子與伍校尉單槍匹馬勇闖敵陣,輕而易舉的擊斃敵首程遠志,已在幽州城內傳為佳話。
多少英雄豪傑為此仰慕!」
「我們還不是投機取巧撞了狗屎運!
碰端啰!
湊巧當了英雄!
我們都是凡人,不是你眼中無所不能的俠士哈。
你莫盲目崇拜,免得大失所望!」
「公子說的恰恰相反,所謂大智大勇者不是靠武力征服壓迫。
只有那些能夠認識自己的不足並勇於承認,再進而改之的才稱得上為真正的強者!
公子不持才傲物,不目空一切亦是難能可貴,假以時日定當一飛衝天,雄踞一方!」
「小嵐看不出來哦,你拍馬屁的功夫一套一套的!
我都要被你吹上天啰!
可你今天也看到起的瞞,那兩個兵士的確非同小可!」
「公子非要事事皆強過他人嗎!
始皇帝嬴政,統一六國,開創紀元,建立秦朝基業,難道他就是天下第一勇士!
如此說來,當日荊軻刺秦王,圖窮匕見,始皇帝繞柱而走,狼狽脫逃又從何談起?」
「你的意思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沒有完人,只有掌控自己,把控局勢的人才有出頭之日?」
「公子聰慧,早就洞悉一切,非要借我口說出來嗎?
公子羨慕他人技藝,為何不招募帳下,為我所用!」
禹山恍然醒悟,嘆道:
「老妹要是晚生出千餘年,怕是我要給你為奴為婢啰!」
忽的他拍拍腦門,悔道:
「哎呀!
起頭忘了問他們姓名,莫要錯過了哦!」
「公子明日點兵,自會找出今夜哨兵名目,到時相認也不遲。
不過要收納人心非是一朝一夕的事,公子付出真心定得以回報!」
禹山笑道:
「小嵐對我掏心窩子是為啥子,我又沒有厚待過你!」
「公子此言差矣,公子宅心仁厚,真心待人。
不以奴家身份輕視,也不輕薄奴家,是以奴家願意……」
再到後來,趙嵐已聲不可聞。
禹山知道她不好意思挑明心意,接話道:
「眾生皆平等,在我眼裏階級出身都是糞土。
你不要在意這些,都是些狗臭屁!」
「公子話雖如此,但不可抗世而為!
出身決定階層,今夜所見二人身懷絕技不也還是遊盪底層,苦無翻身之日。」
「小嵐說的話總是頗具哲理,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要不這樣,我倆結為兄妹,你也不必公子長公子短的叫我。
好不好瞞?」
「公子,我要回切啰。
你還是一個人靜靜的好!」
說著,趙嵐不辭而別,快步離開。
禹山趕緊追上,大叫道:
「誒!
你這人啷個了瞞,雜個說變臉就變臉啦!
剛剛還好好的瞞!
真是莫名其妙哦!
等到起,黑黢黢的你找得到回切的路不哦!」
禹山沒有追上趙嵐,跟丟了人,急匆匆趕回救護車,卻見趙嵐安靜的坐在車內,瞧他進來撇過頭去。
「小嵐,你雜個不張我了喃?
小家子氣哈,我給你賠個不是。
來瞞!
笑一個三!
你板起個臉盯到起好焦人哦!」
「公子,我沒有生氣,你又沒做錯啥子,賠什麼禮道什麼謙?」
禹山嬉皮笑臉回道:
「哎呀!
小嵐肚裏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三!」
趙嵐輕嘆一聲幽幽答道:
「公子不明白奴家心意么,還是故意要疏遠我?」
禹山滿臉堆笑道:
「哪有的事哦!
小嵐這麼伶俐可愛,我巴郎不得有你這個紅顏知己。
來三!
笑一個瞞!
笑一笑十年少!」
「喀、喀」
救護車擔架上坐起一人,故意發出醒目的咳嗽聲。
「雜個感覺渾身發酸喃!
想必是聽了打情罵俏的話,身體受不了啰!
酸唧唧的!」
禹山這才發現車內還有別人,是伍德興埋怨的發聲。
「你娃陰悄悄的搞啥子,冷不丁黑了我一跳!」
「嘿!
禹司馬這還怪得了我瞞?
勞資好不容易爪睡戳,你兩個一前一後的跑來嘰喳喳的,鬧死啰!
一個自言自語的說公子死腦筋,不理解奴家的心意;
一個旋皮撘臉的求爹爹告奶奶。
勞資招誰惹誰啰?」
趙嵐氣悶入車后便坐於前座,思緒萬千,沒注意伍德興躺在車上,喃喃自語吐露心聲。
這下被人揭穿,面紅耳赤急急的跳下救護車躲到一旁。
「看嘛,老伍你把小嵐氣跑啰。」
「禹司馬你娃莫沒米吃賴畚箕!
管我求事!
你娃莫去追哈!
女娃兒莫慣使狠啰!
免得以後沒得好日子過!
正好,我要找你談談明天啷個弄。
說正事哈,莫打理扯!」
說著伍德興擠了過來,拉着禹山坐下。
「伍校尉莫巴到起哦,好求熱的天嘛。
你先說有啥子辦法?」
伍德興抓耳撓腮后回道:
「我都沒仔細考慮過,剛才補瞌睡去啰。
這軍都關我又不熟悉,既然是個關口,天亮啰就擺好陣型攻城三。」
禹山笑道:
「你娃真是個大而華滋的人。
軍都關佔據險要,城堅兵強,易守難攻。
要不然劉焉他們早就下手啰,還用得着讓我們來!」
「誒!
禹司馬這麼說想必已有了對策,說來聽聽三!
我也好睡個安穩覺哈!」
「難哦!
老伍你想過沒,鄒靖雜那麼熱情喃?」
「這個瞞,用鼻子都可以猜出來鄒靖的心思。
他攻不下軍都關,現在有兩個墊背的當然順水推舟讓我們頂上。」
「恩!
就是這麼的。
得勝還好,皆大歡喜。
要是戰敗啰,第一個要問責我們的怕就是那個鄒靖。」
「那更要從長計議了哦!」
「我還以為你不操心喃,睡得撲哧大鼾的。」
「唉,你娃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非要把我洗刷夠啰才滿意。」
「那談正事哈。
軍都關就是居庸關,我去過居庸關不過是在未來。
建築與今時大相逕庭,不過格局卻大同小異。
有關隘兩處建於太行山脈兩側,我們首先要攻佔南側關卡。
北側關卡建在八達嶺上,是外長城的一處要塞。
兩個關卡間隔三十餘里,是為關溝,溝內巨澗穿過,溝側峭壁懸立。
要想打通此關,首先得攻破南側的軍都關,佔領軍都關後進入關溝還得防禦兩側山上滾石箭矢的偷襲。
最後攻入八達嶺上的要塞,盪清余寇才算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