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褲衩在哪兒？
大約不知過了多久，林朝陽聽到隔壁許大茂家兩口子激烈爭吵的聲音。
婁曉娥那聲嘶力竭的聲音非常有穿透力：“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你快說啊！”
連躺在床上的林朝陽也嚇得一哆嗦，這婆娘真兇啊，不愧是大資本家的小姐，確實夠驕橫。
“啪啪啪……”
緊接着，又是一陣雞毛撣子抽打的聲音，夾雜着婁曉娥氣勢洶洶地逼問。
“哎喲喂，娥子，別打了，真打啊，再打我急了！”
許大茂狼狽的慘叫聲響起，隨後他們家的打砸聲逐步升級，裏面的動靜也是越鬧越大，引來周圍不少的鄰居來看熱鬧。
“咚咚咚……”
林朝陽根本不打算理會他們，不料前院又傳來一陣敲鑼聲，徹底打斷了林朝陽的思路。
鄰居們七嘴八舌全出屋了，林朝陽也跟着他們搬着小板凳趕去了前院。
林朝陽只見在前院中央放着一張大方桌，一股肅殺之氣充斥着整個大院，分別坐着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
一大爺易中海五十歲上下，剃着平頭，濃眉大眼，一臉正氣，平時在院子之中威望很高，院子裏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來處理。
院子裏總共三個大爺，在建國初期，戶籍制度很不完善，為了防備敵特潛伏破壞，在人員複雜的大雜院選出管事大爺。
這類似於古代的保甲制度，如果院子裏發現異常人員，就立即上報。各院的管事大爺主要還處理院子裏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另外一位二大爺劉海中長得胖乎乎的，留着三七開發型，穿着一套藍色工裝。
而三大爺閻埠貴（鹽不貴），外號閻老扣，身形高瘦，戴着一副學士眼鏡，則穿着一件灰色的棉大衣。
這是要開全院大會？幾十張板凳將大院圍滿了一圈，林朝陽看到還有一塊空處沒人，旁邊正坐着三大媽和閻解成、於莉夫婦。
三大媽向林朝陽招手：“新來的小夥子，過來坐。”
林朝陽雖然也不喜歡她們，但相比於四合院其它人要稍微好一點。這個四合院中沒有絕對的反派，只有各自的算計。
他尋思着，自己既然來到了這四合院，也不能把自己弄得太孤立了，這些小人可以算計他，他也可以反過來利用他們的特點辦一些事情。
於是，林朝陽搬起板凳，挨着他們旁邊坐下了。
三大媽打量了林朝陽一眼，問道：“小夥子，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看你下午背着老太太回來，我和老閻還以為你是她的親戚。”
林朝陽道：“大媽誤會了，我叫林朝陽，剛從江城那邊搬來的……”
兩人又簡單的閑聊了幾句，便把目光看向三位大爺那邊了。
…………
那個許大茂耷拉着腦袋，無精打彩地坐在院子中央，像被提審的犯人一樣。
易中海大聲道：“剛才鬧出那麼大動靜，大家應該都知道了，許大茂和老婆打架，大夥看看，他把婁曉娥打成什麼樣了？”
婁曉娥鼻青臉腫地站在三位大爺邊上，她的眼睛裏閃着淚花，鐵青着臉不說話。
許大茂見勢不妙，鼓起勇氣道：“是她先用雞毛撣子不停地抽我，我被她打急了，才還的手。”
“你閉嘴！”
易中海厲聲喝止，開始向院子裏的群眾解釋道：
“這兩口子打架是為什麼呢？就是因為許大茂昨天夜不歸宿，而且還把貼身褲衩都丟了。”
大夥一聽都哄堂大笑，開始竊竊私語，許大茂的死對頭何雨柱聽了，他頗為得意，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戲。
易中海沉聲道：“召集大家來，不是討論許大茂打老婆對不對？而是要討論許大茂犯了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
許大茂心中嗵地一跳，臉色已經變了，他勉強笑道：“一大爺，我沒有，二大爺你信嗎？”
不小心丟了褲衩，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此時的許大茂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仍然不斷在為自己辯解。
他平時和二大爺一家走得近，他看着二大爺，這個時候非常希望劉海中能幫他說上幾句好話。
不料劉海中卻不以為然，淡淡地道：“現在有人說你有作風問題呀，而且一夜未歸，還把自己的褲衩弄丟了，你怎麼解釋？”
沒人幫他說話，許大茂徹底急眼了，趕緊反問道：“誰說的？”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說的，街坊四鄰，叔叔大爺，大媽大嬸們，我說的，這件事我多少了解一點。”
這個人是何雨柱，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補刀機會。
他湊近許大茂，一臉玩味地道：“剛才一大爺也說了，昨天晚上許大茂同志，喝了至少一斤半吧？是不是？大茂兄？”
面對何雨柱的嘲諷，許大茂沒有吱聲，他平時陪廠領導喝酒，經常一喝就斷片，至於酒醉做過什麼事，他完全沒有印象了。
不過，在場卻有兩個人很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是林朝陽，因為禽滿四合院的劇情他都知道，他只是想安靜地當個吃瓜群眾。
另外一個是秦淮茹，這個小寡婦很聰明，她忍住了笑，事情也猜到了八九分。
何雨柱又添油加醋，有鼻子有眼地說道：
“你昨天喝醉了，喝醉之後，一時把持不住自己。
在那個軋鋼廠的院牆外頭，跟一個女同志，我不認識的女同志撕扯在一起，後來呀……”
“我就不好意思說下去了。”話到一半，何雨柱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見勢果斷開溜，退回到人群之中。
傻柱拱火成功，所有人的情緒也被點燃了，聯繫到許大茂之前就喜歡到處沾花惹草。
婁曉娥那一對美眸瞪得大大的，許大茂也是頭大如斗，心中暗暗叫苦。
易中海詢問道：“大家說怎麼辦？”
眾人道：“法辦！法辦！”
眾人道：“抓起來！抓起來！”
三大媽也啐了一句：“這個許大茂實在太不像話了。”
林朝陽欣賞着傻柱導演的這一出精彩大戲，從口袋裏掏出一大包瓜子花生，輕輕剝開外殼，悠然自得地品嘗着裏面果實的美味。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經歷過三年自然災害不久，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富裕，瓜子花生絕對是高檔零食。
三大爺家也只有在大過年時，才給每個家庭成員發放一鍋鏟，也就是十幾顆的樣子。
“咔咔。”幾聲脆響，看着林朝陽吃得津津有味，這下直接把三大媽和閻解成、於莉夫婦看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