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吃瓜群眾
林朝陽肆無忌憚地磕着瓜子，引來了閻家人的注意。
“想吃嗎？給。”
林朝陽熱心地問了一句，隨手抓起了兩把瓜子花生，大大方方地送到三大媽和閻解成手上。
他們一愣神，沒有想到新來的鄰居這麼慷慨，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夥子的好感又加分不少。
免費的瓜子花生不吃？那才真傻缺。
四合院裏的人都是這一副德行，有便宜占時絕不含糊。
“大兄弟，你也太客氣了。”閻解成感到受寵若驚，他老爸都沒這麼慷慨過。
閻解成、於莉夫婦和何雨柱的年齡相當，小兩口剛剛新婚一年多。
“還別說，小夥子夠意思。”
三大媽樂開了花，幾個人開始吃瓜子議論，林朝陽小小的賄賂確實拉近了和他們的關係。
“叔叔，你的瓜子花生，可以給我們一點嗎？”
這個時候，兩個小女孩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林朝陽猜測應該是秦淮茹家的閨女小當和槐花。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另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早就偷偷溜到林朝陽身邊，順手抓了一把花生就跑了。
林朝陽有些不爽了，冷冷地道：“哪家的孩子，這麼沒規矩？”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秦淮茹連忙過來道歉，小當和槐花嚇得一溜煙也跑了。
林朝陽火氣來了，這小崽子偷東西偷到自己身上來了，林朝陽越來越覺得四合院的人太噁心了。
如果說四合院裏的老人糟糕，那麼他們的孩子又能好到哪裏去？只能是更加的噁心，全部被養廢了，最後沒有一個能成材的。
四合院的老一輩雖然虛偽狡詐，起碼都還有一技之長。
而這些後人個個自私自利，是一群有奶便是娘的白眼狼，除了會吸血，屁本事沒有。
於莉剝着花生，這個女人眼睛大大的，看上去頗有幾分姿色，原來是一個大美人。
她不耐煩地擺手道：“趕緊把孩子帶回去吧，別影響大夥開會。”
“哎。”秦淮茹應諾了一聲。
些許瓜子花生，面對着一個小寡婦，林朝陽也不好發作。
這世上，有的人以強示人，有的人以弱示人，後者以柔克剛，往往更加厲害。
三大爺一家七口人，不僅愛算計佔便宜，他們同樣嫌棄秦淮茹的賈家，避之唯恐不及。
“沒事，沒事。”林朝陽看了一下紙包，好在損失不大。
棒梗這麼一鬧，把不少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為了不干擾全院大會的正常秩序，林朝陽覺得還是算了。
秦淮茹滿臉賠笑地向林朝陽賠不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的婆婆賈張氏卻不以為意，嘴裏嘀咕了幾句，不知道在說什麼。
“不用管他。”閻解成一邊吃瓜子一邊笑道：
“許大茂福利好，又經常外派出差，以他平時那一副油腔滑調的態度。
難保不在外面瀟洒快活，到處拈花惹草。這次讓婁曉娥逮住了，有他好看的了。”
於莉不悅地看着丈夫，沒好氣地道：“怎麼，你是不是羨慕人家，也想學他？”
閻解成忙不迭道：“不敢不敢，媳婦，你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絕對不敢。”
聽到這句，於莉這才滿意，嘴邊冷聲說了句：“量你也不敢。”
三大媽皺眉，也幫腔道：
“別瞎說，我們家解成才不是這樣的人，我覺得許大茂一夜未歸，又解釋不清楚，還把褲衩丟了，八成是在外面鬼混了。”
林朝陽沉聲道：“你們都說錯了，事情未必是這樣的，這兩人是死對頭，我看這件事一定跟何師傅脫不了干係。”
三大媽愕然道：“什麼，你怎麼知道？”
林朝陽乾笑道：“你們管何雨柱叫傻柱，其實他有時也狡猾，我看說話神情飄忽，明顯在編故事，你們別被他輕易煽動了，被人當槍使了。”
閻解成接口道：“不會吧，傻柱也知道算計人？”
“傻柱能有這心思？”三大媽也不相信。
於莉做出了分析結論：“我覺得，頂多是傻柱看到許大茂倒霉，想落井下石而已。”
閻解成道：“嗯，媳婦說得在理。”
林朝陽低聲道：“小聲點，你們往下看就清楚了。”
三大爺一家的議論聲，從他們開吃的那一刻就沒有停下來過。
在群情激憤下，易中海又詢問道：
“婁小娥，我現在聽聽你的意見。你想把這件事，是想在咱們大院裏解決，還是把他送到工廠的保衛處呢？”
婁曉娥抹了抹眼淚，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把許大茂扭送到工廠保衛處，那麼事情就嚴重了。
輕則降職降薪，重則開除出工，甚至還要進局子吃牢飯。
那是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地方，大院內一時鴉雀無聲。
聾老太太驚訝地環顧一下周圍，大聲嚷道：
“哎，大夥怎麼全都不說話了？”
易中海唯恐聾老太太聽不見，大聲對她喊道：
“老太太，是把許大茂啊，送到工廠的保衛處好？還是在這大院，就在這裏私下解決算了？”
聾老太在四合院地位很高，在南鑼鼓巷是元老居民，她斬釘截鐵拍板：“送保衛處辦了他！”
此話一出，眾人歡呼道：“對！對！辦了他！送過去！誰讓他不學好？”
“好！就按你的主意辦，把他送到工廠保衛處去！走！”
劉海中見眾意已決，他一把用力地抓住許大茂的肩膀，三位大爺像押送犯人一樣，就要把許大茂送走。
人群中的傻柱驚呆了！這回事情大條了！何雨柱原本只是想好好整治一下許大茂，趁他喝多之後，偷偷把他的褲衩燒掉。
然後謊稱他酒後失德，摟着一位姑娘不撒手，脫了褲子還想非禮，讓他在四合院鄰居面前抬不起頭。
如果真送許大茂去工廠保衛處，最後深入調查發現全是他搞得鬼，那事情就糟糕了。
這年頭的保衛科可不比21世紀的大公司的保安，改制之前的國企那是一個武裝單位，擁有槍支彈藥，不是鬧着玩的！
建國初期社會動蕩，敵特和不法分子很多，單位保衛科攜帶槍支就是為了保護國有資產，權限優先級甚至比派出所還高。
總之，以前的保衛科就是在國營的工廠、企業裏面的一個專門的部門，掌握着實權，管理範圍也大。
此事非同小可！何雨柱不敢再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