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飯館和相親

深海指着棚子說：對面的包子鋪怎麼不幹了？小飯館老闆說：你們是外地人吧？包子鋪原先賣小籠包，都說賣的是人肉包子，沒人買就不幹了。深海隱瞞身份，自稱是台灣人，來大陸尋親。點了一盤兒羊頭肉一點滷水花生，要老闆陪着喝杯酒，講講人肉包子的事兒。因為是早晨，店裏不忙，沒有食客。飯館老闆用圍裙擦了擦手，坐在小桌前，開始講了起來。包子鋪老闆是夫婦二人，比較勤快。天還沒亮，集市上空無一人，他們就起來，生爐子和面，先熬一鍋胡辣湯，那天集市上不知道被誰扔了人肉，有個賣蔥老頭兒最先發現的，以為是掉在地上的豬肉。老闆也撿了幾塊，以為是豬肉。洗一洗，扔到了絞肉機里，放上蔥姜和豬肉一起絞成了肉餡兒，就包了包子。警察來了以後。沒敢說這事兒，擔心警察把他們的包子沒收了，他們對前來調查的警察聲稱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但是有人在包子裏吃到了。一小叢捲曲的毛，看上去既不像頭髮，也不像豬毛，應該是來自人體的某個部位。自那天起，賣人肉包子的事兒漸漸傳開。這個鄉村集市地處偏僻，小販和趕集的都是附近村民，外地人很少會來，大家知道后，再也沒人敢吃他們的包子了。特案組四人假裝震驚，這種事情傳聞難辨真偽，網絡流傳的十件真實的人肉包子案，也被證明是道聽途說，胡編亂造。包子鋪的那根電線引起了包展的注意，他問到：包子鋪有冰箱嗎？小飯館兒老闆說：沒冰箱，反正我沒見過。畫龍說：那扯根電線幹啥？小飯館兒老闆說：他有個絞肉機，還有個鼓風機吹爐子的。再說他起的早，四五點鐘就起床，得開燈幹活啊。深海問道：說的那個賣蔥老漢是哪一個？能把他叫來嗎？我請他喝杯酒。小飯館兒老闆說：等老頭賣完蔥，收攤的時候我去幫你叫來。集市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一些人向路邊的大賣場抬頭張望，有些看熱鬧的小孩嬉笑着往前跑。深海是意包展和蘇梅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原來集市邊的大賣場上，有一對青年男女在相親。男青年抽着煙，掩飾着內心的緊張。女青年略顯羞澀，低着頭用腳尖捻着一隻死蛐蛐。兩個人一問一答，周圍趕集的人都看着他們，幾個小孩時不時的爆發出笑聲。蘇梅看了一會兒，對着包展勾勾手指說：小包過來，咱倆也相親。蘇梅模仿着相親女孩的動作和神情，用腳尖攆着地面兒，羞答答的說：你看，俺中不中？包展有些木訥：小梅姐，幹嘛呀？蘇梅問道：你家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里幾頭牛啊？包斬明白了，不好意思的說：小梅姐，不要開玩笑好不好？蘇梅抓住包展的耳朵，又朝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說道：真是天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