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拼雞骨

蘇梅和包展回到小飯館兒。賣蔥老頭已經收攤兒，坐在了桌前正和深海、畫龍一邊喝酒，一邊談論自己發現人肉的事兒。他添油加醋，將自己的形象塑造的光輝高大，吹噓鄉派出所所長和縣公安局局長都向他請教過案情，還說就連中央派來的公安專家也請他吃過飯。畫龍笑着說，這個我絕對信。深海壓低聲音說：賣人肉包子的是怎麼回事兒？你聽說了嗎？賣蔥老頭兒小聲說：假的，同行是冤家，都是賣羊雜湯的，胡編的，把賣包子的趕跑。回到鄉派出所之後，深海部署工作任務。公安局長先做了動員講話：要求所有參戰幹警以人民利益為重，知難奮進，克服一切困難，全力以赴識破這起冷凍碎屍案。蘇梅帶領一對女警，負責對全縣失蹤婦女進行核查，查明屍源，儘快確認死者身份。刑警大隊尋找所有目擊者，尤其是要傳喚集市上包子鋪的老闆夫婦，再次做詳細筆錄。多名目擊者稱，發現的屍塊涼冰冰的，這說明冷凍屍體的地方距離集市不遠，以鄉村集市為中心，劃定周邊村莊的重點區域。戴所長和治安大隊負責對每一戶有冰櫃的人家進行登記和調查，縣裏的冷庫、肉聯廠、雪糕廠等有冷凍設施的場所也要進行摸排。畫龍和包展各成立一個監控小組，在集市的出入口設置兩個秘密觀察點兒，對這個集市進行24小時不間斷的觀察和守候，守株待兔的辦法雖然很笨，但是如果兇手再來拋屍，就有可能一舉擒獲。監視和等候犯罪嫌疑人是刑警偵查的重要工作之一，刑警把這種工作戲稱為蹲坑，然而大多數蹲坑都像便秘一樣難受。有一名逃亡了數年的通緝犯，多名民警輪流在一個豬圈裏蹲守，他們吃住都和豬在一起，堅守兩個星期後，終於發現了這名通緝犯的身影。HLJ某地發生多起強姦、搶劫案件。歹徒尾隨夜間上廁所的女性，持刀作案。兩名民警在男廁所蹲守整整一個月，終於將其捕獲。畫龍的觀察點，在集市路邊的一個機井屋。包斬躲在打賣場的草垛里，前兩次拋屍的時間都是夜間，所以他們整個晚上都必須強打精神，一眼不眨的盯着集市。深海給法醫晴天安排了一個非常具有戰性的任務。深海說：你們縣公安局也不是只有你一名法醫，搞清楚死者的年齡、身高、體重。這些簡單工作就由他們去做，我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勝任。法醫晴天好奇的問道：什麼任務？深海說：讓我先看看你的本事，當時，公安局長正在陪同深海吃飯，桌上有些吃剩的雞骨頭，湯盆里還有些雞肉。深海讓法醫晴天把雞骨頭重新拼成一隻雞的骨架。法醫青天忙活了兩個小時，累的滿頭大汗。他使用牙籤、筷子，甚至動用了針線，終於將雞肉和吃剩的雞骨頭拼成了一整隻雞的樣子。公安局長拍手喝彩，深海卻搖了搖頭，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