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荀諶有主意

第七章 荀諶有主意

從中山郡無極縣一路到鄴城,高幹可以說是貼身領略到了甄洛出眾的本錢。

別看甄洛的身材看起來很苗條,但是該大的地方不但大,而且大的要命,要是用現代的標準來衡量,絕對介於D罩杯與F罩杯之間,童顏**的存在。

由於兩人是同乘一馬,所以一些避免不掉的摩擦還是火星四濺,要不是自恃身份,高幹早就把倒騎馬的打算付諸實施了。但饒是如此,這樣的旖旎風光還是讓高幹享受不淺。

當高幹帶着甄洛推開虛掩着的門,走進鄴城州衙議事廳后,才發現昔rì莊嚴的議事廳內如今卻熱鬧非凡,而袁紹、沮授等人身着大紅吉服,正在笑眯眯地等着他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笑裏藏刀?或者是先禮後兵?”高幹自以為非常了解袁紹,可這時也被袁紹反常的態度弄糊塗了。

在高幹看來,此番自己闖下了這麼大的禍事,袁紹就算不殺他和甄洛,起碼也得先綁結實了,押到州衙大門口的斷頭台上嚇唬一下,等眾人求情了,再做一個順水人情,將自己兩個驅逐出境了事。只有這樣,袁紹才能儘可能地為汝南袁氏挽回一些聲譽,替袁熙挽回一些臉面。

高幹扭頭望了望甄洛,發覺她也是一臉的不解。

甄洛冰雪聰明,自然知道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事,該說什麼話。只見她微微一笑,將廳內所有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後,才一下子拉住了高幹的手,緊緊握住了,用異常堅定的語氣傲然道:“元才,事已至此,不管袁使君如何發落,你我生一起生,死也一起死!”

從中山郡一路行來,儘管兩人已經心心相印,但此時聽甄洛這麼一說,高幹還是欣喜萬分,與甄洛十指相握,朗聲道:“此正是我所願也!”

廳中之人,無一不是當今冀州最頂尖的人才,此刻卻齊刷刷地被甄洛的一席話打動了,他們一個個都在捫心自問,若是有朝一rì,有一個像甄洛這樣的奇女子甘心與自己生死與共,自己敢不敢像眼前的高幹這樣,攜子之手,與其共進退呢?

就連袁紹也是捋須笑道:“沒想到容貌傾城的河北俏甄姬還有這般的膽識?倒也做得了某的外甥媳婦!”

袁紹大笑着,把手一揮道:“乾兒,舅父本想趁着良辰吉時把他們兩個喜事辦了,但是你父母皆健在,婚姻大事舅父也不能越俎代庖,還是到了蜀郡再做道理吧!你們兩個即可動身,免得顯奕知道了鬧心,再起事端。”

“舅父,你這是要趕甥兒走嗎?”高幹折騰出了這麼多事,為的就是光明正大地離開袁紹,但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他的內心倒不是滋味起來。誠然,袁紹有着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對他高幹確實不薄,最起碼讓他在這個陌生的亂世感受到了慈父一般的關懷。

“乾兒,不是舅父心狠,只是你此番鬧得太不像話,你們兩個若是留在鄴城,你兄長顯奕何以為人?”袁紹深深望了望高幹,忍不住長嘆一聲道:“記着,到了蜀郡之後,着人捎封書信回來,免得舅父挂念。”

袁紹說著,眼眶都有些濕潤了。他一狠心,再也不看高幹一眼,轉身大步而去。

“舅父多多保重!”高幹拉着甄洛,衝著袁紹的背影拜了幾拜。

袁紹的離去,幾乎一下子帶走了滿屋子裏的人,等高幹回過神來,偌大的議事廳已經只剩下沮授與荀諶了。

高幹在冀州數載,滿打滿算也只是交了沮授、田豐、張頜、高覽、朱靈這幾個知心朋友而已,至於袁紹帳下的另外幾個紅人顏良、文丑、淳于瓊、郭圖等人,由於彼此xìng情不和,交情自是泛泛。如今,朱靈被袁紹派往徐州支援曹cāo去了,張頜在幽州前線與公孫瓚對峙,田豐去了青州公幹,高覽做為巡城校尉無暇分身,高幹原本以為只有沮授一人送他離開,沒想到還多了一個荀諶。

荀諶字友若,是荀彧的四兄,才華不在荀彧之下,如今是冀州的謀主。當年,高幹曾經與其一同說服韓馥,算是有一些交情。但他能留下讓還是讓高幹有些意外,畢竟他與荀諶的交情只是屬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在這種微妙的時刻,與他套近乎就意味着要得罪袁熙,否則,那些嗅覺靈敏的人也不會走的這樣快。

高幹看了看荀諶,想說一些感謝的話語,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對荀諶這樣的高人,有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效果更好。

一直笑吟吟的沮授突然正sè道:“元才賢弟,你此去蜀郡,一路上山高水遠,如果需要兵馬護身的話,多了不敢說,三五千jīng兵為兄還是能夠做得了主的!”

高幹當然知道沮授並不是在說大話,他對自己的愛護也並非惺惺作態,只是他重生以來,受沮授的恩惠不少,如果此次再從他手裏帶走兵馬,就無疑給了淳于瓊、郭圖那些政敵攻擊他的機會,他於心何忍?

“公與兄的心意小弟心領了!”高幹承認他動心了,但是最後他還是朗聲拒絕了:“小弟有帳下三百親兵,又何懼關山險阻?公與兄,友若先生,後會有期!”

高幹大笑着,攜着甄洛,飄然而去。

“真人傑也!”沮授望着高幹、甄洛的背影,緊握着袖中那面上刻袁紹親書“如某親臨”的令牌,澀聲道:“友若兄,主公托我交付給元才的令牌,我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拿出來。因為我害怕元才接到令牌之後,萬一讓你我隨他前去蜀郡的話,就讓人犯難了。”

荀諶笑了:“公與兄難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高元才非是忘恩負義之徒,不會在這種時候挖主公的牆角的!”

“元才剛走,我便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沮授深有感觸道:“鄴城沒有了高元才,主公再被小人迷惑時,友若兄,又有何人與你我並肩力爭?”

“公與兄既然捨不得元才離開,當rì為何要獻計於他?”荀諶輕聲道:“其實,想讓元才留在鄴城,卻是不難。”

話音雖輕,但在沮授耳中卻如同chūn雷一般,他又驚又喜:“友若兄教某!”

荀諶微微一笑道:“公與兄明晨可向主公進言,讓二公子袁熙接任并州刺史一職,等袁熙離開鄴城,某即可修書一封,交與吾弟文若,請他出手留住元才。”

荀諶口中的吾弟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荀彧,字文若,如今在兗州牧曹cāo帳下任司馬。

“友若兄此計大妙也!”沮授眼前一亮,接口道:“元才雖然才智過人,但是他手頭只有三百親兵,又碰上了王佐之才荀文若,想要脫身簡直比登天還難。到那時,你我可趁着袁熙不在鄴城之際,一起勸說主公,從兗州悄悄迎回元才。”

荀諶撫掌大笑道:“難怪人皆稱,舉一反三沮公與,果然深知我心!”

沮授好像沒有聽見荀諶對自己的稱讚,因為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滿滿的都是高幹。眺望着窗外那一抹落rì餘暉,沮授的萬千挂念已經化作了一句肺腑之言:“元才,一路走好!”

————

天氣很冷,但風雪中的夜sè還是相當撩人,二公子袁熙後院內有幾隻吃飽了的貓兒也耐不住寂寞,一聲聲的叫着,簡直要媚到人的骨頭縫裏去。

府內的男人都被貓叫聲撩撥地心裏痒痒的,臉上一片cháo紅,更有甚者身上的某個部位也有了強烈的反應。

只有袁熙是個例外。

無論是肚裏能撐船的宰相,還是胳膊上能跑馬的將軍,如果他的未婚妻如今正在與別人私奔,那麼他的氣度也就不再恢弘了。

如此說來,袁熙的不爽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難怪他今天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

袁熙很生氣,對於袁熙府上的那些下人來說,後果就很嚴重。

袁熙先是打碎了一個甄家送給他的花瓶,接着又踹翻了幾扇貴重的屏風,另外還打罵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依次為:丫頭小玉;僕人小魚;就連袁紹剛剛送來的那個鄴城第一美人含煙也不例外。

當時,袁熙的卧房內,正上演着香艷的一幕。艷名滿鄴城的舞姬含煙披散着一頭秀髮,正繞着那根紅油柱子,大跳迷死人不償命的舞蹈。

只見她翠綠的抹胸似解非解,飽滿的玉兔顫巍巍地,急切地想要探出頭來,卻又怕了羞,一條窄的不能再窄的褻褲沒入股溝,卻比不着寸縷更讓人目瞪口呆。

“滾!”但就在這個時候,袁熙扔出了手裏的茶杯,打在含煙身上,茶水濺了她一身。還好茶水不是太燙,否則,衣不遮體的含煙要有大苦頭吃。

含煙雖然是一介舞姬,但是達官貴人見識的多了,卻也有幾分膽識,當下冷笑道:“二公子也只是窩裏橫而已,我若是你,就即刻帶兵追殺高幹甄洛,不殺之不足以泄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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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內在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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