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他可別我哥差遠了。”
“他不是gay嗎?怎麼還沒盯美女看這麼久,要不是我說話,他是要一直盯着婷婷看了吧。婷婷確實事美女,但他不是gay嗎?”從醫院出來,葉賽兒就一直在想這一件事情。
葉賽兒和李婷婷一起長大,以李婷婷的條件,是很容易吸引到相貌能力等各方面不如李婷婷,卻堅定自己能夠征服李婷婷的男人。林乙長得高,穿對衣服長得也還不錯,是警察,工作也穩定,可他是gay啊!
“你老是打量我幹什麼?”林乙從後視鏡里瞄了葉賽兒一眼。
“哦!沒有。”葉賽兒心虛地看向窗外,她也不好直接問啊,何況問什麼呢?你是不是喜歡李婷婷?你不是gay嗎?“話說,我們現在去哪啊?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工廠。”林乙說,“先證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說謊。”
“如果他確實說謊了呢?”
“那麼他將成為此案的重大嫌疑人。”
葉賽兒嗤笑一聲,“那又什麼用,我們也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人就是他殺的啊。”
確實如此。到現在為止,他們找到了屍體,找到了第一現場,找到了零星的物證,卻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說明王新龍有殺人的嫌疑,他們甚至連他殺人的動機都沒有找到。
“這不是你說的嗎?你覺得他又問題。”林乙拿葉賽兒之前說過的話來嗆她。
“我......”手機鈴聲救了葉賽兒,她還沒想好反駁的話,只好裝大度,裝無所謂的接起電話。
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葉賽兒不知道是誰,十分有禮貌的“喂”了一聲。下一秒,聽筒那邊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嗯?小豆子?你用誰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哦,王爺爺的。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葉賽兒聲音都不一樣了,林乙還沒聽她跟誰這麼活潑的說過話,就連面對李婷婷,她都是一副要死不活,懶洋洋的樣子。
他們已經開出市區,正往潿島的方向開。潿島是由橫穿港北的合江數百年日積月累下泄的泥沙加積而形成的沖積島嶼。據記載,以前的潿島中間有個湖,湖的水是碧綠的,整個島就像是圍着這個湖而生,便取名“潿島。”後來,湖裏的水幹了,島上的人沒有淡水,紛紛出逃,這島就這麼荒了。抗戰時期,本着解放每一片土地的信念,這塊面積不小的荒島再次被人想了起來,重新上岸的人發現,這座看似沒有人煙的荒島竟一直有人居住。
因為遠離港北市區,現在這座島被開發成了工廠聚集地,以及農副產品生產地,一斤不再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了,只是一般人很少會去。
開過這座橋,終點就是潿島。葉賽兒終於掛了電話,解脫般呼出一口氣。
“還挺能聊的。”林乙調侃道。
“怎麼,你有意見?我吵着你開這輛尊貴的五菱宏光麵包車了?”
林乙微微一笑,“我可沒惹你,是那個小孩跟你說什麼了?”
“說了些,是最後王大爺跟我說的。那兩篇公眾號文章傳播得很廣,小豆子也受到了許多的關注。”
“這不是好事嗎?”
葉賽兒嘆了口氣,“凡是都有兩面吧。好的是小豆子得到了一家企業的贊助,他們說要給陳嚴提供工作,還願意給小豆子提供免費的讀書機會。”
“這很好啊!”
“可是小豆子說她不想去,她說每天出門都有一大堆人圍着她,給她拍照,
還問她媽媽去了哪裏。她說她再也不想出門了。”葉賽兒向外看,看到波光粼粼的江面。“小豆子真的好慘啊!爺爺沒了,爹不疼,娘不愛,還要去陌生的地方讀書。”
“換個角度想,她算是幸運的,起碼今後生活有了保障,陳嚴有了更穩定的工作,應該會變的。”
葉賽兒扭過頭看他,“你在安慰我嗎?”
林乙不知道怎麼回應好,只是咳嗽了兩聲。
“嘿嘿,謝謝你了,林隊。”
“嗯,不客氣。”
關於王新龍說的那家工廠,他們並沒有找到登記的記錄,只能下車到處跑一跑,瞧一瞧。
一上島,葉賽兒就說頭暈,說是聞到島上有一股味道,還反覆跟林乙確認他有沒有聞到。
島上是一陣又一陣輕柔撲面的海風,要說味道,只是海邊有的獨特的鹹味,他想不明白這味道這麼可能讓人頭暈。
這座島不小,他們在島上的工廠區轉了兩圈,走了四五個小時,幾乎問了他們在島上遇到的每一個人,幾乎沒有人知道王新龍說的那個工廠。
葉賽兒在兩個小時前就幾乎不吭聲了,一直默默跟在林乙。“林隊,我們,在找什麼。”
“在找工廠啊,王新龍說的。”林乙一回頭,看到葉賽兒腳下一軟,腦袋就要扎到地上去。
林乙急忙衝上去,抱起葉賽兒。幸好他們車停的位置離這不遠,林乙把她背回車上,安置在副駕駛位置。他調整靠背,盡量讓葉賽兒平躺,然後拿出手機,在微信首頁眾多的聊天列里找到了李婷婷的名字,趕緊撥了過去。
萬幸李婷婷這會不忙,她奇怪林乙怎麼會聯繫她,帶着疑惑接起了語音通話。
“喂,你好,我是林乙。葉賽兒突然暈倒了,你是護士,請問我應該怎麼做。”
李婷婷立馬掛了電話,就近找了個辦公室,把語音通話改成視頻通話,通過畫面指導林乙給葉賽兒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葉賽兒只是單純暈了過去而已。李婷婷仔細詢問葉賽兒這幾天的作息情況,又問了她暈倒前的癥狀。
林乙很認真地,一五一十回答了護士的問題。
半響,李婷婷長吁出一口氣,然後將可能引起葉賽兒暈倒的原因告知給了林乙。
掛了電話,林乙望着葉賽兒情緒複雜,他想不到竟然有人會因為吸入過多煙火的味道而昏迷,更驚訝於她靈敏的嗅覺。
葉賽兒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這期間她還做了幾個夢。夢的內容已經記不清了,但枕頭濕了一大片。
胡夢就爬坐在床邊,感受到床上有動靜,趕緊坐上床,關心地問道:“怎麼樣啦?頭還暈嗎?”
葉賽兒做起來,揉揉臉,將頭髮別在耳後。“我沒事!能有什麼事,睡一覺,舒服多了。現在多少點了?”
“才七點,時間還早,我現在給你做早餐吃,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你這次暈這麼久,都嚇死我了,幸好昨晚婷婷來看你,說你只是這幾天累着了。”
葉賽兒跟着胡夢走出房間,一個走進廚房,一個走進洗手間。
胡夢打開冰箱,“哎?昨天送你回來的,就是你們隊長啊?”葉賽兒醒了,她放心了,便有精力關係起其他的事來。
洗手間的流水聲太大,葉賽兒根本沒有聽到胡夢在說什麼。沒有的到回答,胡夢拿着兩個雞蛋走到洗手間的門口。
“哎呦,嚇死我了,幹嘛突然出現在門口。”
胡夢又問了一遍。
“哦,是啊。”葉賽兒抽出兩張紙擦臉,“怎麼了?”
“你們隊長長得真高,和你哥差不多,嗯……你哥還是要矮一點,他看着年輕輕輕的,都當隊長了啊!”
“他可別我哥差遠了。”葉賽兒嘟噥着走出洗手間,卧室都手機正好響了,是林乙打過來的。胡夢還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葉賽兒笑眯眯的。“什麼時候能吃早餐?我餓死了。”
“行行行,現在就給你做。”
葉賽兒按下接通鍵,“喂?”
“你醒了?”
這不是廢話嗎,沒醒怎麼接電話。葉賽兒還是笑呵呵地說:“醒了醒了。”
“身體沒事吧?”
“沒事沒事。”
“好,一個小時之後我來接你。”
“啊?”怎麼暈個倒還有接送服務。“不用,我一般都坐地鐵上班。”
“我等下來接你,去一趟應彤父親任教的大學。他昨晚聯繫我們,說有話要跟我們說。”
“噢......”葉賽兒感到有些尷尬,“好的,好的。”
“嗯,我先掛了。”
“好。”葉賽兒巴不得他趕緊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