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起滾大床
肉疼今天打的花去七十多塊錢的李賓鴻被站在街邊的珺姐帶着來到“夢裏江南”,裝修確實古風古韻,柳樹依依,小橋流水人家,真像是夢裏的江南,當真不虧了那名字。
“秦助理在裏面。”將李賓鴻帶到一個徽派民居特點的房前,趙瑜珺道。
“謝了,珺姐!”李賓鴻道。不待一向板著臉的趙瑜珺臉上的笑容擴大,李賓鴻便推門走了進去。
裏面正中一副江南水鄉的水墨畫,其下是一張八仙桌。房內裝修以古黃sè與大紅作為顏sè基調,盆景和鮮花作為點綴,水墨畫和小紅燈籠作為寧靜氛圍的渲染,讓人生不起一絲煩躁。
秦香荑穿着居家休閑服,身上一股好聞的清香,手提一雙拖鞋已經在門口等候。
“姐,我自己來吧。”李賓鴻道。
“你能給湘靈穿鞋,我怎麼不能給你穿?”秦香荑蹲下身子。
“……”李賓鴻蹲下身子,卻因為蹲下時用力過猛,被那叫做鳳年的死人妖打出來的傷勢被牽動,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昨天晚上受的傷?!”秦香荑緊張道。
“不是,今天下午幫同學解決了點麻煩。”李賓鴻苦笑道,沒想到這詠chūn的後勁真是足,像汾陽縣旁邊的酒坊產的竹葉青。
“我帶來的那個箱子裏有夏師傅配製的藥膏,讓瑜珺去取吧?”秦香荑道,說著伸手要解開李賓鴻的上衣查看傷情。
夏師傅是李賓鴻的授業恩師,眼瞎,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是以人多以瞎老師稱呼,李賓鴻和秦香荑都是出於尊重才取諧音喚作夏老師。
李賓鴻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小處男,哪裏經受得住面前一個猶如牡丹花般高貴典雅的美女解他的衣服?支吾道:“不……不用了吧!待會……泡一下熱水澡,應該就沒事了。”
“呦,賓鴻也學會害羞了?”秦香荑笑道。
李賓鴻苦笑道:“我是怕萬一一個沒忍住,天雷勾動地火,做出嘿咻的事。過年回家,nǎinǎi還不得不讓我進家門?”
秦香荑嬌笑出聲,道:“她老人家什麼時候對你凶過?”
“就因為沒有凶過,我才不能惹她老人家生氣。”李賓鴻道,努力讓思緒滿天飛着,想讓昂首挺胸yù要大殺四方的老二消消火。
李賓鴻胸前微顯通紅,並看不出傷勢輕重。
“我去給你放熱水,等下泡個澡。”秦香荑道。說著轉身走向裏屋,腳上一雙定製的花布拖鞋,jīng致唯美,她這輩子幾乎沒怎麼穿過高跟鞋,生活規律健康到苛刻的地步,將美容當做一生的事業來做,所以她的肌膚才會如羊脂玉般細膩,全身沒有傷疤,李賓鴻早就想將香荑姐像吃一顆水蜜桃般生吞活剝了。
“等一下。”李賓鴻道。
“怎麼了?”
“先讓我親一下。”李賓鴻一個助跑,最後餓虎撲羊般將秦香荑摁倒在沙發上,雙腿將如魚般滑膩的身子夾在中間,雙手撐在她頭兩側。李賓鴻笑得像是激ān計得逞的十惡不赦yín棍,秦香荑側過頭,閉起眼睛不與終於露出牲口本xìng的某人對視,臉紅撲撲的,能滴出水來。如果親上一口折十年陽壽,也會有大批的牲口前赴後繼。
“啵!”
李賓鴻用力在秦香荑臉上香了口,也許是太用力了,沒了剛才惡少霸女的旖旎風情,知足常樂的李賓鴻爬起身來,道:“我去洗澡了。”
秦香荑裊裊跟在剛剛露出豺狼本xìng的牲口身後,道:“先等一下,我給你放好熱水。”
紅cháo褪下的秦香荑臉上因為李賓鴻猛力的吸了口,呈現出一個不規則的紅sè橢圓,讓發現這的李賓鴻忍俊不禁。
李賓鴻終於脫得赤條條跳進了浴缸,熱水的刺激下讓胸前的傷勢隱隱作痛,許久沒泡熱水澡了,工地只有個公共浴室,大夏天哪有熱水?李賓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長舒一口氣,昏昏yù睡。
半睡半醒之際,覺察到有人在,睜開眼來,只見秦香荑正在往浴缸里加熱水,李賓鴻連忙坐直身子,拿過洗髮香波,想讓清澈見底的水上有些泡沫,但水下那不老實的老二又在玩鯉魚打挺的一套。
“我來幫你吧。”秦香荑加完熱水,走到李賓鴻身後,加些沐浴露,細細為李賓鴻搓洗肩膀。
身子僵硬的李賓鴻艱難道:“香荑姐,我自己來吧!”
“好吧,你快點,別水又涼了。”秦香荑拿下毛巾,邊擦着手道。
“姐,我晚上不會宿舍了。”李賓鴻道。
“……我叫人去準備晚飯。”秦香荑俏臉緋紅,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李賓鴻便只當是默認了。
泡完澡,感到甚是輕鬆,穿了件浴袍便走了出來。桌上已經擺了幾個jīng致的小菜,sè香味俱全,看着就有食yù。
知道李賓鴻喜歡吃麵食,秦香荑特地囑咐廚房做了饅頭和煮了麵條,雖然不如山西的地道,但也算可口。
秦香荑對飲食都要求苛刻,進食即使再錦都總部也是細嚼慢咽,不是素食主義者,卻極少吃肉。此時李賓鴻狼吞虎咽的得八分飽后,便欣賞着秦香荑優雅的進餐。
被盯得實在不好意思了,秦香荑咽下嘴裏的食物,道:“我包里有兩份投資資料,你拿出來看看。”
“不,資料哪有姐你好看?”李賓鴻無賴道。
“油嘴滑舌!”秦香荑佯怒道,但嘴角笑意卻蕩漾開來。在公司員工眼裏冷艷如冰山的秦香荑在他面前從不吝嗇笑容。
李賓鴻還是站起身來去拿資料過來,厚厚的兩沓,公司的兩個投資策劃案。一份是川氣東輸工程的投資方案,另一份是南水北調東線工程投資案。兩份方案上都用清秀的字體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些是我在路上時標註上去的一些改進意見和批註,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動。”平時嚴守食不言的秦香荑竟然手裏拿着筷子就跑到了李賓鴻身邊道。
“姐,不累嗎?”李賓鴻突然合上手裏的資料,問道。
秦香荑在李家地位特殊,不比李賓鴻李家太子爺般是正統繼承人,卻又由於李家童養媳的身份比錦都元老郭建國的兒子郭青峰來的更有公信力;十六歲就經常被李三石拉去公司代替小賓鴻坐在公司會議室的角落,一半憑天資、一半靠努力的秦香荑十九歲大學畢業后,就被李三石綁在總公司做總經理助理。在李家大宅里,從小到大都符合nǎinǎi的審美觀,是一個捧着nǎinǎi賜的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也就李賓鴻敢偷偷爬進秦香荑的被窩搗亂。
“累啊,但你不是比我更累?……夏師傅說你十八歲是你人生的分水嶺,你才十九歲。賓鴻,你覺得一個能放棄自己名字的瞎子老人會僅僅因為你是他徒弟就格外青眼有加嗎?你總覺得你做的不夠好,是因為你是當局者,而我,是旁觀者。”秦香荑放下筷子,平緩的道。
“我累,是希望你們將來能不累……”李賓鴻道。
秦香荑沒有追問“你們”包括誰,因為她知道她不可能是李賓鴻的唯一,王湘靈也不能。
“姐,晚上沒活動了吧?”李賓鴻道。
“本來錢志強邀我去參加一個游輪酒會,我給推了。”秦香荑道。
“小錢同志志向不小啊!”李賓鴻讚歎道。
秦香荑哪裏聽不出李賓鴻的一語雙關,道:“我管他志向大小,志高才疏的人生活中還少嗎?”
錢志強曾經就是個李家宅的護院,在李三石近距離的熏陶下,有了股草莽氣息。李三石曾經不止一次暗示其進入公司中層打拚,但都被委婉拒絕。終於覺得可以出師的錢志強被李三石下放道濱海來打拚地盤,事實證明,真是一員猛將,兩年不到的時間便憑藉著一股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狠勁成功在濱海站住了腳。
“姐,有沒有覺得錢志強特jīng干?”李賓鴻將兩份策劃案放到桌上,問道。
“沒注意,不是做出點成績就能斷定jīng乾的,不能完全忽視生活中運數的作用。”秦香荑道。
李賓鴻幸災樂禍道,“錢志強聽到你的第一句話一定得吐血。”
“讓他吐好了,反正我又與他不熟。”秦香荑道。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才這麼說的,他在我們家做了五年的保安呢!”李賓鴻笑道。
“我對你撒過謊?”秦香荑柔聲道。
“好吧,那晚上一起滾大床,行不行?不許撒謊!”李賓鴻笑道。
秦香荑滿臉通紅,目光盈盈,張了張紅艷的嘴唇說不出話。
李賓鴻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太他娘羞花閉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