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7賺錢,賺多錢
“你想什麼呢,家裏沒水了,你幫我去挑點水回來,我要洗澡!”看着周丞臉上那異樣的目光,陳秋燕臉紅的啐了一口,這男人思想怎麼亂七八糟的。
“……我也想着去挑水呀。”周丞撇了撇嘴,嘿然一笑。
村裡還沒有通自來水,要用水就得自己去水井裏挑。
陳秋燕提了自家那盞煤油燈,在前面給周丞照路。
“你顧好自己就成,我看得見。”周丞肩上挑着扁擔,扁擔兩頭掛着兩個鋁桶。好多年沒有挑擔,姿勢實在不優雅,惹得陳秋燕暗暗嘲笑。
“啊……蛇!”
半路上,陳秋燕慌裏慌張的尖叫起來,險些把煤油燈打翻。
女人最怕軟綿綿的東西了。
陳秋燕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覺雙腳力量頓失,一下子撲到了周丞的懷裏,心兒噗通直跳。
“沒事,是條沒毒的烏梢蛇,有我呢,不怕哈。”周丞感受着那道軟綿綿的嬌軀,心中頓時暗暗竊喜。
沒有想到這蛇還是個神助攻呀……嗯,可惜了,這傢伙跑得賊快了,要是逮着了,送到城裏也有好幾十塊錢呢。
這年頭農民伯伯連肚子都沒有填飽,還考慮什麼生態環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只要逮到,那都得‘雁過留毛’。
被那烏梢蛇嚇得有些陰影的陳秋燕說什麼也不在前頭,跟在後面打着煤油燈。
村裏的那口老水井就在河道邊上。
周丞也不磨嘰,打了水就往家裏走,好多年沒有挑過擔了,那姿勢就像是展翅的老鷹。
哦不,是傷了翅膀的老公雞。
“要不……還是我來挑吧。”陳秋燕輕聲道。
“那怎麼能行,你現在有孕在身,怎麼能讓你干這種重活,以後這種重活都交給我。”周丞咬了咬牙,挑不起他就多歇幾次嘛,讓自己懷孕的老婆干這種體力活,那還是男人嗎?
把水挑到家,周丞早就汗流浹背了。陳秋燕讓周丞把水倒進那個空置的大鐵鍋里,準備把水燒熱后洗個澡。
男人這季節都可以洗涼水澡,女人卻不同,冬夏都離不開熱水。
上半天在磚窯廠幹活,弄得身上髒兮兮的,回來也只是簡單抹了下。
周家這種土磚老房是沒有沖涼房的,洗澡很不方便。
陳秋燕燒好水,讓自家男人把那個大木桶搬過來,就在大灶邊上放着,舀了水,試了下溫度,準備開始洗澡。
“周丞……你幫我看着點門,不要讓人進來。”陳秋燕那細如蚊蚋的聲音傳來。
呼~~
那盞橘黃色小燈被吹滅了。
“??……”
夫妻之間,這點信任都沒有?
只見她俏臉微紅,紅彤彤的,像極了一個成熟的水蜜桃。明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男人,女人還是有些難為情,畢竟要脫光光呀。她想了想,把那盞煤油燈吹滅,這才自然許多。
……
沒一會兒。
黑漆漆的夜色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讓周丞立馬精神一振。其實吧,外面的月亮還是上弦月,不是很亮,可月華如水從土牆裏的一些小洞透發出來,這房子裏自然也不可能真伸手不見五指。
周丞的眼睛在煤油燈熄滅之後,開始適應黑暗裏的環境。眼前一道白花花的身影閃動,是那樣奪目耀眼,讓人賞心悅目。
黑暗裏,傳來嘩啦啦的水響聲,陳秋燕整個身子落入木桶里。
周丞有些心虛的將目光投了過去,完美的背部線條,熱氣蒸騰間,長長黑髮披在潔白的后肩。白皙修長的頸項,絕美的臉蛋,顯得那麼的完美無瑕。
陳秋燕手裏拿着一個瓜瓢,水從兩肩澆落而下。黑暗裏,朦朦朧朧的,增添了一股神秘之感。
周丞生出異樣,就連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了。
兄弟姐妹們,前三個月到底能不能那個啥呀?在線等,挺急的……
………………
第二日。
天還沒有亮。
周丞早早就起床了,昨天晚上洗了一個冷水澡,徹底讓周小丞冷靜下來后,就上床睡覺了。
終究是怕傷到老婆肚子裏的孩子,再忍忍……前世,自己都當了幾十的老手藝人,也不在乎等到孩子出生再那個啥了。
今天起這麼早並不是要鍛煉身體,而是為了尋找發財致富的門道。
昨晚他思考了很久,自己重生到九十年初,資本、背景、人脈,他哪一樣都不佔,而且頭上還頂着“二溜子“的名頭。除了長得帥,那就是自己腦子裏有超前三十年的記憶,見識也遠超這個時代的人。
嗯,長得帥……除了去做倒插門,那就是做鴨子了。
阿姨,我不想努力了……那豈不是丟重生人士的臉?
倒插門呢?那是不是就成了龍門贅婿?
滿腦子都是掙錢的門道。彩票?嘿!這個要有天大的運氣。還有……就算你買中了,人家一個暗箱操作,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股票?口袋裏一毛錢都沒有,根本沒有原始資金。
房地產?不錯的發財之路,不過九十年代的商品房才剛剛起步,而且做房地產變現時間久遠,以後有足夠的資金還可以去搏一搏。
目前最要緊的就是解決一家人的溫飽問題,掙一筆小錢作為自己的第一桶金。這樣他才能在這個風起雲湧的大時代站住風口。
記得前世某位大佬說過,站在風口,是頭豬都能上天!
他忽然記起前世發財當老闆之後,巡視車間的時候,聽那些打螺絲的年輕人經常談論他們看的那些重生種田文小說。說重生后發財的第一筆金,無非就是賣艾草、賣蜂蜜,賣枸杞,還有就是倒賣黃鱔、泥鰍。
艾草、枸杞就算了,前者要到端午節才好賣,後者他們荊竹村這個地界上根本就沒有。
黃鱔、泥鰍在這個年代的農村多得很,不過荊竹村離縣城也不是很遠,不少村民也會往城裏販賣泥鰍、黃鱔,價格都壓得很低,沒有什麼利潤空間。
如果想做黃鱔、泥鰍生意,那也只能掙點辛苦錢。
至於蜂蜜,更加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主要是看自己的運氣。
周丞一直睡不着,突然一個念頭讓他神情猛然一震。
荊竹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竹子呀。
做竹工藝品?貌似自己那個半仙爺爺就會,可現在的竹工藝品並不吃香,不像後世搞直播帶貨,還能當作藝術品賣,純粹就是掙個手工錢。
慢慢從竹子就想到了竹筍,可是現在早就過了吃春筍的季節,冬筍的話還要等半年。
除了筍,竹林里還有一種大自然的美味,那就是竹蓀。
記得前世他那個堂二叔周勤山就在後面的牛兒山上撿了幾十斤竹蓀,當時還在村裡四處炫耀呢。時間點應該也就這幾天吧,他記憶雖然有點模糊,可當時陳秋燕剛剛過世,這老雜毛還故意提着那些東西回來刺激自己,現在一回想,一下深刻起來。
後來周勤山把那些竹蓀晒乾,賣給一個城裏人,直接賺了好幾百塊!
想到這些,一晚上周丞都沒怎麼睡。
胡亂的洗漱一下,拿了幾件必備的上山工具,背上竹簍出門了。
外面還被黑暗籠罩着,霧氣蒙蒙的,到處都濕漉漉的一片。
周丞提着那盞煤油燈直奔牛兒山而去。
希望自己的記憶沒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