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人有多大膽;她真的認真搞事業

122:人有多大膽;她真的認真搞事業

節目組為了增加趣味性與難度性,選用的犁地機,比較老舊。

有點像拖拉機的車頭。

節目組選的田地,並不是的肥土,裏面有不少鵝卵石。

尤矜開犁地機走歪路,也是情有可原。

“你發動犁地機后,稍微用力壓着車頭,如果你要往左邊轉彎,身子就向右邊傾斜,反之,則向左邊傾斜。”

尤矜虛心聽教,上車后顫顫巍巍犁地。

“不要緊張。”

“我沒……”話說到一半,他閉上嘴,悶悶嗯了聲。

怕被岑念揭穿。

楊碎月教的法子很有實用性。

尤矜以肉眼的速度犁好五分地,至少不會像剛開始那樣,一邊地高,一邊地低。

田裏有水,被犁地機一攪拌,特別渾濁,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土味。

天氣熱,田裏的水幹得快,能清楚看見翻新過的泥土很漂亮。

楊碎月上岸后,雙手叉腰逡巡一圈,甚是滿意,還拍了好幾張照發朋友圈。

親朋好友們能明顯感覺到,她參加綜藝的營業頻率極高。

她準備回去時,姜錦繡才犁了一畝多的地。

黃青川讀書時也經常幫家裏干農活,參加這個綜藝,也算是自己擅長的領域。

犁完地,他表示願意幫助她,但遭到了婉拒。

“我自己可以的,謝謝你。”

同一時間。

製片人還在忽悠贊助商的路上,胸有成竹保證:

“根據我們的調查,尤矜跟姜錦繡最終很難產出1500公斤水稻;黃青川家裏務農,有把握。”

“楊碎月的祖先種植茶葉,那簡直是刻入基因里的種植天賦;她自己又是高考狀元,學習種植水稻,對她來說太容易了,看她犁地就知道了,嘎嘎棒,穩了!”

……

時間拉回到早上九點多。

桂花等人,帶着列好的食材清單,從田園禮讚出門,前往菜市場買菜。

她們要為辛苦工作大半天的兒女們準備午餐。

杜暖純擅長傾聽,格外注意桂花買什麼食材。

那裏面肯定有楊碎月愛吃的。

岑念十指不沾陽春水,買菜也愛變卦,什麼菜好看就拿什麼。

蘇招娣只挑最貴的,挑三揀四:“椰島這邊經濟水平也就那樣,再貴的東西,都比不得帝都。”

直播綜藝已在蜜瓜台播出,起初在線觀看的人數只有二十多萬。

因為蘇招娣這句拉地區仇恨的話,上了文娛榜,一下子漲到五十多萬。

基本都是怒氣值,不少網友唱衰:

【無聊,沒有難度,我去直播挑糞都比這好看。】

【感覺嘉賓們擦了很厚的粉,假得很。】

【現實的種地哪有這麼閒情逸緻?】

其實製片方和投資商很喜歡這種有爭議的怒氣。

有話題度才有人看,有人看才能撈到錢。

買了菜需要拎。

岑念逛菜市場逛累了,拎不動。

杜暖純能拎少量。

蘇招娣不願意拎就算了,還十分嫻熟地指揮桂花:“你們做糕點要經常搓麵粉團,力氣肯定大,你多拎點。”

她一股腦將好幾大袋食材塞桂花手裏。

桂花稍微顛了顛,感覺自己可以,像老黃牛那般默認了。

杜暖純樂得見她被欺負,但面上不顯。

回到田園禮讚。

她又繼續觀察桂花做什麼菜式,還主動上去表示要學習:“你能教教我嗎?”

桂花心胸寬闊,很少仇恨人。

對杜暖純的態度,也僅僅是不喜歡也不討厭。

可她知道閨女不喜歡,便盡量不主動:“我就是瞎做的,平日在家也不是我下廚,你能走遠點嗎?我怕油濺到你。”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

杜暖純尬笑着閃開,背對着攝像機時,臉色瞬間拉下來。

她自己也會做飯菜,做了一道姜錦繡愛吃的梅菜扣肉。

中午十一點多,楊碎月最早回來。

杜暖純看見她進來,雙眼一亮,觸及對方冰冷的視線,眼裏的光漸漸黯淡。

“這青菜很嫩,別抓爛了,暖純?有聽我說話嗎?”

“啊?噢噢,”杜暖純鬆了手中的上海青。

下午一點多,黃青川跟姜錦繡一起回來的。

姜錦繡腰部以下全濕透,訴苦:“我在水溝里洗手腳,跨溝時重心不穩,踩空掉水裏了。”

杜暖純確定她沒受傷,鬆了口氣:“快上樓洗澡換衣服,待會下來吃飯。”

吃飯時,她偷瞄桂花給楊碎月夾什麼菜。

桂花還小心將魚骨剔除,才放到楊碎月碗裏。

她食不下咽,多次想放下筷子。

飯後午休。

節目組在卧室里也安排了攝像機。

杜暖純怕被拍到,帶着手機去洗手間。

她想看看觀眾們在聊什麼。

國內之前還沒拍過種地綜藝,這個題材挺新穎的。

她往搜索框輸入“楊碎月薑母長得像”。

真的有自媒體剪輯了相關視頻。

她挨個點進去看。

【兩人長得好像,杏眼直鼻,真的有七八分相似度。】

【碎美人以前好像姓姜,不知為啥改了姓。】

【碎美人跟薑母是母女吧?跟那個胖女人一點也不像。】

杜暖純不知不覺眉眼已經染了笑,挨個給自己喜歡的評論點贊,有的還回復。

這次來參加綜藝,她是為了楊碎月而來。

靠近她、了解她、再慢慢讓她發現自己的改變、最後帶她回家。

一步一步來。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點贊完后,稍微再回味一遍,她才摁了馬桶按鈕出去。

……

別看楊碎月嘴上說著來玩玩,實則暗戳戳較勁呢。

她知道親朋好友們都不看好她種植。

她還就得要干點成績出來!

她更不信笨鳥先飛那一套,笨鳥都知道先飛,聰明的鳥還不得更早起飛?

所以——

吃完午飯,稍微坐了半個小時,她就去種籽市場,挑選穀物。

桂花擔心她中暑,將大肚杯裝滿水,又給她噴防晒霧:“覺得不舒服就趕緊回來。”

“好,”楊碎月將大肚杯掛肩膀上,上面貼着她喜歡的草莓熊。

吃不了草莓,不妨礙她喜歡草莓熊。

被分配跟楊碎月的攝影師很苦惱。

烈日當空,跟着跑上跑下,真受罪。

為了節目效果,還得做些提問。

除了桂花,楊碎月很少跟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說話,一提起種植相關的問題。

滔滔不絕,滿腹經綸,說到口乾舌燥才停。

讀書少的,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崇拜感油然而生。

“學霸果然不一樣,說的都是大智慧。”

楊碎月有些飄飄然,嘴上還是謙虛:“我也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狗尾續豹罷了。”

她逛了大半個市場,碰到了前來買谷種的尤矜。

尤矜對學霸有一層天然濾鏡,索性跟着她。

楊碎月買什麼牌子的谷種,他也跟着盲入。

經過大半天的挑選,等市場的商販都快要收拾東西回家時,她才挑選出滿意的谷種。

“楊老師,預計要產多少公斤水稻呢?”

楊碎月直言不諱:“1500公斤保底,我的理想產量是2000公斤。”

買完谷種,她又買了培養箱。

回去后連飯都不吃,立刻燒水,將谷種泡在培養箱裏,等待發芽。

當晚,她因為不放心,起夜了好幾次,跑去看培養箱。

桂花都快被吵得起火了:“至少也得等個三四天,睡吧。”

楊碎月躺床上,尋思着明早也往田裏施肥殺菌之類的事。

卧室對面。

杜暖純也睡得不好。

她又做噩夢了,又夢見當年自己懷二胎被撞流產的事。

撞她的奶糰子,一下子是小碎月,一下子是小錦繡。

她努力想看清楚,卻一直看不清。

不管她抓了誰,另外一個都笑得詭異冷酷。

可不做什麼,那沒降世的兒子在夢魘里怪她。

不管她做什麼,都是錯。

不管她往哪裏走,都是絕路。

“媽?媽,你怎麼哭了?”

杜暖純被搖醒時,氣喘如牛。

她摸了下臉,全是冰冷的淚。

“我只是做了個噩夢……別問,我不想再回憶了。”

“好,”姜錦繡抱了下她,安慰道,“夢都是相反的,快忘了。”

杜暖純心臟狠狠咯噔。

夢裏的畫面是殘片式的。

最後一個夢裏,她成為阿飄,看到過去,穿了那雙瑪麗鞋的,是楊碎月!

真的會是她嗎?

如果是,那她該怎麼面對楊碎月?

剎那間,杜暖純牙關打顫,大熱天的,兩隻手掌瞬間發寒。

窗外,太陽從地平線升起,萬物被籠了一層淡金色的光。

姜錦繡餘光瞥見床頭櫃的手機亮了下:“媽,你手機提示快沒電了,我幫你充一下。”

“好。”

姜錦繡找來充電頭,剛一插,屏幕彈出一個回複評論:【我也覺得碎美人跟杜暖純很像(哭笑)。】

這個網友名為“只有這個馬甲”。

姜錦繡微微蹙眉,正巧杜暖純去洗漱,她直接給手機解鎖。

她知道鎖屏密碼。

手機咔嚓一聲,屏幕解鎖,APP跳轉。

杜暖純的網名為“暖風”。

優雅本雅:【楊碎月跟姜錦繡她媽媽好像!】

暖風:【贊同(擁抱)。】

然後就是“只有這個馬甲”回復杜暖純上面那句話。

姜錦繡渾身像過電般,詫異后,眸色漸漸猙獰。

她知道杜暖純現在想哄回楊碎月。

可“知道”跟看見“行動”,完全是兩個概念。

她無法接受。

姜家的愛,只能給她一人!

楊碎月,她也配?

“你在幹什麼?”

背後傳來有些急促又嚴厲的聲音。

姜錦繡不動聲色退出APP,熄滅屏幕亮度,轉身時揚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拍了拍手。

“可能這房子四周都是田野,屋內有蟲子,我正在找。”

“是嗎?”杜暖純快步過來,見自己手機屏幕是暗的,信了,聲音恢復自然,“那得要給卧室來個大掃除。”

……

二樓另外一邊。

經紀人將黃青川搖醒:“快起來去田裏幹活。”

黃青川有起床氣,看了眼鬧鐘,又躺回去:“才七點,再睡一個鍾。”

“人家楊碎月,五點不到就去田裏施肥殺蟲菌了。”

“媽的,種點水稻也要卷,是不是有病?”黃青川撓了撓頭,不情不願起床營業,“五點不到?她看得清路嗎?黑黢黢的。”

節目組為了儘可能還原種地精髓,是要求嘉賓赤腳下地幹活的。

他看着挺攻的,卻拎不動裝化肥的桶,只能半拖半施肥。

這令粉絲們大為吐槽:

【看看不遠處的楊碎月,直接拎着施肥。】

【之前是被他的男友力吸粉,脫粉了。】

【才弄了一點就干不動了?旁邊的楊碎月像上了發條,哈哈哈。】

今天尤矜是最後一個到田間的。

他的三畝地就在楊碎月旁邊。

看着楊碎月往田裏拋灑化肥,他猶豫再三,詢問出口:“放太多化肥,不怕燒壞禾苗嗎?”

“我都查過了,這是瘦田,肥料不多,哪能高產量?”楊碎月將四滿包肥料全部施完,特別有成就感,聲音清越,“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尤矜猶豫再三,還是覺得不要施那麼多肥。

他下地還沒半個小時,感覺腳趾丫很痛,抬起來一看,立馬發出殺豬叫。

“有螞蟥!別拍了,快幫我!”

經紀人和助理一聽,立馬跑過去,直接上手給他清理。

螞蟥黏在他腳丫上,拔出這邊,那邊吸附緊着;拔出那邊,這邊又黏緊。

“弄下沒?快點!”尤矜手背青筋暴起,要不是直播,他已經爆出口了。

那種無脊椎動物,真的是噁心死了!

一分鐘過去了,幾人弄得大汗淋漓,還是沒弄出來。

其他嘉賓聽到有螞蟥,已經上岸了,滿臉難以訴說。

楊碎月剛好上岸,在阡陌上隨便拔了一把草,快步走過去,往尤矜腳背用力一擦。

螞蟥就掉在地上。

“行了。”

尤矜瞪大眼睛,看着腳背沁出幾縷鮮血,越發崇拜楊碎月:“謝謝嫂……碎月,你真厲害,連這個都知道。”

楊碎月嘴角微微上揚:“這是我在樹上看到的。”

尤矜朝她比了個大拇指,旋即吩咐助理:“把這噁心東西,弄死。”

被這噁心的東西整得直接走人。

他的經紀人已經打電話罵節目組了。

直播被暫時關閉。

【我承認之前的聲音大了點,節目組還原度挺高的,真的整了農田裏的水蛭(別搜索很噁心)。】

【這綜藝有點東西,追了追了。】

【握草,剛才尤神是想叫碎美人嫂子?!】

尤矜的知名度很大,也一直被對手眼紅。

他的競品立刻買了熱搜位,說他耍大牌。

尤矜粉絲反黑也是杠杠的:

【水蛭真的很噁心,換我已經罵節目組祖宗十八代了。】

【何德何能啊,讓豪門少爺種地哄我開心(感動哭了)?】

【這就叫耍大牌?娛樂圈耍大牌的還少嗎?】

上熱搜結果就是——尤矜又漲粉了!

別人施完肥,恨不得立刻飛回去躺着。

楊碎月施完肥,會重新修理下阡陌。

還熱心給攝影師們解釋:“這些阡陌有很多蚯蚓洞,用黏土補上,可以防止水和肥料的流失。”

弄完這個,她又頂着火辣辣的太陽,下地撿了一些雜草。

整套動作由生疏到熟稔。

【哈哈哈,碎美人好可愛,粉了粉了。】

【SOS,別的嘉賓在摸魚,她真的兢兢業業在搞生產哈哈哈。】

【雖然她開犁地機很牛,但不知為啥,我感覺她很菜,可能種不出1500公斤。】

不知道誰烏鴉嘴,三天後,楊碎月去看自己培育箱的谷種。

發霉長蟲串了!

WTF?這是什麼情況?!

冷靜!淡定!鎮定!

攝影師想要拉個近景:“楊老師,麻煩讓一下。”

楊碎月“砰”的一下蓋上培養箱的蓋子:“不要拍,麻煩你們出去……我只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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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原諒!奪冠後父母跪求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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