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米娜·哈克的日記(3)

第51章 米娜·哈克的日記(3)

9月23日——喬納森在經歷了一個糟糕的夜晚后好多了。我很高興他有很多工作要做,因為這使他的注意力遠離可怕的事情;哦,我很高興他現在沒有被新職位的責任所壓倒。我知道他會忠於自己,現在看到我的喬納森上升到他進步的高度,並在各方面跟上他所承擔的職責,我是多麼自豪。他將整天不在家,直到很晚,因為他說他不能在家裏吃午飯。我的家務做完了,我就拿着他的外國日記,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看......

9月24日——昨晚我沒心思寫;喬納森的可怕記錄讓我非常難過。可憐的親愛的!他一定受了怎樣的苦,不管是真的還是想像。我想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任何道理。是他腦熱了,然後寫了所有這些可怕的東西,還是他有什麼原因造成的?我想我永遠不會知道,因為我不敢向他敞開心扉。然而我們昨天看到的那個人!他似乎很確定他。可憐的傢伙!我想是葬禮讓他心煩意亂,讓他的思緒回到了某種思路上......他自己都相信了。我記得在我們婚禮那天,他是怎麼說的:「除非有某種嚴肅的責任降臨到我身上,回到痛苦的時刻,睡着或醒著,瘋狂或理智。似乎通過這一切有一些連續性的線索......那個害怕的伯爵要來倫敦了。如果應該的話,他帶着他那數百萬美元來到了倫敦......可能有莊嚴的職責;如果它來了,我們絕不能退縮。我將做好準備。我將在這個小時拿起打字機並開始轉錄。如果需要,我們將為其他眼睛做好準備。如果需要;那麼,也許,如果我準備好了,可憐的喬納森可能不會生氣,因為我可以為他說話,從不讓他為此煩惱或擔心。如果喬納森克服了緊張,他可能想告訴我這一切,我可以問他問題,找出一些事情,看看我該如何安慰他。

范海辛寫給哈克太太的信。

“9月24日。

(信心)

“親愛的夫人,——

“我祈求你原諒我的寫作,因為我是迄今為止的朋友,我向你發送了露西·韋斯滕拉小姐去世的悲傷消息。由於戈達爾明勛爵的仁慈,我有能力閱讀她的信件和文件,因為我非常關心某些至關重要的事情。在他們身上,我發現了你的一些來信,這些信表明你是多麼好的朋友,你是多麼愛她。哦,米娜夫人,憑着這種愛,我懇求你,幫助我。我祈求是為了別人的利益——糾正大錯,解除許多可怕的麻煩——這可能比你知道的更偉大。難道我看到你了?你可以相信我。我是約翰·蘇厄德博士和戈達爾明勛爵(那是露西小姐的亞瑟)的朋友。我必須暫時保密。如果你告訴我我很榮幸來,我應該立即去埃克塞特見你,以及何時何地。女士,請原諒。我讀過你寫給可憐的露西的信,知道你有多好,你的丈夫有多痛苦;所以我祈求你,如果可能的話,不要開導他,以免造成傷害。再次原諒,原諒我。

“范海辛。”

電報,哈克太太給范海辛。

“9月25日。—如果你能趕上它,今天十點半的火車來吧。可以隨時看到你打電話。

“威廉敏娜·哈克。”

米娜·哈克的日記。

9月25日。——隨着范海辛博士訪問時間的臨近,我不禁感到非常興奮,因為不知何故,我期望它會為喬納森的悲慘經歷帶來一些啟示;當他在可憐的親愛的露西最後一次生病時照顧她時,他可以告訴我關於她的一切。這就是他來的原因;這是關於露西和她的夢遊,

而不是關於喬納森。那我現在就永遠不知道真正的真相了!我真傻。那本糟糕的日記抓住了我的想像力,並用它自己的顏色染上了一切。當然是關於露西的。這種習慣又回到了可憐的親愛的身上,在懸崖上的那個可怕的夜晚一定使她生病了。我幾乎忘記了她後來的病有多嚴重。她一定告訴他她在懸崖上的夢遊冒險,我都知道;現在他要我告訴他她知道的,這樣他就可以理解。我希望我沒有對韋斯滕拉太太說任何話是對的;我永遠不應該原諒自己,如果我的任何行為,即使是消極的行為,給可憐的親愛的露西帶來了傷害。我也希望范海辛博士不會責怪我;我最近遇到了太多的麻煩和焦慮,我覺得我現在無法承受更多。

我想哭泣有時對我們都有好處——像其他雨一樣凈化空氣。也許是昨天讀日記讓我心煩意亂,然後喬納森今天早上離開了,整整一天一夜地遠離我,這是我們結婚以來第一次分開。我確實希望親愛的傢伙能照顧好自己,不要發生任何讓他難過的事情。現在是兩點鐘,醫生馬上就要來了。除非喬納森問我,否則我不會說喬納森的日記。我很高興我打出了自己的日記,這樣,如果他問起露西,我可以把它交給他;這將節省很多疑問。

后。——他來了又走了。哦,多麼奇怪的會議,這一切如何讓我的頭轉了一圈!我感覺就像在夢中一樣。它能是可能的,甚至是其中的一部分嗎?如果我沒有先讀喬納森的日記,我就不應該接受哪怕一種可能性。可憐,可憐,親愛的喬納森!他一定受了多大的苦。求求善良的上帝,這一切可能不會再讓他難過。我將努力將他從中拯救出來;但這甚至可能是一種安慰和幫助——儘管這很可怕,後果也很可怕——要確定他的眼睛、耳朵和大腦沒有欺騙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也許是懷疑困擾着他;當懷疑被消除時,無論是醒着還是做夢,他都會更滿意,更能承受這種衝擊。范海辛博士一定是個好人,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他是亞瑟和蘇厄德博士的朋友,如果他們把他從荷蘭帶過來照顧露西。我從見到他就覺得他善良、善良、天性高尚。當他明天來的時候,我會問他關於喬納森的事情;然後,請上帝,所有這些悲傷和焦慮都可能導致一個美好的結局。我曾經認為我想練習面試;喬納森在《埃克塞特新聞》(TheExeterNews)上的朋友告訴他,記憶就是這項工作中的一切——你必須能夠準確地記下幾乎每一個字,即使你事後必須完善其中的一些。這是一次難得的採訪;我將逐字記錄下來。

敲門聲傳來時,已經是兩點半了。我鼓起勇氣等待着。幾分鐘后,瑪麗打開門,宣佈“范海辛博士”。

我站起來鞠躬,他向我走來;一個中等體重的男人,身材強壯,肩膀向後放在寬闊而深邃的胸膛上,脖子在軀幹上平衡,因為頭部在脖子上。頭部的沉着讓人一下子,象徵著思想和力量;頭部高貴,大小適中,寬闊,耳後大。那張臉颳得乾乾淨淨,露出堅硬的方下巴,一張大而堅決的、能動的嘴巴,一個大小適中的鼻子,相當筆直,但鼻孔又快又靈敏,隨着濃密的大眉毛垂下來,嘴巴收緊,鼻孔似乎變寬了。前額寬而細,起初幾乎筆直上升,然後向後傾斜,超過兩個相距較寬的凸起或脊;這樣的額頭,紅色的頭髮不可能翻滾,而是自然地向後和兩側落下。深藍色的大眼睛分開,快速,溫柔或嚴厲,與男人的情緒相得益彰。他對我說:

“哈克太太,是不是?”我鞠躬同意。

“那是米娜·默里小姐?”我再次同意。

“我來見的是米娜·默里,她是那個可憐的親愛的孩子露西·韋斯滕拉的朋友。米娜夫人,我來就是為了死人。

“先生,”我說,“你對我的要求莫過於你是露西·韋斯滕拉的朋友和幫手。我伸出手。他接過,溫柔地說:

“哦,米娜夫人,我知道那個可憐的百合姑娘的朋友一定是好人,但我還沒有學會——”他以禮貌的鞠躬結束了他的演講。我問他想見我幹什麼,他立刻開口:

“我讀過你給露西小姐的信。原諒我,但我不得不開始在某個地方詢問,而且沒有什麼可問的。我知道你在惠特比和她在一起。她有時會寫日記——你不必看起來很驚訝,米娜夫人;它是在你離開后開始的,是在模仿你——在那本日記中,她通過推斷將某些事情追溯到她所說的你救了她。在極大的困惑中,我來到你面前,請你出於你的善意告訴我所有你能記住的事情。

“我可以告訴你,我想,范海辛博士,關於它的一切。“

“啊,那你對事實、細節有很好的記憶力?年輕女士並不總是這樣。

“不,醫生,但我當時都寫了下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看。

“哦,米娜夫人,我會感激不盡的;你會幫我很多忙的。我無法抗拒給他迷惑的誘惑——我想我們嘴裏還殘留着一些原始蘋果的味道——所以我把速記日記遞給了他。他感激地鞠了一躬,說:“我可以讀嗎?”

“如果你願意,”我儘可能端莊地回答。他打開它,一瞬間他的臉垮了下來。然後他站起來鞠躬。

“哦,你這個聰明的女人!”他說。“我早就知道喬納森先生是一個充滿感激之情的人;但看,他的妻子擁有所有的美好事物。難道你不會那麼尊敬我,幫助我為我讀嗎?唉!我不知道速記。這時我的小玩笑結束了,我幾乎羞愧了。於是我從工作籃里拿出打字稿遞給他。

“原諒我,”我說:“我忍不住;但我一直在想,你想問的是親愛的露西,這樣你就不會有時間等待了——不是為了我,而是因為我知道你的時間一定很寶貴——我已經在打字機上為你寫好了。

他接過,眼睛閃閃發光。“你真好,”他說。“我現在可以讀嗎?讀完書後,我可能想問你一些事情。

“無論如何,”我說,“在我點午餐的時候讀一遍。然後你可以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問我問題。他鞠了一躬,背對着燈光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於報紙,而我午飯後去看,主要是為了不打擾他。當我回來時,我發現他在房間裏匆匆走來走去,他的臉上都燃燒着興奮的光芒。他衝到我面前,雙手抓住我。

“哦,米娜夫人,”他說,“我怎麼能說出我欠你的呢?這張紙就像陽光一樣。它為我打開了大門。我發獃,我眼花繚亂,有那麼多的光,但每次都有雲在光後面滾滾。但是你沒有,不能,理解。哦,但我感謝你,你這個如此聰明的女人。夫人,“他非常鄭重地說,”如果亞伯拉罕·范海辛能為你或你的做任何事情,我相信你會告訴我的。如果我能把你當作朋友來服侍,那將是快樂和喜悅的;作為朋友,但我所學到的一切,我所能做的,都將是為了你和你所愛的人。生活中有黑暗,也有光明;你是其中一盞燈。你會有幸福的生活和美好的生活,你的丈夫會在你裏面得到祝福。

“可是,醫生,你太讚美我了,而且——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你——我,年紀大了,研究過我一生的男人和女人;我,使我的專長成為大腦和屬於他的一切以及從他那裏繼承的一切!我讀過你的日記,你為我寫得那麼好,每一行都吐出真理。我,讀過你寫給可憐的露西的關於你的婚姻和信任的甜蜜信的人,不認識你!哦,米娜夫人,好女人講述了她們一生,按日、按小時、按分鐘,天使可以閱讀的東西;我們這些想知道的人身上有一些天使的眼睛。你的丈夫是高尚的本性,你也是高尚的,因為你信任,信任不可能是卑鄙的本性。還有你的丈夫——告訴我他。他身體好嗎?發燒都消失了嗎,他是否強壯而豐盛?我在這裏看到一個開場白,可以問他關於喬納森的事情,所以我說:

“他幾乎康復了,但他對霍金斯先生的死感到非常沮喪。他打斷道:

“哦,是的,我知道,我知道。我讀了你的最後兩封信。我接著說:—

“我想這讓他很不高興,因為當我們周四在城裏時,他有一種震驚。

“一震,腦熱這麼快!那不好。那是一種怎樣的震撼?

“他以為他看到了某個人回憶起一些可怕的事情,一些導致他腦熱的事情。在這裏,整件事似乎讓我不知所措。對喬納森的憐憫,他所經歷的恐怖,他日記中整個可怕的神秘,以及從那以後一直困擾着我的恐懼,都是在騷亂中來的。我想我歇斯底里了,因為我跪在地上,向他舉起雙手,懇求他讓我的丈夫再次康復。他拉着我的手,把我舉起來,讓我坐在沙發上,坐在我身邊;他握着我的手,用無限的甜蜜對我說:

“我的生活是貧瘠而孤獨的,工作如此繁重,以至於我沒有太多時間建立友誼;但自從我的朋友約翰·蘇厄德(JohnSeward)召喚我到這裏以來,我認識了很多好人,看到了如此高貴的人,以至於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感到——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這種孤獨感也越來越大。那麼,請相信我來到這裏,對你充滿敬意,你給了我希望——希望,不是我所尋求的,而是還有好女人可以讓生活幸福——好女人,她們的生活和真理可能會給未來的孩子們上好課。我很高興,很高興,我在這裏可能對你有用;因為如果你的丈夫受苦,他在我的學習和經驗範圍內受苦。我向你保證,我很樂意為他盡我所能——一切都是為了讓他的生活堅強和男子氣概,讓你的生活幸福。現在你必須吃東西。你過度緊張,也許過度焦慮。丈夫喬納森不想看到你如此蒼白;而他喜歡的不是他愛的地方,對他沒有好處。因此,為了他的緣故,你必須吃東西和微笑。你已經把關於露西的事都告訴我了,所以現在我們就不說了,免得你苦惱。今晚我將留在埃克塞特,因為我想仔細考慮你告訴我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問你問題。然後,你也會告訴我丈夫喬納森的麻煩,但還沒有。你現在必須吃東西;之後你都要告訴我。

午飯後,當我們回到客廳時,他對我說:“現在告訴我關於他的一切。”當談到與這位博學的偉大人物交談時,我開始擔心他會認為我是一個軟弱的傻瓜,而喬納森是一個瘋子——那本日記太奇怪了——我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但他是如此可愛和善良,他答應幫忙,我信任他,所以我說:

“范海辛博士,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太奇怪了,你不能嘲笑我或我的丈夫。從昨天開始,我就一直處於一種懷疑的狂熱之中;你一定對我好一點,不要以為我傻到我竟然相信了一半很奇怪的事情。他用他的態度和話語讓我放心,他說:

“哦,親愛的,如果你知道我在這裏的事情有多奇怪,你會笑的。我學會了不要輕視任何人的信仰,無論它多麼奇怪。我試圖保持開放的心態;可以關閉它的不是生活中平凡的事情,而是奇怪的事情,不尋常的事情,讓人懷疑他們是瘋子還是理智的事情。

“謝謝,謝謝,一千次!你減輕了我心中的重擔。如果你願意,我會給你一篇論文來讀。它很長,但我已經把它打出來了。它會告訴你我和喬納森的麻煩。這是他在國外時的日記副本,以及發生的一切。我不敢說什麼;您將自己閱讀並判斷。然後當我看到你時,也許你會非常友善地告訴我你的想法。

“我保證,”當我把文件交給他時,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在早上儘快來看你和你的丈夫。

“喬納森十一點半就到這裏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飯,然後去看他;你可以趕上3:34的快速火車,它將在八點之前離開帕丁頓。他對我對火車的了解感到驚訝,但他不知道我已經編好了往返埃克塞特的所有火車,以便我可以幫助喬納森以防他趕時間。

於是他帶着文件走了,我坐在這裏想——想我不知道是什麼。

范海辛寫給哈克太太的信(手寫)。

“25月6日,<>點。

“親愛的米娜夫人——

“我讀過你丈夫的精彩日記。你可以毫無疑問地睡覺。雖然奇怪而可怕,但這是真的!我將為此發誓我的生命。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更糟;但對他和你來說,沒有恐懼。他是一個高尚的人;讓我從男人的經驗中告訴你,一個願意像他那樣從那堵牆上走到那個房間的人——哎呀,再走第二次——並不是一個會因電擊而永久受傷的人。他的大腦和心臟都沒事;我發誓,在我甚至沒有見過他之前;所以要休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我很幸運,今天我來看你,因為我一下子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又一次眼花繚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耀眼,我必須思考。

“你最忠實的,

”亞伯拉罕·范海辛。

哈克太太給范海辛的信。

“25月6日下午30時<>分

“我親愛的范海辛博士,——

“一千個感謝你的客氣來信,這封信減輕了我的心。然而,如果這是真的,世界上有多麼可怕的事情,如果那個人,那個怪物,真的在倫敦,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我不敢想。我有這個時刻,在寫作時,接到喬納森的電報,說他今晚6:25從朗塞斯頓出發,10:18到這裏,這樣我今晚就不會害怕了。因此,如果這對您來說不是太早,請您不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飯,而是在八點鐘來吃早餐嗎?如果您趕時間,您可以乘坐10:30的火車離開,火車將在2:35之前將您帶到帕丁頓。不要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認為,如果我聽不見,你就會來吃早餐。

“相信我,”你忠實而感激的朋友,

“米娜·哈克。

喬納森·哈克的日記。

9月26日。——我想再也不寫這本日記了,但時機已到。昨晚我回到家時,米娜已經準備好了晚飯,當我們停下來時,她告訴我范海辛的來訪,她把兩本日記複印出來給了他,以及她對我有多焦慮。她在醫生的信中告訴我,我寫下的都是真的。它似乎造就了我一個新的人。正是對整件事的真實性的懷疑讓我震驚了。我感到無能為力,在黑暗中,不信任。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就不怕了,即使是伯爵也不怕。畢竟,他到達倫敦的設計是成功的,我看到的就是他。他變年輕了,怎麼做?范海辛是揭開他的面具並追捕他的人,如果他像米娜所說的那樣。我們坐到很晚,把話都說了一遍。米娜正在穿衣服,我幾分鐘後會打電話到酒店,把他帶過來。

我想,他看到我很驚訝。當我走進他所在的房間,自我介紹時,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臉轉向燈光,經過一番仔細檢查后說:

“但是米娜夫人告訴我你生病了,你受到了衝擊。聽到我的妻子被這個善良、面容堅強的老人叫“米娜夫人”,真是太有趣了。我笑了笑,說:

“我生病了,我受到了衝擊;但你已經治好了我。

“怎麼做?”

“通過你昨晚給米娜的信。我心存疑慮,然後一切都呈現出一種不真實的色彩,我不知道該相信什麼,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感官的證據。不知道該相信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只能繼續在迄今為止一直是我生活的低谷中工作。凹槽不再為我所用,我不信任自己。醫生,你不知道懷疑一切是什麼,甚至懷疑你自己。不,你沒有;你不能用你這樣的眉毛。他似乎很高興,笑着說:

“所以!你是生理學家。我每小時都會在這裏學到更多。我很高興來找你吃早餐;而且,哦,先生,你會原諒一個老人的讚美,但你的妻子是有福的。我會聽他繼續讚美米娜一天,所以我只是點點頭,沉默不語。

“她是上帝的女人之一,由他親手塑造,向我們男人和其他女人展示有一個我們可以進入的天堂,它的光可以在地球上。如此真實,如此甜蜜,如此高尚,如此小的利己主義者——讓我告訴你,在這個時代,這是如此懷疑和自私。還有你,先生——我讀過所有寫給可憐的露西小姐的信,其中有些是關於你的,所以我從幾天前就認識你,因為別人知道了。但從昨晚開始,我就看到了真實的自己。你會把你的手給我,不是嗎?讓我們做一輩子的朋友。

我們握了握手,他是如此認真,如此善良,以至於讓我非常窒息。

“現在,”他說,“我可以再請你幫忙嗎?我有一個偉大的任務要做,一開始就是要知道。你可以在這裏幫我。你能告訴我你去特蘭西瓦尼亞之前發生了什麼嗎?以後我可能會尋求更多的幫助,而且是另一種幫助;但一開始這就可以了。

“看這裏,先生,”我說,“你有什麼事與伯爵有關嗎?”

“確實如此,”他鄭重地說。

“那我就全心全意地和你在一起。當您乘坐10:30火車時,您將沒有時間閱讀它們;但我會得到那捆文件。你可以把它們帶在火車上閱讀。

早餐后,我目送他去車站。當我們分開時,他說:

“也許你會來鎮上,如果我派人去找你,把米娜夫人也帶走。”

“你願意的時候我們都會來的,”我說。

我給他拿了前一天晚上的早報和倫敦的報紙,當我們在車廂窗口聊天,等待火車啟動時,他正在把它們翻過來。他的眼睛突然似乎從其中一本《威斯敏斯特公報》中捕捉到了什麼——我從顏色上知道——他變得很白。他專心致志地讀着什麼,呻吟着自言自語:“我的戈特!我的哥特!這麼快!這麼快!我想他此刻不記得我。就在這時,汽笛吹響,火車開走了。這讓他想起了自己,他探出窗外,揮了揮手,喊道:“愛米娜夫人。我會儘快寫信。

蘇厄德博士的日記。

9月26日。——確實沒有最終性這樣的東西。自從我說“Finis”以來還不到一個星期,但在這裏我又重新開始了,或者更確切地說,繼續同樣的記錄。直到今天下午,我才想到要做什麼。倫菲爾德已經變得和以前一樣理智。他的蒼蠅業務已經遙遙領先;而且他也剛剛開始進入蜘蛛線;所以他沒有給我帶來任何麻煩。我有一封亞瑟的信,寫於星期天,從信中我得知他承受得很好。昆西·莫里斯和他在一起,這有很大的幫助,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口充滿好精神的冒泡井。昆西也給我寫了一行字,從他那裏我聽說亞瑟開始恢復他以前的浮力;所以對他們來說,我所有的心都在休息。至於我自己,我正以我過去對工作的熱情安頓下來,這樣我就可以公平地說,可憐的露西給我留下的傷口正在變得瘟疫。然而,現在一切都重新開放了;只有上帝知道什麼結局。我有一個想法,范海辛認為他也知道,但他一次只會釋放足夠的好奇心。他昨天去了埃克塞特,在那裏呆了一整夜。今天他回來了,幾乎在五點半左右蹦蹦跳跳地走進房間,把昨晚的《威斯敏斯特公報》塞到我手裏。

“你怎麼看?”他站起來,雙臂交叉時問道。

我看了看那張紙,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他從我這裏拿走了它,並指出了一段關於兒童在漢普斯特德被誘騙的段落。它並沒有向我傳達太多信息,直到我到達一個段落,它描述了他們喉嚨上的小傷口。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我抬起頭來。“嗯?”他說。

“就像可憐的露西一樣。”

“那你怎麼看?”

“只是有一些共同的原因。不管是什麼傷害了她,都傷害了他們。我不太明白他的回答:

“這是間接的,但不是直接的。“

“教授,你什麼意思?”我問道。我有點傾向於輕視他的嚴肅——因為,畢竟,四天的休息和免於燃燒、痛苦的焦慮確實有助於恢復精神——但當我看到他的臉時,它讓我清醒了。即使在我們對可憐的露西感到絕望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嚴厲過。

“告訴我!”我說過。“我不能冒任何意見。我不知道該怎麼想,也沒有數據可以得出猜想。

“你的意思是告訴我,約翰朋友,你對可憐的露西死於什麼沒有懷疑嗎?畢竟不是給出的所有提示,不僅是事件,還有我?

“大量失血或失血后神經衰弱。”

“以及血液是如何流失或浪費的?”我搖了搖頭。他走過去,在我身邊坐下,接著說:

“你是個聰明人,朋友約翰;你推理得很好,你的智慧是大膽的;但你太偏頗了。你不讓你的眼睛看到,也不讓你的耳朵聽到,你日常生活之外的東西對你來說無關緊要。難道你不認為有些事情是你無法理解的,然而這些事情卻是;有些人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是有些新舊的事情是不能用人的眼睛去思考的,因為他們知道——或者認為他們知道——別人告訴他們的一些事情。啊,這是我們科學的錯,它想解釋一切;如果它解釋不,那麼它說沒有什麼可解釋的。然而,我們每天都在我們周圍看到新信仰的增長,這些信仰認為自己是新的;還有那些還不過是老人,假裝年輕——就像歌劇院裏的漂亮女士一樣。我想現在你不相信肉體轉移。不?也不是在物質化。不?也不是在星體中。不?也不在思想的閱讀中。不?也不是催眠——”

“是的,”我說。“夏爾科已經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他笑着繼續說:“那你就滿意了。是的?當然,你會明白它是如何運作的,並且可以跟隨偉大的夏爾科的思想——唉,他已經不在了!——進入他所影響的病人的靈魂。不?那麼,約翰朋友,我是否應該認為你只是接受事實,並滿足於讓從前提到結論成為空白?不?然後告訴我——因為我是大腦的學生——你如何接受催眠並拒絕思想閱讀。讓我告訴你,我的朋友,今天在電科學中所做的一些事情會被發現電的人認為是不聖潔的——他們自己不久前就會被當作巫師燒死。生活中總有奧秘。為什麼瑪土撒拉活了九百歲,“老帕爾”活了一百六十九歲,可憐的露西,可憐的血管里流着四個男人的血,連一天都活不下去?因為,如果她多活一天,我們本可以救她。你知道生死之謎嗎?你知道比較解剖學的全部嗎,並且能說為什麼野蠻人的品質在某些男人身上,而在另一些人身上則不然?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當其他蜘蛛死得很小,很快,一隻大蜘蛛在古老的西班牙教堂的塔樓里生活了幾個世紀,長大了,耕耘,下降時,他可以喝所有教堂燈的油?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在潘帕斯草原、哎呀和其他地方,有蝙蝠在晚上來,打開牛和馬的靜脈,吸干它們的血管嗎?在西海的一些島嶼上,有蝙蝠整天掛在樹上,那些見過的人形容蝙蝠像巨大的堅果或豆莢,當水手們睡在甲板上時,因為天氣很熱,撲倒在他們身上,然後——然後在早上被發現死人,連露西小姐都白了?

“天哪,教授!”我說,啟動。“你的意思是告訴我露西被這樣的蝙蝠咬了?十九世紀的倫敦有這樣的事情嗎?”他揮了揮手示意沉默,接著說:“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比幾代人活得更長嗎?為什麼大象一直持續到他看到朝代;為什麼鸚鵡永遠不會只死於貓或狗的咬傷或其他抱怨?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男人相信所有年齡和地方,如果允許的話,有一些人總是活着嗎?有男人和女人不會死?我們都知道——因為科學已經證明這一事實——幾千年來,蟾蜍一直被關在岩石里,關在一個很小的洞裏,從世界青年時代起就只能抱着他。你能告訴我印度法基爾如何使自己死去並被埋葬,他的墳墓被密封,玉米播種在上面,玉米收穫,被切割,播種,收穫,再切割,然後人們來拿走未破碎的封印,那裏躺着印度的fakir,沒有死,但像以前一樣起來走在他們中間?說到這裏,我打斷了他。我感到困惑;他把他列出的自然怪癖和可能的不可能性清單擠在我的腦海里,以至於我的想像力被激發了。我隱約覺得他在給我上課,就像很久以前他在阿姆斯特丹的書房裏做的那樣;但是他常常告訴我這件事,這樣我就可以一直記住思想的對象。但是現在我沒有這個幫助,但我想跟着他,所以我說:

“教授,讓我再次成為您的寵物學生。告訴我論文,以便我可以在你繼續時應用您的知識。目前,我作為一個瘋子,而不是一個理智的人,遵循一個想法,從一點到另一點。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新手,在迷霧中的沼澤中笨拙地穿行,從一個草叢跳到另一個草叢,只是盲目地努力繼續前進,不知道我要去哪裏。

“這是很好的形象,”他說。“好吧,我會告訴你的。我的論點是:我要你相信。

“相信什麼?”

“相信你不能相信的事情。讓我舉例說明。我曾經聽過一個美國人這樣定義信仰:“這種能力使我們能夠相信我們知道是不真實的事物。首先,我跟着那個人。他的意思是,我們要有一個開放的心態,不要讓一點點真理阻止一個大真理的匆忙,就像一塊小石頭做一輛鐵路卡車一樣。我們首先了解小真相。好!我們留住他,我們珍惜他;但無論如何,我們決不能讓他認為自己是宇宙中所有的真理。

“那你希望我不要讓以前的一些信念傷害我對一些奇怪事情的接受能力。我讀你的課對嗎?

“啊,你還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值得教你。既然你願意理解,你已經邁出了理解的第一步。那你以為孩子們喉嚨上的那些小洞是露西小姐身上的那個洞做的?”

“我想是的。”他站起來,鄭重地說:

“那你就錯了。哦,會不會是這樣!但是唉!不。情況更糟,更糟糕,更糟糕。

“以上帝的名義,范海辛教授,你是什麼意思?”我哭了。

他用絕望的姿態把自己扔到椅子上,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說話時用手捂住臉:

“是露西小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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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死死了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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