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拾陸」
記得當時齊愛於在年級的風評就很差,我其實也不懂為什麼。
我對齊愛於開始的印象其實不差,甚至有些我沒有附和那些談天論地者的時候我也在為她打抱不平,覺得只是浮於表面並未究其根本,我也認為跟她同桌的我有這個發言權。
不過更多時候只是無腦的和班車上的兄弟伙玩玩鬧鬧,頂多再說關於她的事情時我只是一笑而過並未發聲。
慢慢的也見證了“齊大婊”“海螺公主”等綽號的誕生,我並沒有因為覺得外號的難聽而感到生氣或反感,當一個人知道受人厭惡的時候,綽號就已經無意義了。
大多數班車上的男同志是因為看不慣她輕浮的性格,日後坐在我身邊的小姐妹趙涵是因為自己喜歡的男生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真心誠意的加入這個陣營。
同一時間線下班車上坐在我身邊的還是一位高二的學姐,叫苗睿。
我也不肯相信居然可以這麼巧。
“星,過來點過來點。”
“咋了姐。”
“我今天,聽到你們班那個那個誰,那個誰,叫啥來着。”
“誰啊,給點提示啊。”
“哎呀就咱班車後邊總罵那個女的。”
“昂,那個叫齊愛於,你說咋的了。”
“我今天聽到她和另一個人聊天說對象,她說你追她完了她看不上你給拒絕了,我去老帶感了。”
“……啊?!什麼玩意兒,什麼就帶感了她說啥?”
“我真聽着了,就說你追她完了她沒同意!”
記得當時的我還沒被什麼異性給如此對待過,當晚那一路的罵罵咧咧和放狠話環節我做的很全面。
不用擔心我被矇騙,第二天對峙時她眼角流露出的不自信已經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消滅了。
任她哥哥哎呀嗯哼的叫,我只擺出日後不想在和你這種人有任何來往,真的抱歉和你說話我都覺得噁心。
也許當年那件事情交由現在的我處理,可能我會儘可能做的圓滑一點。
我會想畢竟誰沒有個在外邊吹牛逼的時候呢,這種事情不論男女的呀,我就是追不到那個女孩,但我就要天天跟兄弟說她是我老婆天天聽我吩咐怎麼了,我覺得沒有問題。
但當時也許有些過激,但我一點都不後悔。
當天晚班車上我很自然的把這個神奇的事情分享給了協會的兄弟們,止增笑耳罷了,為她傳奇的一生再添上一筆,毫無疑問迎來罵聲一片,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再一笑而過,我願帶頭衝鋒。
窗外雪還在下,本就擁擠的班車裏再加上棉襖的加持更顯擁擠。
整個班車後排全在熱火朝天的討論同一個人,那時候我也在想,一個女生能讓這麼多男生統一想法和態度,也算實屬不易吧。
怎奈一片歡笑聲中,另一個人驀然湧上心頭。
「也許不知所措時
想起的人
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