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6

段紫嫣！大我三歲！京都北大醫學院外科的！五年前，剛入學時，她就拿着手術刀在人的身上比劃，說是：“如果人體內加入猩猩基因！那我們在力量和敏捷度上將大大的提升！貝吉塔行星早被我們拿下了！你說是不是？乖乖別動！讓我做個實驗。”被她捉住的同學慕容愽大聲反對：“那我們的戰士豈不是一身毛茸茸的？再說了，我們的設備有自動手術機，用伽瑪激光刀就能進行一切無痛手術，用得着你手中的玩意兒？快快住手！救命哪！段紫嫣殺人了！救命哪！”段紫嫣對慕容愽的反對嗤之以鼻。

只不過慕容愽同學呼救了，帝國的超級電腦及便發出救援指令，一分鐘后，有學校鎧甲保安衝進。一調查，原來是感情糾紛，那慕容愽有腳踏兩船的傾向，他的主要部件被段紫嫣給切了。這事轟動一時，她段家為此賠了不少，她也被休學在家一年，好在帝國醫療技術是頂級的，慕容愽同學失去部件從容接上恢復。只是男友有了一點點想一腳踏兩船的想法就被她的心靈感應所捕捉到，她段紫嫣就在玩命！在帝國的網絡中，此事是天下皆知。從此無人敢接近於她，她在校內得了個外號：絕後巫醫！

她老爸段院士可是對她的未來擔憂得很，這時親王軒轅德化一提親事，他想都不想，推開大王子接納二王子，應了這門親事。

聽了我父親的話，大廳內先是一呆，跟着暴發出雷般的轟鳴：“絕望！光榮！絕望！光榮！絕望！光榮！”他們向蘇佳娜莎歡呼。

蘇佳娜莎望了大家一眼，向皇后躬身敬了禮，接了皇后給的手錶，然後戴在手上，向大家舉起了戴着手錶的手。帝國的獎章應當高舉。

我釋然：“原來他們剛才談的是這一回事。”再看蘇佳娜莎，她雖帶笑容，但一瞬間黯然。

事後她對我說了：“因為我感覺到了危險接近，皇上皇后及大臣們的想法，我看到了一些，想致我於死地的人不是少數。皇後送我禮物，是最後的表態，如果沒有你父親的那番話，我也許是嫁給你！但你父親將這橋樑打斷了。我的結局只剩下一條：進這青雲庵當修士。我原想學成后出社會，為帝國盡心儘力，創一番事業！讓帝國的民眾看看，出身低端也能有所作為！我不靠誰，就靠自己！呵呵呵！這個想法真是太天真了！”說這話時，她已僧袍在身，於青雲庵大殿內，站立於觀音菩薩像前，背對着我在說這話。唉。

第二天，天未亮，起床號就吹起，各大校機甲進行最後一天急訓。各校機甲隊在校長的注視下，由各隊長開始對自己的已穿戴好鎧甲的隊員點名，佈置任務。

軒轅秀雅訓話：“都有！開始點名！蕭峰、郭靖、軒轅清、軒轅宏基、鄭子丹、慕容愽、風波惡、老不死、張北雨……今天的訓練課目是：三國殺實彈中距對抗訓練！今天我們是第一個佔用皇宮訓練場地！用場地時間是一小時！我是第一組組長，我帶慕容愽、風波惡、老不死、；蕭峰是第二組組長！他帶張北雨、楊龍小琳和南宮圓真；郭靖是第三組組長！他帶軒轅清、軒轅宏基、蘇佳娜莎。只有一小時的佔場時間！一小時后，場地移交給西賀牛律大學占！我們能用的時間不多！三國殺完成後是一小時的徒手格鬥訓練！之後是放鬆訓練！”她走到蘇佳娜莎跟前：“我的……你這鎧甲你能完全控制嗎？”

蘇佳娜莎點頭說道：“已經完全匹配溶合！”

軒轅秀雅說道：“那好！向左轉！到機庫領取機甲！”

到機庫內，

軒轅秀雅說道：“檢查機甲！然後登機！”

大伙兒圍繞自己的機甲走一圈，都說道：“機甲正常！現在登機！”紛紛登上了機甲。

蘇佳娜莎站在我給她帶來的機甲前抬頭仰望，我問她：“怎麼樣？”

她笑了一下，說道：“還行，注重的是彈跳和速度。”

我見她笑得不是很自然，我問她：“你見過更好的？”

她突然笑了：“你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我當然是想聽實話。

她就告訴了我她的實話：“你這台機甲，不如我以前開過有挖礦機。”

我不明白。

她告訴了我我以前聽說過的、但沒有科學證實的話：“我以前開的挖礦機有靈性，它知道哪有礦石，它能準確的避開堅硬的石頭下臂挖出礦石來，也能知道礦井裏的其他礦工的位置。你這台，沒靈性。”類似的話很多，如，一些老兵願意開常上戰場的半舊機甲，理由就是：“舊機甲經戰火洗禮，它帶殺氣，它能提前預知敵人的位置，讓我多多殺敵！你信不信！同樣是開機甲！你開剛出廠的新機甲！我開舊機甲！我打得就比你准！躲得也比你快！夥計，還是老的好！”

我不反駁她的話，只是說道：“你先試一試。”

我們各自登機后，我問：“如何？”

她回答：“還行……”

軒轅宏基的笑語傳了過來：“還行是什麼意思？這可是帝國最新的機甲T20000型！只裝備了少量部隊，這還是我們預定的！根據我們的要求改裝了的！”

蘇佳娜莎沉默。

我笑着說話：“是呀，還行是什麼意思？這已經是最好的了，更好的還沒造出來，你是怎麼參考這個‘還行’的？”

蘇佳娜莎這時才說道：“它的反應慢了，它的神經元的反應速度是每秒105米，我的神經元反應是速度每秒120米。”

我們大夥不作聲了，我們天頂星人的平均神經元信號傳遞是每秒100米。也就是說，如果腳尖受傷，痛苦傳到大腦讓人感受到，痛苦走的速度是100米每秒。我們要是踩上了釘子，我們的平均高度是9米，那要經過0.1秒才知道痛，大腦接收到痛苦信號后，又要將信號由神經發給腳上的肌肉，得要經過0.4到0.6秒才能把腳抬起來。樹懶，一種動作緩慢的動物，它的神經元反應速度只比我們人類低一米，在我們人類眼中，它的一切動作都是慢動作。如果蘇佳娜莎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的一切動作在她眼裏幾乎是靜止！

軒轅秀雅說話：“這個牛你少吹！看比賽成績說話！希望你的成績對得起皇後送給你的手錶！出發！凌空飛行！目標地：皇家機甲訓練場！”

實彈訓練對抗，所謂的實彈就是化學能動能彈，機甲雙臂各裝一門或多門關機炮，也有注重防守的，只在一臂上裝炮，另一手裝了防盾。機關炮的口徑規定在八十毫米，由化學爆炸液噴射後點火擊發，彈丸初速被定在650米每秒，這個動能擊不穿機能金屬裝甲，機炮的射速則沒有規定，反正一台機甲所帶的炮彈也不會超過兩千發，打完了，你就拔刀吧，人家跟不跟你比刀，那是人家的事了。按比賽規則，身中彈一百發，被判定擊毀，被判擊毀后的機甲自行鎖定，不能動彈。近距離肉搏戰則是被對方砍上十刀，判定被擊毀。由於機甲所帶的刀也是機能金屬，肉搏戰是最危險的，座艙被砍穿是常事，大家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的對抗訓練結束，移交場地給西賀牛律大學機甲隊。西賀牛律大學隊的3號機江南向我們的10號機蘇佳娜莎作出一個姆指翻轉朝下點的動作。因為在我們的對抗訓練中，他們都在場外看着。京都北大的10號機甲在五場練習對抗賽中，共中彈二十三發，五場交換場地的對抗中，蘇佳娜莎共發射炮彈九千四百二十五發，共擊毀包括軒轅秀雅在內的隊員十八人次！幾乎佔了總成績的一半！而對手沒一個能近到10號機的五百米範圍內！所以江南很興奮，他做出了出格的動作。不過他這人就是這鳥樣，他的動作不經他大腦考慮，過了就過了，他只是興奮而已。

我？被擊毀三次；我們的小組長郭靖被擊毀兩次，軒轅宏基，他慘，五次都被擊毀。他出機甲的時候兩腳篩糠，幾乎是站不穩，我們每個人都一樣，蘇佳娜莎也一樣。機甲每中一彈，一股電流就流過我們全身。罪，總不能是機甲受，是不是？

這是模擬實戰，真實的戰場，敵人的彈頭可不是金屬彈丸，是高能流體！機甲被擊中，高能流體會形成強大的電流在機甲神經元中亂竄，操控機甲的人的大腦是與機甲神經聯接，都是要被電的！駕駛員是穿鎧甲的，駕駛員先與鎧甲神經連接，鎧甲再與機甲連接，鎧甲作為緩衝器。沒穿鎧甲而進機甲的，就是號稱頂着天的人的天頂星人也受不住，……個別人例外。所以，沒個強壯的身板還真不行！看蘇佳娜莎那身板，似乎還是有點弱。

原本計劃的無鎧甲徒手格鬥訓練，被丁小翠校長叫停：“大家在這看一看！看一看對手的實力！不出意外，所有大學將針對我們！現在觀察他們的作戰風格！”

於是大家在場邊觀戰，對主要對手進行觀察分析：軒轅武明，速度快，但力量稍欠；江南，簡直是亂打！但他有一種天賦，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間避開對方的攻擊或在不可思意的角度攻擊對手，他也是速度快，力量稍欠，還有就是他不配合隊友；石中玉，速度力量均衡，他才是整個隊伍的主心骨，他調動指揮着團隊，在對抗中，他是被擊毀最少的；尤大重，被擊毀的次數最多，只因他抗打，通常是站在第一位當盾牌；周芷若，算了，她一直躲在石中玉的背後，就那水準吧。其他的和周芷若相差不大，嗯，還是差一點點。

其他大學的，其水準沒有超過周芷若的高度，充其量和張北雨、南宮圓真、軒轅宏基及鄭子丹他們一個水準。

接下來是放鬆訓練，大家統一在室內練體操，就是瑜伽。我在蘇佳娜莎身邊，想對她說話，卻被姐姐一聲：“安靜！蘇佳娜莎！你到後面去！”給隔開了。

晚間，我想找蘇佳娜莎說話，站在內院門口的不止是皇宮衛士了，還加上姐姐軒轅秀雅，她直接用手指着我：“你要是再這樣！信不信我把蘇佳娜莎踢出機甲隊！”

我靠！軒轅秀雅就是個滅絕師太！

我一夜未眠，幻想着她就在百米之內，她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和我一樣無眠？思緒很快被壓制：“大戰將即！還有誰在想女人的？收了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否則我將你的想法公佈於眾！”那是校長丁小翠的聲音。

得！想都不許想！

第二天，就是比賽當天。大伙兒天沒亮就開着機甲到了訓練場，各自己下機在做熱身運動。果然！晶片中傳來皇宮下了一道旨：“鑒於京都北大的實力太盛！今年規則定為亂戰！所有大學機甲隊全體上場！一場定勝負！站到最後的大學機甲隊為勝！比賽定於九時整！”

在場的所有學員一陣嘩然。雖然有丁小翠校長的提醒在先，大夥還是反應不過來，“什麼？亂戰！？哪會有什麼亂戰？是我們面對十一個大學機甲隊的圍攻好不好？”軒轅秀雅首先發飈。沒用！歐陽克莫名其妙的出現：“這是十一位大臣共同商議后決定的！秀雅，勝負不在你，大人們要看的是蘇佳娜莎！蘇佳娜莎同學，我私下給你一個信息：%#*%&@……”他用了心靈密語。

軒轅秀雅不滿：“有什麼話不能明着說？非要說密語？！”

歐陽克笑道：“一些事，你不知道更好！學弟學妹們！要贏！你們就要放棄原來的戰術！用士兵的實戰戰術，保蘇佳娜莎不倒！為她提供炮彈和替她擋火力！由她來擊殺對手！那麼，你們可能是站到最後。”

大家不語。

歐陽克去后，我和姐姐同聲問蘇佳娜莎：“歐陽克對你了些什麼？”

蘇佳娜莎笑道：“他讓我在蕭峰背後，說是他最抗揍。”

其實，歐陽克對她說的話是：“不要太過表現，輸！輸給軒轅武明！在輸之前，打停尤大重！這個要緊！”

比賽推遲了一小時，那麼熱身運動就多做一小時，這對一些隊員有心理影響，不過大夥自我調節：“打仗時通常都這樣，敵人的進攻不會根據你的作戰計劃表來安排，應得的萬變才是最強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