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粗的大腿,王翦
隨着始皇帝下令征討燕山。
一時之間。
整個巡遊隊伍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趙禎這個被始皇帝就出來的幸運遺孤,也是暫時的被人遺忘了。
除了乳母的精心照顧之外,可以說幾乎是無人問津,無人在意。
當然了。
這忙碌的人之中。
王翦是不在其中的。
當初橫掃三晉,覆滅楚國的王翦,早已經是急流勇退了。
和當初大秦先代軍神白起相比。
王翦同樣驍勇善戰,戰功赫赫。
卻深諳自保之道。
他明白,自古以來功高震主到底是什麼下場。
有他這樣一個功勛赫赫,朝堂上威望十足的人在。
即便始皇帝能容他。
朝堂上的某些人,也是容不下他的。
當初白起因范雎一紙空言,貶官賜死。
王翦不是白起,始皇帝也不是昭襄王。
但朝中,卻還有張雎,王雎。
所以。
最後一戰,平定楚國后。
望見選擇急流勇退。
如今天下一統。
王翦這個大秦軍神,卻已不在朝堂,不理政事。
正因如此。
他偌大的王家。
才能枝繁葉茂。
和同樣以軍功起家的蒙家一到,深受始皇帝信任。
本來王翦先父在家,含飴弄孫。
但這一次的巡遊。
始皇帝卻多次要求。
王翦這才陪着始皇帝。
巡視這一片,他們所打下來的大好河山。
於是乎。
無官一身輕的王翦。
便成了眼下。
巡遊隊伍中,最為清閑的人。
每日最忙碌的。
便是在始皇帝閑時,陪着一起飲酒談心。
這一日正在隊伍中晃悠。
這一逛,卻是正巧來到了趙禎此處。
踏入營帳。
一眼便見得趙禎躺在上好羊毛所製成的毛毯中,呼呼大睡。
筆挺的鼻尖,正有節奏的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原本略顯清瘦的小臉。
在這幾天,似乎圓潤了不少。
紅撲撲的。
看着更添幾分可愛。
王翦不自覺的,嘴角咧開一絲笑意。
徑直上前:「這孩子這幾日情況如何?」
乳母笑靨如花:「回侯爺,這孩子乖巧得很,每日不哭不鬧,就是不大親近外人,老身做了這麼多年的乳母,還未見過這般乖順的孩子呢。」
王翦聞言緩緩點頭。
望向趙禎,眼神中更多了幾分光亮。
趙禎本就容貌俊逸,乖巧可人。
加之已然是紫色詞條【人見人愛】的影響。
王翦年過花甲,近幾年在家沒事做了,也就是含飴弄孫。
對於趙禎這樣可愛的孩子,自然是沒什麼抵抗能力的。
微笑着打量趙禎。
正巧。
一番哄睡過後。
趙禎眼皮微微閃動。
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這幾日以來的乳母。
一眼便看出了。
這人。
正是前些日,把自己救下的男人身旁站着的那位老人。
很明顯。
從前些日的情況來看。
這老人的身份雖然不如那個男人。
但在這隊伍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
對着王翦展開了笑容。
隨後,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乳母緩緩搖頭,贊贊稱奇:「侯爺,這真是奇了,這孩子雖然乖巧,卻並不親近人,唯獨見了侯爺,卻是如此主動親近。」
王翦見狀,卻是哈哈大笑:「說不定,這孩子是把老夫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了。」
隨後面對趙禎的索抱。
王翦沒有絲毫猶豫。
便是緩緩的將趙禎一把抱了起來。
為了避免手掌上的老繭,掛疼了趙禎嬌嫩的肌膚。
所以王翦只是用相對光滑的手背,緩緩的磨蹭着趙禎的額頭。
殊不知。
這一舉動。
卻是正中趙禎下懷。
打蛇隨棍上。
咧着嘴。
「好奇」的撥弄着王翦的鬍鬚。
那可愛的模樣,惹得王翦是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
趙禎也是偷偷的向著王翦,動用了自己的金手指。
這幾日。
他已經是在乳母,和隨行的士卒身上,動用了金手指。
更一步確定了。
除了顯示自己的狀態詞條之外,似乎這個金手指,還能顯示自己的目前的身份詞條,技能詞條
比如。
趙禎現在就是【人見人愛,身體強健,奶足飯飽的遺孤趙禎。技能:吃奶,吐泡泡,賣萌】
除了【人見人愛】和技能【賣萌】是紫色詞條之外,其餘的詞條都是白色。
而乳母的詞條則是【心靈手巧,身體健康的乳母李氏。技能:餵奶,廚藝……】
除了心靈手巧和技能餵奶之外,其餘也都是白色。
這個系統的詞條,從低到高。
趙禎目前就見過灰色,白色,綠色,紫色幾種。
至於有沒有更高的,趙禎倒也不大知道了。
處於好奇的。
隨着趙禎對王翦使用了金手指。
隨後。
便直接被閃瞎了狗眼……
【大秦列候,白起第二,戰功赫赫,老謀深算,急流勇退,暗疾纏身的王翦。技能:兵法,佈陣,刀法,騎術……】
血色的【大秦列候】,金色的【兵法】【佈陣】……
以及一大連串的紫色詞條。
趙禎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做豪華!
原來這紫色之上,還有個血色和金色!
更重要的是,王翦的身份!
這是誰啊,大秦列候!?
身為歷史學家的趙禎,幾乎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個名震後世的大秦軍神!
那麼,前些日比之王翦的身份更加尊貴的那個男人。
莫不成就是!?
幾乎是一瞬間。
趙禎的呼吸便急促了起來。
望向王翦的眼神,也是愈加的火熱。
什麼是大佬?
這就是大佬啊!
舔啊!
還等着什麼!
於是乎接下來的時間。
趙禎可謂是極盡所能!
紫色級別的賣萌技能,可不是蓋的。
將王翦可謂是服務了一個周周道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王翦覺得趙禎的身子突然有些輕顫。
替趙禎的褥子緊了緊。
在趙禎的一頓猛舔之下。
王翦可謂是老懷大慰。
照常用指背颳了刮趙禎的鼻尖,一時之間也是合不攏嘴:「這小傢伙,當真是個開心果呢。」
正說著。
王翦忽然沉默片刻。
回想起今日。
因為燕山加之六國餘孽一事。
始皇帝可是有許久,未曾展露笑顏。
頓了頓。
便是徑直的望向一旁乳母:「這孩子可曾餵奶?」
乳母自然是如實回答:「侯爺,已然餵過了,需等兩個時辰,才能繼續餵奶呢。」
望見聽聞,緩緩點頭。
隨後。
在趙禎的身上多加了一層褥子,便是抱着趙禎,緩緩朝着帳外而去。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