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生重瞳,貴人之相?
襁褓之中的趙禎。
並不知道。
眼下他面對的。
正是這個天下,身份最為尊貴的始皇帝。
他只知道。
眼前這個抱住自己的男人,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他必須用盡全身解數。
去博取眼前這個男人的憐愛和同情。
但是現在。
身為嬰孩的他。
能怎麼辦呢?
連牙牙學語都還做不到。
所能做的。
只有身為嬰兒,最大的殺手鐧。
撒嬌賣萌!
如同一同幼獸,對着自己的父母表示着親近。
小腦袋在始皇帝的胸口,親昵的磨蹭着。
什麼成年人的禮義廉恥。
在這一刻。
通通被趙禎拋諸腦後。
現在。
趙禎所作的一切。
只是為了。
活下去!
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
動作也是愈發親昵。
始皇帝只是靜靜的望着趙禎。
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一旁的王翦,卻是不勝唏噓。
已歷花甲之年。
身為大秦戰神的王翦,身經百戰。
可以說。
為大秦幾乎擺平了所有的障礙,打下了半壁江山。
照理來說。
所謂的生離死別,王翦早已經看淡了。
但不知道為何。
看着這遍地,無一倖免的村民。
再看看始皇帝懷中正努力展開笑顏的趙禎。
硬如鐵石的內心,卻還是被撬動了些許。
被六國人視之為煞星殺神的王翦,此刻心中竟然沒由來的多了一絲惻隱。
不住緩聲道:「苦命的孩子,恐怕,還不知道吧,你的家人啊,已經沒了。」
而這邊。
努力取悅着始皇帝之後。
畢竟趙禎也是個孩子。
不久之後,便在始皇帝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不多時。
蒙恬姍姍來遲。
對着始皇帝,緩緩拱手:「陛下!」
始皇帝小心翼翼的抱着趙禎,一面望向蒙恬:「這群賊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蒙恬緩緩點頭:「這群賊人,是一群燕國的潰卒,不願意投降大秦。以燕國左更將軍燕離為首,打着為大燕復國的名頭,領着燕國殘部萬餘人,盤踞在百里之外的燕山,已然有一年之久。」
秦始皇眼睛微眯,語氣稍沉:「大秦一統,燕地之中,為何還有燕國餘孽?」
蒙恬沉默片刻。
便是十道:「陛下,六國雖滅,但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
「不少六國餘孽,依舊潛伏各地,伺機而起,大秦將士,已然在儘力剿滅。」
「只是,這燕國地處北境,地勢偏遠,所以……」
始皇帝緩緩抬頭。
望向百里之外的燕山,眼中殺意盎然:「半個月的時間,寡人要這燕山之地不得再有燕國餘孽。」
一聲令下。
蒙恬神色沉重,毫不猶豫的一拱手:「末將領命!」
隨後。
始皇帝再一次的望了一眼懷中的趙禎,輕笑搖頭:「好運的小傢伙。」
抱着趙禎,緩步離開村外。
臨至攆駕,突然止步。
王翦微屈着身子:「陛下,這孩子?」
始皇帝看了看趙禎。
心中依舊帶着一絲莫名的悸動。
但始皇帝不是常人。
趙禎所帶的【人見人愛】詞條,也並沒有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步。
最後瞥了一眼趙禎,始皇帝將他交給了身旁的將士:「找個乳母,巡遊之後,給他一世富貴。」t.
隨後,始皇帝緩緩上了攆駕。
隨口一說。
對於趙禎來說。
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對於始皇帝來說。
親自收養趙禎?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惹人憐愛的趙禎。
也僅僅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始皇帝一聲令下。
趙禎之後的命運,似乎就已經被決定了。
很快。
麾下便在附近找來了最好的乳母。
照顧趙禎起居。
而趙禎,也得以暫時的跟隨着始皇帝的車隊,一同巡遊。
待到巡遊結束。
按照始皇帝的命令。
趙禎便會被尋一個富貴之家收養。
假如平庸。
可得一世富貴。
若有才能,自是另說。
至少。
趙禎暫時跟隨者巡遊隊伍,性命之虞自然是沒有了。
加之【人見人愛】的詞條在。
也是得到了乳母的悉心照顧。
當然的。
在為趙禎洗漱的時候。
當初趙禎母親投井自盡時,在趙禎懷中發現的那個玉佩,卻也很快的被發現了。
那玉佩樣式古樸,華貴異常。
一看,便不是尋常之物。
趙禎畢竟是被始皇帝救下的貴人。
乳母自不敢私占。
連忙通稟。
最後。
則是到了負責整個巡遊隊伍事宜的通武侯王賁耳中。
王氏一族,名將輩出。
王賁乃是大秦又一員虎將。
身為王翦之子,虎父無犬子。
兩父子一同,為大秦一統天下,立下了赫赫之功。
對於趙禎這個「幸運」的孩子。
王賁也是有所耳聞。
在得知趙禎的玉佩之後。
卻也並不十分的在意。
即便趙禎身份不凡又如何?
如今。
趙禎親人,已經盡數在賊人屠戮中死去了。
探知趙禎身份,對於王賁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必要。
這樣一個小山村的遺孤。
王賁不在意。
始皇帝,也並不會在意。
眼下。
他所負責的。
正是要和大秦另一位名將一道。
商討對付燕山燕國殘部一事。
始皇帝金口玉言。
既然始皇帝都已經是說了。
半月之後。
燕山之地,不能再有燕國餘孽。
那麼他們就必須在半月之內。
剿滅這群盤踞在燕山之人!
於是乎。
這玉佩一事引起的風波。
就如同一顆小小的定時炸彈。
投入了大江大河之中。
暫時的。
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
而巡遊隊伍。
也是在始皇帝前行巡遊的同時。
第一時間行動了起來。
準備征討燕山之地的燕國殘部!
波瀾壯闊的同時。
殊不知,整個巡遊隊伍。
變故,正在醞釀之中。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