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始皇帝的開心果?
而在不遠處的始皇帝攆駕中。
尚食官侯在攆駕外,低着頭緩緩的沉聲道:「陛下,膳食已然熱過兩次了,先歇息片刻,用膳之後再忙碌吧。」
「要是陛下餓壞了龍體,臣可是死罪啊。」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尚食官低着頭。
眼神閃爍着,卻是悄然的多出了一絲慌亂。
而正在此時。
王翦卻是抱着趙禎前來了。
一看這架勢。
哪裏還不知道什麼。
「陛下還未用膳?」
面對王翦的詢問。
尚食官點了點頭:「回侯爺,已經熱過兩次了,陛下依舊未曾進膳。」
而就是在此時。
攆駕內,始皇帝的聲音緩緩傳來:「老將軍來了?」
王翦對尚食官使了個神色。
一手抱着趙禎,一手接過了被密封隔熱的食盤。
緩緩的進入攆駕。
卻不知這邊。
尚食官眯着眼睛。
悄然瞥了攆駕一眼。
嘴角咧過一絲笑意。
而此刻。
王翦抱着趙禎進入攆駕。
始皇帝緩緩抬頭,卻是微微皺眉:「怎麼帶這孩子進來了?」
王翦一面將食盤放在始皇帝桌案上,一面輕笑:「陛下舟車勞頓,梳理政務,老臣是帶着這孩子,給陛下放鬆歇息來了。」
說完。
更是向著趙禎努了努嘴:「小傢伙,你說是吧?」
而趙禎更是配合。
在王翦的懷裏。
咿咿呀呀的。
一面朝著秦始皇笑着。
如同方才對待王翦那般。
朝着始皇帝,張開了雙臂。
與此同時。
內心則是一陣的草泥馬奔騰而過。
【華夏祖龍,大秦始皇帝,功炳千秋,千古一帝,政務狂魔,慢性重金屬中毒,身體疲勞,缺乏睡眠,中度肥胖,胃口欠佳,中年危機的嬴政。技能:遠見卓識,天下歸心,霸氣側漏,龍精虎猛……】
卧槽卧槽卧槽!
除了那些個負面buff之外。
一溜兒的金光閃閃。
幾乎是閃瞎了趙禎的眼睛。
他以為,剛才王翦的詞條,就已經是足夠誇張了。
但是現在……
趙禎只能說。
始皇帝不愧是那個始皇帝。
也只有這樣的詞條。
才能配得上,始皇帝這樣的千古一帝!
在終於確定了始皇帝的身份后。
趙禎可謂是不管三七二十一。
就一個字。
舔!
在趙禎如同潮水一般,滔滔不絕的攻勢下。
饒是始皇帝,也有些招架不住。
孩子始皇帝是見過的。
乖巧的,也不是沒有。
但是像趙禎這般。
不僅乖巧,還有謀略,有技巧,有腦子的孩子。
始皇帝還真是小刀划屁股,開了眼了。
吐泡泡,咧嘴笑,求抱抱。
一頓組合拳下來。
饒是始皇帝。
也是終於展開了笑顏。
天下初定。
始皇帝此次巡遊天下。
可並不等於,始皇帝就此放棄處理政務了。
實際上。
眼下始皇帝的攆駕,就是始皇帝第二個移動的政務中心。
即便巡遊途中。
每一日,都有數百斤的竹簡,從全國各地運送過來。
等待着始皇帝的批閱。
事無巨細。
可以說。
作為華夏史上,有數的政務狂魔。
即便是在巡遊的途中,始皇帝也沒有一日是放鬆的。
作為華夏開天闢地的,第一位皇帝。
事無巨細。
始皇帝都是事必躬親。
如今天下初定。
卻依舊暗流涌動。
六國餘孽蠢蠢欲動。
華夏大地百廢待興。
就連始皇帝的子嗣,也是不讓他省心。
長公子扶蘇公然反對郡縣制,和始皇帝唱反調。
已經是讓始皇帝勞心勞神。
自己最為信任,也是大力培養的最佳繼承人,到頭來反對自己?
何等可笑?
如今。
六國餘孽,甚至在明裡暗裏通過儒家之人,接觸扶蘇。
其用心之險惡,始皇帝豈能不知?
無非就是想着在始皇帝百年之後,扶蘇上位。
再行分封制!
讓本來一同的華夏,再回到數百年前的春秋戰國。
始皇帝掃清六合,一統天下。
結果到了最後,還要繼續實行什麼分封制?
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苦心讓扶蘇前往邊關歷練,力求讓扶蘇回心轉意的同時。
始皇帝其實也曾想過。
是不是,在預備換一位新的繼承人。
事實上。
寵信胡亥。
讓李斯和趙高成為胡亥的老師,以至於讓胡亥在朝堂中有了自己的班底。
這便是始皇帝的一次嘗試。
無奈。
始皇帝卻是發覺。
胡亥似乎,是爛泥扶不上牆。
雖然胡亥在始皇帝面前,極力的表現着自己。
但是以始皇帝的眼裏,又怎麼能不知道?
胡亥這個人。
志存高遠,卻能力所限。
而且驕傲自大,仁義不存。
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堪大用。
可為世子,卻絕不可為一國之君。
扶蘇叛逆,胡亥不仁。
其餘諸子,就更是碌碌無為。
堂堂大秦一國。
豈能無後繼之君?
為此,始皇帝也是焦頭爛額。
自己身體豈能不知?
論及體能精力,已然大不如前。
近年。
始皇帝任用方士,服食丹藥,甚至尋仙求道。
不就是為了綿延壽澤,能再堅持一下嗎?
如果沒有奇迹。
始皇帝知道。
恐怕十年之後,自己的身體……
到了那個時候。
大秦會是什麼樣子,始皇帝已經無法想像。
上位者,也有上位者的憂愁。
而始皇帝,更是如此。
忙完一天的政務。
此刻面對趙禎的賣萌。
也不知為何,始皇帝竟然覺得身心愉悅,一身疲憊盡散。
嘴角也不自覺的閃過一絲笑意,望向懷中的趙禎:「這小東西,還真是會討人喜歡。」
而此刻。
王翦笑了笑,也是適時道:「陛下政務繁忙,可也要注意身體才是。身心愉悅,酒足飯飽,才能養精蓄銳,更好治理大秦才是。」
始皇帝瞥了王翦一眼,緩緩笑道:「老將軍你呀……既然知寡人繁忙,何不復出,為朕分……」
話說一半。
始皇帝抿着嘴,戛然而止。
話音一轉,便是笑道:「也罷,就憑老將軍的話,寡人也要多吃上幾口。」
說罷,始皇帝舉箸。
王翦笑着打開密封的食盤。
上面,珍饈美味,美酒佳釀可謂應有盡有。
饒是始皇帝懷中的趙禎也是不由得一陣咋舌。
放眼望去。
一大多的東西,放到了後世。
那都是妥妥的國寶級的存在。
此刻,卻不過都是始皇帝日常食物罷了。
趙禎笑了笑。
卻是不知為何,忍不住的對着那堆菜肴動用了金手指。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