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淵之主×研究員二(上門的獵物=v=)
季青琢驅車來到海岸邊,夜瀾海幾乎從未被開發過,甚至連濱海附近的旅遊業也還未發展。
夜瀾海是一片相對原始的海洋,海中不乏攻擊性極強的海洋生物。
瀾海公司本打算驅逐這些生物,開發旅遊業盈利,但這個方案被季青琢駁回。
因為這些海洋里的原住民如果被驅逐,那麼在這個星球上,它們將無家可歸,但人類可以遊玩的地方還有許多。
她在沿海公路的盡頭停了車,遠處是沙灘、海洋與夕陽。
季青琢將放在汽車後備箱的潛水設備拿了下來,在海邊有一座小木屋。
她推門走入,發出“吱呀”一聲,木屋被海風吹動,搖搖晃晃,似乎隨時要倒下。
但屋內溫馨安穩,小小一盞油燈掛在吧枱上,酒屋老闆孤零零一人坐在吧枱后,拿着遊戲手柄玩着好幾個世紀前留下來的過氣遊戲。
季青琢在吧枱后,一言不發,她不喜歡說話,所以也只是盯着酒屋老闆的遊戲界面,看着紅帽子小人一個個把金幣吃了。
“柑橘水?”老闆放下手柄,這是一個蓄着絡腮鬍的老大叔。
季青琢“嗯”了一聲,不多時,一杯柑橘汁放在她面前。
瀾海公司的消息傳得很快,公司易主的消息也傳到了酒屋老闆的耳中。
季青琢抱着柑橘汁一邊喝着,一邊發獃,她沒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大腦放空。
“季小姐,你辭職了?”酒屋老闆笑眯眯地問,在屋內昏暗油燈里,他絡腮鬍后的眼睛亮晶晶,像是甲殼蟲露出的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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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片海,賭上你的前途,值得嗎?”老闆朝她眨了眨眼。
“不值得。”季青琢的回答一直都是理性的。
毋庸置疑,她有一顆聰明的腦子,但在外人看來,她在做蠢事,蠢到……連她自己也知道這並不值得。
“季小姐,原來你自己也知道。”老闆開了一瓶烈酒,對瓶吹着。
“我要走了。”季青琢將自己口袋裏的試管掏出來,她大腦休息完,終於回過神來,她想起自己還要將試管里的水母放回去。
“Sa露te。”老闆對她這麼說。
海上的風愈發大了,獵獵風聲刮著耳膜,季青琢的長發被風揚起,拂在面上。
或許是明日即將有雨的預兆,海面上的夕陽格外的紅,映得海上波光也閃爍着金紅色的光輝。
季青琢的眼睛無法長時間看如現在夕陽一般鮮艷的顏色,她將自己的眼鏡戴上了。
打開潛水設備包,她將一個機械裝置背在背上,這個潛水裝置用特殊材料製作,比水的密度低很多,如有需要,她可以隨時浮到水上。
在入水之後,它會在人體周圍噴出氣流,形成一個空腔將潛水者保護在內,同時分離出水中的氧氣保持氧氣供應。
嚴格來說,它是一個人造的肺,人類在潛水的時候,就被保護在“肺”中,同時阻隔水下氣壓的影響。
另外,季青琢佩戴在手腕上的小小晶體裏封存着人工模擬出的費洛蒙,能夠模擬夜瀾海里的海洋霸主魔鬼鯊的氣息,魔鬼鯊的費洛蒙可以嚇退幾乎所有海洋里的掠食者,用以保證她在海中的安全。
這些潛水的設備,全部都是季青琢自己的設計與發明,她自己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即便她自己不會游泳,但也不妨礙她利用潛水設備中噴出的氣流控制自己在海中的行動。
她一躍入水中,她被置於潛水設備的空氣腔內。
季青琢手中試管里誤入的水母生活在更深一點的海域,她還要向下游去。
試管被季青琢攥在手中,這是一枚中空的雙層試管,中間用來隔絕人體的溫度——試管是季青琢在實驗室里換的,因為人類的體溫會融化這麼小的水母。
她彈了彈試管壁,游在海水裏的水母翕動,在昏暗的海里,閃爍着小小的光芒。
燈塔水母,脆弱無害的小傢伙,也不知道採集員怎麼將它也放進了試管里。
她一入水中,手腕上的費洛蒙釋放,海洋里的掠食者紛紛避開她,即便她肉眼看上去一個纖弱的小姑娘,但在那些海洋生物看來,她是一頭可怕的魔鬼鯊。
季青琢的身形探入珊瑚礁中,她看到一隻小魚在感應到了海洋霸主的氣息之後,只把自己的半個身子鑽進了珊瑚礁的空洞裏,以為這樣就沒人發現它。
她也只有到了無人的海里,才會展現出一些年輕人的調皮來。
季青琢慢悠悠地接近那條粗神經的小魚,而後伸出手,離開空氣腔,探入海水中,她戴着費洛蒙手鏈的手彈了一下小魚的尾巴。
霎時間,那小魚的尾巴僵住了,它被嚇得慢悠悠扭過頭來,與季青琢對視着。
而後,它驚恐地抖着尾巴飛速逃離。
季青琢看着它,低下頭,抿唇笑了,海洋里的小傢伙們都很可愛,她不願意它們就這麼消失。
她來到了燈塔水母的棲息地,將試管放到水中打開之後,燈塔水母才慢悠悠遊了出去。
刺胞生物感應不到費洛蒙,所以水母不怕她,它纏繞着季青琢的手指遊了一圈,她的纖指拂動水波,將燈塔水母送了出去。
在靠近海淵底部的地方,她一不小心將海崖壁上的貝類給磕了下來。
於是,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以捕獵的姿態,將她拽到了海底。
季青琢這副眼鏡是特製的,她買下夜瀾海之後,可沒有閑錢再去定製一副新的了。
她還是沒摸到眼鏡,倒是那些硬質的東西觸感越來越古怪,它們似乎是……脊椎骨?!
送上門的美餐,這就作為他剛蘇醒的獎勵吧。
渾濁的海水揚起,他還是將她拽了下來——她實在是太好拽了。
可能是海里的石頭之類的,季青琢如此想道,她忙着找自己的眼鏡,於是沒細想,繼續摸索。
季青琢理解安昆這樣的商人逐利的本性,但她並不認同這樣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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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髮絲垂在頰側,季青琢的臉頰因為驚懼而變得潮紅,此時竟有了些害羞模樣。
然而,下一秒出現的情況卻令她震驚,季青琢看到在脫落的石塊之後,出現了類似鎖鏈的東西。
季青琢驚嘆於自己的發現,她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相機與筆記本,一邊拍着沉船與鎖鏈的細節,一邊記錄。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庇佑着這裏,季青琢篤信科學,她堅信夜瀾海有什麼特殊之處,並且想着自己可以分析其中原因,將研究成果推廣到全星系去。
結果,她拍照的時候,有些手忙腳亂,臉上戴着的眼睛不慎掉了下去。
季青琢在這一瞬間,想要縮回手,她意識到了不對勁,但就在此時,她的指尖觸到了冰涼的鱗片。
他下意識地想要捲起自己的尾巴,將獵物禁錮在懷裏,但是海底鎖鏈遊動,將他的那條尾巴鎖住了。
出於對真相的探究,她小心翼翼地撥開渾濁的海水,湊近了去看,當她的空氣腔將鎖鏈包裹進去的時候,這鎖連結觸到空氣,迅速氧化,而後,在季青琢的輕輕一觸下,它……裂開了。
多好的文物啊,就這麼被她破壞了,好在斷裂的鎖鏈似乎還有。
季青琢的空氣腔周圍氣泡湧起,她在這一瞬間,跌進了一個人的懷抱里。
但是,留給季青琢的研究時間不多了,她向來是想到要做什麼便會馬上去做的人,所以她決定今日就下去看看。
季青琢下意識地說了聲“對不起”,而後便手忙腳亂地想要將那醜陋的貝殼給安回去,但是她的手一抖,又是大片的貝類簌簌落了下去。
季青琢一拍自己的腦門,幾乎從未實操過的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怎樣的錯誤。
季青琢一路沿着岩壁往下,越往深處游,這裏就愈發安靜,對於有深海恐懼症的人來說,這裏是地獄,但對於不喜歡人群的季青琢來說,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在幽深海底,暗藍色的波光蕩漾,無數海洋生物因季青琢的到來逃開,她手裏拿着一盞照明燈,身處的空氣腔彷彿一輪小小的月亮,墜到海淵深處。
與她在實驗室里的精妙操作比起來,她收集樣本的手法實在是令人無法直視,季青琢已經儘力在控制自己的四肢了,但明顯身體孱弱的她很難在暗流涌動的海洋里維持自己的身形。
於是,瀕臨破產的她只能往下游去,將自己的手探入滿是塵埃的海淵底部。
與此同時,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在海底摸來摸去,她似乎摸到了鎖鏈,是冰冷粗糙的質感,還有一些硬質的東西。
季青琢知道夜瀾海能夠留存至今的原因,這個星球的海洋曾經遭受過一次毀滅性的打擊,運送石油的大型貨輪翻倒,那些貨輪里儲存着這個星球上幾乎所有的石油資源,大部分海域都受到污染,唯獨夜瀾海並未被石油侵染。
季青琢拿出收集試管,每隔一千米,便收集了這裏的海水與崖壁上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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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明燈的映照下,類似猛獸的光影閃動,在看到季青琢本人的那一瞬間,他的獠牙收了回去,甚至都沒被她看到。
可惜,她才剛上手開始調查,便出了這樣的意外。
於是季青琢順着摸下去,一路來到海淵的底部,這裏果然有東西,是一艘大型沉船,看沉船的構造與設計,它至少是數千年前的產物,甚至可以追溯到萬年以前。
這情況彷彿是來到他人家裏,一不小心將主人放在客廳里的裝飾品弄壞,季青琢越試圖補救,這塊海崖壁便越脆弱。
在這麼深的海底,怎麼會有人類的東西出現?
最終,整塊海崖石塊落了下來,季青琢飛速收回手,將兩手背到自己身後。
映入季青琢眼帘的,是一張俊美到極致的蒼白臉頰,而她自己方才胡亂摸索的手,正停在他的小腹上,冰涼的鱗片在她的指尖下,有着清晰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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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瀾海中部,有一處海淵,深度有數千米,季青琢依靠潛水設備可以輕易潛入這裏,但是越往深處去,海洋里的生物便越不可預測,她手裏的魔鬼鯊費洛蒙不一定能幫她驅逐有危險的生物。
被禁錮在海底的那人還未看到季青琢,但他感應到了季青琢的氣息,他在腦海里描摹她散發出氣息的模樣。
一個人都沒有,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等好地方,她可以在這裏發獃很久很久,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
來都來了,季青琢想着便到夜瀾海的更深處去採集海水樣本,她自己不太擅長這種精細活,但辭職之後,可不會有專職的採集員給她搜集合適的樣本了,凡事都需要她親力親為。
當時間量級來到這個跨度,便可以解釋它在海淵深處的原因了,海洋板塊的遷移變化,足以將海洋淺層的東西挪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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