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淵之主×研究員三(是研究對象=v=)
季青琢確實不是普通人,在這樣深的海底,甚至連活着的生物也不該有,她看到了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她竟然還能保持冷靜。
其實她不是不怕,只是她直接被嚇呆了,她瞪大眼,就這麼盯着自己面前這張漂亮的男子面龐。
對於篤信科學的她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簡直如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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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躺在她身下的這個人竟然也沒有動,他的胸膛蒼白如玉,隨着呼吸微微起伏。
是的,他是有呼吸的生物,但是季青琢在震驚之下,並未察覺他的呼吸。
季青琢沒動,他竟然也沒有動,只是安靜地看着她,他的眸光冰冷,並不像人類。
在許久之後,季青琢在覺察他並沒有動之後,便開始了自己的思考。
按道理來說,這麼深的海下,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應當不會有人活着。
這個人,不會是逼真的雕像之類的東西吧?在這裏有沉船,他或許是船上的裝飾品也說不定。
她方才落下來,可能只是……觸碰了機關之類的東西?
季青琢試圖用她的知識經驗來解釋這件事。
她對自己重複了好幾遍,這個人是雕像。
不過,如果是雕像的話,她再摸一下,他應該也不會動。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季青琢按在他小腹上的手指動了動,她的指尖感受到冰冷的鱗片輪廓。
但就在這一剎那,她感受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緊了幾分,這力道之大,甚至快將她纖細的手腕折斷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季青琢結結巴巴說道:“對……對不起。”
她想,這個人好像是活的,如果是活的,他為什麼要一直按着她的手不讓她從那個曖昧的地方移開?
不對,在這個海底,有活人也太奇怪了!
她的思緒紛亂,而海底的人則歪了歪頭,他在打量着季青琢。
許久,他拽住她的手,慢慢往上攀,季青琢想要抽回手來,但她力氣太小,根本掙扎不動。
她這隻手腕上,還佩戴着封存魔鬼鯊費洛蒙的晶體。
這枚晶體用高分子材料串着,固定在她的手腕上,韌性極強,就算在海里被什麼東西割到,也不會斷裂。
但是,季青琢眼睜睜地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移動到他的唇邊,而後他低頭,墨色髮絲垂了下來,落在她的掌心,同時,也遮掩了她的視線。
在季青琢看不到的隱秘處,他張口,冰涼的唇瓣貼在她的腕心。
而後,他輕而易舉咬斷了季青琢手腕上戴着的那枚手鏈。
斷了的手鏈被他丟到海里,水波蕩漾而來,那手鏈沉入海底。
季青琢瞪大眼,她意識到了不對,她對於危險實在是過於遲鈍了。
她此次下水,並沒有帶什麼防身的東西,因為有那個手鏈保護她就足夠了,她對自己的發明很有信心。
但是,誰能來告訴她,這個人是怎麼一口把這個手鏈咬斷的?
她明明……明明在實驗室里測試過無數次了,就算是一百頭魔鬼鯊過來撕咬那條手鏈上的高分子材料,也不可能咬斷。
不對,比起這個,分明是水下這個人的存在更加奇怪。
季青琢忽地感覺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鬆了,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後。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是被他拽下來的,方才是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在支撐她的身體,現在他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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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季青琢結結實實摔到了他的胸膛上,她的臉頰側着,緊緊貼着他胸膛上的蒼白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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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這個人的聲音也終於響起:“你是誰?”
他的嗓音很好聽,像是海浪輕輕拂過沙灘。
季青琢幾乎快失去思考能力了,她現在並不是怕,她只是……第一次和人貼得那麼近。
她還真報出自己的名字了:“季青琢。”
而後,她試圖掙扎着從他身上爬起來,先不管身下這人到底是誰,她這樣也太……太失禮了。
季青琢撐起自己的身子,卻不慎從他腰側掠過,手掌撐在沉船上腐朽的木頭上,但是木頭很快就碎了。
她身子一歪,又倒下來,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
季青琢急着拉開距離,失敗一次之後還沒氣餒,於是她再次試圖在這狹小的船艙里維持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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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個結論,這個是一個四肢極其不協調的、名叫季青琢的人類。
在季青琢出現的那一剎那,由於那時她身上還佩戴着費洛蒙手鏈,所以他一直在疑惑為什麼幾千年過去了,魔鬼鯊居然也進化成了人類模樣。
現在他確認了,她不過是一隻披着狼皮的……小羊羔。
他的大掌按在她身上,將她移開了些許,季青琢終於藉著這股力道在他面前爬了起來。
“謝謝。”季青琢覺得自己有些灰頭土臉,於是抬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劉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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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魚,魚類沒有這樣的骨架結構。”季青琢背在身後的手蠢蠢欲動。
“你是怎麼……在這裏的?”季青琢問,她試圖或許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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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玉還懶懶地躺在鎖鏈中央,他才剛蘇醒不久,亦在適應着周遭的一切。
男子歪着頭看她,他下半身的龍尾動了動,帶起鎖鏈“嘩啦啦”的聲響,似乎在提醒她。
季青琢低頭,將沈容玉說的話記錄下來。
“沈……沈先生?”季青琢試探性地喚了他一聲。
方才還因為對方可能是人類而感到局促害羞的季青琢回過身,朝他靠了過來。
“好的,玉先生。”季青琢禮貌說道。
不是人,那就好辦了。
剛才在摸眼鏡的時候,她一直摸的就是他的龍尾骨頭。
這是什麼生物?
她沉浸在自己的新發現中,那男子則半躺着,慵懶地托着腮看着她。
她扭過頭去,看向沈容玉。
好在季青琢很快在船艙里找到了被封存在塵灰里的碑銘,她拂開碑銘上沉積的灰,看到了一個“玉”字。
他還在打量着她,目光有如實質,季青琢感到有些局促。
季青琢滿船艙地摸眼鏡,她一邊摸一邊回答:“好奇,人類為什麼可以在這裏活下去呢?”
他令人迷醉的笑容與低柔的嗓音彷彿經過精心設計,如果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人類少女,應當已經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她問他:“先生,您不是人?”
“這種尾巴,我只在古老的神話書籍里見過。”季青琢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手電筒,她順着他的龍尾白骨照去。
辭職之後,這些事都要她親自來了。
整個海淵之下的鎖鏈就像蛛網,將他完全束縛,被季青琢弄斷的那一根,微不足道。
所以,就算在這個海淵裏找到了有關人類文明的東西,也不會引起重視。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是人。
季青琢看到碑銘上還有其他的字,便都擦乾淨了,這才看到他的全名。
“我是你的研究對象,就像你口袋裏裝着的那些細長玻璃管里的東西一樣?”他舔了舔唇問道。
“不可以。”他的語氣淡淡。
季青琢記錄的筆停了下來。
“不可以。”男子斷然拒絕了。
季青琢頭也不抬回答道:“是的,沈先生。”
她一邊在船艙里搜集信息,一邊感慨地想道,如果在幾個世紀之前,這麼一艘海底的沉船會有極大的研究價值,但是,隨着越來越多宜居星球的發現,存在於每個星球里的歷史,便不是那麼珍貴了。
“你可以出來嗎?”她問。
他問:“你在記錄我說的話?”
他並沒有什麼動作,甚至他都沒有告訴季青琢他的名字。
季青琢驚訝於自己今日的發現,她一個人坐在角落,思考了很久,這才說服自己接受那個人身龍尾的沈容玉是一個需要交流的對象。
季青琢順着聲音看去,這才想起她方才摸了半天摸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他的下半身是一條很漂亮的龍尾,但是,大部分的龍尾已經失去血肉與鱗片,只餘下嶙峋白骨。
“是。”他回答。
季青琢想,她還是先找到她的眼鏡和費洛蒙手鏈為妙。
“玉?”她抬起頭來,回過頭看向那男子,“這是你的名字嗎?”
“我剛睡醒,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笑容淺淺,話語間含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再看清楚點。”他又說。
但他這種刻意的引誘,沒有對季青琢造成影響,因為她的目光已經從他那具極富性吸引力的上半身往下移動,移向他非人的那一部分。
“先生,我可以再摸一下嗎?”人類面前的季青琢唯唯諾諾,面對非人類的她似乎活潑很多。
沈容玉,似乎是一個人類的名字。
倒是這個男子按捺不住,先開口了:“你不好奇我是誰?”
季青琢一直都是留在實驗室里做研究,分析數據,在收集研究樣本與實地考察這塊,她並不是很熟悉,主要是以她的身體素質,並不適合做這類需要體力的工作。
“沒關係,我想我可以找出答案。”季青琢自己也在探尋夜瀾海的秘密,她想,或許夜瀾海就與面前的這位“沈先生”有關。
她將碑銘放了回去,無數謎團籠罩在她的腦海里,這裏的一切都超出她的科學認知了。
“嗯?”他微笑着抬起頭來,純黑的髮絲從他的面頰上滑落,他的面色蒼白,但他的姿容依舊美得攝人心魄。
“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季青琢仔細研究他骨骼上的紋路,“只剩下白骨,應該很難受吧?”
男子現在的大半個身體並不能動,所以只能讓她如此觀察。
她擅長與海洋生物打交道,但她不擅長與人打交道,於是,面對這麼一個充滿謎團的人,她竟然能忍得住主動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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