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商討婚事,一起演戲
幾日後。
白月笙和父母來到了賀家。
時隔多日,這段婚事被重新提上了日程。
白家人到達賀家時,遠遠看到賀家一家早已候在了門口。
不等三人下車,賀家人已迎了上來。
賀家家主賀康以及賀夫人唐林芳還有賀鳴塵滿臉的媚笑,熱情的接待三人。
賀家如此熱情又殷勤,白月笙竟還有一絲,是賀家人十分重視她的錯覺。
若不是為了做戲,這家子眼高於頂才不會殷勤至此。
白月笙跟着父母,往常一般回應着賀家人的熱情。
賀家廳堂內,打掃的乾乾淨淨。
桌凳規矩的擺放着,茶水點心一應俱全。
看上去像是準備了半晌,很是周到。
一行人落座。
「月笙身體如何了?這幾日一直忙着錢莊的事,我和夫人實在脫不開身去看望月笙。本想着那日讓鳴塵去一趟,看看月笙好讓我們安心。不成想月笙有傷無法探望,可叫我們憂心了好幾日。前幾日聽鳴塵說月笙已無恙,我們才放心。好在月笙吉人天相,可真是我們賀家的福氣!」.
白月笙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賀家的福氣。
呵...
一家子心懷鬼胎,慶幸搖錢樹沒被撞死才是心中所想吧!
「勞伯父伯母牽挂。事發突然,好在只傷了表面,聽了大夫的話靜養了幾日,如今已好了大半。」
白月笙笑道。
賀康:「肇事者可有查到?不能白白讓月笙受了這些委屈。」
「說來也怪。我雖已託了局裏幾位熟人調查,卻愣是查不出。賀兄若是在這方面有門道,可差人查探查探。」
賀康道好。
白景濤捻起茶杯抿了口茶:「這茶不錯,賀兄有心了。」
「貴客來,東西自然都好的。」
賀康小心翼翼的回話,生怕說錯了話惹了這家子金主。
白月笙鄙夷。
賀家全家真是兩副面孔。
婚前小心翼翼,全力奉承着,婚後凶相畢露,大相逕庭。
上一世,她嫁到賀家之初。
只因她沒能生育,受盡了這二老的白眼。
也是在最後她才知道。
賀鳴塵數年來給她喝的補藥,其實是避孕的湯藥。
賀鳴塵絕不會讓她生下帶有她白家血脈的孩子。
她白月笙一死,白家數目龐大的家產,就全是賀鳴塵的。
至於姐姐白月茹,早已被賀鳴塵拿捏的死死的。
等攛掇白月茹害完白月笙,轉手就把白月茹賣到了窯子。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賀康為白景濤的杯里續上了茶。
「景濤兄,我打算下個月,把他兩人的訂婚儀式辦的隆重些。畢竟白家在這臨城是響噹噹的家族,白家嫁女,自然是越盛大越好。我們賀家雖落魄了些,可不能虧待了月笙。至於費用,我賀家一應承擔。不知景濤兄意下如何?」
白景濤老辣,喜怒從不形於色。
此刻更是看不出任何錶情。
「賀兄如此,自然是好的。」
「至於這聘禮,自然不會比旁人的少。過幾日我和老賀親自送到貴府,以示誠意。」
唐林芳聽賀康沒提聘禮,趕緊補充了一句。
賀康附和着。
「既如此,我女兒月笙的嫁妝,到時也不會少於旁人。我夫人就這一個嫡出女兒,最得我疼愛,只要鳴塵對月笙好,就行了。」
白景濤此言,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只要你賀鳴塵對白月笙好,一切都好說。
汪徐宸也附和着白景濤。
「伯父伯母放心,我已傾慕笙笙多年,我對笙笙的心意,始終如一。我向你們保證,我絕不會做出背棄笙笙的事。」
賀鳴塵舉起左手,作發誓狀。
他本以為白月笙會攔住他。
但他失策了,眼下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
白月笙在旁看戲一樣,等着賀鳴塵當著眾人面發完了誓。
然後她笑吟吟的說:「我知你心意。你既發了誓,是絕不會背棄的。我信你。」
發了誓才好。
發了誓,報應來時才爽快。
賀鳴塵雖然在極力掩飾,可還是透露出一絲尷尬。
賀鳴塵尋思,今日的白月笙,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但他瞧着白月笙笑的純真,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唐林芳:「你看,我一歡喜光顧着自說自話了,還沒問月笙對訂婚儀式有什麼建議?」
「訂婚嘛,大家歡歡喜喜就好了,我沒什麼建議,伯父伯母決定就是。」
白月笙依然笑意吟吟。
唐林芳很是滿意,連連點着頭。
整一副慈愛且得體的當家主母模樣。
唐林芳那對她辱罵的嘴臉,此時清晰的出現在白月笙腦里。
如果不是等時機,白月笙此刻真想撕下唐林芳這虛偽的面具。
那每日的避孕湯藥,就是出自唐林芳之手!
這個表裏不一的惡毒婆婆,不知是從哪個庸醫那求來的湯藥。
那葯讓白月笙的身子每況愈下。
她在地牢受刑時,已是病入膏肓的狀態。
白月笙斂住眼裏一點點放大的恨意。
唐林芳:「月笙如此懂事,我們鳴塵何德何能,能娶到月笙這樣的媳婦。」
白月笙無語。
讓她重溫一遍這家子人的嘴臉,當真是叫她難受。
「伯母這話見外了,咱們如今是一家人了,無需說這樣的話。」
白月笙滿面笑容,柔聲道。
唐林芳喜上眉梢,叫來了一直候在旁邊的女傭,從女傭手裏小心捧來個木匣子。
「月笙既這麼說了,這是我們賀家的傳家寶,趁着今日咱們一同商議婚事,我就把這正式交給月笙。」
唐林芳打開木匣子。
一套華貴的翡翠白玉珠飾呈現在幾人面前。
這套珠飾,白月笙印象尤為深刻。
當年唐林芳見她久久無子,硬闖進她的房間,逼着她把這套珠飾拿出來還給了她。
不久后,這套就送給了范小姐。
白家人富貴,都是見慣了寶貝的,賀家傳家寶在他們眼裏,看着也不過是成色不錯的玉石罷了。
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
只是出於禮貌的笑了笑。
「賀夫人,這寶貝可有來頭?」
寶貝不夠驚艷,汪徐宸話鋒一轉。
「這寶貝是打前朝傳下來的,已有幾百年了。那時賀家先祖在前朝開國皇帝御前任職,立下諸多戰功。這套翡翠白玉的首飾,是皇帝親賞咱們賀家女眷的。幾百年來,賀家祖上戰功赫赫,這套算是個見證。」
白月笙覺着,隨她怎麼說,反正這套說辭已經不是第一回聽了。
反正她一點都不覺新鮮。
當年白家正是因為這所謂的信物,拿了股份做交換。
白景濤老謀深算,當日不願意拿股份做交換。
可架不住自己傻女兒的軟磨硬泡。
這傻子,她可不做了。
「伯母盛情,那今日咱們就互相交換了信物罷。」
不等賀鳴塵開口,白月笙淺淺一笑,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