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良兵入江州,各路侯各懷異心
雪已經停了,太陽逐漸顯現,天氣也已經由冬轉春。現在按蜀國年號算,就是康泰四年春二月一十一日。陸瑜軍隊行了數天的路,都挺太平的。三國中的涼,交已經敗北,西楚簽定了約定,不會進攻,而那群反賊到各地官府鬧雲了。唯一讓陸瑜擔主的是上次那個說自己是第三層次天剛境高階的土匪。
這支部隊已經快到江州官道了,還有那麼幾天,於是便開始安營紮寨。
陸瑜下令,即日起開始軍法的執行,他知道挑戰自己的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一大早卯時,挑戰陸瑜的人幾乎有三十多個排着長隊。
陸瑜優哉游哉地起床,整理、換戰袍、拿起槍、騎上馬,奔主擂台雲了,正在路上,只見樹叢微微一振,不知從哪個方向,幾支箭射了過來,是幾支無聲袖箭,陸瑜精一動,隨手一槍,就拔開了幾支箭。他大唱一聲:“誰放箭傷吾,於吾出來!“
樹叢中走出了兩個人,前面那人笑嘻嘻的,比陸瑜大了幾歲的樣子,笑着說道:“陸瑜弟弟好生武藝,我們是你父親陸大人的二弟一脈,我叫陸激最,這是我母親贏月。“後面那一句,是指着後方女子說的。
陸瑜勒住了粉腚泊龍寶馬,看着二人,眼中光茫閃爍,聲音平緩了許多;“好啊,原來是兄長啊,二位且與我來。“說著,三人一塊兒奔比武場雲了,
三十多人早已躍躍欲試,其他人大部分都考文采雲了,只有兩三個跟別人比試雲了。
這是一個大草原上,在西蜀狹窄難行的國道上,很難見到這樣的獨特地方。
陸瑜騎着寶馬,手中銀白色神槍閃閃發光,紅藍兩色已然隱雲,倒提着鳳堅追雲神槍,說:“第一個!“一個士兵飛跑上來,這士兵沒有騎馬,手中拿着一把大刀,十分笨拙,可士兵卻揮舞得無比亮麗。
這士兵似乎不懂得什麼叫技巧,硬生生一刀斬向陸瑜,風兒“呼呼“地吹着,陸瑜將槍提起,槍倒轉一百八十度,用力一拔,大刀反震而回,陸瑜座下寶馬倒退一步,一槍刺向士兵,那士兵微微一愣,馬上回過神來,大喝一聲,寶刀迎向神槍,”噌“的一聲,槍尖對刀芒,士兵倒退幾步,面色蒼白,陸瑜卻只是被彈退了而已。銀白長槍卻不會有停頓,一槍直刺那士兵,士兵手中大刀舉起,卻被長槍挑飛,眨眼間,士兵發現自己的脖子上銀光一閃,出現了一把神槍。
第一個輸了,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人數不斷變少。
直到第二十六個士兵……
那士兵年齡與陸瑜差不了多少,手中提着血紅色的雙鐵戟頗有當年大將惡來典韋風範,身高比陸瑜高了半個頭。
士兵什麼也沒說,沉重雙戟在此人手中如一把扇子,隨意揮舞着,陸瑜把槍光芒相映生暉。陸瑜大驚,這一擊之威,競致如廝!如果沒有武鬥氣,天生神力也不可能輕易將這神槍擊為兩半。
陸瑜出打開了武鬥氣,紅藍兩色慾發亮麗,同時間,血紅雙戟弒殺之氣更勝一籌。就在這時雙方同時動了,陸瑜駕馬提雙槍,直刺那士兵;士兵雙戟揮舞直擊陸之良。雙槍對雙戟,剎時間殺得難解難分,雙槍鉸着雙戟,雙戟砍着雙槍。開始的時候,士兵們還分得出個數來,知道紅藍雙槍閃着淡銀的是陸瑜,血紅雙戟打得天地無光,日月光暉也被二人掩蓋,三十回合后,依舊不分勝負。
六十回合后……
打了百餘合的二將一位軟倒馬上,
勉強沒有暈倒,另一個則已經昏倒在地,雙戟被扔在一旁,陸瑜終於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此時,在蜀國東面的一個國家正在為件事而爭吵着,正是狼子野心的西楚王朝。
楚王熊超正在他的後宮享樂,卻不巧丞相熊祖、大司馬項超求見。熊超很想不見,可這二位一個是自己親叔叔,一個是本國兵權在握,隨時可以反叛的大將軍。於是,兩旁女色皆退下了。“宣!“
二人一左一右,腰間寶劍,腳下穿鞋,這是身份、權利與地位的象徵,甚至這二人連行禮都直接免去了。
項超開門見山,急切地問道:“陛下,您為何要簽定蜀約,我正欲西進,戰永安,破江州,直取成都!“
熊超心情本就不好,聽項超一頓訓斥,臉色一變,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就蹦了起來,手指着項超,破口大罵:“大膽項超,竟然敢指朕的鼻子說話!速速退下!否則砍你人頭!“
“陛下!”項超用盡平身力氣,單膝跪地,雙手報拳:“請陛下三思啊!”
一旁丞相熊祖捋着鬍鬚,向陛下楚景王熊超說:“侄兒啊!你忘了你父親說的話了嗎?超兒,你雖為帝,不過且不可學習古之靈帝,商之紂王。”
熊超雙眼金光大放,怒氣更勝一籌,他這暴躁的脾氣又發作了,大聲怒斥:“熊祖,我看在父親的份上忍你很久了,給我滾開!來人,將這廝速速的出,將項超押入大牢!”
另一邊,蜀國都成都中,已經得到項超退兵的消息,開始招兵買馬,頓起田來,在昨日朝堂上,已經商定,先進攻交王朝,楚根本不可能回援,西涼更不足為懼,其餘四國打在一處,所以,進攻交,勢在必得。
蒙欒大將軍看着眼前六萬銀翼軍,他們頭上插赤、黃、綠、藍、紫的羽毛,象徵著銀翼大軍中的身份,赤指大將軍總領,黃是部隊參謀,綠是大隊長,藍是中隊長,紫是小隊長,普通士兵是白色的。
“出兵!”大將蒙欒一聲令下,水旱三軍頓時出動,浩浩蕩蕩向蜀交邊境進攻。
三日後,陸瑜軍隊紮寨處。
陸瑜早已康復,除了前些天和那血戟士兵交戰外,都奪得頭籌,也包括二老。
中軍大帳中,陸瑜端坐主位,左右是公孫策與馬翔,下手位按次序分別是鄭毅純,徐淵與李榮。帳中還有一人,黑臉血戟,身穿紅鎧,頗有上將軍之威風,正是那血戟士兵。
“俺叫衛耀亭,姓衛叫耀亭。”士兵的概括簡單直接,把自己名姓報了下去。
陸瑜微微點頭,面如冠玉,品似丹青,銀盔銀甲,氣宇軒昂,一字一頓地向衛耀亭說:“昨日你我勉為平手,你雖不能為主將,但封汝為大將,有軍事商議權與大事否決權。”此言一出,堂下五人無不震驚,這是與他們等同待遇。
“”俺不知什麼是政治,只知拚命打架!“衛耀亭黑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
陸瑜沒有回話,只是笑着,向眾人下了一道將令:“趕赴江州!“
此時的江州城所屬之內,變得死跡沉沉,家家戶戶閉窗關門,只有幾隻流浪狗““??”叫着,城門高懸,士兵防守森嚴,可他們的裝束不是蜀國專有綠色,而是黑色,沒有半點感情色彩的黑色。
江州太奪的府邸內,不管是親信,婢女還是護衛,死傷遍地,且快速腐蝕着。
而江州太富士康辦公之地,也就是江州王府,五位黑衣人站立着,每人頭上都帶着斗笠。為首一人,身高八尺五寸,是一雙狐狸眼,其他就看不清了。他悠悠說了一句分不清性別,沒有半分感情色彩的話語:“兔子呢?”
末位一人站起身,左手垂於右胸上,彎腰躬身,說:“稟曄天大人,馬上就橦樹樁了!”簡單的對話,只有五人才能聽得懂,陸瑜的性命已在了生死一線。
江州一個偏僻的角落。
酒店中,兩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喝酒吃肉,大了陸瑜兩三歲的模樣,左側一人面如重棗,單鳳眼,卧蠶眉,桌旁放有一桿青龍偃月刀,簡直就是蜀國大將關雲長,右側一人一看就是文官,長得好生漂亮,兩個小酒窩轉着轉着,身披仙鶴神衣。
“子昌啊,江州最近可真不太平,蜀兵守將稀數死亡,那黑衣黑袍讓人看着就十分反感。”那武士喝着酒,向文人說著。
這黑衣人等依我看來,這等燒殺搶掠,將死於非命了!文人面色平靜。
忽然間,只感覺地震一般,馬踏聲由遠即近。這陣仗,即使整個西蜀王朝,峽窄道路間,步兵行走都有些困難的西蜀自然少見,卻出現在這江州。
二人幾乎同時起身,朝窗外看去,只見幾百頭插翅翼的騎兵飛奔而來,為首一人,一對赤翼掛在頭上,正是京兆尹蒙顏。你若覺得京兆尹是個文官,就錯了,蒙顏是蜀國一位虎將,有人將他化作常山趙子龍。
三百驍騎聽說江州大亂,背行趕路,三百里如一步,從西門殺入,黑衣士兵死傷待盡,驍騎無一人受傷,直奔江州城太守府而去。
二人相視,讀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楚都襄陽城皇宮內。
“楚景王熊超攜文武眾臣與諸位皇子送丞相!”眾文武身披白衣,跪於皇宮內,主位(即皇位)上坐着的不是熊超,而是已故去的丞相熊祖。
熊祖卒於昨日,是因項超下獄一事而亡。
“父皇,太過擔憂也不好。這丞相定是因為憂國而亡,父皇只要繼續勵精圖治,必能告慰丞相在天之靈!“開品的是熊超長子熊天帶,別看熊超昏庸,其六子都有”六大才子“之稱號。
緊接着,一位內侍慌忙跑入,跪在皇帝面前,雙手托起一紙情報:“稟陛下,牢獄管理人龍危身亡,身首異處,大司馬項將軍胸口被刺三槍,卒於牢內!“
熊超雙手微微抖着,面如土灰,良久說出一句話:“傳朕旨意,厚葬……不對,把兇手給朕拎出來。儀三司速去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