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南山風起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南山，位於秦嶺山脈中段，雄峙在長安之南，“壽比南山”、“終南捷徑”等典故的誕生地，成為長安城高大堅實的依託、雄偉壯麗的屏障。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

終南山地形險阻、道路崎嶇，大谷有五，小谷過百，連綿數百里。《左傳》稱終南山“九州之險”，《史記》載秦嶺是“天下之阻”。

終南山為道教發祥地之一。據傳楚康王時，天文星象學家尹喜為函谷關關令，於終南山中結草為樓，每日登草樓觀星望氣。一日忽見紫氣東來，吉星西行，他預感必有聖人經過此關，於是守候關中。不久一位老者身披五彩雲衣，騎青牛而至，原來是老子西遊入秦。尹喜忙把老子請到樓觀，執弟子禮，請其講經著書。老子在樓南的高崗上為尹喜講授《道德經》五千言，然後飄然而去。傳說樓觀台的說經台就是當年老子講經之處。

說經台主要殿堂有四，即老子祠、斗姥殿、救苦殿和靈官殿。配殿有二，即太白殿和四聖殿。

山門兩側有鍾、鼓二樓，對峙相望。山門前，有石階盤道，蜿蜒而至台頂。山門西側不遠處有一石砌泉池，名為上善池，內有一石雕龍頭終年吐水不斷。

說經台南面峻峰上，有一座八卦形的煉丹爐，傳為老子當年煉丹所用。

台的東南方有一個“仰天池”，傳為老子當年打鐵淬火的水池。池的附近有老子修真養性的“棲真亭”。

台的西邊有化女泉，是老子教訓弟子徐甲之處。傳說老子西遊途中將一具白骨點化成英俊少年徐甲，抵達函谷關后，老子將七香草點化成美女考驗他，徐甲經不住誘惑，剛要有所動作，被老子用手一指，立即現出白骨原形。幸有尹喜為其求情，老子方又點化白骨為徐甲，並用拐杖怒觸地面，美女遂化成一眼清澈的泉水。

在終南山樓觀台，有9株歷經千年仍然蓊鬱青翠、蒼勁挺拔的古柏，當地百姓尊稱為“樓觀九老”。其中有一棵樹傳為老子當年系牛所用，被稱為“系牛柏”。

終南山的玄天觀，乃是武林中最神秘莫測的四大組織之一方仙道的所在聖地，觀主為當今天下最厲害的四大絕世高手之一的天君道人。

天君道人共有四個師兄弟，大師弟丹道人李少元，二師弟術道人安期南，三師弟讖道人西門君惠，四師弟武道人馬長生。其中，讖道人西門君惠，也就是張里仁的師父，已被新朝皇帝王莽所殺害。

這一日，忽見一個小道童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迎面正遇到馬長生，小道童驚慌失色的說道：“師爺不好了，不好了，下面來了大約三十多個人，各個手拿刀槍劍戟，怒氣沖沖的向觀內而來。”

馬長生說道：“玄清，不要驚慌，可知對方什麼來歷。”

玄清言道：“弟子不知。”

“好的，我先出去看看，你去通知其他三位師爺”，馬長生邊說邊走出玄天觀。

玄清答應一聲，向後院跑去。

馬長生什麼陣仗沒見過，不慌不忙的等待這幫人來到近前，高聲呵斥道：“大膽狂徒，膽敢在玄天觀拿刀動槍的，我奉勸各位，放下武器，有什麼事我們還可以商量，不然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人群中一個拿刀的小子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老雜毛，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片刻之後殺你們個片甲不留，哭爹喊娘。

”

馬長生雖然是長期修心養性，但是也有脾氣，見來人說話囂張跋扈，不免也火氣上升，冷哼一聲說道：“宵小鼠輩，報上名來，馬長生手上不死無名之輩”。

“我乃鬼煞教的副掌教，煞閻羅羅昊。”

馬長生哈哈一笑：“果然是無名的鼠輩，就憑你們鬼煞教也膽敢冒犯我玄天觀。”

煞閻羅羅昊用刀點指馬長生，一陣冷笑：“老雜毛，讓你知道本大爺的厲害。”說著一刀劈向馬長生。

其實這鬼煞教只是江湖上一個小小的教派，放在平時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玄天觀撒野，今日敢如此猖狂是因為三天前鬼煞教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斗天尊者夏天和天地玄黃四大護法眾星捧月一般陪着一個人來到鬼煞教，鬼煞教掌教鬼王吳愧笑臉相迎，將眾人請到大廳就坐。

夏天火爆脾氣，非打即罵，江湖黑白兩道，人人都聞風喪膽，吳愧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老前輩，不知今日造訪有何吩咐？”

夏天今日少有的客氣：“吳掌教，老朽今日拜訪有事相商。”

吳愧趕緊躬身說道：“不敢，不敢，有啥事您儘管吩咐。”

夏天沉吟片刻說道：“那我就直說了，你鬼煞教也屬於下五門的，我們通天派準備攻打玄天觀，想借貴教當個落腳點，不知可否？”

吳愧一聽要攻打玄天觀，腦袋嗡嗡作響，有心不答應，但是又惹不起夏天，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副掌教煞閻羅羅昊一臉堆笑的說道：“老前輩，那感情好，不瞞您說，我們可被玄天觀欺負慘了，早就想收拾收拾他們，但是我們沒有那實力，今日您老人家到此，想必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我們鬼煞教願意為您效勞”。

夏天哈哈大笑：“羅昊啊，你小狗崽子倒是會溜須拍馬，不瞞你說，有我師父在此，就玄天觀那幾塊料見閻王爺分分鐘的事情。”

吳愧，羅昊一聽，腦袋瞬間大了百倍，原來端坐中間的人居然是通天派的祖師爺，天聖母夏嫗，兩人趕緊躬身下拜，齊聲說道：“不知道老祖宗到此，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夏嫗衝著他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就這把吳愧和羅昊美的屁顛屁顛的，畢竟身份在那擺着呢。

江湖傳言，夏嫗原名李思，三十年前曾經和天君道人大戰過一次，兩個人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最後天君道人僅以一招之差，才僥倖重傷李思，此後江湖上再也沒有人見過李思，其實李思後來改名夏嫗，隱居在通天派。如今不知道因何原因，要找天君道人麻煩。

夏天對着吳愧和羅昊說道：“你們兩個起來吧，準備準備，三日後我們前往終南山，到了玄天觀你們儘管折騰，再大的事情有我們師徒給你們撐着。”

吳愧和羅昊頻頻點頭。因此到了玄天觀煞閻羅羅昊才如此猖狂，馬長生見羅昊一刀砍來，閃身躲過，反手一掌就拍在羅昊的背上，馬長生只用了三成功力，就這羅昊也受不了，被打出三丈來遠，碰的一聲摔倒在地，鬼煞教的弟子趕緊將羅昊扶了起來，鬼王吳愧舉劍就要刺，被夏天攔了下來。

“吳愧，算了吧！你去也是白白挨打，這個是馬長生，我知道你們願意為通天派效力，但是沒有必要做無畏的犧牲，你照顧好羅昊，待我打發了這個老雜毛。”

吳愧頗為感動，眼圈一紅說道：“多謝老前輩諒解”。

其實這吳愧心裏有數，上去也是白給，下場和羅昊一樣，剛才是硬着頭皮往上沖。現在見夏天這麼說自然是心中竊喜。

夏天縱身一躍跳到馬長生面前咯咯一笑，笑的比哭都難聽。

“我說馬長生，你真是越老越沒出息，知道欺負孩子了，打了孩子大人不答應，你打了我的人，我老人家能饒了你嗎？你今天死期到了。”

馬長生見來人是夏天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他們不止一次打過交道了，自己的本領打不過人家。

夏天一掌打向馬長生，馬長生撤步閃身，轉到夏天身後反手就是一掌，夏天騰空而起，躲過這一掌。

兩個人插招換式打在一起，也就十幾個回合，眾人耳中就聽見啪的一聲，緊跟着一聲慘叫，馬長生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夏天哈哈大笑：“武道人也不過如此，酒囊飯袋。”

天君道人、丹道人李少元、術道人安期南三人聽聞有人來玄天觀滋事也匆匆趕來，剛到門口就見馬長生被一掌打的口吐鮮血，李少元趕緊抱起馬長生，從懷裏掏出還魂丹塞進馬長生的嘴裏。

“師弟別動，快運氣療傷。”李少元對着馬長生道。

馬長生聽了，盤膝坐在地上，運功治療傷勢。

安期南戰夏天，二人戰得你來我往，五十回合過後，夏天施展通天劍法將安期南逼得只有招架之力，安期南額頭不斷冒出汗來。

李少元見安期南不能取勝舉劍就要加入戰鬥，通天派四大護法之一的天妖舉劍相迎，雙方惡戰在一起。

上百個回合過後，安期南一個沒留神，被被夏天一劍扎在左肩頭上，鮮血噗噗的往外流。

李少元偷眼觀看，見安期南戰敗，心裏不免有些慌亂。

天妖見有機可乘，一劍刺向李少元的咽喉，李少元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劍已經距離咽喉只剩一寸的距離，只見人影晃動，快如閃電，來人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天妖的寶劍，轉身對着李少元說道：“師弟，你去看看他們的傷勢如何？”

來人正是天君道人，只見他鶴頂龜背，鳳目疏眉，面色紅潤，神態飄逸，圓圓的臉長滿長長的鬍子，慈眉善目的樣子讓人十分親近。

一身青袍裹身，髮髻鎖發，腳踏棉布鞋，目如晨星精光閃，氣勢如虹穩如山。

他一來到人群中，立覺其氣質非凡，似鶴立雞群，仙風道骨。

天君道人雙指一用力，就聽卡吧一聲，手指中夾着的劍折為兩段。

天妖嚇得魂飛天外，縱身退回本隊。

夏天一見天君道人親自露面了，知道今日到了緊要關頭，便舉劍刺向天君道人。

要說夏天的武功是不含糊，但是分和誰比，和天君道人比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三四個回合過後，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人群中的夏嫗一見時機成熟，大喊一聲：“夏天你給我退下。”

夏天閃身退下，一邊擦着汗水一邊說道：“師父，這天君道人夠邪乎的，您小心。”

夏嫗微微一笑：“諒也無妨。”

天聖母夏嫗親自出馬了，她來到天君道人面前，咯咯一笑：“天君道人，一別三十年不見，你一點沒變老啊！”

天君道人一見是夏嫗不免心中也咯噔一下，心中暗自思索，這李思今日尋上門來，我這玄天觀要不太平！心裏雖有波動，但面上卻不展現出來，“夏嫗，你徒弟不分青紅皂白打傷我幾個師弟，所謂何事？你今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夏嫗哈哈一笑：“天君道人，你裝什麼糊塗，我今日為了《赤伏符》而來，你乖乖的交出東西我轉身就走，如若不然，你這幾個師弟就是你今日的下場。”

“夏嫗你好狂的口氣，天下人皆知《赤伏符》乃是我方仙道的不傳秘籍之一，你說要就要，沒那個道理。”天君道人正義凜然的說道。

“天君道人你少說廢話，今日你不交出《赤伏符》，我就血洗玄天觀。”夏嫗厲聲說道。

兩個人話不投機，就要當場動手，正在這緊要關頭，有一人從遠處飛奔而來，邊跑邊喊道：“住手，何人來玄天觀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