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各個都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
「秋曼姐秋曼姐!」容瀟的臉一下子白了,震驚又恐慌地喊着孟秋曼,舉起了雙手。
「我犯了什麼錯你要抓我?」
「我是你的弟弟啊,大哥……」
容瀟紅着眼的樣子讓孟秋曼心軟了一瞬,上前,槍用力抵在容瀟的腦門上,痛心疾首道:「容星河……不,應該叫你容瀟。」
「瀟瀟,你是我看着長大的,在我眼裏你一直都很乖巧,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姐,我做夢也沒想到你竟然是jt的。」
容星潮此刻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色白了那麼一瞬,又恢復鎮定,接道:「秋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星河是星河,瀟瀟是瀟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還是被有心之人當槍使了?」
「畢竟我們生意上的敵對手很多,對方這是要置我們整個容家於死地。」
「我希望你不要上當了。」
「星潮,你常年卧病在床對一切都不聞不問,根本就不知道。」孟秋曼對着容星潮時,語調溫柔了很多。
「你也被你這個三妹高明的偽裝騙了。」
「其實星河早就死在了戰場上,容瀟她就冒充了星河,回到了容家。」
「她一人分飾兩角,讓你以為星河一直都好好的。」
孟秋曼看到容星潮知道這個消息后臉上的不可置信,心疼極了,有些不忍說下去。
「容瀟她根本沒去國外讀書,而是加入了jt,成了搜集情報刺殺高官的穿山甲。」
「你醒醒吧!」孟秋曼抑揚頓挫。
容星潮如受了很大的重創般,怔愣着,低喃,「穿山甲是什麼?」
「你不知道很正常。」孟秋曼一直都以挖地三尺的架勢找穿山甲,幾乎整個nj市都聽過穿山甲這個jt特工。
但她知道容星潮身患重病,根本沒有精力關注這些。
「你放心,穿山甲是穿山甲,我不會為難你和容家的其他人。」孟秋曼安撫着搖搖欲墜似要昏厥的容星潮,遞給特務一個眼神。
「容星河和容瀟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一驗便知。」
幾個特務直接抓住了容瀟的胳膊,上手就撕容瀟的衣服,顯然是要當眾扒光她。
「等等!」容星潮幾步過去,伸手把容瀟拉到背後。
「秋曼,既然你懷疑星河是瀟瀟,那就找一個女人來驗她。」
「你抓她我不阻攔,但是我不能讓我的兄妹被如此凌辱。」
「如果她真是瀟瀟,那麼她一個女孩子,今天被這樣對待了,往後她還怎麼嫁人?」
「你這是要逼死她嗎?」
最後一句容星潮抬高了聲音,帶着憤怒和指責,還對自己的兄妹心疼到了極點。
「星潮……」孟秋曼嘆了一口氣。
她的前男友太單純了,32號進去后,哪還有出來的機會?
容瀟從肉體和精神都會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容瀟喊她一聲姐,她能為容瀟做得頂多是留個全屍,那些輪姦和凌辱她是阻攔不了的。
他們還會給容瀟灌藥,讓容瀟想死都死不了,反而得主動求歡。
等到他們從容瀟身上獲取了所有關於jt和另一派的情報,就是容瀟的死期了。
這一切容星潮都不知道。
正如他不知道她現在是誰,她在做什麼。
「好。」孟秋曼只想讓容星潮一直做一個霽風朗月不被世俗干擾的大少爺。
她為此可以妥協很多。
容星潮在後面拉着容瀟胳膊的手攥成了拳頭,心裏已經在千刀萬剮孟秋曼了。
宋之微也緊張到屏住了呼吸,正摸着身上的刀片和其他能做武器的東西。
她觀察着孟秋曼和所有特務,盤算着從哪個角度搶他們的槍,怎麼逐個幹掉他們。ζ°.XX.♂
容星河不能被孟秋曼帶走。
就算今天他們拼了性命,也要救下容星河。
然後她會說服公私分明的上級蠑螈,安排容星河這個jt特工從nj市逃出去,去別處再換一個身份,繼續為國家的重生而戰。
宋之微絲毫沒意識到,她對容星河態度的轉變。
明明初見時面對同樣即將落入敵寇手中的情況,她先想到的是殺了可能會叛變的容星河。
氣氛劍拔弩張,似有一根無形的弦,在幾人心中越拉越緊。
唯有紀漣崢一直靜默不語,從容如常,垂着眸思考着另一個問題。
孟秋曼是有點能耐的。
他知道今天孟秋曼會帶人來抓容星河,已經安排了應對之法。
但他並不知道孟秋曼查到了容星河和容瀟是同一個人。
此刻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容星河和容瀟兩兄妹,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
一直以來他對嬌小姐都有一層濾鏡,所以從未懷疑過嬌小姐的一切,更別提利用上級身份去調查了。
而此刻……紀漣崢抬起的眸子裏映入容星河的側臉。
他們兩兄妹長得太像了,或許這就給容星河的偽裝帶來了便利。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紀漣崢往前走了一步,以筆挺高挑的身軀對着孟秋曼。
「我和星河數次行房,我很清楚他是個男人,但是就怕秋曼姐為了立功,即便驗明了他是男兒身,也說成是女兒身。」
「所以我要求和秋曼姐,以及我堂妹一起進去驗證。」
容星河和容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這件事完全在紀漣崢的意料之外。
孟秋曼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只能臨時改變計劃,冒着風險殺了孟秋曼和其特務們。
到時候容星潮和所有容家人就會被佐藤追究責任,他就安排容星潮他們轉移戰場。
這犧牲太大了。
他們這些偽裝者都得逃離nj市,他這個兼具兩個組織的上級,過去在這個城市的苦心經營和安排全都白費了。
其實,依照他一貫狠辣麻木無懼犧牲的行事作風,今天只要把容星河推出去,就能保住他們所有人了。
然而他……捨不得。
不管容星河和嬌小姐是不是同一人,今天他都要不惜代價保住容星河。
他終究還是有了私心,為了jt的一個特工不再顧全大局。
他有錯、有罪。
他該受到組織的處罰。
孟秋曼聽了一會兒,才知道這一身青衣扮相的人是九姨太。
她竟然跟容星河那個新要的十姨太學了唱戲。
自甘墮落怒極不爭,這樣的女人只配成為男人的玩物。
孟秋曼有種很大的優越和高高在上感,就好像眾人都醉她獨醒,做漢奸走狗是莫大的榮耀和女人的巔峰。
男人看不起女人,但她孟秋曼毫不輸給男人們。
「大少爺!」
就在紀漣崢幾人準備背水一戰時,一個僕人匆忙跑過來對容星潮說:「三小姐在回來的路上了。」
「她讓我從二少爺和她的房間裏,找到這個交給你。」
「她說讓你看過後不要生太大的氣,她馬上就到你面前認錯、受罰。」
突然的轉機讓容星潮在心裏猛然鬆了一口氣,表面上沉着臉色,接過了管家遞來的兩個信封打開。
兩份裏面裝得分別是gd和國外那所大學的開除通知書,時間是一年多前。
「容星河!」容星潮反應很快,猛地轉回身把通知書扔到容星河身上,勃然大怒。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哥。」容瀟雙膝一彎「撲通」跪在了地上,全都坦白了。
「秋曼姐說得沒錯,我從來沒有踏入過gd的大門一步。」
「過去兩年我一直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玩樂,編造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你匯錢給我,其實那些錢全都被我揮霍掉了。」
「今年春天,我更是以那邊時局動蕩學校停學了為由,順理成章地回到了容家,從病重的你手裏要來了容氏的所有產業,變本加厲地敗着容家的錢……」
容星潮似不能承受這麼沉重的打擊,頎長清瘦的身軀劇烈地晃了一下,往後退着,眼看着快要暈倒。
「大少爺。」宋之微一把推開擔心得要上前的孟秋曼,她扶着容星潮。
容星潮很隱忍地擺了擺手,表示他能撐住。
卻在下一秒猛地咳起來。
等宋之微拿掉捂在他嘴上的手帕時,那白色帕子已經被鮮血浸紅了。
「大少爺……」宋之微紅了眼,哀戚地喊。
「我沒事。」容星潮推開宋之微自己站穩,看向容瀟時那雙眸里一片血紅色,嗓音嘶啞,極悲痛惱怒地問。
「你告訴我為什麼?」
「從小到大我辛苦栽培你,多年來對你寄予厚望,結果你卻告訴我你一天也沒去過gd。」
「容星河,你真是好樣的!」
與其說容星潮是在演戲,倒不如說他是借題發揮真情流露。
對於容瀟輟學加入jt一事,戰旗有責任,她自己也有錯。
他怨了、恨了、惱了兩年多,此刻終於可以發泄了。
「我不喜歡讀書!」容瀟跪得筆直,聲音很高,簡直是理直氣壯。
她依舊那般桀驁不馴,以不服管教的姿態頂撞容星潮,「喜歡讀書的是大哥你!」
「你堅持着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的信念,從小到大都在逼我和瀟瀟讀書,卻從未問過我們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我最離經叛道,你越讓我讀書,我越要不學無術跟你對着干。」
「你越要我支撐起家業,我偏偏日夜聲色犬馬,連娶十任姨太回來膈應你。」
「gd的開除通知書我早就收到了,我偏要瞞着你。」
「大哥你身體不好,連腦子也不行,你多好騙啊。」
容瀟頗有些狂妄地笑着,語氣里全是嘲諷和怨恨,好像容星潮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