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當然選擇活下去
當何雨柱被公安帶走，所有人都以為與昨天的事有關。
而實際上，並不是。
「公安同志上門來告訴我，我爹被懷疑是敵特，已經被相關部門控制了起來，要我與院裏的管事一起去局子裏協助調查！」
何雨柱說完，曹小山驚了一下。
「敵特！？」
許大茂並不知道何大清的事，所以有關何大清被當成敵特抓起來的事，並沒有講給曹小山聽。
現在才從何雨柱那裏知道前因後果。
何大清被帶進局子裏，什麼都交代了，從祖上三代僱農，怎麼偶遇的白荷花，最後兩人相約一起去往河北生活，一字不落都告訴了審訊員同志。
另外一間審訊室里，從白荷花那裏問到的結果拿過來一對比，有關兩人相遇后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並沒有什麼出入。
而後，局子裏的人就按照何大清提供的地址找上了門來，同時也有同志去管轄的街道辦了解情況。
等何雨柱和易中海去到局子裏，再見到何大清時，何大清差不多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被正義的人民群眾給打的。
再就是被逮回來后就一直接受審訊，而且是最嚴厲的審訊，根本就沒有間斷休息過，所以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跟喪屍最大的區別就是，他不咬人。
等見到最重要證人旅館老闆的時候，一眼就把何雨柱給認了出來。
何雨柱知道肯定瞞不住，就把自己冒充公職人員，以及自己的目的，全都給交代清楚。
再結合從街道辦拿回來的相關戶籍資料，辦案人員綜合起來判定是一場誤會。
「說自己老爹是敵特，你這個兒子當的，可真行！」
旅館老闆離開的時候，對何雨柱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辦案人員也走過來說，「冒充公職人員，進行招搖撞騙，是要去蹲大獄，最少三年起步，情節嚴重的，得關十年。」
說完，何雨柱直接就被嚇住了。
趕緊解釋道：「我當時只是想從旅館老闆那裏打聽點消息出來，其他什麼都沒有干啊！甚至，出了那個門，就再沒有說過同樣的話。」
怕了，何雨柱真的怕了。
如果進去蹲大獄，他下半輩子差不多就要毀了。
辦案人員接著說道：「也幸好你沒有冒充去招搖撞騙，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不過，你也的確是犯了錯誤，不送你去蹲大獄，但也要罰款！」
「行，我認罰，我認罰！」
只要不去蹲大獄，罰款而已，何雨柱當然接受。
而當辦案人員出具執行單時，何雨柱一看上面的金額，又傻眼了。
十塊？
他把兜里都掏乾淨，也湊不齊一塊錢來。
他每個月的工資，基本上都交給了何大清。
存下來的零花錢，為了撮合何大清和賈張氏，拿去買東西后，幾乎也所剩無幾。
此時，哪還有錢來繳納罰款。
旋即，何雨柱看向易中海，開口就問他借十塊錢，並保證肯定會還的。
易中海略有遲疑。
如果何大清已經走掉，他會毫不猶豫借錢給何雨柱，讓他承自己的情。
可現在，何大清沒走掉，他就在斟酌，借錢給何雨柱到底值不值得了。
「一大爺，求求你了，我一輩子都念你這份情！」
何雨柱一臉的焦急與無奈，就差給易中海跪下了。
眼看不用蹲局子，只要繳納罰款就沒事了，如果因為沒錢而繳納不起罰款，他有可能就出不了這個門。
十塊錢對易中海來說，不算大事，他一個六級鉗工，是院裏工資最高的，又因為他們兩口子沒有孩子，錢根本就用不完，都拿去存了起來。
「行！我借你！」
易中海斟酌之後，從兜里掏出錢來，數夠十塊錢給何雨柱拿去繳納了罰款，關於何雨柱的這件事才算過去。
至於何大清，最後還是跟着白寡婦走了！
曹小山不理解，「既然都見着人了，為什麼還是讓他給走掉了！？」
何雨柱搞出那麼多事來，不就是想把何大清給留住。
在局子裏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讓何大清留下來，怎麼就放跑了？
何雨柱說：
「如果是沒出事前，我怎樣都要叫他留下來。可現在，讓他留下來幹嘛？看我笑話嗎？被全院的人笑話嗎？」
既然要走，那就走吧！
何雨柱也想通了，自己已經成年了，可以照顧自己，照顧何雨水。
何大清那麼喜歡寡婦，那就讓他喜歡個夠去！
何雨柱也沒傻到就白白把何大清放走。
出公安局之後，兩父子單獨聊了一會兒。
何雨柱說，何大清要走也可以，把錢留下。
錢和人都想要，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對於這件事，何雨柱不打算對任何人講。
回來的路上，易中海有問他們兩父子單獨聊了什麼。
何雨柱只說叫何大清保重。
雖然兜里揣着錢，何雨柱卻沒打算現在就還易中海的錢。
先前那一幕，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無助與絕望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歷。
錢肯定要還，等拿到下個月工資，或者拿到下下個月的工資后再還，他兜里有錢的事，只能是個秘密。
何大清走後，他就必須要把這個家撐起來，得學會成年人之間的相處方式。
「曹哥，事情基本就這樣。」
何雨柱把整件事都說了出來，把其他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內情也都講了一遍，感覺心裏舒服多了，並問道：
「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辦！？」
曹小山沉思着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到嘴邊，緩緩飲盡杯中酒。
其實，何雨柱已經有了答案。
只不過，他想從外人嘴裏聽到，這是唯一的路，他別無選擇。
曹小山沉吟道：
「生與死之間，當然選擇活下去！」
「老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生才有希望，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或許有未知的變數也說不一定！」
這話，當然只是安慰的話而已。
然而，如果這事兒落在曹小山頭上，他有很多辦法能破局，可以改變一切。
但需要面對的是何雨柱，他憑什麼出手幫他？
憑何雨柱可憐！？
憑何雨柱長期欺凌這具身體的前身！？
憑原著里何雨柱是秦淮茹的舔狗！？
還是憑一股浩然正義之氣！？
別傻了！
哪有什麼正義！？
他不落井下石，就是對何雨柱最大的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