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與風清揚交流、知劇情開始

陽光透過林蔭灑在小道上，映射出無數不規則的斑駁。

周斌和導航一前一後的走在這通往華山派駐地的小路上，心情還是很愉快的。

今天早上和老岳說完哪些話后，周斌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

前世看完小說后，他總是覺得這華山派就像是有毒一樣，為了個練劍還是練氣搞得整個門派死傷殆盡。剩下唯一的一個高手風清揚呢，又是一副傲嬌心態，還是那種小屁孩的傲嬌。最後好不容易收到一個根骨資質都不錯的弟子，可惜心性不行，完全不適合現在的華山派。

弄到最後，老岳不得不親自下場，，與四方環伺的群狼博弈。搞了個眾叛親離，身敗名裂。

更離譜的是岳不群放着自家好好的全真道統的傳承不好好學，跑去搞人家的辟邪劍譜。那麼明晃晃的八字要求，他居然還能練的下去。

讓看了無數遍笑傲江湖的周斌總覺得這個書名就有點諷刺意味。

既然今天老岳問起來了，周斌就想告訴他，成為高手並不是有高深的武功秘籍就行了的，關鍵還是要自身有大毅力，大智慧，大機緣才行。

不過周斌也不知道，老岳究竟聽進去了沒有。至於他下山前，察覺到那一閃而逝的窺視，他就是用膝蓋想都能知道那是誰了。除了風清揚那個老傲嬌，估計就不會有其他人了。

二人回到華山派駐地，就被人引到了飯堂，發現都是一眾弟子在吃飯，根本就沒有看見岳不群夫婦。周斌也不在意，估計自己的那番話對老岳還是有一定的衝擊的。二人盡自上桌吃飯。

話說岳不群腳步沉重的推開所住的“有所不為軒”的大門，就看見寧中則已經穿戴整齊手拿佩劍的準備出門去了，估計是去監督華山弟子們的晨練了。

看見老岳一副心事重重的推門走進，不由得一怔，問道：“師兄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岳不群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盡，這才一聲長嘆道：“唉，今早我去朝陽峰頂練功，碰到周斌已經在哪裏。我二人遂聊了起來，不料這一聊竟讓我心緒難平啊。”

“為何會如此呢，可是周斌說了什麼？”寧中則好奇的坐在桌邊追問道。

岳不群微一沉吟，組織了下語言，把今早在朝陽峰頂和周斌的對話詳細的說了一遍。末了，自己總結道：“劍氣之爭就是一個笑話，高手都是大毅力，大智慧，大機緣才成就的。而我所堅持的練氣為重，和劍宗的練劍為重本質上根本就沒有區別。師妹，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寧中則聽完，輕輕拉住岳不群的手，笑道：“師兄何必如此呢，其實我一直覺得練武還是要以練氣為重，練劍為用才好。你看許多武林高手，到了晚年依然無人敢輕視他們，就是因為他們都有一身令人驚嘆的內功修為不是嗎？”

老岳靜靜的思考着，良久才恢復了從前的儒雅隨和的心境。用力反握着寧中則的手笑道：“師妹說的有理，倒是師兄鑽牛角尖了。練劍，練氣雖然都是殊途同歸，但我們最起碼比劍宗的師兄弟活的久，還能保持不錯的戰力。”

“正是如此。”寧中則笑着肯定道。

得到自己妻子的肯定，老岳心情大好。不過還是對寧中則笑道：“嗯，不過關於劍氣之爭的事周斌那小子說的還是有點道理，不過對於我們華山來說也不用太過在意。但他說的需要大毅力，大智慧，大機緣才能成為高手的話。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確是如此。”

仔細沉思了一下，岳不群接著說道：“你我二人能拜入華山，修習這諸多武功，可說已經具備了大機緣。我們雖然不像周斌一樣，每天練習六千刀，但也是每天雷打不動的練習內功劍法，可說也是大毅力。唯一差的可能就是大智慧了。”

說著苦笑了一下，望着寧中則頗有點尷尬的接著說：“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我們倆都不是那種悟性超凡，智慧遠大的人。看來只能試試那小子說的方法了。”

寧中則聽完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確是如此，看來以後我們都得多讀書了。話說我們貌似都不是怎麼喜歡看書的人吧。”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顯然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甜蜜往事。

周斌前世在電視上看過一句話，說是習武之人要想武功有成，就要“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而且有些小說上還對這句話做了一定的解釋。

見自己，就是要了解自己的生理和心理，要知道為什麼習武，為什麼打出這一拳？

見天地，就是在了解自己之後去觀察天地萬物，從天地之中找到與自身武學想相通的地方，從而將這種相通的地方融入自己的武功之中。

見眾生，相比起見天地在自身武功上融入的是天地萬物之中的靜。那麼，見眾生需要觀察的就是天地萬事的規律，並將這種規律融入武功之中，讓自己的武功帶上這種天地浩蕩的規律。

周斌知道，自己習武的最終目的都只是希望能夠穿越回現代，去看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在這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努力的。在加上自己能夠內視己身後，他對於見自己更是有了深刻的理解。

現在的周斌覺得自己應該是處在見天地的這個過程中。所以他只要沒事就會遊山玩水，去觀察天地自然，山河日月。

至於見眾生，周斌表示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也不打算現在就去理解。

所以，難得來到華山之上的周斌，就是一副遊山玩水的公子哥打扮，只是手上提着刀破壞了公子的形象而已。背後跟着的導航，倒是很像公子身邊的護衛僕人。

吃完早飯，周斌就帶着導航開始滿華山的轉悠，看到一些別具一格的風景還會停下來仔細琢磨，很是一副欣賞風景的樣子。

華山弟子看着無所事事的周斌二人，也是羨慕非常。畢竟他們還得苦逼的練武呢。

周斌就曾無意中聽到，有幾個弟子私下說：“掌門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把我們的練武時間加了一倍，而且還讓我們去看那麼大的一堆書。”

聽到這些，周斌就知道自己跟老岳說的話起了一點作用了。不過他也沒在意，繼續着自己的遊山玩水了。

今天，周斌一個人登上了笑傲傳說之地，思過崖。他並沒有帶上導航，因為他想試試能遇到那個傲嬌老爺爺不。

周斌現在一塊巨石後面，伸手撫摸着那在苔蘚之中，不起眼的字跡。

將風清揚三個字從上到下摸了一遍，周斌不由低估道：“不是說劍客的刻字都有一股劍意充斥其中，經久不衰嗎？怎麼沒感受道呢？差評。”

“你小子自己有沒有刀意啊，就想感受我的劍意，再說那字不過就是老夫隨意刻的罷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周斌後面傳來。

他轉身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灰袍的老頭離自己三丈外站着，整個人站的筆直如劍，頗有點鋒芒畢露的感覺。

周斌一看，笑了，躬身行禮道：“見過風老前輩，晚輩修習的是阿難破戒刀，你說我有沒有刀意呢？”

“斬業非斬人，殺生為護生。當是好刀意。”風清揚望着眼前這個修為在一流後期，不卑不亢的小子，有些感慨的說道。

周斌站直了身體，猛地放開了自身刀意，朗聲說道：“那是阿難破戒刀的刀意，不是我的。”

風清揚看着周斌身周那絲絲縷縷的刀意，有些懵了。那有如明月高懸，了斷一切的意境。讓這位年輕時縱橫江湖，也戰敗過少林中修鍊阿難破戒刀大成的高僧，封號劍聖的老頭有些懵逼。

風清揚仔細打量着渾身散發著奇特刀意的周斌，不確定的問道：“周小子，你確定你修的是阿難破戒刀。”

周斌的周身刀意一斂，微笑着道：“我修的確實是破戒刀，但不是阿難破戒刀，而是我的破戒刀。”

“你的破戒刀，你的破戒刀！”

風清揚喃喃自語着，突然，他身體一震，周身散發出着強大的劍意。那是一種破滅一切的感覺，只聽他哈哈笑道：“哈哈，我的獨孤九劍，我的獨孤九劍，這才是真正屬於我的獨孤九劍啊。”

“恭喜風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周斌笑着走到他身前，恭喜道。

風清揚這才緩緩的收回自己的劍意，對周斌道：“還要多謝小友一語驚醒夢中人呀。”

確實，若非今日聽了周斌的話，他可能一直都沉侵在獨孤九劍本身的劍意中，難以找到自己的道路。

其實今天風清揚本就在這思過崖上眺望遠方，心中確是想着昨日周斌與岳不群的對話。忽然感覺到了周斌的氣息靠近，就悄然藏起了身形。

待看見周斌的動作，聽到他的自語聲，一時不忿，才顯出身來，打算與他理論一番。不料，最後確是被這小子一語驚醒夢中人。

感覺欠了一個大人情的風清揚對着周斌說道：“小友請跟我來，咱們好好聊聊。”

說完，率先施展輕功往思過崖後方而去。

周斌立刻跟上，待看見風清揚來到崖邊，徑直飛身往崖下不遠處的樹林而去。

這時，周斌也運起八步趕蟬，緊緊追在他身後。

二人前後腳的來到樹林深處一座茅屋外，風清揚才對周斌道：“你小子輕功也不錯啊，少林這普普通通的八步趕蟬都被你練到了媲美大挪移身法的地步，也不知你是怎麼練得。”

周斌聽了，笑了笑。偷偷翻了個白眼，剛剛還是小友，現在就成了你小子了。難道我會告訴你，我一直都帶在增加負重的鉛塊嗎？

見到周斌只是笑而不語，風清揚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打開茅屋的木門，請他進到屋中坐下，自己確是去到旁邊像是卧室的房裏翻找起來。

不多時，只見風清揚提着一壇酒出來順手在牆邊的碗櫃裏拿了兩隻大碗，一起放在了桌上。

“周小子，我這裏只有酒，你能喝吧？”說著，他已經將兩個大碗倒滿了酒，推了一碗到周斌面前。

周斌聞着身前濃郁的酒香，笑道：“竹葉青，還是十年陳釀。這個還真是好久沒喝了。”說完，端起酒碗示意了一下，直接就喝了半碗下去。

風清揚看着周斌喝酒豪爽大氣的樣子，也是開懷大笑。“你小子爽快，本來看你頗為有禮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也和岳不群一樣迂腐不堪呢。”

“岳師叔只是知禮守禮罷了，可並不是迂腐哦。”周斌放下酒碗回道。從笑傲一書中就知道，岳不群可沒有一點迂腐的樣子，只是應為強敵環飼，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對人才多是禮遇有加。

風清揚也不爭辯，喝了半碗酒後才說道：“昨日聽你和岳不群的對話，似乎你對成為高手很有感悟呀。”

“感悟說不上，只是晚輩一點想法而已。”周斌說著，心裏卻想：“就知道是你這傲嬌老頭在偷聽。”

“哦，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周斌喝了口酒，才接着道：“這世間所有的武功秘籍，都有搞下之分，但高深武功都需要很高的悟性。而悟性這東西說白了就是自己的眼見學識。比如，若是有人能將基礎劍法吃透，再有人能指點他劍法中不足只要他聽進去了，你老再去傳授他獨孤九劍，我相信他一定能輕易入門。這就是眼見學識帶來的悟性。”

風清揚聽完不覺沉思起來，少頃，才問道：“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所有高深武學對當世大儒來說都不是問題了。”

“額”周斌無語了，愣了一下才說道：“風老，你是不是對眼見學識有什麼誤會呀？”

“怎麼了？”

“要想學高深的武功，你就要知道這武功是屬於哪個體系的。你說的當世大儒我也知道，若是給他一本華山的養吾劍法，估計他能很快入門，而且用起來威力還不錯。但你要給他一本易筋經，估計他連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都搞不懂，更別說修鍊了。”

“那上面不是有具體的修鍊方法嗎？按部就班還不能入門嗎？”風清揚不解的問道。

“呵呵，鐵砂掌知道吧，有人練他成了決定高手，封號鐵掌水上漂，有人練了當個鏢師都是送菜的份。”周斌撇撇嘴。

風清揚聽懂了這話的意思，也明白了周斌所說的眼見和學識是怎麼回事。

其實換成現代話說就是，等級高的技能需要把前置技能點滿才行。

周斌與風清揚就江湖中的諸多武功交流了起來，風清揚見過風武功多，周斌的腦洞大。兩人越聊越投機，不覺已是夕陽西下，黃昏時分。

兩人約定明日繼續交流后，周斌就告辭離去了。

晚上吃飯時，周斌卻沒看見令狐沖，不由好奇問了陸大有一句。

等聽了陸大有的回答，周斌差點一個“卧槽”就脫口而出，還好反應過來憋了回去。

原來令狐衝去青城派向青城掌門余滄海請罪去了，至於原因嘛，就是笑傲原書中寫的那樣。

令狐沖看見青城四秀的惡行，教訓了他們一頓，完事後嘴賤的補了一句“狗熊野豬，青城四獸”。

就這樣，令狐沖惹禍了。被余滄海一封書信告到了岳不群這裏。沒說的，挨了一頓收拾，還得憋屈的去給余滄海賠禮道歉。

周斌知道，這是笑傲江湖的劇情開始了，他沉思了一下決定明天再與風清揚交流，最好是切磋完后就和老岳告辭。

他決定儘快趕往福州，試着能不能拉一把林震南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