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尋找機密文件
綿水城內居住着鏡州九成的大家族，他們的勢力紮根在鏡州的方方面面，是潛藏在明面下的掌控者。王可上台時採取拉攏和打壓雙重手段，牢牢地掌控着鏡州的勢力，令大家族不敢有輕舉妄動。
如今過江龍吳勉龍空降綿水城，也引起當地高門豪族的反感，意味着利益要重新分配，本就勢單力弱的家族失去了談判的籌碼，也就不願意搭理吳勉龍，打點家族內的錢財貨物，打算離開鏡州，另謀出路。
李詭道憂心忡忡地回到家族，李詭道在皇宮大門前的行為也落在李氏家族高層們的眼中，回到家族后受到冷遇，沒有人理會這位替李氏家族出頭的倒霉蛋。
吳勉龍返回皇宮后，命人打開從相府搜刮來的三口大箱子，還從軍隊內找來認字的士兵五十多人，讓他們找出所有近三年的往來書信。
偌大的宮殿成為了圖書館，往來穿梭的甲士們搬運着書籍，分發給坐在位子上的人。一撥人負責分發文書，另外一撥人負責尋找文書的日期是在近三年，包括沒有寫着日期的文書。統籌一切的吳勉龍坐在高高的皇位上，時刻緊盯着下方的進度。
綿水城被偷襲的消息迅速傳向鏡州四面八方，屯兵前線的王可聽聞消息后，率領騎兵三千和步兵五千殺向綿水城。逃回鉅城的王勉齡組織起家族內的士卒兩千多人也來支援，還留下一部分的兵力防衛鉅城。
名義上的皇帝上官傑也逃到了一座城池，下令調動數名將軍率領兵馬奪回綿水城，一定要消滅鏡州的敵人。
還在渝州城的劉珏蕭在幾天後收到綿水城失守的消息，還有王可率軍返回的消息，拿起地面上的棋子，改變了鏡州和漢州的兵力分配。原本與鏡州軍隊在河岸對峙的漢州軍隊佔據了鏡州的中心綿水城，另外兩路前來進攻鏡州的軍隊選擇了撤圍，退回到柳州和兗州的本土，明面上被上官傑徵調的將軍正率領本部兵馬趕往綿水城下。
“大軍夜襲偷掉綿水城，一沒有斬殺上官傑等人，二沒有命令周圍郡縣放棄抵擋，三沒有發佈消息令周圍發兵前來支援。吳勉龍的軍隊冒了如此大的風險想要從綿水城找到什麼？他是打算做一支孤軍嗎？”
自尋死路和下了昏招不在劉珏蕭的考慮內，一個跨過邊境防線偷襲一州中心的膽大心細的將領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這說明吳勉龍的軍隊偷襲綿水城另有隱情。
王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率領軍隊趕往綿水城，行至半路發現其他路的軍隊沒有着急趕往綿水城，下令軍隊保持軍紀，也降下行軍的速度，沒有顯露出十分着急的意思，依然是第一支到達綿水城下的軍隊。
王可沒有急於攻城，找到一處開闊地帶安營紮寨，隨後率領護衛隊圍繞城池觀察，發現吳勉龍軍隊內的甲士精神充沛，心中覺得綿水城是一個硬骨頭。
城內的吳勉龍聽聞王可的軍隊駐紮在城郊，沒有着急慌亂的神色，依舊安排甲士尋找文書，下令城牆的甲士嚴加防守，不要理會王可的挑釁和請戰。
王可發現吳勉龍的軍隊沒有理會挑戰，從軍營內挑出數十名士兵到綿水城下辱罵，依舊沒有引起吳勉龍軍隊的反應。
吳勉龍的座位旁邊堆起一人高的紙堆，全部是近三年來鏡州境內的往來信件，也不是吳勉龍全力尋找的東西。
隨着最後一份文件確認不是，吳勉龍略微無奈也有些興奮，“看來是應該把那個破地方挖地三尺啊。找一份東西就這麼難嘛。
”
“全軍聽令，今夜好生休息，明日全軍出擊，務必要生擒王可。”
城郊的王可在中軍大帳內苦苦思索攻入綿水城的方法，前幾日觀察吳勉龍軍隊的軍紀，發現自己麾下的士卒不是吳勉龍軍隊的對手，強攻綿水城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長期圍困綿水城也是一個昏招，吳勉龍分出一部分的兵力在綿水城的城外安營紮寨，與城內的軍隊遙相呼應，可以憑藉水路進退自如。王可沒有把握消滅駐紮在城外的吳勉龍軍隊，只能期望鏡州的其他軍隊迅速趕到綿水城下，一同破解綿水城下的危局。
翌日的清晨，王可還在中軍大帳就聽聞震耳的喊殺聲，急忙拿起一旁的鎧甲穿戴在身上，走出帳篷看見急匆匆的將官們，“是吳勉龍的軍隊發起突襲了？”
“是。他們從城內和城外兩個方向殺出，放棄了綿水城，現在正圍困我們的營寨。靠近我們的一圈是步兵，還沒有看見他們的騎兵。”
“現在都各自返回，不要驚慌失措，憑藉營寨堅守，我率領預備隊隨時支援。”王可率領護衛隊來到營寨的大門，登上哨塔，看到營寨外面黑壓壓的敵軍步兵，確實沒有看見對面的騎兵。
營寨外面黑雲般的步兵令王可的軍隊神情緊張，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空氣中彷彿瀰漫著硝煙的氣味。許久沒有出現的敵軍騎兵也成為王可心頭上的巨石，王可返回中軍大帳后望着懸挂的地圖，尋找敵軍騎兵可以發起進攻的地方。
鏡州境內的大部分軍隊正在趕往綿水城下，兵鋒直指綿水城。此時的吳勉龍軍隊想要擺脫鏡州軍隊的追擊不成問題，畢竟眾人都不知道吳勉龍的軍隊是如何繞開鏡州軍隊的層層設防，萬一吳勉龍的方法依舊可以奏效呢。
“即便是進攻某隻軍隊，可是吳勉龍的軍隊近期都是待在城內，沒有得到外界的消息，他是怎麼擁有對方軍隊的信息？”
“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好奇的地方，吳勉龍可以輕易地繞過鏡州層層防線的原因。從漢州的邊境一直到綿水城的路途中，所有可能將要經過的城池或許是吳勉龍的合作者，也就是鏡州的內鬼。吳勉龍發動突襲，或許就是內鬼傳遞的消息。”
“可是內鬼傳遞消息也需要得知外面的消息啊。綿水城被我們包圍地如同鐵桶，附近還有我們的斥候日夜巡查，哪裏還會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