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聖靈之子

“你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厭煩。本大爺剛回來在邊境就感到一股不快的靈沖，真心想不是你就好了。”“啊~這麼惦記我啊？”“...少廢話，這三個人大爺我曾經救過，你今天帶不走。”“大爺...你這小子輩分還是視之無物啊，怎麼，也要妨礙我執行公務嗎？”“救過一次的人本大爺可不容有失，老子的面子比什麼都大。”“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有理說不通。那也好，讓我看看你小子歷練后修鍊到何種地步了。”兩人隨即交戰了起來，你來我往，靈力的碰撞讓恢復的結界又是臨近破碎。

龍淵暗自鬆了口氣，轉問旁邊的龍苑一：“苑一叔，雲驍他也在你的預料範圍內嗎？”後者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也就是賭一把，那小子用靈空陣到達龍堡境內時我便察覺到了，加上玄淵嵐意外被逼出天靈鎧，以過往他們兩個人交手的次數，大概會直接往他身邊來敘敘舊。”“那要是雲驍未至龍堡不就？”“嗯哼哼哼，那就涼拌嘍。”“...”

一番交手后，兩人各自程度開始分明，互相拉開距離僵持了起來。龍雲驍臉上添了一道血線，舔了舔流下的紅色液體，神情囂張地說道：“到底還是八覺靈境的強者，不，應該說只有此等實力才嗯能讓我認真起來！”玄淵嵐見狀，反手收起劍，一擺架勢，說道：“哦，不用天賜的聖靈之力嗎？親愛的聖子啊，會死人的。”龍雲驍聞言額間青筋暴漲，怒聲道：“什麼天賜聖靈，老子自身實力就夠你嗆一壺了，來啊，戰個痛快！”“這脾氣還是那麼不討喜。”四龍衛聞言表情有些無奈，龍伊說道：“聖...雲驍那小子的靈力幾年間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看來何大...夫手段不錯。”“能讓雲驍怪怪聽話的，除了龍主也就她了。話說他們兩再打下去，龍伊，你這邊的龍門估計再維修，靈石所要花費的報銷...”“別看我，籌備大會的事我還被徵收不少家底。回頭你還是找苑一大人吧。”“咳咳，就知道你們靠不住，咳咳。”

場內兩人靈力加持下，近身之戰讓龍雲驍有些詫異，說道：“哈，用靈軀能和龍堡之人近身戰鬥至此，到底還是，皇族裏面的異類。還老說我聖子聖子的。”玄淵嵐聞言，嘴角有些抽搐，說道：“力量是修了些，看來腦瓜子還是那麼堵塞！”“哈？你有膽再說一遍！”“你要我說就說，作為司法門的門主我不是太掉價了。嘖嘖。”不知不覺間，搏鬥之勢漸漸夾雜了嘴架的節奏，唯有高台上的兩人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開始了呢。”“...嗯，畢竟他兩從小...連目無尊長都...”

“麻煩！還是一招定勝負吧！龍嘯穹武！”“正有此意，哈哈哈哈，來吧，龍雲驍！狂淵凈殺！”“敘舊”至此，兩人開始不耐其煩，各自暴起澎湃靈力，一時間藍、金兩色相間。“啊啊（哈啊）！”“退下！”就在交會之際，龍堡內一股靈沖瞬間夾在兩人之間，氣勁一出，竟是強行震開了即將對拼的兩人。被震落之後，各自穩住身形站在了地上，同時望向空中之人，其所散發的威勢，較之龍雲驍更為駭人。“司法門的玄淵嵐，你，玩夠了沒有？”玄淵嵐聞言，一絲冷汗滑落，笑道：“哈，想不到不聞窗外事的龍主，這會竟然親自出面，此等小事還不勞您費心才是吧。”言語雖是戲虐依舊，但卻是拱手相言，“此前司法門有大概數枚召靈令被擅用，我追蹤至此，正是闖龍門的這幾人所散發。這份樂...條線索相信對後面調查是大有助益。還望龍主理解。”“原來如此，”龍主降落場內，着地瞬間散發的靈沖再一次震撼眾人，“既然你知道他們已在龍門接受試煉，為未踏出龍門前，你卻違背龍堡規矩強行介入，又是合理？”“非也，龍主大人果然還是多忘事，我好歹也是皇都特赦的捉拿嫌犯的權利，且為了在大會前穩定境內安定也是司法門職責所在。”“貴門內部有異，反先針對外部因素？”“嘖...哈，當然，門內之人也在同時進行着相關調查。”“此舉本座暫且不論，但是說到大會，方才在與雲驍交手，影響進程又當如何？”“龍主的意思？”“剛剛所出現的死兆之氣，其中靈力發生的變化，造成了此地靈力不安穩，可能會成為影響大會進行的因素之一。龍堡境內先進行封鎖調查。另外我方剛剛才獲悉通緝的情報，那三人也先拘留在此，核實無誤后，本座再令人轉達司法門前來提人。”“但是皇都方面？””本座說的不清楚嗎？”撲面而來的靈沖，玄淵嵐一時啞然，只是嘴角不住的上揚。龍主接著說道，“所有事宜，待到大會將啟之時，再由皇都一併處理。眼下龍岳的祭會還在進行，勿要再擾。另外近火當就近撲滅，本座的看門之人也讓你玩得盡興了吧，不是嗎？皇族的小子。”旁邊的四龍衛聞言，一臉對龍主的崇敬之情。對面的龍雲驍此時不忘做個鬼臉，只是一股隱形衝擊讓他鼻血直流，看了看龍主的背影，收斂了些。

片刻后，玄淵嵐恢復優雅微笑，說道：“龍主言之有理，那，我就先行返回司法門。既然龍堡方面的消息依舊滯慢，我就帶些新消息好了，聽聞皇都方面大會已經是進入議程。相信和天權那個老...人家出關在即不無關係，龍堡的調查也請抓緊些。”龍主此刻卻是漫不經心地說著：“自然。”在看了眼流真三人後，玄淵嵐轉身，乘風而去了。牆上的兩人這時也來到了場內。龍苑一說道：“還是我們的龍主大人龍威依舊，龍淵，你說是不...”“既已無事，我先去邊關了。”召喚白龍后，龍淵直接躍上，也飄然而去了。“啊，還是來去匆匆。”“你先帶那三人到議廳。”“不是要審理嗎？”“你先看着辦吧，雲驍，你隨我來。”龍雲驍聞言，不敢多話，靜靜跟着龍主往堡內而去了。龍苑一輕搖摺扇，搖了搖頭，安排人手將昏迷的流真等三人帶進了龍堡，四龍衛也被醫療人員帶了進去。而在場外，此時也已空無一人，只余遭到損壞的靈壁，獨自在落日餘暉中任憑冷風吹拂。

在一片慘白的空間裏，流真躺在上面，猛吸一口氣后，比較艱難的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好像漫無邊際，讓他感到自己在這一刻渺小無比。“這到底是...我記得先前是一片黑，這次又是？”疑惑間，遠處傳來翅膀的撲動聲響，循聲望去，黑色羽翼格外明顯，主體卻是只見黑色輪廓，其上隱有浩瀚星空一般，奇異非常。隨着逐漸靠近，流真都有種面對夜晚星空的感覺。黑翼者轉眼來到流真面前，就這麼靜靜地對望着。片刻后，黑翼者指了指流真心口位置，一股悲傷的情緒瞬間湧上了心頭，跟着流真不自覺地閉上眼。

腦海中，一處烽煙四起的街道，戰火連天，天際靈光不斷激蕩。人們來來往往，，有些潦倒一般蜷縮一角，有些拚命奔走不知欲往何方，更有些拖家帶口，負重而行。而對面站着的，儼然是較為年輕一些的零九，獨自走在街道，身後不斷有人驅趕着自己。而就在這時，一支軍隊緩緩行進而來，他們扶助着倒在地上的落魄之人，鼓舞着他們，四處奔走的人們被井然有序的安排着撤離，一家老小的更是被優先安置而行。為首者，是背負着巨劍的龍岳。向零九伸出手，拉上所起戰馬，奔走而去。而後一切陷入無盡戰火延燒，慘嚎四起間，流真被驚醒一般回過了神。對面是貌似歪着頭部的黑翼者，周遭還是無垠的白芒空間。“你讓我看到的？那到底是？”“...什...么....”“嗯？”“...痛...這...里...痛？”“心的位置？心痛？”不見回應，一股靈沖緩緩散發，流真一時竟如同感一般，說道：“你...不明白心痛的感覺，來自剛剛場景里的那個人的？那種感受一起引發了我的...這種情緒？”似乎明白了流真話語一般，黑翼者點了點頭，指着天空，浮現出了玄淵嵐的面容，又看向流真。“你為了停止這份感覺所以要阻止他？”後者雙手交握於心口，猶是沉默不語。接着伸出一隻手貼在流真心口，一股靈力注入，一時光芒萬丈，目不能視。“嗯！？你到底是？”隨即，流真意識又陷入昏迷之中。醒轉而來，看着石質的天花板，背後又冷又硬的石床睡得腰酸背痛。“

醒轉而來，看着石質的天花板，背後又冷又硬的石床睡得腰酸背痛。“你終於醒了，小傢伙。”對面的石桌後面坐着一人輕搖摺扇，始終微笑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你...你是？”“哎呀？你們身為闖關者反而先問我是誰？有脾氣。”“不是...我..”“明白明白。”“欸...”“在下龍苑一，龍堡內算是二把手的人吧，今天你們的表現有很多令我意外，不過古怪甚多，尤其是你...你叫什麼名字來着？”“...李...流真。”“啊咧？你非四族之人？怎會有修為。剛剛為你診治期間，我們發現了你體內竟是有靈源卻無承載的靈基。然而靈力還可運轉自如。但是你的靈軀又不失活力？”“沒有靈基？是沒有靈賦的意思嗎？記得零九在一些空擋和我說過，那是下族得憑大量靈石修鍊的原因之一。”“不不不，那不是一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嗯...從清境的角度來說，你...已經死了。”“...欸？”

皇都之內，在皇殿後方的會議室內，雙首在進行最後的彙報工作，玄皇靜靜傾聽，不見波動。濟首在彙報完畢后說道：“皇，基本事宜大致如此，後續還得等天司門內天權大人的出關消息，便可讓聖靈之子前來皇都了。”玄皇聽到此頓了下，說道：“聖靈之子嗎？”濟首隨即停下話語，靜靜等着玄皇發話的樣子。只見玄皇起身，走到門前，背後的雙首也起身站在了身後。“聖靈降生本應是在皇族之內，奈何呀，奈何。”玄皇有些感嘆往事一般，語中帶着些許惋惜情緒，“那就等天權大人出關再議，記得備好空玄靈陣，到時三境主腦之會不得怠慢。”“是。”雙獸連忙回應着，目送玄皇離開。軍首見玄皇離開后，說道：“唉，平叛回來后，玄玲公主回來彙報時，皇，他有些冷漠啊。”“聖靈降生的預言，後續所起變化又是何人能料到？走走。後面事還多着呢。”“行行，不用上前線你就火急火燎的，雖作為濟首，明明還是四族靈法技藝最精通者，也不上前線指導指導。欸，等等，慢點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