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認清

第三章 認清

剛才一切的都是幻象嗎?

親吻后亞德里恩跑去奧康納身邊,詢問:“奧康納叔叔,能告訴我時間嗎?”

哦,亞德里恩?這些事怎麼都能忘記?”被稱作奧康納先生的人從懷中掏出懷錶,“尤里斯要記住了,身為子爵的繼承人下次要帶好你的懷錶這是貴族一個基本禮數,記住了,現在的時間為8點15。”奧康納不滿地說道。

亞德里恩瞳孔震動,跑去廁所中,用着冷水一次又一次清洗的着面部,最後他掏出藏在胸口的懷錶,8點20,奧康納說的一切屬實都是真的!

冷靜,他看向鏡中的自己,俊美的臉龐高挺的五官,宛若是神的人間的代行者,他撫摸着自己的五官一次又一次揉動不斷的進行,最後眼角淌出淚水。

“我是虛假的?我並不存在?”他有些崩潰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因為眼淚,眼睛還微微泛紅,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真實,但之前死亡的痛感和奧康納的話語讓本能告訴他,這個世界有問題,都是假的,冷靜的大腦在與強烈的情感造成衝突。

最後,他冷靜下來,只是對着鏡中的自己說道:“好吧,即使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我也依然相信自己的存在,過往的一切都不會如同塵埃一樣消失,我要離開這裏,去證明自己存在過的痕迹。”說完一切他看着自己鏡中的模樣許久。

整理好一切后,他又變成那個有禮數的子爵繼承人重新回到眾人的眼光下,他的內心很是糾結,因為自己本我的認知上就是尤里斯,但在記憶中又突然穿插着亞德里恩的片段,兩個差別極大的人被糅合成一個整體,讓他產生心理的障礙,只不過這一切被更重要的事壓住,才表現的那麼若無其事。

他要離開這個虛假的世界,尋找自己存在的證明。

既然想要逃離這裏,那就得仔細思考,如何逃過午夜12點絕境,首先是時間,他看了眼下的懷錶,時間加快了,一開始我能自由行動的時間在7點開始,其次我現在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死而復生時間在八點左右,假設每次復活后的時間都會變快,那麼自己還剩下復活的時間只有兩三次,自己則必須要在這三次機會中逃開這個絕境。

還有之前唐利安說的話也是讓我很在意,暴風社團,真的是報紙上那個暴風社團嗎?多次給各地進行製造自殺事件搞得當地人民人心惶惶,那個名字,科爾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總之,直覺告訴我一切的破局之處都在唐利安身上。

時間反覆倒流,他再一次來到唐利安身邊,在他父親的許可下來到書房。

看着有點憔悴的唐利安,他決定先開口:“唐利安,我知道你的事了,我會幫助你離開的,但你要告訴我,那個科爾是什麼人。”

唐利安很震驚,她沒有想到這麼隱藏的這麼深一件事會被別人知道,她有些激動的跑上前來,“亞德里恩,誰告訴你的,父親他知道嗎?”

尤里斯不着痕迹地向後退幾步,拉開她的距離。

“你只需要告訴我,關於那個人的一切,還有他是不是暴風團的一員就行了。”他輕聲說著。

場面僵持下來許久,唐利安最後泛出淚花,更咽着說:“你一定要幫助我,亞德里恩....”

“我會的。”

她跑去書房的另一側,用手輕輕敲動着牆壁上的某一處,暗格打開,裏面放了本筆記本。她奔跑着遞過來,說:“上面有我和科爾全部的記錄,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尤里斯的手有些顫抖的接過,翻開筆記本,他們的相知到相愛的過程都在這裏面,看到這些他的內心忍不住嘆了口氣。

1896年的9月27日,天氣晴。

今天在風斯提的大街上,碰到了他,他手舉標語牌一直呼籲着工廠工人需要合理的休息時間和一定程度的工資,但路上的行人都沒有理會他,等靠近時,我發現他的眼神很特殊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他身上的衣服和汗水告訴我,我們註定沒有什麼關係的。

1896年的9月30日,天氣雨。

今天下雨了,我又一次地路過那條街道,他還在雨中吶喊着,過往的人依舊把他當作瘋子,這一次我遠遠地望着,大約有了十分鐘,他也注意到了我,我把傘帽放下來遮住自己的眼帘使他從我眼前消失。下一次我還會遇見他嗎?

1896年的10月5日,天氣陰。

他還在那,這一次我撇下僕人,去見他,他看見我的到來有些激動,他說:“這位女士有興趣支持我們工人運動嗎?”我說:“工人運動?”他回應道:“這是為了全人類解放的偉大運動,而且...”他有些羞澀地扭過頭,也只有你一個有興趣來到我這。我被他有些逗笑了,那是因為你整天對準那個商場那,總之我很開心,能跟這樣的一個人我很愉快,我跟他說:“下一次你可還要在這裏。”他大喊着:“只要國家還未改變我就會一直在這。”那天的話我保存下來了。

1896的10月7日。

我開始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外出,見他一面不知何時成了我的執念。

1896年的11月2日。

這一天裏,我陪了他許久,我戴上了頭罩和帽子,可還是遭遇到了騷擾,他驅逐那些人離開,是那些工人,我一臉厭惡地看向那些工人,髒兮兮的工人,只會流汗的臭豬。他滿臉抱歉地看來,我說你不需要為他們抱歉,是這群工人的錯,說完這話后他的臉色突然變了,有些晦暗,呢喃着,並不是誰天生都想成為工人的,我愣住了。

1896年11月3日到11日。

這幾天裏,我都沒有見他,我生氣了,他竟然為那些人而頂撞我。

1896年11月20日。

我藉著快成年的借口,去到郊外的莊園帶他一起,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向我問了句,假若有一天讓你選擇放棄自己的所有,你會怎樣做,我一時無言,想不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科爾看着遠處的莊園時,似乎眼裏蘊含著什麼,可惜那時我沒有看出來。

書頁快速翻過,關於她與科爾的過往正不斷呈現他的眼前,尤里斯眉頭緊皺,對於翻看她人戀愛過往對於自己來說有些殘忍,但重點並不在這裏,身體壓抑不住的悲傷不斷湧起正嚴重損害他的分析能力,他要看的不止這些,但這本筆記里,某些話語就像魔力一般讓他深陷其中。

我們天生就得當那些人的牛馬嗎?那些富人每個毛孔里都流出的是窮人的血液……

直到書頁合攏,尤里斯心底里鬆了口氣,某些東西在他心裏開始破碎,看完全本,其中的一些內容引起了他的興趣。

1897年5月3日。他答應過,他會來的。

他?今天的時間也是5月3日,“唐利安,科爾也來了嗎?!”尤里斯有些激動地說著。

或許破局之處就在他身上。

“科爾....他不是一直在這嗎?”唐利安迷茫地摸起微微鼓漲的腹部,尤里斯的笑容僵住。

怪談!

……

教堂內,所有黑袍人的屍體早已消失無影無蹤,教桌上的位置早已無人,只留一本筆記靜靜地躺在那,羽毛筆還在不停書寫故事的發展,它的前端仍有一條斷臂緊緊握住它。

莊園外,大門徐徐展開,迎來了今天最後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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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現實世界中描寫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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