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過往

1897年的唐利頓莊園，這座以主人命名的莊園在此刻迎來特殊的一天。

“歡迎今晚的各位來到我家唐利安女兒成年禮，今後，法蘭西又會多上一枚璀璨的珍珠。”莊園內的中央，一位高大的男子正隆重地介紹他旁邊裝飾華麗的女孩。

所有人高興地歌頌着這一切，被祝賀聲所掩滿的莊園內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喜慶和安詳，只有一個人看起來不那麼開心，男人手邊的女孩，看不清面容下似乎有着一些悲傷。

故事開始了。

……

端坐在椅上的主教正肅穆地掀開眼前一本灰色古樸的筆記，他輕拿羽毛筆，輕輕寫落在羊皮紙的表面，文字憑空顯現。

在1897年時，法國的某個莊園內，出了起離奇的事件，那一夜裏所有前去參加的客人和莊園內的主人莫名暴斃於那，事情一經發生轟動了法蘭西上上下下的社會，當地的警察與宗教裁判團第一時間到達現場搜尋但毫無所獲，骨頭斷裂，身體被懶腰截斷，他們大部分中都好像是被某種外力所導致，死相極為慘烈。

但詭異的是現場的屍體並沒有那晚宴會的主角，所有人都猜疑着她沒有死並且知道真相，但十幾年過去了，仍沒有她的信息，法蘭西的人也就將此讓她遺忘。

故事的發展，需要人們來演繹，主教看向台下倒地不起的教眾其中包括昏迷不醒的尤里斯，他深吸口氣，從一個布袋中拿出一卷灰色的髮絲纏繞在羽毛筆上。

他的手跟隨筆的抖動，故事的篇章徐徐展開。

……

尤里斯驚恐地發覺自己的身軀不受控制地運動，自己的身體向著那些陌生人問好，而那些人都用笑臉來回應他，明明自己從未見過他們，為什麼.....

唐利頓莊園主人講話完后，他恢復了自己的身體的控制權，他趕忙走到鏡中確認自己，看着鏡內的五官，金髮藍眼，眉眼立體身上穿着筆挺的西裝。一個俊秀無比的紳士。自己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鏡中的自己也一臉疑惑看向他。

我之前在幹什麼....

“亞德里恩，向今夜的美好致敬。”路過的女性在向他問好。

“是的，美麗小姐，你也一樣。”尤里斯優雅地回應路過的女人，惹得一聲嬌笑。

身體自動做出了回應，他恍然地抬起手來，沉思一會，是的，我的名字叫亞德里恩。但腦海中的記憶是

“奧康納先生晚上好，能告訴我現在的時間嗎？我的懷錶忘帶了。”尤里斯憑藉自己的身體本能跑向自己最為熟悉的人處。

“哦，亞德里恩？這些事怎麼都能忘記？”被稱作奧康納先生的人從懷中掏出懷錶，“亞德里恩要記住了，身為子爵的繼承人下次要帶好你的懷錶這是貴族一個基本禮數，記住了，現在的時間為8點15。”

“我會的。”亞德里恩再次做出一個敬禮，奧康納抽着雪茄走開。

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在旁人看不到的景象下，尤里斯緊握住懷中的懷錶，上面的時間8點15，不過是1897年的時間，1913未來的世界？我這是怎麼了？

……

那一天夜裏，八點十五分內尤里斯發現自己這個世界一小部分秘密，他所處的世界並不是真實的，然而在有着亞德里恩的記憶他分不清到底那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幻，就在這時女主人公與他相見了，密密麻麻的字體遍佈着書頁上。

.....

“不好意思，女士。”

尤里斯就在無意識地行走中，撞到了一位女士。

“嗯，亞德里恩。”同樣也是金髮碧眼，裝飾華麗的衣裙上襯托着主人的風采，唐利安，只不過她今天明媚的臉上多了什麼。

尤里斯發現自己撞上了今晚宴會的主角唐利安，他很驚訝，因為自己剛才在撞上的瞬間，心底里翻湧着情緒是真的，但自己內心深處還有另外一道身影的存在。

“亞德里恩你還好嗎？”唐利安望來，用着擔心的語氣說著。

“沒...沒事。”尤里斯搖搖頭，將那些胡思亂想丟到腦後。

“哈哈，看看，這不是我們的亞德里恩嗎？你長大了。”唐利安身後的男子扶起了他。

莊園的真正主人，唐利頓。

“在想些事情，一下走神而已。”尤里斯看向唐利安的臉，對方有些羞澀地躲過，自己也是有些羞赫地撓了撓臉皮。

唐利頓看見，臉上閃過喜色，“亞德里恩你先跟唐利安去書房聊會天吧，長大后你們就很少見面了，不如趁此多聊會。”說完，他便獨自走開，留下兩人獨處。

唐利安的臉上再次放出微笑，“那我們去書房吧。”

“好。”尤里斯的臉上露出笑容和一絲迷憫。

…….

我究竟是誰？

…….

故事的發展還在繼續，故事的兩位主人公碰見后，亞里德恩碰見唐利安心中再起漣漪，這個夜晚似乎都變得更加美好，然而在書房中，他聽見了一些秘密，這也是唐利頓莊園被覆滅的原因一部分。

書寫的手上青筋不斷暴起，無形的傷口血淋淋地展開，在他整條右臂上，主教無視痛苦面不改色的書寫故事發展。

“亞德里恩，我想逃出這裏，你能幫我嗎？”進書房后，唐利安突然轉過頭來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

“唐利安，你！”亞德里恩似乎有些慌張，左右回望，確認無人後上前握住唐利安的肩膀。

”你瘋了！你知道說出這番話的後果是什麼，你會失去繼承權變成普通婦女低下的生活，你現在所用哦有的一切全都是依靠你的父親。”亞德里恩激動地說著。

”我懷孕了。”唐利安低下頭說著。亞德里恩就像突然地被凍僵，呆愣在原地許久，久久沒有話說。

……

故事進展到這時，主教身上的黑袍突然掉落，露出傷痕遍佈的身體和一張毀容的臉，背上有火燒、刀刮，勾傷的種種痕迹，這一刻他不再是面無表情而是有些吃力地抬起羽毛筆書寫。

在此刻，原本的故事會得到轉變。亞德里恩會幫助唐利安的出逃。

……

僵硬許久的亞德里恩又動了起來，這次他是帶着抽噎的語氣：“好，但唐利安你需要告訴我是誰和出逃的理由。”

唐利安似乎有些驚喜，她的眼神再次煥發出光彩。

“他叫科爾是風暴社的成員，是曾經巴黎公社的一份子。”

.....

看着書頁所呈現的信息，老人眼目中閃過微光。

……

“我，我會幫助...你、追尋想要的幸福的。”亞德里恩斷斷續續地說著。

“亞德里恩，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唐利安的眼裏閃過淚花。

無須多言，他牽住的她的手走出書房，在眾目睽睽下他們一路穿過庭院和大門處，他的挽手換來掌聲與歡呼，身為子爵的繼承人，他不僅有着商業上的才能還有俊美的臉龐，在外人眼中，他與唐利安就是天生一對，在即將踏出莊園外時，唐利頓走到他的面前。

“亞德里恩，你這是準備去哪。”

“我們出去遊玩。”他回應道。

唐利頓滿眼欣慰地看着亞德里恩的舉動，“那去吧，別太晚回來。”一位子爵繼承人對他們唐利家族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如今的局勢動蕩，需要貴族的社會領導力。

他叫來下人備好馬車，親自送他們出去。就這樣在所有人祝福的眼光中，他牽住着唐利安的手來到莊園外，“就在這裏說再見吧。”亞德里恩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最終頹然地放下。

“嗯。”唐利安側身進入馬車后，最後留下了句。

“謝謝。”亞德里恩看着消失在黑霧的身影，留下幾滴淚水。

.....

時間一轉而逝，來到午夜12點，莊園內的鐘聲響起，包括亞德里恩在內的所有人還是在那一天裏死亡，書頁自動合攏，只留下個這樣的結局。

主教的眉眼緊皺，斯特蘭德之刃的蹤跡依然沒有找到，現在看來即使唐利安離開莊園，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思緒良久他決定再次書寫結局，當握住筆一刻，他的整條右臂掉落，但詭異的是傷口沒有鮮血。

倒在用鮮血澆灌的儀式中，尤里斯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

書中，莊園廢墟內，只剩半截頭顱的亞德里恩死不瞑目地睜大雙眼注視着虛空。

下一刻，光芒閃爍，時間又回到了尤里斯與唐利頓見面的那刻

“很高興我們能再見面唐利頓叔叔。”尤里斯低頭親吻他的手掌，在垂下的頭顱中他的瞳孔在劇烈地顫動。

我是亞德里恩還是尤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