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比時光更長05
kelly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修飾自己的情緒;說起舒歌時,她眸里泛濫着淚水,咬着唇,強忍下心疼與無奈;說到林庭延時,是咬牙切齒的氣憤與不滿;而說起陳茹默的時候,臉上卻是厭惡與赤luo-luo的恨意,所有的表情,都寫在那張素描的俏顏。2
唐棠尷尬的壓低了頭,用力揣緊了手裏的東西。
心口起伏有些不正常的快,唐棠越加低垂着頭,用力掩蓋這奇怪又忽然的情緒。
“kelly性子就這樣,別介意。”
細心的蘭澤,感覺到了唐棠的尷尬,出言寬慰道檣。
“我理解。”唐棠抬眸,對着蘭澤輕笑。“其實,我舅舅並非要偏袒陳茹默,只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他什麼準備都沒有,可以說陣腳錯亂。”他說著,視線特意偏向了kelly,捕捉她臉上略過的情緒。
他挪過視線,嘆息,緊接着又道:“其實,回來的這段時間,我舅舅已經查到了跟陳茹默有關的端倪,不過,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算找她對峙,也會被她撥回來。”
“堂堂林氏老總,竟然還有他查不到的事情?那個陳茹默有那麼大能耐嗎?”kelly揚唇冷笑:“先不提你們林家的實力,就陳茹默在他底下做事,長久以來,總會看出點什麼不對頭吧?可他,事情過去一年多了,竟然現在才剛查到陳茹默頭上……這辦事速度,你現在給的這個解釋,也未免太牽強了吧。”說完,她凌厲的眼眸直直地對着唐棠,犀利得是要將他凌遲一般晶。
蘭澤扯了扯嘴唇,轉過身,深邃的眸轉向別處,轉眼,已經深秋了,冬天是越發的近了……好快又可以看見那潔白的雪花。
只是,今年,他們還可以倚在院子裏,望着漫天飄雪嗎?
其實,他心裏認同kelly的話,舒家礙於身份不好大張旗鼓的追查,可林何兩家不同,他們都是百年的家族企業,人脈財力都是不容小覷的。事情過去了一年多,才剛查到陳茹默頭上,卻是讓人聽了生氣。
所以,蘭澤選擇了沉默,行動偏向了kelly。
唐棠餘光瞥了一眼蘭澤,面容是不自然的尷尬,可是kelly的話,他卻無力反駁。夾答列曉蒼白的事實,就在方才蘭澤轉身望向別處的時候,就已經是了。
“sorry,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彌補陳茹默對她們造成的傷害,我也不想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取得你們的諒解,我今天過來,是幫一個人轉交東西給舒歌的。其他的,都不想言論過多。”說著,唐棠抬起手臂,緩緩地鬆開手掌。
“那人說,這是她心裏的顧慮。”
“顧慮?”
唐棠話音剛落,蘭澤與kelly蹙眉,異口同聲的驚訝,視線落在唐棠身上。
“他沒說,而我也沒看過裏面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或者,你們可以問舒歌。”
蘭澤臉上的驚訝逐漸褪卻,慢慢的,他好像知道了她長久以來的顧慮是什麼。
忽然間,轉過身,望向遠處二樓……
——
舒歌目送着唐棠的車子離開,直到沒了蹤影;很久,她才轉身,拖着及地的長裙,沉重的臉色走回房間。
不多時,敲門聲果然響起。她正面着房門,纖細的手放在把手上,凝眸。
咔嚓,開門的瞬間,入眼是蘭澤溫潤爾雅的面容,嘴角噙着熟悉的微笑。
舒歌望着他,緊鎖的眉頭,心頭隱隱的覺得不安。
蘭澤凝眸望着舒歌,抬手牽起了她冰涼沒有溫度的小手。
“唐棠說給你的。”
猶豫再三,蘭澤最終還是將那簡小的東西塞進了舒歌手裏,然後轉身,高大又落寞的背影。
叩叩叩……
忽然,舒歌用力的敲着門。
蘭澤停下腳步,回頭望着她。
‘謝謝!’舒歌站在門欄,抿着唇,對着他彎了彎大拇指。
蘭澤輕笑:“不客氣!”
他回過頭,眼皮蓋了下來,遮掉了眸里的痛苦。
舒歌,這一次,換你站在原地,看着我走遠。碩大的淚滴,掉下臉頰,蘭澤紅了眼哽咽,前行的腳步,一直沒有停下來。
每走一步,錐心的疼痛。
直到回到房間的那一刻,蘭澤靠着房門,俊彥是填滿痛苦。隔着門,他依稀能夠感受到,舒歌望着自己的背影。
看着蘭澤的身影漸行漸遠,然後進了房間,房門緊閉,舒歌依舊站在原地,許久。直到淚水打濕了臉龐,她才挪開腳步,重新合上房門。
她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低聲抽泣,淚水如決堤的河水,噴涌而出。
直到哭得雙眼浮腫,整個人虛脫的無力,舒歌才止了淚,鼻涕堵住了她的呼吸,她張大着嘴巴,大口的喘息呼氣。
忽然,手觸及了地板,碰到了蘭澤剛才交給她的東西。
舒歌低頭,看着信封包裹着的東西。
蘭澤沒有告訴她裏面是什麼東西,而剛才看着他在園子裏跟唐棠談話的樣子,她已然猜到,這個東西跟唐棠有關……她吸了吸鼻涕,顫抖的骨指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從裏面調出一直拇指大小的u盤,她放鬆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心提到了嗓門口。
將u盤檢查了一遍,隱約之間,這裏頭還有什麼東西是她沒有發現的。想了一會兒,她將完好的信封撕開,一行細密的文字……
‘放心,只有一份。’
很簡短的一句話,落款處只寫了一個良字。
舒歌震驚,雙手無力的垂下,信封掉在地板上。她沒有即刻去看視頻,因為她已經知道,這是她一直想要拿回的東西——初雪遭受施暴時,陳茹默錄下的視頻。
再看向落款的那個良字,是良子衡。
感激之中,她忽然咬牙冷笑,心裏覺得諷刺無比,原本停歇的淚水再次傾盆而泄。
舒歌覺得,自己無法理解良子衡這個人。
當初配合陳茹默綁架初雪的人是他,連侮辱初雪的那些畜生,也都是他的默許下才動的手……如今,卻又幫她拿回了陳茹默用作要挾她的視頻。
她還記得,自己在墮入大海時,耗費了殘存的力氣,祈求良子衡幫她拿到視頻,然後銷毀掉……如今,他接着唐棠的手,將這份東西送回了自己手裏。舒歌忽然睜大着眼瞳,填滿驚恐。他知道自己還活着?
那麼,陳茹默呢?她是否也知道,自己還活着的事情……
她雙手捂着胸口,壓抑的難受。
良子衡,你這麼做,到底意欲何為?
因為失聰而不關注新聞的舒歌,並不知曉,良子衡在將u盤轉給唐棠的同時,將陳茹默多年的醜事悉數公佈……此刻的陳茹默,崩潰地將自己鎖在家中,斷了所有通訊,守着被陳信旋砸毀的一地狼藉,淌着懊悔的淚水。
醫院,混雜了藥水味與消毒水味的病房,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還有一聲聲粗喘聲,空寂之中,異常清晰。
陳信旋癱坐地上,雙手用力揪着自己的短髮,蒼白無血的面容,咬着牙忍受着劇烈的疼痛;嘴唇的地方,還被他咬破了皮。
冷汗夾雜了淚水,晶瑩吧嗒的掉在地面上,又或者濕了頭髮;後背,襯衫被汗水津濕,緊貼着他的後背。終於,疼痛一點一點的舒緩過來,他靠在床腳,仰着頭,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良久,他偷瞄了一眼病床,老爺子還沒有醒來,他長長的鬆了口氣。
轉眼一年多過去了,頭痛發作是越來越頻繁。
他忽然靜不下心來,腦海一片混亂。
——
下午,陽光被雲層擋住,幾片陰霾擋住了上午的美好,幾處陰晴朦朧,勾勒出別樣的風景。
舒歌獨自坐在湖邊,面對着翠綠湖水,旁邊的石桌上,一壺茶一個茶杯。纖細的手指漫無精心的翻着手裏的書本,眼眸卻望着前方平靜如鏡的湖面,沉思。
kelly告訴她,陳茹默終於遭了報應……於是,她去翻了新聞,雖然大部分視頻已經被刪禁,可透過網絡截圖,她已經能夠聯想到整個糜爛不堪的視頻畫面。
她糾結的想不明白,陳茹默不是口口聲聲說她有多愛林庭延嗎?甚至為了得到他而不惜毀了她跟你初雪。
為什麼最後,竟是如此荒唐的笑話……
“舒歌。”
林庭延在遠處,高喊了她一聲,只是那抹身影,依舊靜立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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