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的一天,訓練開始了。並沒有洪峰想像的隊列練習什麼的。直接就是訓練如何用槍,用手雷。還有就是背着一袋的泥土滿山跑。
洪峰和陳漢超還領到一把長達幾十公分的刀,老兵教洪陳二人如何用刀。原來這刀是用來在沒路的樹叢中開路的,當然,也能用來砍人。
一天的訓練基本就是這些,往後的十來天裏,每個人的能力基本得到了體現。體能上,陳漢超,阿岬最好。陳漢超個子高大,來自北國北方,而阿岬是來自北國西南高寒山區的少數民族。他倆背個六七十斤照樣跑。洪峰,俞雪花,羅莉娟只能算正常,三十來斤,洪峰稍好些,背個四十來斤沒問題。眼鏡袁捷,小孩東方則不行,僅能背個二十斤左右。
但他倆有一樣別人比不了的,袁捷槍法好。僅有的兩次打靶,把大夥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打靶后,訓練他們的老兵就報告了賀喃依。第二次打靶,賀喃依親自來看,看完不住點頭,不過什麼話也沒說。東方則是開槍就渾身發抖,但是,往彈匣,彈鼓裏裝子彈,那手又利索的不得了,老兵們不住的稱讚。
洪峰,陳漢超更具備正常狀態的士兵形態。而袁捷似乎是屬於有着專業技能的特殊人群。因此,他們三人最先編入戰鬥隊伍。也從那個排長的那個屋子搬了出來,和寨子裏的士兵住在一起。說是住在一起,其實,只是在要站崗值哨時才住在一起。那些寨子裏的兵,不值哨時,基本都回自己家去住的。因此,大多時候,只有他們三個是住在士兵宿舍的。但幾乎每天羅莉娟他們都會到宿舍來坐一會,走時又搜一堆三個邋遢男生的衣服回去洗。可能很多人覺得是不是這幾個人在談戀愛之類,所以經常膩在一起。這些舉動並非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但一個來月後這些人第一次參加戰鬥后,大家也就習慣了。
二十多天後,四個女生也加入了戰鬥隊。七個人和十個老兵,再加上那個排長和跟他一起的那個老兵一共19個人組成了一個像點樣子的排。叫第五排。分成三個戰鬥班。洪峰,羅莉娟,東方和三個老兵組成一班,陳漢超,俞雪花和四個老兵組成二班。袁捷,阿岬和三個老兵加排長(這是我們才知道他叫岩崗)和他帶來的那個老兵也是副排長,組成三班。進行幾天的班排演練后。終於獲得兩天的放假。
終於可以在寨子裏自由走動了,洪峰他們三個男的不緊不慢的在寨子中走着,靜靜的看着寨子中的一切,人,建築。當然還有對寨子佈局的觀察。(這裏,我們不應對他們的行為做出惡意的揣測,任何一個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希望能對這個地方儘快的了解。至少,對要在這裏生活很長時間,甚至可能是一生的人們來說,至為重要)而四個女的,則不然,嘰嘰喳喳的一會跑一會停的打鬧着。有時又去逗逗到處跑着的孩子。有時也和老人,婦女聊些話。都不知道,他們能聽懂對方的話不。年輕一點,互相對話應該沒問題。老年人就難說。看着這些又說又比劃交流的場面,你不會覺得好笑,而是親切。因為,能感受到這些老人,婦女和孩子們對這幾個外來年輕人的所表現出來的善意,那不是裝出的。這些女孩打鬧一會,才發現三個男孩不見了。到處找。好一會才在寨旁的莊稼地里找到他們。好些不值哨,不訓練的的士兵在地里幹活。當然,這三個人也不列外,主動參與進來。
這是個奇特的景象。而如果你對這裏了解的話,就會覺得這再正常不過了。更深入了解的話,你就會有一種悲涼的心緒在心底縈繞。為何會是這樣一番畫面,以後,我會逐步告訴大家。這就是這群人今後的生活。打戰,勞作.如果條件具備的話,也會有遊山玩水般的玩耍。
生活好像進入一種特有規律的狀態。訓練,干農活,玩耍。直到一天深夜,一陣急促的口哨聲把所有人叫醒。洪峰等人也和其他士兵一樣拿着武器衝到壩子裏站好,壩子四周已被士兵手中的火把照的透亮。
賀喃依正在檯子上踱着步。值日軍官向他做了報告后,開始講話。很簡單,直接分配任務,三個排外出打仗,三個排留守。另有四個排視情況而定。外出的就有洪峰所在排。後勤的準備好了三天的乾糧,像餅一樣的東西。彈藥則個人根據自己情況,只是不能低於一個基數,既不少於150發子彈,四個手雷。洪陳二人都少拿了乾糧,多拿了一個基數的彈藥。東方和袁捷只帶了一個基數。隨着賀喃依的命令,三個排離開了寨子,向著戰場走去。別看才幾十個人,可在狹窄的山路上卻稀稀啦啦的拉出一支100來米的隊伍。
跟着隊伍,走了好幾個小時,天都蒙蒙亮了,來到了所謂的可能的戰場。這是一片由低矮的小土坡組成的山谷,一條小路正好從谷口通過。而這個谷口又是由這片土坡里最矮的土坡構成的。路口早已用各種顏色的的口袋裝上泥土堆成了工事。對於到處都是參天大樹和灌木叢構成的四周來說。這可能是必經之路。作為守衛一方來說,是個好地形。三個排長把自己手下的士兵分別安排在谷口的的兩側,和正對谷口的小路上,呈梯形分佈。洪峰這個排放在在了第一道防線,也就是最接近谷底的一道防線上。對於洪峰來說,他看到了一種心寒的東西。和他一樣的新兵都由排長帶着守在了第一道防線上。這是要我們送死嗎,還是要刻意鍛煉我們呢?
很多人都在檢查着自己的武器,等待着可能的敵人的到來。但願不會來吧?在這個功夫,洪峰來到陳漢超跟前,陳漢超正認真的檢查着自己的武器。看到洪峰過來,咧着嘴朝他笑了笑。“怎麼,害怕嗎?”“你不怕嗎”洪峰反問到。
“怕,怎麼不怕,待會要真打起來,怕就不管用了,只能打,而且要打贏。不然,大家都得死,那就豁出去干他一場。媽的,我就不信,那些人不怕,一開火就打怕他們。後面的戰就好打了,咱們在這裏的日子就好過多了”陳漢超頭也不抬的擺弄着他的槍很乾脆的說到。“記着,盡量不要站起來開火。最好是趴着或側身蹲着開火。當官的沒喊撤退,一定不能往後跑,給他們幾個也說一下。”
“哦”洪峰若有所悟的回答着。“哎,你是不是當過兵啊”洪峰疑惑的問。
“打完這一戰,我們幾個都能活着的話再告訴你。”陳漢超用一種神秘的怪笑回答了洪峰。